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剛剛的屋子,我跟千心決定去地圖上看起來比較繁華的地方,就在這個廢棄區的北方,希望那裡我們可以找到好好躲藏的點龜著。不然繼續待在廢棄區也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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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目前遇到了多少敵人了啊?」路途上我們開始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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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心指著遊戲剩餘人數,還有36人,比起我剛剛看又少了兩人,沒意外的話就是丞祐跟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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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一個能力是可以控制氣流,一個可以控制指甲生長速度。」這兩個能力聽起來都不強,但我還是因此受了重傷。就跟我的能力一樣,廢物能力用對方法也能出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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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真想不出來這能力還有什麼可以操作的地方了,畢竟太單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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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控制指甲的成長速度?那不就可以讓它長超快變成『獠牙』用嗎?這能力頗好玩的啊!」『獠牙』是啥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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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是喬尼的能力的話他也不會就這樣被你幹掉了。」千心又補了一句,但我依舊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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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喬尼啊?分屍專家嗎?被奇犽挖心的那個嗎?」原來他有念能力喔?那為啥被沒能力的奇犽吊著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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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不是啦!是JOJO的喬尼啦!誰跟你講那個路人啦!雖然喬尼也很路人就是了。」喔,是JOJO啊,我有曾經被朋友推薦過,但畫風讓我不太習慣就沒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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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看過JOJO啦,主角的能力也是射指甲喔?誰想的啊?」這種能力是有人會想看喔?打架的時候看主角噴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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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不,主角的能力是丟鐵球。」千心又冒出了一句令我匪夷所思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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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的主角不是都叫JOJO嗎?那喬尼(JO尼)不是主角嗎?而且丟鐵球的能力也很奇怪啊?為啥不給好用一點的啊?像是把自己變成橡膠之類的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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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隨便啦!反正我也不會看。」現在想這個也沒用啊,要是真能回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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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知道要變得受女孩子歡迎的話,就先去把JOJO全套看完再說啦!」這什麼歪理啦!妳是我女友嗎?沒看JOJO就不能開後宮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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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妳又知道我沒有女朋友了?」我們也就剛認識而已,最好是會知道我受不受女生歡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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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看上去就沒有啦,而且你說話的方式也不像有女友的樣子。嗯你是社會組的對吧?『學長』!」啥......為什麼這傢伙會知道我是社會組的啦?她會讀心術嗎?而且她是不是在人身攻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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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說話的方式聽起來是很常跟女生說話的樣子,但卻又不是有女友的人,那就是社會組的囉?」哇賽,這傢伙是怎樣啦?心理學的書讀太多膩?還是幻想自己是科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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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說一下,我今天高一升高二,是『自然組』的『學妹』喔!」搞屁啊?這傢伙的年紀比我還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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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隨便啦,妳是學妹怎樣都好啦,反正我就是不會跟女生講話啦。」我自暴自棄的嘆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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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你可以跟我正常對話,那樣就可以了吧?」千心似乎還想要把話題接續下去......拜託饒了我吧,我不想討論為啥我沒女人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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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能只是因為妳跟我妹妹很像吧?又貧又像男生的。」只要對女生這樣說,她們大部分都會不想理你,這是我的親身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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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我哪裡像男生了,我......我至少......也有小B吧?而且我有長髮有氣質有智慧,活脫脫就是一個小號的雪之下雪乃吧?」似乎是戳到了千心的痛處,她開始了語砲連珠的反擊。喔不,反效果,雖然她似乎忘記雪之下是很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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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高興就好......」「什麼叫妳高興就好?我可不容許一個魯蛇說我像男孩子啊!」「我才不是魯蛇勒!我幼稚園的時候也好歹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跟千心才鬥嘴到一半,我的腳突然被某種東西綁住,將我頭下腳上的往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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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我就被困在一間屋子的屋簷下,一隻腳倒吊著,整個人在空中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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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你還好嗎?」千心擔心的看著我,她的位置在我的正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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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沒事,不過妳小心一點啊!這附近有可能也有其他這樣的陷阱,就待在那裡不要動,我現在想辦法下去。」中陷阱了,我竟然沒有想到也許有人早已設置好陷阱等著我們踏入。現在敵暗我明,我得趕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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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我目前在大約一層樓高的位置,解開這個陷阱下去之後不至於死,可以讓千心馬上治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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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好痛啊,這是用什麼材質做的啊?我努力的彎腰用手去撥弄被綁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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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亮我的腳,發現上面纏著一圈圈捆成束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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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是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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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一陣規律的腳步聲從對面的房子傳來,一名少女從黑暗中漸漸的現行,腳上的皮鞋反照著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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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髮長的不可思議,在足以遮擋住眼睛的瀏海下閃耀著血紅的光芒。她身穿著某個我沒有看過的學校制服,單薄又瘦弱的身形勉強支撐起那折痕頗明顯的粉紅色制服,百褶裙底下的雙腳纖細的令我十分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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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千心,快跑!」