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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个月的暑假里,谢珩陪着卢玮走了多个商场,几乎玩了所有商场里的游戏机,读了接近50本漫画,超过20本小说,与吴绍仁那群‘球友’玩了篮球、足球、网球、羽毛球等的运动。晚上跑卡拉OK,早上晨练,下午走街,忙得很。
除了晨练之外的活动,都是两人从小到大每年的夏天都必须做的事,但这一天,卢玮却感叹说高三那年得整个假期读书了。
谢珩同意地点头。这样一个能与朋友一同玩乐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止,所以人们才会一直提醒人们,要活在当下,珍惜时间。
而经过许多激烈活动的谢珩也终于顺利地瘦下来,从当初的75公斤减至49公斤,当初的胖妹变成了不输卢玮的美人,走在路上也会有视线,谢珩从没想过以前那些越过自己,看着卢玮的视线终有一天落在自己身上。
开学后的统考期间,社团活动本该停止,但顾问老师给了所有人工作,作为秘书的谢珩只好负责保管着钥匙和暂时带领社员们。
眼看工作就快忙完了,大家必须准备隐退庆祝活动的事务。高三的学长们忙着考试,高二和高一的学弟学妹们则忙着社团工作。
“谢珩!”邓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社团门口,所有人看着气急败坏的邓捷,都不约而同地心想:秘书做错了什么吗?
谢珩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但她还是冷静地上前去。“怎么了?”
邓捷紧张地问:“你看见王垣了没?”
谢珩深感疑惑:“没啊……社长为什么问我?”
邓捷挠挠头说:“我以为他会来这里啊……那么你们继续忙,我先走了!”
邓捷跑远了不久,谢珩的背后想起阵阵的议论声。
“副社长怎么了?”
“没人知道啊……”
谢珩忍不住,站在门口大声说:“想要留校吗?赶完工作后还得准备学长们的隐退仪式呢!快快快,工作!”
“哦……”部员懒散地回答,谢珩坐在位子上继续批改书本,她没发现,平时懒散的陈瑟已经完成工作,正坐在一旁翘脚睡着了。
‘铃……’
钟声荡漾,自远方传来,此时是下午2点,烈日当空,汗如雨下。
王垣坐在篮球场旁的长椅上,心情非常糟糕。
这时,身旁的空位突然被人霸占,他抬头一看,是谢珩。
王垣看了谢珩一眼,别过头问:“你怎么在这里?我听邓捷说这阵子你们应该很忙的呀。”
谢珩把手上的冷饮向王垣伸去,王垣点头微笑接过。谢珩说:“没办法呀,社长急着找你,我见了不就帮忙找你咯。”
王垣听了低下头,冷冷地问:“你应该很忙吧?快回去吧。”
谢珩却一脸无所谓,“没关系,陈瑟今天的工作效率竟然特别好,我已经让他代替我了。学长若不嫌我烦,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
谢珩看着王垣低下头的背影许久,才听见王垣说:“你改变了。”
谢珩挑眉:“哪一方面?”
王垣这才缓缓抬起头,坐直身子笑着面对谢珩说:“内外。”
谢珩的心突然慢了一拍,她别过头说:“啊,是吗?好的改变还是坏的改变?”
王垣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说:“有好有坏。”
谢珩笑着翻白眼,说:“那么……是什么让这个喜欢开玩笑的学长逃避他的考试啊?”
“……”王垣顿时沉默,谢珩只好耐心地等待王垣开口。
果然过了不久,王垣这才开口说:“我……生物学这个科目……是我人生中的一道非常大的坎。对我来说,生物学是我的天敌。我几乎所有科目都接近顶端,生物学的分数却在及格或不及格之间摇摆不定,下一科就是生物学了,我打算不考了。”
“是吗……”谢珩叹了口气,说:“我的平均分数是45之间,就意味着我的分数都刚好及格。除了语文科。几乎每一次,我的语文课都是不及格。38,32,35都有,有时候我也会有放弃它的念头。就算进了古典社,我的语文科还是很烂。但每当有了逃避的念头的时候,我看见了每一个在努力复习的人们,那些念头都不见了。就算又再不及格也好,至少我知道,自己进步了没,自己不会后悔考了这张纸。”
王垣看着谢珩,不为所动。
谢珩继续说:“统考决定一切。以学长的成绩,一定能进入你所想读的大学的!”
