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文組人,我的朋友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理組人。兩個水火不容的天賦,一對雞同鴨講的嘴。
她表達自己情緒的方式不是文字,而是數字:「就像狹義三角函數那樣,沒有到一也沒有到負數。」我在自顧自的說著雁字回時,月滿西樓的相思之愁,她在感嘆指數函數圖形的盡頭是哪裡。
但神奇的,我們都在理組,而且就在隔壁班。至於文組人去理組的契機,只能說腦子有病。
我們剛才在圖書館門口分別,因為她從我的手機上看到一個有趣的創挑「為什麼要上學?」而與我深談許久。
雖然她的表達方式依然很理組。
我們從上學討論到學習,再從學習討論到會考與學測,她用一種感觸至深的語氣同我說道:「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我們將來要幹什麼,其實很早就注定了。」
她有很多朋友,會考之後就順著成績到了高職,他也是依著成績高低選了一間離家最近的高中就讀,她和朋友還有聯絡,但漸漸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
「他每次都在忙著考證照,週六日很少有時間出來,還要去打工。因為很少碰面,我也不能用學校的話題和他聊天,因為他的學校和我的不一樣。」
當情緒與想法無法再產生共鳴時,他們的關係也就漸行漸遠,照她的話說:「當兩條直線交集於一點後,就再也找不到另一處交會點,反而會越來越遠。」
而後她又在思考將來大學的走向,不僅文組很難跳考理組,理組要在文組的範圍中有立足地,也不是件簡單的事。課程堂數不同,學到的內容也有深淺之分,除非有非常明確的想法,否則高中是什麼類組,大學科系也不會差距過遠,而那些就讀高職的學生,也只能不停的往專精職業的路上走去。
原來決定生命路途的轉折點,已經離去我們一年了。
不讀書嗎?必須讀,成績百分比不好看,繁星之路已被斬斷,只有現在紮根的知識,才有機會用分數取得好的大學。不學習嗎?必須學,只有高中的學歷都是我們藏在心中的夢魘。
高中是比高職更嚴酷的修羅場,有更多的機會選擇,也有可能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沒有專業的職業知識,也沒有學歷足以支撐自己搏取高薪職位,說好聽點是路廣,說難聽點是毫無專長。
我們就這樣牛頭不對馬嘴的談到圖書館閉館,將寫完的數學講義收進書包,誰的心情也不比對方輕鬆,原來有時候認清事實,才是活在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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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但是朋友tan45是一欸1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hX6lfMzwH
朋友:那可能是我買周邊時的心情,稀少的要命1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j8ZQ9flq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