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Upon A Time 隔世相逢 - 第八章 - 不和

第八章 - 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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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以為尋找Klao及回到現代的辦法會佔據我腦海全部空間，沒時間對其他事情感興趣，但現在卻有某件事開始分散我的注意力，而它的起因就在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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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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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Klao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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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hop在哪？」我詢問P'Phop的總管，他正抱著一大堆書走上樓梯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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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g微微垂低頭，恭敬地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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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大人正和其他僕人在訓練場，請問Klao先生有甚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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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甚麼，是阿姨正在找P'Phop，好像有事要跟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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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會兒通傳萬大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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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g立刻放好物品打算趕快去找他主人，我再次拉住對方然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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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自己去找他，順便拿些玩具給僕人的孩子玩，你去忙你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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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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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g笑著應道，然後抱著物品走進P'Phop書房，而我則走下樓梯前往訓練場尋找屋主的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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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如果不是前幾天在市集買了些玩具給小孩子，我可能不會自告奮勇親自去找P'Phop，最近我一直盡量避免跟他見面，起初我不願看見他，是因為怕被他懷疑，而現在再多另外一個原因，這亦是令我感到憂慮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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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的吶喊聲從屋子後方傳過來，我加快腳步，打算趕快找到P'Phop後去忙自己的事，但當我穿過灌木叢來到訓練場的一刻，我一時愣住，只見兩名赤裸上身露出壯碩胸肌、腰纏絆尾幔的年輕男子，身上塗滿拳王油，兩人的雙手握著劍，正向著對方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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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一時忘記來這裡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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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大人一定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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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g！！你不要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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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女女僕人的吶喊聲傳進耳中，刀劍碰撞發出可怕的巨大聲響，不時夾雜著熱烈歡呼聲，而最吸引我注意的不是結果輸贏，而是我尋找的身影正握著劍站在圓圈中央向對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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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不約而同聽僕人們說過P'Phop擅長武術，經常與僕人練習拳擊和劍術，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見，他看起來...令人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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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年輕人手裡的劍劃破了天際，向著目標靠前一步，對方揮劍的動作強而有力，引人矚目，彷彿施了魔法般讓我挪不開視線，他眼裡閃耀著光芒，在他追趕對手時顯得生動活潑，即使汗流滿臉也沒有影響到對方這張帥臉的顏值，相反地，好像比原先更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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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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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碰撞的聲音讓我頓時回過神來，此時我聽到有人叫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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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o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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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y，你把我扔在屋裡自己跑來這裡看熱鬧啊！」我瞪著這個失蹤了差不多一小時的貼身僕人，Chuay懊惱地低頭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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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原諒我，Klao先生也來這裡看訓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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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幫阿姨過來找P'Phop，說有事要跟他商量。」我分神看著毫不留情追擊自己僕人的P'Phop，Chuay靠過來在我耳邊悄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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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o先生，萬大人的武術一流，Kong跟小人說過無論是拳擊、劍術、槍械，萬大人全都精通，而Ming已經是僕人裡面劍術最厲害的一個，但仍然勝不過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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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如你所說太厲害了。」我喃喃自語，深呼吸壓下內心的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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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跟外國人爭論P'Phop向我道謝後，我感覺比以前更難面對他，唉不知道啦，自從第一次見到他，對著他我總覺得怪怪的，彷彿一種與生俱來的尷尬感，我對著其他人也不會有這種感覺，而且這感覺一天比一天強烈，但我又找不到答案到底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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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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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物撞落地面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沸騰歡呼聲，我看向圓圈中央，打鬥已經結束，P'Phop還站立著，其中一把劍指著跌坐在地上對手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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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厲害了不少，我花了很多時間才迫你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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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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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g眼神興奮行合十禮，P'Phop單手握著兩把劍，走過去握著Ming的手笑著將他拉起來，他就是這樣，對著僕人不會擺出主人架子，亦難怪屋裡的僕人都很愛護和尊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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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美的熱烈掌聲仍不斷響起，勝利者銳利的目光不再看向對手，轉而環視整個場地，當對方視線停留在我身上，胸口裡那種灼熱感覺再次燃燒起來，他越是向我走過來，我越顯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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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我練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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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心裡暗暗想著他為何長得這麼好看，沒見過哪個男生就算全身流著汗還是這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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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來這裡是因為阿姨要找你，說有事要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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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你想看我練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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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聲線裡蘊含