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江湖數年的他歷經不少大大小小的怪事,怎樣的大風大浪都見過,最常遇到的事件多半以女性受害為主,尤其是守寡多年渴望滋潤的婦女居多,而且,受害的理由幾乎跟「色」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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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的皺起眉頭,想不通這位男童有什麼美色可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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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你脖子上的飾品能不能送給我。」他暫且拋下心裡泛起的疑惑,向男童詢問可不可以割讓,同時,蠻心疼男童曾遭受過的可怕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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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看著撿來的護身符,一副不太願意做出割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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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算命師伸手掏出戴在脖子上的八卦玉墜,「老夫用這個跟你換,這是我師父的遺物,它能夠辟邪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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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的八卦玉墜由兩條朱砂色細繩編串在一塊,具有傳承的象徵意義,如今送給這一位男童,想必在九泉之下的師父聽聞原由也會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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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你意下如何?」他拿著貴重的八卦玉墜,積極說服男童跟他互換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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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猶豫不絕攥緊脖子上的飾品,搖搖頭選擇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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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老夫我不會計較。」他單膝跪地蹲了下來,執意把貴重的八卦玉墜塞進男童懷裡,語重心長說明起這飾品的可怕之處:「小傢伙,你戴在脖子上的東西不是辟邪之物,它是凝聚著妖氣的邪惡之物,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送給老夫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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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氣!邪惡之物!』麻瓜露出錯愕的表情,不敢置信這麼陽春的飾品那麼可怕,伸手拿起脖子上的飾品,看著吊在中間的柱狀畸形的石頭半晌,萌生出割讓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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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決定要割讓出去的當下,地面再次開始劇烈左右搖晃,感覺剛才的大地震又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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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嘛。」算命師不慌張也不害怕觀察起四周的動靜,摸下褲袋掏出盒子狀的羅盤,掀開蓋子看著指針飛快地轉動,轉了好幾圈後,指針頭指向附近不遠處一口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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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搖地動了幾秒鐘,四周霎時陷入一片靜默,沖破木製蓋子的水井再次湧出一道水柱,像是被賦予生命般自由變化,湍急的水壓向下傾瀉如瀑布般淹沒了算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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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來不及挑出預藏的桃木劍,一下子被高壓水柱沖的老遠,在被沖走的剎那,烙下一句經典台詞「我會再回來的」便像一顆載浮載沉的流星,消失在下下下一個街口的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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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燥的道路一下子浸泡在汪洋的井水中,路人們狼狽的漂浮在水面上,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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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浮載沉在井水中的麻瓜,掙扎的拍打著水面,想起隔壁鄰居家阿財(大黃狗)的泳姿,學起了狗爬式卻不小心鼻腔進水,難受的猛咳幾聲,想不通為什麼他不能游的跟阿財一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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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姿勢不對?』他佇立在井水中漂啊漂,睨視到一塊木板漂了過來,伸手抓住木板踢動起雙腿向前游,游到一半時,感覺背後的太陽光被遮去一半,轉頭一看嚇的不知所措,高聳的水牆如龐然大物直撲而來,腦袋裡剛冒出「糟糕」二字,整個人一瞬間被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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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高聳的水牆給捲走,人卻平安無事的載浮載沉在井水中,默默坐在一塊木板上乖乖被沖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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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自我意識的水柱緩緩升高成一座小拱橋,晃動著軟QQ如液態如固態的頭部搜尋男童的父親,發現他慌張穿梭在小市集裡,二話不說向下延展變成一座滑梯,半路攔截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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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聲,沙土煙塵四起,體格健壯的男人嚇的挫了一下,看著直通天際詭異軟QQ的一坨細長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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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遠方傳來非常熟悉「啊!