雯寧結束一天的工作後,把東西收拾好、資料歸位後,便和小張及同事們道別。小張今天可被部長罵慘了,但似乎不影響小張對新發現的熱情。看他被罵完後,馬上就抱起一堆資料回座位研究,部長看到他那比老鼠窩還亂的桌子,想起他平常的工作態度,也只能嘆氣搖頭,隨他了,誰叫他是全部中工作和研究最認真努力的一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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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寧哼著歌走到停車場,天邊正展示它那美麗的紅霞新裝,天色也逐漸暗淡下來,雯寧把員工證插入從方格旁伸出的鐵箱,方格把她的車子從地板下吐出,她便開著車回家了。
她打開收音機,隨及音樂從喇叭中流洩出來,雯寧享受著流行音樂輕快的曲調,一邊跟著音樂哼著歌一邊把車開出研究所。她今天真的累極了,她想趕快回家洗個澡吃頓美味的晚餐,然後躺下來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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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寧想起她疲累的原因,臉上不自主地掛上笑容。那群小蘿波頭還真是活潑,想跟他們好好問個話都不行。先是琉霞一直要雯寧吃下她烤的餅乾,她才回答雯寧的問題,說實在話她做的餅乾雖然形狀不好看,但還蠻好吃的。
接著是項炳一直要找月敏的麻煩,讓她沒辦法好好的回答問題。最後還跟看不過去的小武打了一架,好笑的是大人們都沒辦法阻止他們,還是靠小如揮舞著玩具劍才把他們給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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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過程一片混亂,有一度逸婷還整理出一間空房間,叫雯寧在裡面一個個叫來問。但雯寧怕他們會因為單獨問話的關係,緊張的忘掉夢的內容而作罷。但今天問下來的結果,大都不是忘掉就是一片模糊什麼也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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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反應最高的小武情緒激昂地說他夢到他跑去跟一個打不倒的壞人打鬥,那壞人很強,他打不過那壞人。小如則是害怕地說她拿著兩把劍跟一個會突然消失的人打架,而那個人的臉居然是小武。小如說到最後還哭了出來,她說夢裡面的小武好可怕,她不想看到那個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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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寧想那可能是小武看太多卡通而夢到的吧,小如是天天和小武吵架所以夢中的小武才會那麼可怕。雯寧也只能安慰小如那只是夢而已,不過真正讓小如的眼淚止住的反而是小武,小武一看到她哭,就馬上跑過來煩小如,讓小如氣得拿起玩具劍追打他。看到他們如此,實在很難想像他們只有八、九歲左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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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回家的路是特別的長,終於車子離開公路滑進安靜的住宅區,現在正好是晚飯時間,街道上有不少要趕回家吃晚飯的車子,空氣中似乎也正飄蕩著飯菜煮熟的香味,這讓雯寧的肚子感到特別飢餓,雯寧更是想早點回到溫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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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寧把車開到一棟住宅前面,地下停車的大門上的掃描器,掃過她車頭前的電子牌照後才把門打開,接著她把車子駛進停到她的停車位,鎖上車門便坐著電梯到她住的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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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梯裡,跟往常一樣和幾個要回家煮飯的主婦閒話家常一下,了解一下最近附近有發生什麼事,因為這些事新聞是不會報導的,而且還可以和鄰居交流,以增進情感,才不會顯得人情越來越冷漠,這些都是雯寧母親的教導。
電梯到了她要到的樓層,雯寧和主婦們道別後,便拿出鑰匙準備打開家門。突然隔壁的房門打開,把雯寧嚇了一跳,因為隔壁明明沒有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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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門打開後走出一個高瘦的男人,一身輕便藍色的休閒服,頭髮有些鬆亂但還算整齊。〔他可能是早上搬來的新鄰居吧,可是我沒聽說有人要搬來這裡啊。〕雯寧心想,那個人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他,於是便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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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他的臉,雯寧的心臟馬上狂跳起來,因為那個人是他早上看到那個公路上的人。那個人對他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說:「你好!我是今天早上搬來的住戶,我叫劉訊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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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早上看得還不真切,現在近看才發現到,他那張有如電影明星帥氣的臉,掛在嘴上的微笑像是習慣又像是無奈地楊起,他那看破紅塵的眼睛深處帶著淡淡的哀愁,投射過來的目光,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看穿似的,讓她有一種內心的隱私被發現的焦躁感。