我朝著千心大吼,一邊用剪刀(剛剛買繃帶的時候順便買的)把腳下纏著的頭髮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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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敵人丟出了一個像是小石頭的東西,後面牽著一條又黑又長的長線,在黑夜的影響下相當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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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開自己的束縛後,我剛好掉落到千心跟敵人中間的位置,我順手舉起手臂把那東西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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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東西碰到我的當下,上面的頭髮就緊緊纏住我的手腕,被用力的往敵人那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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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沒事吧?」「別過來,剛不是才說好我來戰鬥的嗎,妳退遠一點,不知道這傢伙的能力會不會波及到妳!」我一邊使力讓自己不要被拉走,一邊叫千心離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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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我感覺自己的手腕被越束越緊,漸漸的使不上力,我的手腕上慢慢的滲出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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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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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敵人用力的拉扯了頭髮繩索,左手一陣劇痛襲來,我的視界被染上了一層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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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我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左手被頭髮給扯斷。緊接著,我的左手掌被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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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左手啊!我痛苦的跪坐在地,撫著自己的左手斷面,不斷流出的血液自右手掌滴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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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佔據了我的腦內所有思緒,我混亂的使用能力將撲克牌叫回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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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我這就過去治好......」「不要過來!」千心的擔心將我拉回現實,我使勁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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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的能力似乎可以操控頭髮,要是千心被她抓過去一切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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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我會贏的。」也許是腎上腺素的影響,我漸漸的對痛覺麻痺了。失去一隻手不算什麼,重點是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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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所有的撲克牌往後一灑,再使用能力,把它們通通往那個敵人身上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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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撲克牌散彈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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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颼颼颼颼颼颼!」如同飛葉快刀一般的利刃鋪天蓋地的往敵人身上飛去,接著用力的插在一道由頭髮做成的防護壁上,我的撲克牌通通都被纏在這個敵人的頭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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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也擋得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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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力往右邊奔跑而去,想要繞到敵人旁邊,想要找出防禦的破口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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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方則是不斷的丟出剛剛扯斷我手的武器,我射出一張一張的撲克牌將其擊落,不讓它再碰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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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棘手了......我的攻擊手段都沒什麼用,而且左手一直在流血,要是我再這樣下去不出多久我就會失血過多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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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的喘著氣,努力尋找最好的攻擊機會,但全部都被她的頭髮給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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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這最好打得贏啦......突然間,我的左腳被頭髮纏住了,讓我一時平衡不穩,要跌倒之際,我被用力的往敵人的身上拉。「嗚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背部用力的磨擦著地板,偶爾卡到的幾顆小石頭令我哀號,我的衣服頓時被磨的破爛不堪,無數的擦傷讓我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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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被拖到了一面牆壁上,頭髮將我的身體緊緊的包覆住,我無法掙脫,手上的撲克牌也因為右手被綁住的關係,掉落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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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那名敵人慢慢的走向我。無法掙脫......全身擦傷加上左手被扯斷,也慢慢的感覺自己的體溫正在下降......血流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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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有什麼遺言?」如鬼魅般令人迷惑的聲音說出跟丞祐一樣的臺詞,眼前的敵人也一樣,是被迫來參加這個遊戲的,並非自己想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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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們都會選擇讓將死之人說出最後的遺言,好彌補自己殺人後的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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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力的喘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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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遺言嗎?」她看起來似乎也滿掙扎自己要不要殺了我,手腳不停的顫抖著。此時,我的眼角餘光看到千心拿著我的左手,躲在不遠的後方,就跟我還有敵人連成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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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能。力!』千心如此說道,但由於不能讓敵人聽到,她幾乎只是用著唇語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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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麼......我就照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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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告訴我妳的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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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好吧......我可以操控頭髮,控制它伸長縮短,甚至是粗細都可以。」她一五一十的道出了自己的能力,也許是因為完成了我的遺願,她露出了鬆一口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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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她說,並拿起小刀慢慢的往我身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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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對不起的......是我.....」我發動我的能力,將散落在地板上的撲克牌,「飛回到」「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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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飛到是在千心身上的,「我的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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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在地的撲克牌突然像是受到了傀儡線操控一樣,快速且有力的劃破空間,往千心的身上,也就是我的左手上,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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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首當其衝的被撲克牌攻擊的一定是這個能力是頭髮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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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我的突襲嚇到,不過她還是
