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風雨也無晴。 - 第三天外灘的夜色//書面版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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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三天外灘的夜色//書面版

Happy喵

Jul 5,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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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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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が好きな人間なんていない、失望するのが嫌なだけだ。——村上春樹《ノルウェイの森》

哪裡有人喜歡孤獨，只不過不亂交朋友罷了，那樣只能落得失望。——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傍晚，露營車持續在公路上行駛，從副駕駛的窗邊傳來溫熱微風，李曦亮毫不在乎，抬腮半垂眼簾，感覺快將睡著⋯⋯

自午飯後起，他與孫偉翔便去了田子坊，小巷裡熙來攘往的人流，兩側特色古風建築，懸掛上方的廣告布簾，無一不是散發青春文藝氣息。

藤蔓鋪在店舖上，點綴柔和的綠色，進入內裡，窗戶如同溫室般清澈呈現外邊的空間，狹窄的空間結構，意外地還有一些溫馨。

本以為喝了咖啡，他會沒這樣犯困，背後加了小熊軟墊的座位軟綿舒適，不知不覺間他便閉目打起瞌睡。

「⋯⋯」

「⋯⋯喂⋯⋯醒醒⋯⋯」

李曦亮緩緩睜眼，蒼藍雙瞳仍未聚焦，朦朧畫面所視，是那黑髮男子的面龐。

待所見變得清晰起來時，那黝黑皮膚與帥氣硬朗的五官，某種程度還真是討厭，可能是因為同性相斥，那種感覺始終讓李曦亮不適。

就像什麼事情也及不上他，包括身材和高度，十九四公分就連車內空間也是勉強站立的存在，李曦亮轉瞬便撇臉，不敢過份直視於他。

「⋯⋯太近了。」李曦亮細語呢喃。

「喔！我在想你在這裡有床，要睡的話不是更好嗎？」

李曦亮拿出手機，螢幕所視才傍晚七時左右，他立刻張開嘴巴，揚起眉頭表示疑惑。

「你、你是認真的嗎？」

「誰知你平時作息時間是怎樣⋯⋯」

孫偉翔撓著後腦勺，臉上釋出紅暈，看似有些尷尬。

「⋯⋯抱歉，今天辛苦你了，明天我來駕駛吧。」

忽然便說起這話，就連他也覺得不可思議，或許是因為對自己打瞌睡感到些許內疚吧，不管怎樣，李曦亮並不想欠人情，特別是眼前的人。

車子早已停頓下來，孫偉翔慢步離開駕座走至門邊，回眸昂首，稍稍噘嘴的小神情，猶似對於方才李曦亮的話感到不快。

「亮。」

「嗯？」

「難怪你沒什麼朋友⋯⋯」

「蛤！？」

李曦亮頓時心裡緊揪一下，像被孫偉翔觸動不可侵犯的領域，不禁緊皺眉間，怒目垂首，滿腦子全是惱怒——

這種說話真讓人討厭。

每次牽涉到性格上的問題，彷彿就是自身的過錯，終歸咎底，這都是不能與社會常人同化、適應，所帶來的後遺症。

他由衷討厭這類被社會打磨變得毫無鋒芒與性格的人，慎言慎行的圓滑行徑，完全沒有「自由」可言。

孤癖那有什麼不好的⋯⋯

「亮，所以⋯⋯你要不要下車看看？上海灘的夜色。」

「⋯⋯」

李曦亮驚愕，方才的惱怨立刻煙消雲散，他從不明白為什麼孫偉翔會突然有一同去旅行的打算，這種事情彷彿有著某種意志，某種義不容辭的精神⋯⋯

這可能是⋯⋯朋友嗎？李曦亮心想。

「嗯。」

下車頃刻，他步行於歷史代表性的街道上，著名的「外灘」，迎面而來的海風吹拂，緋色短髮輕輕飛揚⋯⋯

東側所視的海岸與香港的維多利亞港截然不同，不同類型的特色建築群，夜闌燈色美侖美奐。

哐哐哐哐——

他就這樣插起夾克衣袋，感受傍晚的徐徐涼風，背後傳來不規則的腳步聲，他深知孫偉翔正跟隨著他⋯⋯

「謝謝。」

喧囂風聲甚大，甚至掩蓋起李曦亮的低語。

「——嗯？」

「沒什麼。」他回眸道。

人，是群體動物，正因如此，他從不後悔這趟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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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散、秋殘

晴空下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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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風雨也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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