王垣不语,谢珩只好站起来说:“学长好好想想吧。我先回社团了,等着你的好消息。”
最后,王垣还是去考试了。而今天,就是古典社高三学长们(两人)的隐退仪式,也是新一任社长接捧位子的一天。仪式开始的时候,首先是邓捷站起来对大家说话:“各位社员们,我虽然是社长,但我自认实力不如王垣。这一年以来,我很高兴可以认识大家,也非常感谢大家愿意进入这个原本只有四人的社团……啊,高二生进入的时候只有五人啊。想起自己在这里待了三年,就有点不舍……哇!我是不会哭的!”
说完,邓捷立刻坐在位子上,偷偷擦拭眼泪,但大伙儿都看见了。王垣这才笑着站起来说:“喂喂,大家都看见咯。”
邓捷只是皱着眉头一笑。
王垣也报以微笑,他走到大伙儿面前,清了喉咙以后说:“我……在大家面前是个爱理不理的人,我深感抱歉,因为我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虽然在外看来我的朋友很多,和他们有说有笑,和你们却连招呼都不打。有时候走在路上是几乎每个人都会打招呼,但实际上知心的朋友只有几个。我喜静,却又喜欢热闹。谢谢你们给古典社增加了几分生气,也希望来年的古典社能够更加活力充沛,人数也更加多,用到的活动室不止一间。所以,以后的招生活动也都靠你们了。最后,我希望下一届的社长和副社长可以负起这个责任,让古典社变成一个大家庭。”
说到这里,王垣微笑着行礼,周围响起阵阵热烈的掌声,尤其邓捷更是大力鼓掌。
说话的人没哭,反而是刚哭完的邓捷,他听了王垣说的话以后,“哇”的一声哭得热烈。
谢珩看着王垣的双手都湿了,只好徐徐抽出纸巾让邓捷擦,她打了个手势,示意王垣替邓捷说话。王垣见了点头说:“好吧,原本应该讲话的人哭得泣不成人,我只好代替他说话了……”说到这里,大伙儿都笑了。
王垣走到邓捷身旁的椅子上拿起一叠纸,再走到原来的位置说:“我在这里公布,下一届古典社社长是陈瑟。”
陈瑟听了上前去接过社长的名牌,然后沉默地走回原位坐下。
周围响起了一阵哗然,个个声音都表示不敢相信,本应该是为社团尽心尽力的谢珩,为什么会是陈瑟?
王垣皱着眉头厉声道:“各位请安静!”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王垣这才满意地点头,继续说:“而接过我的位置的,就是前秘书谢珩了。”
谢珩站起来,微笑着接过副社长的名牌,陈瑟则走到谢珩身旁,胸前已经别上‘社长陈瑟’的名牌。他说:“各位,我知道大家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会成为社长,但我将尽全力领导古典社,负起‘社长’这个责任。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并接纳我为社长。”
大伙儿都同意地点头,全程都沉默的谢珩这才说话。
“我……在这里感谢两位学长这两年的照顾。我会好好地协助陈瑟,也就是我们古典社的新社长。”
等到其他职位都公布以后,才开始了庆祝活动,直到活动结束以后,大多数成员都离开了,只剩下邓捷、王垣、谢珩与陈瑟。邓捷和陈瑟负责收拾垃圾,谢珩负责抹桌子,王垣则把桌椅派回原位。不费多少功夫,四人已把活动室打扫干净,谢珩和陈瑟负责买饮料,好让邓捷和王垣待在活动室里好好看看,好好怀念。
站在自动贩卖机前,陈瑟问:“为什么不要当社长?”
谢珩笑着回答:“当然是因为要专心应付明年的统考了。”
陈瑟严肃地说:“我是认真的,照实回答。”
谢珩无奈回答:“真的啦!你的成绩好得变态!我呀,平均分都不到50,我必须在统考取得85的平均分,这样才可以进得了东大。”
陈瑟很是惊讶:“你要进东大?!”
谢珩笑着说:“你不敢相信吧?45距离85足足40分,但我必须努力。”
陈瑟赶紧说:“不是啦,与你的成绩无关!那个……你知道学长们所报考的大学吗?”
谢珩摇头,她认为自己没有那个理由要知道。
陈瑟“哦”的一声,然后和谢珩两人各捧着两个饮料走回活动室。
两人刚走到活动室门前,就听见邓捷的声音。“你不是决定了吗?突然间换大学,可能吗?阿垣,你已经没有时间了!”
而王垣却心平气和地说:“我对自己有信心。”
接下来是椅子碰撞的声音,显然邓捷站起来了,随即传来的说话声:“为什么你每一次都是在最后一分钟里擅自作决定?!为什么要换大学?”
“……”王垣深深吸了口气说:“我知道这个决定太突然,但这不代表我完全不可能进这一所大学。我现在只能依据我统考后所预测的成绩来决定,而且我确认,以我的成绩,一定能进的……”
“所以你还是决定要出国?!”