——」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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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坐在上頭的麻瓜失控的向下俯衝,初步估計大約從十樓滑到一樓的高度,難以言喻的畏懼感霎時嚇到翻白眼,一瞬間,意識連同靈魂快速抽離了身體,在滑到最末端時,感覺到自己輕飄飄的飛在半空中,接著,無預警的直直往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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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父親伸長胳膊拼上老命接住往下墜的兒子,感謝老天爺讓他們父子倆重逢:「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爹擔心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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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到失去意識的麻瓜,趴在父親的胸膛上,耳旁隱約傳來熟悉的說話聲,語氣中混雜著怒氣,似乎在告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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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的疑問如同意識逐漸模糊,等再次甦醒時,人已經換上乾淨的衣物躺在床鋪上,瞥頭看向哭花臉的父親、神情擔憂的老闆娘和板著臉孔的大夫,他皺一皺眉頭感覺記憶有點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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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父親神情擔憂摸摸他的額頭,「有沒有頭痛、頭暈、反胃、肚子痛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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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麻瓜搖了搖頭,蒼白的臉龐上勉強擠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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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真是佛祖有保佑。」老闆娘轉身端起放在桌上剛熱好的包子,「吃吧,小傢伙,阿姨熱了一些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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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麻瓜緩緩撐起上半身,小心拿起一顆熱呼呼的包子咬了一口,燙的眉眼霎時蹙緊,舌頭也燙的扭曲抖動,趕緊分泌出唾液幫忙降溫,紅豆餡的甜味慢慢擴散在口腔內,瞥頭跟老闆娘說一聲「謝謝」便吹一吹冒出熱氣的包子,一口接一口嚼爛吞進肚子裡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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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邊的大夫伸手按壓著男童的脈搏,感覺脈絡是不是有怪異之處,過幾分鐘才收回手評估出目前的狀況:「先生,你兒子身體狀況沒什麼問題,只是,飽受了不少的驚嚇,我開一些安神的藥物給你,服用下去後就沒什麼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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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拾一下桌面上的物品,將一帖藥單遞給男童的父親,禮貌性行個彎腰禮便告辭走出房門外,提著木製的工具箱跟著老闆娘走下樓離開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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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乖乖待在這裡,爹去中藥房一趟。」體格健壯的父親小心翼翼把藥單收進褲袋裡,轉身走到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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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麻瓜虛弱的叫住他,「你可不可晚點再去,可不可陪陪我,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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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在門前的他聽到兒子甜膩的撒嬌聲,有點躊躇要不要開門去中藥房,瞥頭看著兒子可憐兮兮攥緊著被子,一雙小手因驚嚇持續性顫抖,實在無法忍心拒絕,默默走回床舖邊坐了下來,伸手抱一抱驚魂未定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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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伸手揪緊父親的衣裳,緊緊挨在他的懷裡,一刻都不想鬆開自己的小手,好怕獨自一人又遇到可怕的事物,想著、想著……眼淚悄悄滑落臉龐,不自覺開始啜泣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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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別哭……爹在這裡陪你。」他抱緊哭花臉的兒子,輕拍著背部不停安撫,伸手捏擰兒子的小鼻子:「男兒有淚不輕彈,身為男孩子不可以那麼愛哭,小心以後被未來的媳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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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的情緒一波接一波襲來,麻瓜控制不了崩潰的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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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宣洩完情緒後,他攥緊著被子捲縮在床鋪上微微打顫,眼眶周圍泛著一抹淡淡的酡顏,深吸一大口氣慢慢撫平亂糟糟的情緒,瞇起積滿淚水的眼眸,眼淚沿著臉頰流淌而下,在枕頭上留下一滴滴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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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哭了,小心隔天眼睛會又腫又痛。」坐在一旁的父親徒手將兒子從被窩裡撈起,安放在懷裡不停的拍背,挪動臀部起身離開床邊:「我們去泡熱水澡,好好的放鬆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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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板著一張苦瓜臉,咚一聲繼續挨在父親的懷裡討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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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格健壯的父親小心扶住兒子,動作緩慢的蹲下身子,慢慢拆開裝有衣物和私人用品的包巾,伸手拿起自己的衣裳、兩條一大一小件犢鼻褌(內褲)、兩條乾淨的長布和一支木製的水瓢,準備好物品後,慢慢站起身走出房門外頭,一步一步小心踩著階梯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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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的澡堂是屬於公共區域,僅用略寬的木板弄出男湯和女湯的隔間,隱私部份要請旅客們自重,而且,門口處張貼一張寫有「脫衣不要亂看,小心長針眼」的警示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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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澡堂門口,他小心放下黏TT的兒子,掀開澡堂入口的竹製簾子走了進去,把物品全都暫放在某一格木櫃上,一件一件褪去露出平時工作鍛鍊來的精壯身材,意外成為全澡堂上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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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男性旅客投以羨慕的眼光,私下給出一個「臉蛋不OK,身材很一級棒」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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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麻瓜發出一聲驚訝,視線定格在父親的胯間:「爹,你那裡好大,為什麼我的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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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裸著身軀哈哈大笑,伸手摩挲兒子的小腦袋瓜:「傻兒子,你那裡還在發育,等你長大後,就會跟爹一樣大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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瀰漫著水蒸氣的澡堂宛如仙境般雲霧繚繞,父子倆各拿著私人物品開始搓洗髒兮兮的身軀,拿起木製水瓢沖掉污垢和汗味後,大手牽著小手走進冒著白煙的溫熱水裡,動作一致的蹲下再起身,大喊一聲「燙燙燙……」才慢慢坐下去,讓身體去習慣水的溫度,放鬆緊繃的身軀享受起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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