一絲虛偽的嘆息，換作平常我早就翻白眼了，但今天我只是垂下眼眸沒有反駁他，回答的語氣亦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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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回屋吧，讓長輩等太久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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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去見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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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過身旁僕人遞來的毛巾擦汗後便轉身回屋，我往相反方向走著，帶著心裡那完全沒有減退過的怪異感覺走到僕人居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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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覺得自己曾經親身經歷過這個場景，但我明明是第一次看P'Phop練劍，看著他，我總是莫名地覺得很緊張，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要自告奮勇過來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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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不用如此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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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量減少跟P'Phop的見面次數成為我的目標，為了尋找Klao本人及找到回家方法，除了一日三餐和讀書時需要對著他外，我盡可能留在房裡，刻意等待P'Phop出門工作後才出來，其中一個原因是不想靠近他而感到尷尬，而另一個原因是我終於做到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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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o先生真的要去運河口市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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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划船的Chuay擔憂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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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啦，趕緊划船。」我毫不猶豫回答僕人，今天P'Phop需要出門工作，是我偷跑出去調查Klao線索的大好機會，等P'Phop出門沒多久我就催促Chuay趕快出門直奔目的地，但僕人似乎不太情願，一路上碎碎念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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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萬大人知道了，Klao先生肯定又要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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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快去快回別讓他知道就行啦，我不會留很久。」我反駁回去，只有短短四、五個小時去調查，應該夠時間查到些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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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之前所說，僕人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所以即使Chuay有多不情願，但最後我的船還是停泊在運河口市集附近一處碼頭，我一上岸便馬不停蹄催促Chuay帶我走進市集，前往Klao經常光顧的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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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口市集跟我以前去過的市集不一樣，住在這裡的中國人比阿瑜陀耶人還要多，這裡售賣的貨品大多數從中國進口，很多建築物改建成茶館和酒館，雖然現在是早上，但很多茶館和酒館都聚集了不少阿瑜陀耶人和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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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之所以出名，是因為這裡正正是首都裡出名的賣淫區，設有專門服務男人的場所，說白點就是妓院，我剛經過其中一間店舖，嚇得連忙垂低頭看著地面差點反應不過來，只見一名女子正站在店門前招攬客人，她下身只穿著絆尾幔，上半身露出雙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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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o先生～今天有興趣讓我服侍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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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送來甜美的笑容，我搖搖頭後趕快往前走，她轉而看著走在我後面的一個中國男人，用帶著古怪口音的中文對顧客打招呼，說話露骨，害我這個選修過中文科的人很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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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y，我...經常來這家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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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來過這裡，Klao先生更喜歡去市集盡頭酒館附近的男性服務場所，但整個市集的人都認識Klao先生，因為...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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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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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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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y苦笑著，我長長地嘆了口氣，對Klao本人的'英勇事蹟'感到太陽穴一抽一抽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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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Chuay帶我到Klao經常光顧的酒館，它就在一間男性服務場所的隔壁，Chuay說我經常從早到晚留在這裡，有時第二天早上才回家，我一走進店裡，店裡所有客人的目光都投射到我身上，只是這些目光...看來不太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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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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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是位中年中國男子，留著滿臉鬍鬚，逕直走過來用半鹹淡的泰語對我打招呼，臉上的笑容似乎有點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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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這副表情，我就在想是否我多心了？你似乎不太歡迎我來，是怕我再鬧事對吧？」我擺起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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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連忙擺擺手，語速飛快到舌頭差點打結，「不是不是！Klao先生是重要客人，我怎會有這種想法呢！每次鬧事都不是Klao先生先動手，我非常歡迎先生呢！但話說回來，今天Klao先生想要點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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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露出討好笑容，我隨意點了些酒，倒進酒杯後意思意思淺抿一口，等老闆走開後我悄悄問Chu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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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常在這裡鬧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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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多數跟Chert爭吵，他也喜歡來這家店，經常跟Klao先生搶同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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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y回答，我垂眸沉思，把老闆叫過來，老闆馬上畢恭畢敬走過來，笑容很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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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要點些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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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我最後一次來這裡是甚麼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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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差不多有一個月了。」雖然老闆對我的問題很疑惑，但還是照樣回答，他的回答讓我心情一下子振奮起來，這極可能是除了家之外最後一個曾經有人見過Klao出現的地方，但有人知道Klao當時正在做甚麼或者他接下來要去哪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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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次你還記得嗎？我當時是甚麼表情？」我裝作不經意地問，老闆想了想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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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平時一樣喝到醉醺醺，每次見到你都喝到爛醉，但那次你特別安靜，看到Chert後你看起來非常憤怒，跟他吵得不可開交，巡警和士兵不得不上前制止，我當時還以為我的店要被砸爛了。」老闆揉了揉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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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甚麼和Chert吵起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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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咦咦咦！我甚麼都沒聽到啦！