出国?
谢珩瞪大双眼,她没注意到,身旁的陈瑟也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没错。捷,这是我唯一一次机会,我必须争取!”
邓捷声音沙哑地说:“这就是你争取的方法?东大不停给你入校信,你一次又一次地无视,力求前往美国K大?”
K大?!
K大是一所在美国有名的大学,在那所大学毕业的,都是世上文明的律师、医生、教授等的学士们。那所大学每年只收10,000名学生,全世界无人不向往。
而东大,则是我国竞争力最强的一所大学,竞争力虽强,却远远比不上美国的K大。
“没错,我必须争取K大。”王垣的语气非常坚定,这不像在开玩笑。
谢珩和陈瑟站在门外继续听,却听见邓捷冷冷地说:“那好,祝你好运。”,然后就听见椅子背粗暴地移动和王垣的呼唤声“捷!”,随之而来的是眼前的门被里边打开。
谢珩和陈瑟一惊,来不及反应。邓捷和活动室里的王垣看着两人,双眼都瞪得非常大。反而是邓捷,他随手拿了陈瑟手上的一个冷饮,说了声“谢了”后快步跑开。陈瑟赶紧跑进活动室里拿出背包,向王垣点了点头后赶紧追上邓捷。
谢珩站在门外,看着楼梯口听着回荡在楼梯间的脚步声逐渐消失,随后又听见活动室里的王垣突然开口问:“我很坏吧?丢下邓捷一人,独自出国念书。”
谢珩轻轻地叹口气,走进活动室问:“这是理由吗?”
王垣泄气地坐下,反问谢珩:“难道不是吗?”
谢珩又问:“你们俩……是情人?”
王垣听了吓了一大跳,满脸不可思议地摇头回答:“当然不是啦!”
见谢珩理解着点头,王垣白了她一眼,再神色凝重地说:“我和邓捷从小就认识,他是第一个愿意主动接近我的人,我也因认识他而得到了救赐。虽然他看起来很独立,其实他很需要依靠,我们互相满足着做朋友到今天。我本决定和成绩不错的他一起去东大,但我却从其他人口中得知K大要在这里招生,而且只有两个名额,谁不去争取?”
谢珩坐着听王垣说完,然后问:“难道就没有其它原因吗?比如……嗯……他误会你了?”
王垣听了沉默地想了想,想了不久,他以怀疑的眼神问:“谢珩,你们从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口听了?”
“不久。”谢珩照实回答。
“是吗……也没什么。”王垣没有说他和邓捷是怎么把话题牵扯至那里的,毕竟自己在活动室里哭过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就不好了。
谢珩见王垣不再多说,就立刻转移话题问:“那个……学长你对社团还有什么留恋吗?”
王垣想了想,说:“嗯……啊,你看看,”他指着墙上一个裂痕,笑着说:“那个裂痕是我弄上的。”
谢珩惊讶地问:“为什么?”
王垣怀念地笑着说:“高一的时候,高三的学长们因意见不合吵架了,大家劝都劝不了,我当场把椅子往墙壁一扔,椅子没烂,墙壁倒裂了。”
谢珩显得更加惊讶:“高一的时候就这样了?”
王垣‘嘿嘿’地笑着说:“是啊,当时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我,邓捷还抓着头皮,一脸‘糟糕了! ’的表情看着我和所有人。最后啊,除了吵架的学长们不高兴之外,表面上处罚我的社长和其他成员都暗地里感谢我平息了这场‘战争’。现在回想起来啊,还真是怀念呢!”
谢珩轻轻地笑了,王垣也笑。在那之后,两人聊了很久,直到离校钟声响起,才匆匆地离开学校。两人还是一样搭火车回家,下车前,王垣突然叫住谢珩,谢珩看着王垣。
“谢谢你。”王垣微笑着说。
看见那个微笑,谢珩突然有种一切的辛苦都值得了的感觉,不仅心跳漏了几拍,脸颊也发热,好像要烧了般烫。
王垣显然是没看见,他反而在意谢珩下车前的反应。
谢珩见了王垣的微笑以后,回以灿烂的笑,然后快步走出车。
火车开动以后,王垣不自觉地把右手举起来,盖着鼻子和嘴巴。
另一边厢的谢珩则快步地走着,思绪也很乱。
不是吧?这是什么事?心脏跳得好快!说不定是气喘了,肯定不是那回事!
谢珩一直快步走,快步走,慢慢地跑起来,一直跑到家门前,弯着腰想:
看吧?气喘了,不是因为学长……
嘶……脸好烫!太热了!
这完全不是那种感觉,一定是错觉!
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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