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們只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我出門的時候又被其他的天使圍堵了，他們本來想直接像以前對我下手的，但是柊樂從他們的人墻之中擠了過來，直接擋在我面前。他依舊嬉皮笑臉的，他絲毫不懼怕那些已經把霸淩當做習慣的人。
「兩個怪胎抱團取暖，你們就像撲火的飛蛾，特別可笑！」這群人跟以前的欺負我的人是同一群人，他們總是喜歡看我吃癟，之前都如他們所願，但這次不一樣了。
「呵呵，是啊，我們只是飛蛾。你們是什麼？是人間的牛糞嗎？」
那個人聽到和他這麼說，臉上嘲笑的表情瞬間消失，他似乎是被戳到痛點了，他想直接對柊樂動手。
「你們該上課了，別堵在路口。」助理天使經過，她本來也不想管這件事情的，但是想到這件事的後果，她還是幫「怪胎」二人解了圍，不然後果不是這群霸淩者承擔得起的。
那群霸淩者聽到助理天使的話才憤憤離去，走之前還不甘心地看著柊樂，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說下次見到他一定會搞死他。
「你不怕嗎？」我走在他身後。
我一直都很害怕，我不想他為我出頭，我不想讓我唯一的朋友因我而受傷。我知道只要我挨一頓打就會沒事了，霸淩者會消停一陣子，我也可以安穩一陣子。但是這次柊樂為我出頭了，怎麼辦，他會不會出事，我好害怕。
「你剛才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了，你不需要害怕，他們不會是我的對手，你以後也不用害怕他們。如果像你那麼有意思的人被打，這可是這枯燥無聊的天界的損失，為了避免他們有那麼巨大的損失，我會保護你的。」他又笑了，在他的嘴裏我似乎是一件物品。想到這一點，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感湧上心頭，心臟似乎被蛇纏住了，越纏越緊，好難受。
從始至終，原來只是一個物品嗎？
「嗯........」我垂下了頭，而他拉起了我的手向課室走去。
這個時候我們認識多久了，很久了。天界沒有時間，太難判斷了，我用人間的時間算了一下，大概是人間裏的三、五年吧。
我們度過了被歧視的學徒時期，我們都是最優秀的、也是最被看不起的學生。
我拿著神修資料走到學院的圖書館裏，許久不見的管理員天使出現了。
「你是靛青，對吧？你似乎被禁止進入圖書館了。」他拿著記錄板裝模作樣地說。他酒瓶底眼鏡下的雙眼對我表示了不屑，他揚起的嘴唇，表示著他所謂的主權。
「我今天早上也來過，沒有任何人跟我說我被禁止進入圖書館了。管理員天使，請問您有沒有搞錯？」我淡定地看著他，類似的找茬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經歷的了，我是可以應對自如的。
「靛青，這是你對管理員的態度嗎？你信不信我以後都禁止你進入圖書館。難道你是要假裝努力去掩蓋你的成績是虛假的事實嗎？」他推了推他的眼睛，他得意的神情以及那蔑視的態度是越來越明顯了。
我厭倦這些人的蔑視，這些人明明不及我自己還要四處造謠，去掩蓋他們的弱勢。令人厭惡，令人作嘔，他們認為自己強大，實質弱小，不然怎麼會去排斥異類。我就算再怎麼被他們推開，我的作用依舊擺在他們面前，明明厭惡著我，還要把那麼多神修資料讓我去研究，可笑、可恨。
「喲喲，這不管理員大人嗎？那麼久不見一次就妨礙大天使特助學生研究嗎？」柊樂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們兩個都是因為成績優異的神修學生，雖然被大天使厭惡，但是特助學生的任務只有我們做得到，所以他每次給的研究任務是艱難且繁雜，給的研究期限也是相當短。他威脅我們如果做不好或者未完成的話，我們將會剔除神修學院的名單。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因為我不能沒有神修學院的特修證書去成為合格天使。
管理員天使聽到大天使特助學生也還是一副欠打的得意表情，高傲地說：「你們撒謊也需要註意一下真實性啊，你們再這麼下去，我要找你們班的助理天使了。」
「你找啊，反正該受罰的是你。」柊樂跟以前一樣，他從來沒有害怕過別人的找茬和挖苦。
管理員天使對著記錄板一整搗鼓，大天使的聲音像虛空一樣響起。
「他們確實是我的特助學生，讓他們進去。」
管理員天使聽到這句話才相信我們，他跟其他人一樣，不甘心、不服氣、想搞死我們這對「怪胎」，他們厭惡我們到了一個極點，甚至大於對「罪」與「惡」。
也許我們就是罪與惡的代名詞。
比起罪與惡，虛假的你們不是更令人惡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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