我這把年紀走路都有困難，只知道你非常憤怒，不斷說要殺死Chert，Chert還笑得很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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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我瞬間汗毛直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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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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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但算我求求你了，如果你們要殺人要吵架麻煩不要來我這家店，就當是可憐我吧，上個月你們吵架，我幾乎要重新買過所有桌子椅子，我都沒錢了，想找人負責又不行。」老闆抱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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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會賠償給你。」我回答後，轉身吩咐Chuay處理賠償的事，接著繼續問老闆有關Klao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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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o似乎跟其中一位妓女關係密切，她叫Pim，是妓院裡的頭牌，Chert經常與Klao搶奪這個女人，聽上去像是普通搶女人對吧？但我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因為甚至要去到喊打喊殺的地步，這事似乎不太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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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原本Klao就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一定有甚麼原因讓Klao如此憤怒，而Chert與Klao之間的衝突，極有可能是Klao失蹤的重要導火線，但問題是無人知道這兩人之間發生過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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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收錢。」處理好賠償後，我向老闆付了酒錢，轉身往隔壁妓院走過去，想找那個叫Pim的女人問清楚，但妓院老闆說她一早就出門，不知甚麼時候回來，於是我決定不等了準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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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查到些線索，今天我先回去，P'Phop快下班了，等以後再來找這個叫Pim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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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y，你想吃甚麼嗎？我准許你買回去。」在返回碼頭的路上，我轉身對身後的僕人說，但在Chuay開聲回答前，我的手臂突然被某個人緊緊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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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o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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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甜美的聲線叫喚我，聲音來自一位長相甜美、肌膚白滑的女子，她穿著桃紅色絆尾幔，上身披著白色紗擺，年紀似乎跟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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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o先生白天就來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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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輕輕柔柔，對我拋來一個媚眼，我嚇得身子僵直，怎麼突然被一名女子摟住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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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咧，我們有認識嗎？她到底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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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是———」我正準備開口問，突然一把粗魯男人聲在背後大吼過來，我一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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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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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他們又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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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通知巡警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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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村民和商販開始竊竊私語，這名女子更用力摟住我手臂，那把粗魯聲音再次向這邊大吼，我一迎上她的視線，便隱隱約約明白發生甚麼事，於是我決定站著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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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m，你又再躲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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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喊聲似乎很耳熟，我轉身回望，一看到對方竟然是Klao昔日的仇人，眉毛馬上擰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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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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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聽不懂是吧？！我說過我今天沒空，Klao先生已經預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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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旁的女子吼回去，聽到Chert喊這女子的名字，我心道總算沒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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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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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rt把目光從Pim身上挪開，用凶狠的眼神盯著我，但我留意到他眼神裡隱隱閃過一絲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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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甚麼事？」我轉身問這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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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rt强迫我今天要陪他，我說了今天有人預訂了我，他還不斷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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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m急忙說著，她更用力摟住我手臂，我沉思片刻，決定把手臂搭在她肩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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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是我的，怎可以去陪其他人呢。」我像演電視劇那樣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壞笑，Pim把頭枕在我肩膊上，表情像是鬆一口氣，我的視線掃視著正憤怒得攥緊拳頭的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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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還有很多女人，如果你忍不住就去找別人，今天這個女人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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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沒想到我還有機會跟你在這裡說話啊Klao！」Chert往地面'呸'一聲吐了抹口水，他走到我跟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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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你失蹤了幾日，還以為你跟著你的貪官父親一起下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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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有侮辱性的說話氣得我咬牙切齒，我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理解為何Klao如此憎恨Chert，自己父親被人這樣子辱罵誰會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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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硬得很！還不想下地獄去，要不你先下去吧？」我反擊回去，Chert雙眼憤怒得噴出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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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m！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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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跟Klao先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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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大吼回去，她的手像鉗子一樣緊緊攥住我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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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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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發生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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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大聲吆喝，所有人視線集中到新來者的身上，這男人皮膚白皙，身上的制服樣式跟P'Phop工作時穿著的很相似，背上背著一把劍，身後跟著三、四個同樣穿著制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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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聽到商販說通知巡警過來，效率真快，比我在電視劇看到那些在事情結束後才姍姍來遲的警察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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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Chert迫我今天要陪他睡！