「對不起,因為搬過來太匆忙,所以來不及準備禮物,明天我就能準備好了。」訊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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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沒…沒關係。你可以不用準備,打打招呼就行了。」雯寧說。他的聲音低沉又很有磁性,但為什麼感覺到他的話語好像從遙遠的虛空傳來,真真幻幻的,語氣中又好像包含著無限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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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彥又看雯寧一眼,就低下了頭並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唉~」
那嘆氣有如歷經千辛卻沒有結果,又像是累積了幾千幾百年重擔,一下子全都壓了上來卻又排解不掉,讓雯寧心口一陣緊縮,喘不過氣。
〔怎麼這個人看起來才二十多歲而已,但好像是已經經歷過太多歷程的老人呢?〕雯寧想。「你還好吧?」雯寧關心的問,順便張口好排掉積在心中的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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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想起一些事而已。」訊彥說。
「喔,那你從哪裡搬到這的。」雯寧突然有一種不能不管他的想法,想跟他多說說話的慾望,而那人的目光又迎了上來,使他的心臟有開始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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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是從外地搬來的吧,看他剛剛的樣子可能是有什麼傷心事,為了逃避才搬到這裡。畢竟現在要搬家並不簡單。〕雯寧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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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彥毫不遲疑地說:「我是從外地來的,因為父母去世,而工作又不順利所以搬來這裡,換個環境順便找工作,而且我來這裡主要目的是想找人。」
雯寧聽了想著:〔哈,我猜對一半。找人?他的女朋友嗎?〕
「那…我早上好像有看過你。」雯寧說。
〔他好像早上站在公路上的人,站在車來車往的公路上太不尋常,也太危險了。難道當時他的車壞了,想下車求救。不對,當時我好像沒看到他的車。〕雯寧想著早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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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彥想了一下說:「我早上來的時候在公路上拋錨了,而那車道幾乎沒什麼車,所以我到對面車道攔車求救,正好有看到你坐在一輛車裡面過來,而我來不及攔截,你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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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寧心中暗地贊同地認為:〔果然如我所料,真是的,我當時怎麼沒想到他要幫助,說不定還可以幫他。在公路上攔車並不容易。〕
雯寧發現他身邊沒有行李,隨口問:「你的行李呢?還是搬完了,搬得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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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行李很少。」訊彥點頭說。
「喔,那你現在要做什麼?」同時雯寧心想:〔可能要去吃飯吧,因為他才剛搬來,電子廚房的資料可能還沒輸入,但這裡離商業區有一段距離欸。〕
「我正要開車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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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寧聽了開心地說:「那正好,我請你吃飯。我也要準備吃飯了,你來我家一起吃吧。」
「這…」訊彥遲疑著,大概是怕失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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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以前都是我和我媽一起吃的,他去環遊世界後,我自己吃就顯得有點寂寞,你來就剛剛好。」雯寧不在乎地說。
〔還會害羞啊,他可能是想到要和我單獨一起吃飯,不好意思。或是電子廚房要改設定成兩人份的會很麻煩,不想麻煩我,如果是這樣那他也是蠻體貼的人,我這麼說就是代表本來就有設定兩人份的,這樣應該不會拒絕吧。〕雯寧心理想著,心情也就放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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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彥看了看雯寧後說:「那…好吧!」
於是雯寧便開門邀請訊彥進來。「鞋子放在這裡就行了,你先在客廳等著,很快就能開飯了。」
「嗯,謝謝,麻煩你了。」訊彥客氣地回應,並且順手把門帶上。
「說什麼謝,我還要感謝你呢。你可以先看個電視,我等等就出來。」雯寧說完就走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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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彥往雯寧望了一眼才把擺在茶几上的遙控器拿起,並打開電視看著節目,雖然說他開的是綜藝節目,但是他卻像是在研究什麼似的,一直盯著電視觀看。