迅速反應操起了自己的頭髮能力,快速生長如同海嘯的髮絲淹沒了撲克牌的攻勢,如同無情的海浪沖毀了孩子的沙堡般,將我最後的爆發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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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絲慢慢的到了我的身上,最後在我的胸口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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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沒有攻擊手段,勉強的撐著眼皮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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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小手段......」她咬著牙用力的瞪著我,我虛弱的喘著,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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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接著,她無力的癱倒,背上滿是我的撲克牌。沉沉的鑲進了她的身體裡,鮮血慢慢的從她的制服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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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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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發動能力的時候,不只把地上那一副送回我的左手。我同時將千心剛剛贏走,沒有還我的那一副牌,收回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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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剛剛攻擊的目的,只是為了掩飾我「收回」撲克牌回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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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但我也快掛了,再繼續讓左手流血下去真的會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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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啪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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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心小跑步過來的同時,頭髮女有了一絲動靜。「來......同......同歸於盡......吧......」頭髮女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將一顆剛剛的小石頭往上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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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千心!別過來啊!」小石頭上纏著的頭髮,因為能力的關係,逐漸變長變粗,變長變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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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猶如一整顆尚未被開採的原礦一般,將近一棟房子大小的頭髮塊,出現在我跟頭髮女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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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遮蓋住的月光象徵了我的死期,無所不在的黑暗籠罩了我,如同死亡輕輕的擁抱,令人害怕卻無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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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它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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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下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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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隔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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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千心的聲音喚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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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痛已經消失不見了,千心在我的頭正上方溫柔的看著我。來自後腦勺柔軟的觸感,還有著由上而下的視線,難道我正膝枕在千心的腿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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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死嗎?」我剛剛可是被一棟房子砸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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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我其實不太確定,因為我的能力,原理大概是從我碰觸到的地方重新『建造』你,所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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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能力讓你從你的左手長出了整個人,而在那邊的你,則消失了。」千心指著一團黑色的超巨大石塊,那個應該就是剛剛頭髮女的最後一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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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沒想到妳的能力這麼厲害,謝謝妳啦!又救了我一命......欸?」說到一半,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模糊,冰涼的觸感劃過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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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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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千心也看見了我的淚水,疑惑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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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淚眼婆娑的看著千心,一股暖流突然上心頭,我再也止不住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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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訝異的是,千心將我擁入懷中,輕輕的安撫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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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很累了吧?儘管哭吧。」我一聽到千心的這句話,淚水猶如潰堤的水庫一樣,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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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害怕......」至今以來,我一直壓抑著自己,一直不讓自己去想,殺人跟被殺的感覺,死亡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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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剛剛我幾乎是必死無疑的狀況下,讓我再也無法忽視,再也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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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好希望......可以活下去......嗚,我不想死啊......」我幾乎是抱著千心,像個小孩子一樣痛哭流涕,千心則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將我輕柔的抱住,溫暖的觸感讓我更加無顧慮的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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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我好害怕......好痛......」「乖乖,已經沒事了,我治好你了啊!」千心溫柔的話語就像是母親一樣,讓我安心,讓我不安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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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哭了多久,也不知道千心說了多少安慰我的話之後,我慢慢的沈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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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跟千心剛剛還沒思考到的問題,此刻卻懸疑在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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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都已經不是原本的我的材料做得我了,我還算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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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跟千心,都尚未意識到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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