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正午刺眼的陽光,三妹瞇起雙眼一度懷疑自己是否看錯。
於是等雙方距離只剩不到十米時,女孩又往夜蛾的方向看了第二眼。反應過來後她不由驚呼,像是親眼看到偶像明星從自己眼前經過那般歡喜又興奮:「天啊天啊天啊天啊!是活生生的夜蛾校長!!!」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0cfnF6lDj
而且還是個年輕未變成中年大叔的夜蛾阿!
彌月依疑惑:「那是誰?」
「東京咒術高專校長夜蛾正道,雖然現在所屬的時間點不是,但在2007年前校長將其位子及學校正式交由他管理。」
「一級咒術師,能力傀儡操術還算厲害,人也很不錯。」
二姐對他的評價僅限於如此,更加具體的便是漫畫後期被高層處以死刑,死後遺體被趕來的熊貓咒骸發現並帶走埋去別處。
這也是為什麼三妹看見他會激動的原因。
不到片刻,夜蛾正道收起針線,夾在胳肢窩的牛皮紙袋被他拿在右手手裡。
他來到彌月依面前,龐大的陰影將她整個人完全籠罩在陰影中,彌月依強忍恐懼起身與他對視,心裡卻不斷向二姐求助。
夜蛾看著面前的少女,微微一愣,隨後緩緩開口:「彌月依妳好,我是東京咒術高專的一名老師也是妳未來一年級的班主任夜蛾正道。」他說出這話時,彌月依起初完全不相信對方是一名老師,偏偏以貌取人又很失禮。
在這樣的情況下彌月依不可能不相信二姐的話。
即使她沒有要入學的意思,可那過於明顯的牛皮紙袋又彰顯了一切。
想到對方是教職人員還是自己的班主任,知道這意味著甚麼的少女瞬間擠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緊張的渾身僵硬:「夜蛾老師好‧‧‧‧」,可惜她的聲音太小對方沒聽清:「什麼?」
彌月依小臉通紅,語無倫次:「沒沒沒‧‧‧‧有,什麼事情也沒有。」
這是什麼社死現場阿,她現在只想找個洞鑽進去。
夜蛾正道顯然不在意剛才的小插曲:「我帶妳去學校認識環境,這邊離那裡不遠走幾分鐘的路就到了。」說完,兩人一路上在也沒有說話,只有鞋子踩地的噠噠聲,雙方始終保留一步距離直到他們踏上階梯走進校門。
大概走了三十多分鐘,忽略路過的部分周遭建築,他帶領彌月依走到一間木屋前,拉開深棕色木頭拉門走了進去。
空間雖大很廣卻比不上一般普通學校裡用來舉行儀式或社交活動的大型場所(如果不是聽一旁三妹的解說,彌月依恐怕不知道這其實是禮堂。),這裡的禮堂也不過是用來測試學生是否擁有成為咒術師的資格,無論入學前、入學後都是必然測試之一。
夜蛾正道走到周圍滿是醜萌玩偶中央的椅子前坐了下來,與她對視:「妳來咒術高專做什麼?註1」,彌月依愣在原地腦袋當場宕機,不給她任何思考的餘地,夜蛾身旁的米黃老虎型玩偶瞬間出現,一拳揍向她的腹部。
「碰!」少女以飛快的速度撞到白色水泥牆後無力滑下,牆上蜘蛛網般的裂痕不斷蔓延著。本就藥罐子的她,因背後衝撞力度大到忍不住疼的倒抽了一口氣,面部扭曲,冷汗從額角流下,一手撐著地板一手捂著肚子踉蹌站起,還未反應又被同樣的方式擊飛出去。
「碰!」左側牆壁出現裂痕,她搖搖晃晃的站起,抬手捂著剛才被揍的右臉不可置信地說道:「玩偶居然會動。」
夜蛾正道手拿針戳起半成品羊毛氈平靜說著: 「這個是叫“咒骸”的玩偶,不過它身上有我下的詛咒,越是絕境之中人類的本性就愈發暴露,沒聽到我想聽的答案之前攻擊就不會停止。註2」,聽到這話彌月依徹底傻住隨後開始進行思考,然而,過於專注思考全然沒發現咒骸出現在眼前,來不及用雙手抵擋,少女臉部又挨了柔軟生物的蓄力一拳,後背及後腦重重撞上水泥牆險些暈了過去。
我‧‧‧‧我想‧‧‧‧拯救世界,還沒說出這句話,來自咒骸的攻擊就接踵而來。
“彌月依”被迫抵擋咒骸的拳頭,不滿”嘖“了一聲,反手給對方來個單臂過肩摔將地板砸出一個窟窿,而這樣的攻擊方式自然對它不痛不癢。
「我想學習咒術!想學習如何祓除詛咒,然後用這份特殊力量去保護親人!」“她”一邊躲閃一邊大聲說著。夜蛾動作停頓,抬頭看向從挨揍轉變為防禦並等待一定時機後才反擊的少女:「親人?不論是朋友、家人、親人也是“他人”。」