但Klao先生之前已經預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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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m趕緊告狀，這位大人板著臉冷冷地掃視Chert一眼，再轉身與我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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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閃過一絲驚訝神色，但一秒過後便消失無蹤，他收回視線，目光緊盯著Chert，語氣十分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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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答應了誰就應該照著做，Chert，你快走吧，別再鬧事否則我拉你進監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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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rt攥緊拳頭，用充滿仇恨的眼神盯著我後便匆匆離開，同時間Pim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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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萬大人的幫助，否則他肯定跟Klao先生打架，我不想Klao先生這張英俊的臉龐受傷呢。」Pim誠心向大人行合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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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也非常感謝警察大人及時趕到，我只是同情這位女子不想她受到威脅，而不是想發生這二十年來從沒發生的事---就是跟別人打架！如果我非得打架，我肯定會打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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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只是盡我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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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看著我，友善地對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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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身體都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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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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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Phop說你之前失蹤，找到你後卻發現你失憶，大家心裡很不舒服，既然你出門了，那表示應該身體好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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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茫然地接話，他會這麼說，那表示他應該是P'Phop的同僚，所以才會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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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大人你...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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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Han，是你大哥Phop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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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我介紹，目光在我被Pim緊抓住不放的手臂上輕輕掃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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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先行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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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等一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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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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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見到我一事，可以不要跟P'Phop說嗎？」我尷尬地笑了笑，Han大人似乎明白我的用意，他輕笑一聲，答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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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如果你不想讓Phop知道曾經來過這裡，我絕對不會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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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我對他行合十禮，等Han大人告辭後，我身旁的女子輕輕拉了拉我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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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店裡吧Klao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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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讓這名女子拉著我回妓院，Chuay在身後不斷搖頭竭力勸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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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不想去這種地方，但我想跟這名女子談一談，想知道她對Klao的事情有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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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y，你先在這裡等，讓我來服侍Klao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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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m讓Chuay坐在店前等候，她用指尖輕輕掃過我下巴來挑逗我，Chuay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看著我被拉進其中一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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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間很小，只有殘舊的床墊和枕頭被鋪擺放在房間中央，另外還有個矮木櫃用來放衣服，有茶壺和茶杯，還有些設備用來...額...在古代做生意用的，擺放在櫃後面，有油、蠟，和一些我不認識的物品，有一扇窗半打開，剛好足夠讓光線透進來，房間感覺不是用來住，而是用來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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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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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在我面前被'砰'一聲關上，我偷偷咽了咽口水，Pim向我走近，她確實是位美麗的女子，但我不喜歡她，亦無意對她做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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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沒心情，我當著Chert面前帶你走只是想幫你而己，我們不如坐下來聊聊天好嗎？」我在她這開口前搶先一步說話，Pim愣了一愣，看到我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不禁咯咯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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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Klao先生真的如萬大人所言失憶了，真可惜，居然連你與我之間沒有發生過關係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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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甚麼？」這個消息讓我震驚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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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m坐下來，將茶壺裡的茶倒進茶杯後接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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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o先生來找我只是為了套取消息，其實當初我們會走在一起也是因為Klao先生想氣一氣Chert罷了，所以在外人面前跟我調情，但其實沒打算跟我發生關係，即使我還想跟先生做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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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我拋了個媚眼，我連忙坐到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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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誰知道我跟你沒有發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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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o先生真的不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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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喝太多酒所以失憶了，把我之前問過你的消息再說一遍給我聽可以嗎？」