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藥物僅能抑制,不能痊癒。當下服完藥聽說身體會感覺漂浮,軟綿綿的,遺忘很多事。契約在身,工作仍要執行,方易感嘆如果不是簽魔法契約就好。
想歸想,身體誠實地騙孩子們,這也是至今他們逃不掉契約的命運,自殘了還要繼續接手工作。不簽契約沒有飯吃,簽了契約對身心負擔大;簽了契約逃跑可能會一命嗚呼。嘴邊透露著溫柔的話語,眼裡跟腦袋卻閃過美工刀劃傷皮膚的痕跡,還有一副安詳趴在桌上的面龐。
「方易!方易!那個漂亮大姊姊又送花來了,但每次送來的花都沒有花園裡的漂亮,她還說要喊她未來的女主人。方易,不能結婚啦!她根本照顧不好花,怎麼照顧得了你阿?」
拉著他右手的小男孩一副要哭模樣,方易被他的言詞轉換思緒,竟被逗笑,方易蹲著身子,揉揉男孩頭髮。
「我又沒要結婚,擔心什麼呢?還有我會照顧自己啦!」
「真的嗎?」男孩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抓住方易的衣角,「那個大姊姊好醜喔!」
「一下說漂亮一下有說醜是怎樣啦!」
「她很漂亮是因為臉蛋,她很醜是因為身上散發的味道。礙於禮貌,我可沒在她面前咳嗽喔!」
「那是臭,不是醜吧?語文有待加強,罰寫一百遍!不過你沒咳嗽,打個折吧!算你八十遍就好!」方易拿起手帕拭去男孩的淚水,起了身。
「不要阿!」小男孩大喊便放手,跑到另一個孩子後面,周圍滿是笑聲。
體內的逆轉消失,能量順著右手轉,微微顫抖的手停止,方易一邊洗手帕一邊抬眸望向天空,腦內空白有乾淨。沒有經過太過合同孩子就是美麗又純真,也許體內的負能量本身就不多吧!教堂的傷兵才可怕。
司機身份轉化為管家,走到方易身旁,恭敬的一手扶著肚子微微彎腰:「少爺,您說說花怎麼處置呢?」
「你不要總是開我玩笑,退回去不就好了!要不然送給你兒子。」
「好的,我兒子確實喜歡。」管家高興收下,又隨風而去。
方易頭髮又亂了,他拿起複雜花紋的桃木梳,往後撩起頭髮,不如放下或吹亂好看,只是維持一種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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