雯寧按下電子廚房的菜單,接著回到房間迅速換上家居便服,雯寧出來時看到訊彥仍在看著電視上的綜藝節目。接著雯寧聽到電子廚房發出煮好的訊息,於是她便招呼訊彥到廚房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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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好的飯菜正冒著香氣熱煙,擺在那個看起來是四人座的餐桌上。雯寧看著餐桌想著〔當初父母是多麼恩愛,而且兩人都很疼我,甚至為了怕我一個人寂寞,想多生一個弟弟給我,還怕餐桌太小不夠用,特地在買新家時特地要求建商做四人座的餐桌,結果才剛搬家,而他們還來不及給我一個弟弟,爸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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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著訊彥時,他突然轉頭說:「那個…我想邊看電視邊吃可以嗎?」
雯寧嚇一跳說:「啊!當然可以。那先把菜搬出去。」雯寧趁訊彥轉身幫她拿菜盤時,偷偷擦掉即將溢出的淚水,〔今天怎麼那麼多愁善感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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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把菜搬到客廳的茶几上,訊彥再度坐下打開電視,兩人便邊看著電視邊吃著飯,電視現在播的仍是剛剛的綜藝節目。看著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的訊彥,雯寧心想〔還是個大孩子嘛。〕雯寧如果有注意的話,會發現訊彥眼睛內的琉光並沒有任何變化,眼神只是鎖定電視一個位置沒有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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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訊彥就把飯扒光了,看到他吃得那麼快,雯寧突然想到〔啊!我怎麼忘了他是男生,食量應該比較大,電腦只設定我和媽吃的份量,他一定吃不夠,我的份給他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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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吃不夠,這裡還有。」雯寧把剩下的飯推給訊彥說。
訊彥搖手說:「不用了,謝謝。我食量很小,吃不了那麼多。」
「喔,食量小的男生很少見,可是你身材那麼高大,吃那麼一點點夠嗎?」雯寧關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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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吃飽了,謝謝你的招待,我幫你把吃完的碗盤收到出房裡。」訊彥說完便起身準備收拾桌上空的碗盤。
「啊!不用了,放著就可以了,我待會自己收拾就行了。」雯寧阻止說。
訊彥也沒說什麼,繼續盯著電視看。等雯寧吃完飯,並幫忙把碗盤拿到廚房的洗碗機裡面。
等一切都弄好後訊彥對雯寧說:「我要回去了。」訊彥起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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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寧跟著起身說:「怎麼不多坐一下。」
「我要回去整理一下行李。」訊彥到門邊穿起鞋子。
雯寧點頭說:「這樣啊,那我不留你了,祝你找工作和找人順利。」
訊彥開門道謝說:「嗯,謝謝。我回去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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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雯寧目送訊彥走出們並關上門後,才去浴室放熱水準備洗澡。洗完澡把明天要穿的服裝準備好,電器都關掉,並按下鬧鐘開關便躺上柔軟的床上。
雯寧滿意地想:〔那男人挺不錯的嘛,真不知道她要找的是什麼人。算了,不想了,明天還要上班,希望今天能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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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訊彥的家中,他家中居然沒有任何家具,只有幾個大型的金屬箱,六面都是光光滑滑的,沒任何凹凸或鑰匙孔的地方,與其說是箱子,不如說是一個個正立方體的積木。
他拿出一個看起來像是手電筒的東西,按下開關射出一道綠線,照到箱子的頂端中央處,接著箱子頂面從中裂開,並向左右滑開。天啊,裡面滿滿都是各色而且都很大顆的寶石。他拿出一顆然後把那箱子蓋子合上,再用同樣的方法去開另一個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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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箱子中放的不是寶石,而是一個奇形怪狀的機器,那機器頂端射出一到光,在空中形成兩個白色光平板,兩個平板相交成一百二十度其中一個還跟地面平行浮在半空中。是立體影像嗎?喔,不是的。只見訊彥伸出手指在和地面平行的平板上,快速的敲打起來,難道那是電腦,可是那不是由光線組合而成的立體影像,怎麼能在上面打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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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彥很快地就打好東西,而在另一個平板上顯示出看不懂的訊息和文字。訊彥打完後,便把機器關掉蓋上蓋子。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拳頭大的小東西,接著他往空無一物的地板上一拋,那東西很快地漲大,最後漲成一個軟墊,訊彥便躺了上去那軟墊便迅速把訊彥包起來,形成一個看起來像個繭的東西,而訊彥便在那裡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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