我追問，Pim靜靜地凝視我片刻，嘆了口氣後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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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我們沒有發生過關係，你還吩咐我別讓Chuay知道，你之前在外國黑幫的手裡救過我，於是我答應幫你蒐集資料來報答你，至於那些資料，說實話其實並不多，你只問了我關於Chert和其他光顧這裡客人的信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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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問了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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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會問Chert明天去哪兒，做些甚麼，會有甚麼大人物光顧這裡諸如此類，Chert經常來這裡找我，所以我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事，嗯...Klao先生也經常問起這附近的鴉片交易情況。」Pim一邊說一邊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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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m的回答讓我心裡有一個初步假設，我深呼吸壓下心裡激動的情緒，然後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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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中好像Chert是賣鴉片，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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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但Klao先生可能很疑惑，其實這件事已經傳遍開去，卻一直沒有證據能捉拿Chert，只有他的手下被抓到，也找不到證據去證明Chert本人有份參與，所以一直沒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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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背後有人幫他撐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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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但Klao先生似乎正追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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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就說嘛！'我心裡想著，Klao之前是個乖孩子，他之所以花天酒地，除了失望和悲傷外，背後可能藏著更大的原因，Klao似乎透過Pim來查線索，如果我沒猜錯應該跟鴉片有關，更有可能跟Klao父親被判刑的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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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後一次來找你是甚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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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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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問了你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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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也沒問，只是來找我喝酒，然後說可能會消失一段時間，但沒有說會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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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示Klao是故意消失的，可以撇除他是喝醉迷路或是發生意外，但他到底去哪兒了？沒有人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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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從Pim口中詢問Klao和Chert的事，她沒有猶豫全部說出來，看來她和Klao確實是朋友關係，因為Pim一直强調Klao沒有對她無禮，我問她這次她選擇跟我走，下次Chert會對她動手動腳嗎，然後Pim說Chert不敢這樣做，因為這所妓院背後有大人物撐腰，她自己亦深得大人物的歡心，Chert不敢跟有權有勢的人起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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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聊了很久，這時我聽到一陣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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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快下雨了，Klao先生準備回去了嗎？在這裡過夜也行，今天我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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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m對我眨眨眼，口吻像是在逗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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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要了，你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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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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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送我出去，我跟她告別後出去找坐在店前的Chu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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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o先生不是說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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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輕輕應了他一聲，現在必須替Klao保守秘密，他應該是有原因才會刻意讓別人誤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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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突然下起雨來，商販趕緊把攤檔收好，我和Chuay加快腳步跑去碼頭，打算在雨勢加劇前盡快趕回家，突然間刮起大風，緊接著天空下起傾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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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跑進涼亭，看著眼前回家的路被雨水遮得白濛濛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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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雨不能回去，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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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下這麼大的雨，如果把船划出去看不清方向，很容易翻船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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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再等一會兒，等雨停了再回去，如果碰巧遇到P'Phop就說我們去了水上市集，不要說我們來過這裡，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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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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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y答應下來，在傾盆大雨之中我無奈地坐在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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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今天下雨就改天再來嘛，但算了，只要P'Phop不知道我來了運河口市集就不會挨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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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Han大人不說，P'Phop又怎會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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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下午三點，如果不是當值或發生緊急情況，這個時間一般是巡警下班的時間，這亦是他們開始聚會的時間，老老少少的巡警會分散在市集的酒館裡，很少人會趕在黃昏前回家，卻有一個人習慣把這個當成是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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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兒子？今天不用當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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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yong夫人的聲音響起，當Phop走進從他出生睜開眼看這世界便居住的房子，他母親對他打了聲招呼，Phop對長輩行合十禮，從貼身僕人手裡接過毛巾擦了擦臉然後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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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母親，下星期才需要當值，但父親今天要晚點才回來，徵兵部的帕大人邀請父親到他府裡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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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真是的，這些聚會他從來不會缺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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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yong夫人心軟地搖搖頭，Phop微笑看著他母親，即便四十歲了但他母親依然像他童年記憶般溫婉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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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大人把視線從他母親身上挪開，轉而環視屋子四周，自從三星期前披耶·披差帕迪大人的府邸迎來一位新成員，每次一回到家就尋找某人身影早已成為Phop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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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o不在家嗎？」