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來為大家佈達一下跨年晚會的事情……」
時值隔天上學日的早自修,鈺佳在大家小考結束,即將銜接第一堂課前走上講台,宣達這月底的跨年晚會相關事宜。
早在小考的時候,鈺佳就察覺班上詭異的氛圍。
自從園遊會以後,全班就在老師沒有允許的情況下,默默改動自己的座位,把班上的座位拆成一左一右,恰巧就是園遊會有來幫忙的人分一邊、沒來的人分一邊。
一邊就是把目光放在鈺佳這裡,聽台上布達;另一邊就是三五成群聊著自己想講的話題,放學後要吃的餐廳、昨晚的遊戲、最近的 NBA……
雖然鈺佳千百個不願意看到這情況,在園遊會上鈺佳幾度做到要忍無可忍的程度,甚至處心積慮地設了個「能教訓人,又不會太狠」的局去搞那些自私自利的同學們,但心高氣傲的比苑學生們可不吃鈺佳愛的教訓這套。
鈺佳考量到自己沒有長久經營的打算,畢竟不久後可能就要回到未來,於是鈺佳心一橫,在到校前就通知自己的家人與教官,早自修結束無如他們擺出甚麼態度都要把這群自私自利的小霸王們抓走。
「……以上就是我們正副班長聽到的,有人有問題嗎?這次大家都要出席喔,如果我們不出席的話,一來不給學長面子、二來學弟妹未來就沒有晚會辦了,知不知道?」
鈺佳故意拿學長姊的名份來測試反鈺佳小團體的反應,不出他意外的,唯一的反應就是沒反應,那群小團體還是自顧自在聊天,聊到挺鈺佳小團體會回頭過來看的程度。
鈺佳繼續用平淡的口氣說著:
「那時間差不多了喔,教官說上次園遊會翹掉的人,跟外賓打架的人喔,請去學務處一趟。」
反鈺佳小團體回頭瞪上鈺佳一眼,旋即看到教官從前門帶一票不認識的外賓走進來,教官神情嚴肅地說道:
「園遊會有做錯事情的,請你跟我們說明一下,園遊會請的假單呢,我都不會幫各位簽,到各位跟我解釋清楚為止,數十秒以前自己走上來,沒上來的教官也幫不了你各位,我們用社會人的方式解決問題。」
「三小啦!」
爆脾氣的士艾率先發難罵了一句,而鈺佳只是面不改色的冷靜宣告著:「時間差不多了喔。」
「十。」
而教官面不改色,繼續執行他的倒數。
「你現在是在威脅我們嗎?操你的時鈺佳死黑道──」
隨著教官的倒數,前們湧入好幾個穿黑衣服的「外賓」上前把試圖理論的士艾團團架住。
「九。」
「八。」
隨著教官的倒數,還有湧入教室的「外賓」越來越多,這些外賓年紀與鈺佳相仿,有序地把教室半邊的學生團團圍住,他們面無表情地站著。撇開試圖想打人的士艾,這群外賓也沒對學生多做甚麼,但陌生人會團結站一起「圍事」不須出半點聲音就把一些人嚇得半死。
伴隨恐懼的增長,學生們紛紛站起身,往教官的方向走,而這群外賓也沒有阻攔、沒有發脾氣,就是自然地讓開路讓他們往前走。
「五!」
倒數到後面,教官的口氣越顯威嚇。這群外賓面無厲色,甚至能不動聲色地穩穩壓制住士艾的雙手,把他押送到教官面前,任憑士艾怎麼掙扎都能穩穩鎖住士艾的關節讓他動彈不得,威嚴地令人不寒而慄。
「四!」
多數同學都以不甘地認栽,把頭低下去咒罵著,走到教官的方向去。
「三!!!」
「教官你不用這樣,同學不講道理,我們就請他和他父母親一起到局裡陪我們喝一杯茶,事情就解決了,你太溫柔了,還會用講的讓他們認錯。」
發話的是一名中年的老者,穿著花襯衫與夾腳拖、頭髮有些灰白、體型中等、明顯不是學校裡的老師的中年男子踩著醒目的夾腳拖聲,最後才從前門走進來,拍了下教官的肩膀說著。
最後還留在座位的是楊信壬,但看著每個人都離開座位,罕見地張大了小小的瞇瞇眼,有些尷尬地笑著起過身,往教官的方向走。
「不好意思,你們先過去,我有點話跟鈺佳說。」
中年老者說了句,教官就逕自往門外走出去,連帶外賓們和同學也一同被帶往走廊外。
雖然不像軍人整齊劃一地踢正步,但這群外賓如同保鑣般滴水不漏緊迫盯著每個同學往前走,如果有人掉隊或講悄悄話,並不會說上半句,就直接跩起那人的肩膀帶走,走過幾步在把他放下,肅殺的壓力很快就讓這群人不敢多造次,老實往學務處方向走。
「不好意思各位,等等老師來了你們繼續上課,鈺佳借我一下就好。」
中年老人露出微笑按住鈺佳的肩膀,客氣地向大家微微行個禮,完全看不出眼前這個深藏不漏的男人是怎麼辦到指揮一大票人,鎮壓住全員鬧場的。
被中年老人帶離後,剩餘在教室的同學們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剛才的老者鐵定就是鈺佳的爸爸,或者鈺佳真的是什麼地方勢力的大少爺,所以才能在上次至傑的事情全身而退……
走到走廊上離教室不遠處,鈺佳率先發話,說了:
「徐老,真的很不好意思,有我爸的官司要忙還要特地把你們從屏東一直叫上來,而且沒有你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些──」
徐老輕輕給鈺佳一個擁抱,之後放開鈺佳對他說了:
「三八啦,跟自己的家人講這些,我現在只想要假日找個時間,帶你去會面你爸,讓他看看自己的兒子已經成熟了,不用在監獄裡一直掛念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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