「咒術師時刻要與死亡打交道,不只是自己的死還會見到被詛咒殺死的人也要親手斬殺詛咒,是個令人不快的工作。註3」
“她”平靜打斷夜蛾接下來的話語:「我知道當咒術師需要一定的瘋狂、高度積極性和動機,但是‧‧‧‧」她不慌不忙給老虎咒骸一拳,快速抓住尾巴扔向牆壁:「你有沒有想過,除了剛才說的那些以外我還想盡自己應有的能力去保護大家阿!」都說保護是重點這人怎麼還聽不懂。再這樣下去大姐的身體會支撐不住而倒下,二姐暗罵一聲,隨意掃了一眼禮堂。
蠟燭熄滅,四周除去夜蛾所在的醜萌玩偶和身後牆壁中央椅掛著白底黑字的掛軸外其他無一處是窟窿凹洞及裂痕。兩眼模糊,熟悉的暈眩感讓二姐知道這具身體已到極限,一個恍神就被老虎尾巴纏住腰甩飛出去。
「碰!」重重撞在右牆壁上又無力滑下,彌月依艱難地撐著木質地板站起。
「嘶‧‧‧‧」這到底是第幾次被保護在後方了。
‧‧‧‧明明不想這樣的‧‧‧‧為什麼每次都是我眼睜睜看著妳們替我承受一次一次的傷害而我卻無能為力什麼忙也幫不上,「我怎麼會這麼沒用‧‧‧‧」彌月依小聲滴咕,雙手握緊拳頭指節發白。
如果是曾經的我也許會覺得自己沒用,覺得自己什麼也做不到,然後開始出現各種負面想法並自暴自棄,但‧‧‧‧現在已經不同了。
我有力量可以保護所愛之人,我有溫暖的家也有二姐她們和家人之間的陪伴與支持。
現在的我是真的非常幸福,我很慶幸能遇見妳們──
所以現在至少該換我來保護妳們吧!
夜蛾走到支柱前,拿著正在燃燒的火柴棒點燃其中一個蠟燭:「想盡應有的能力去保護他人就要做好相對應會死亡的準備,咒術師不存在後悔的死亡,即便如此,妳還想當咒術師嗎?」,老虎咒骸再度出現在彌月依眼前,揮拳就要打在臉上的前一秒,她抬手使出渾身力氣擋住對方拳頭,眼神堅定認真:
「哪怕受傷也好、死亡也罷,我都不後悔這麼做。沒有任何原因,只是單純想保護對方。」
穿越後她沒有任何選擇,唯有踏上咒術師這條不歸路才能回去原本的世界。
夜蛾愣了愣,嘴角微微上揚,隨後開口:「恭喜妳及格,歡迎來到咒術高專。」老虎咒骸停下攻擊動作輕巧地著地,頗為乖巧地走到夜蛾正道腳旁蹭了蹭。
彌月依虛脫般跌坐在地,全身酸痛手腳無力,後背隱隱發疼,臉色發白。
太好了‧‧‧‧我‧‧‧‧我‧‧‧‧成功‧‧‧了
只是她沒高興多久便兩眼一黑暈倒在地。夜蛾急忙上前查看,發現心跳正常、呼吸平穩後鬆一口氣,揹著少女前往醫務室治療。
--記錄,2003年4月1日,彌月依入學東京咒術高專。
註1、2、3為動畫第2集中夜蛾對虎杖說的台詞,可以說是完全照抄無誤(懶得再想其他可以替換原句的台詞)。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彌月依是大姐可她卻叫艾米爾二姐而不是二妹。這裡的稱呼並沒有手誤打錯,準確來說彌月依被二姐本人糾正過很多次,但是她叫的不習慣最後只能無奈改回原來的稱呼。
最後說一下這次劇情:夜蛾正道途中有向彌月依介紹高專各種建築還特地帶她去教學樓、宿舍等地方(因為高專太大擔心她會迷路)幾乎除了薨星宮外其他都有去過,所以他們才會走差不多三十分鐘。
咒骸的攻擊力道很輕,不至於讓一個人徹底受傷還要送去醫務室治療,原因大概第三或第四章會講到。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f89VJDKh3
Q:彌月依如何進入高專?不會觸發警報嗎?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M15sfw0Xw
A:夜蛾前一天站在薨星宮大門外向天元隔空報備(其中也包括高層但沒透露她的具體術式,所以目前不知道)。
─ ─ 當然,以上的這些細節沒寫在文章,如果有寫,這一章的閱讀時間將會變成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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