看不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Phop開口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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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聽僕人說Klao出去了，應該去了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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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yong夫人回答後吩咐僕人端來茶水，而聽到的人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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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面玩對年輕人來是很平常，如果不是以前Klao經常鬧事，他或許在聽到弟弟外出後不會如此擔心，最近Klao安靜了不少，雖然有時會跟他頂嘴，卻沒有再像以前一樣花天酒地、態度挑釁，而且Klao承諾過以後不會這樣，Phop這才相信不會有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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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還沒回來，Klao又不在，Phop坐下來陪母親喝茶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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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yong夫人挽着兒子的手臂，Phop對長輩微笑，跟著母親坐在寬闊的陽台涼亭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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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分鐘Prayong夫人便結束對話走進廚房，此時晴朗的天空開始烏雲密佈，Phop從長凳站起身，打算在下雨前先洗個澡，在他準備更衣前他的貼身僕人向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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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大人，Han大人前來拜訪，說帕大人有禮物要交給披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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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g前來稟報，Phop一望向上屋的樓梯，便看到穿著制服的同僚正笑著朝屋子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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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過得怎樣Phop？已經很多天沒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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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算那幾個使人心累不肯輕易認罪的犯人，我還算過得不錯。」屋主揚起嘴角，對來訪者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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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正是萬·Han大人，是皇家衛隊帕·桑塔拉皮尼特大人的兒子，是他父親的下屬，Phop與Han自幼相識，但不像Jom那樣親近，兩人任職於同一個職位，是熟悉彼此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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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思是前天抓到的那些鴉片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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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論怎樣威迫都不肯開口。」一想到上星期抓到的鴉片犯，他目光中閃過一絲厲色，那些人只是些小嘍囉，死都不肯透露背後的主謀是誰，不只是他們，之前抓到的所有鴉片犯都是這樣，很明顯背後有大人物，而現在巡警隊正在搜集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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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或許怕被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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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今天你是來找我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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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父親剛從彭世洛府出差回來，讓我帶點禮物送給披耶大人，起初父親打算親自前來，但昨天不慎傷到腳踝，行動不便，於是我自動請纓替他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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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大人說完後，他從身後僕人接過一個小盒子，打開遞給Phop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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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成功佛的佛牌，是父親從一位高僧那裡求到的，他想念披耶大人所以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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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為收下再轉交父親，父親剛好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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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拜托Pho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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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Han大人將一個放著護身符的盒子交給Phop，之後Phop邀請客人到屋裡喝杯茶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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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羨慕Phop的家，這裡真安靜，不會發生爭風呷醋的事，在我家啊，無論是主母或小媽，我或者是我父親的大小老婆經常爭風呷醋，每天鬧得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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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無奈地說著，他轉身看著正幫自己斟茶的Ph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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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p不想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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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自己一個呆著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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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一、兩個女人進門會更加幸福啊，相信我！」說話的人露出狡黠的笑容，Phop斜眼瞄了瞄他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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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不是抱怨說家裡雞犬不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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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些小問題，怎比得上成婚帶來的幸福呢，你都把男人接回家了，怎麼不再帶多一個女人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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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萬大人的眼睛下意識瞄向進屋的樓梯，可惜看不到那男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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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男人已經讓人頭痛不已，我沒打算再多一個女人來增加煩惱。」Phop淡然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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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說得也是，之前Klao已經惹了不少麻煩。」Han笑完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自從大病一場後我覺得Klao安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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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你有見到Klao？」Phop問，Han愣了愣，目光微微閃爍，他笑著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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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之前聽你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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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是。」Phop用眼神向對方施壓，彷彿在看穿嫌疑犯一樣，Han沉默了片刻，最後舉起雙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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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我是今天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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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Phop的眉毛瞬間擰成一團，Han負責巡邏的區域是運河口市集到附近的河灣，今天是工作日，他說他見到Klao，那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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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裡見到Kl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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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運河口市集啊，他與Chert搶女人發生爭執，唉唉唉...我答應過他不說出來的，現在反而被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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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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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Phop不用擔心，這次不是Klao先挑起事端，他也沒有花天酒地，他只是去發洩一下情緒，你不要罵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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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求情的話並沒有減輕對方眼裡的怒火，Han似乎意識到，於是趕緊找個理由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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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看起來很平靜，但萬大人的內心卻怒火中燒，他才剛開始相信對方，以為Klao不再像從前一樣，但這份信心再次被動搖，即使他內心還沒百分百相信這個男人是否真的是他弟弟，但不知為何心裡總是很擔心他，一聽到他變回從前的模樣，內心既焦躁又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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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地方有那麼多流氓，他不想Klao被人找麻煩而受傷，這次還是他自己跑去惹麻煩上身，你讓Phop怎能不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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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g，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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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萬大人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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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運河口市集找Klao。」他說完站起身，走下樓梯來到碼頭，在毛毛細雨中準備帶弟弟回家，然而他一走到涼亭碼頭，雨勢突然加劇，更刮起大風，吹得大樹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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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麼大的雨，開船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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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總管僕人喊道，被太陽曬成小麥色的雙手緊攥著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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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雨停了馬上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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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Kong在呼嘯風聲與滂沱雨聲中大喊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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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p坐在涼亭，眼神肅穆注視著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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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跑出去不告訴任何人嗎？看來這次他不能再扮演一位好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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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差不多一小時這場暴雨才漸漸平息，一停雨我就命Chuay馬上開船，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浪費了一小時P'Phop可能早就回家了，並且發現我偷跑出去了，反正他不知道我去了哪兒，應該只會被他嘮叨幾句這麼晚回家之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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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y划船回去時還下著雨，雖然雨不大，但一直下著毛毛細雨讓我心都煩了，而且現在我全身衣服和頭髮都被淋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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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我輕呼一聲，當看到一位身型高大、十分眼熟的身影坐在遠處披耶·披差帕迪府的碼頭時，我背脊頓時涼了半截，當船越是靠近岸邊，越是看到P'Phop臉色嚴峻地站著，彷如鄭王廟前青面獠牙的夜叉一樣，我越是有預感今天不會'只是被他嘮叨幾句'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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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hop...怎麼下雨還出來涼亭這裡坐啊？」我下船時對著他尷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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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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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先生沒理會我的問題，直接開門見山，我愣了愣後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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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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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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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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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運河口市集嗎？」他語氣強硬地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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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OS:'糟了!!!P'Phop怎麼會知道!!!!難道家裡有僕人看見然後告訴他的??難怪他會守在涼亭!!這次你肯定被罵到耳朵都麻啦Nak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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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答應過我嗎？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今天為甚麼又去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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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語氣與憤怒眼神讓我害怕得身體輕顫，一直以來P'Phop只會板起臉輕輕罵我幾句就算，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如此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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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去探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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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差點跟Chert吵起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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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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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男子卻言而無信，你說過不會惹麻煩上身，但我今天聽到的又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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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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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不跟我說實話？或者你從一開始就故意欺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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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失望的眼神凝望我，我的火氣也開始冒上來，他根本沒有聽我說話就一輪嘴不停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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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我一直把你當親弟弟看待，可能你不是這樣想，覺得我不是可以信賴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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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這樣對待親弟弟的嗎？！」我大聲吼叫，周圍陷入一片沉默，站在旁邊的Chuay和Kong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P'Phop表情很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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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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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的心底話啊，你有聽過我講話嗎？！一見面就不斷罵我，完全不聽我解釋，如果你想我聽你話，你就應該先學會聽別人講話！！」我一輪嘴說完後便生氣地走進屋，不知道對方有甚麼表情，但此刻我的心情和他一樣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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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擔心我，不，擔心Klao，這一點我很清楚，我也錯在沒有遵守承諾，但我能有甚麼選擇？我要盡一切努力去找方法回家，甚至連我正在做的事是否有用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明天又會遇到甚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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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房門被重重關上，我眼神空洞地掃視著房間四周，眼前的古董傢俬彷彿在強調著我只有孤身一人，這裡不是我的家，甚至不是我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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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眼眶一熱，眼睛有點濕潤，我閉上眼睛，把它再次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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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時候才能回家？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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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 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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