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疊在紅色的下面,摻雜了點黃色、藍色與紫色,呈現出完美傍晚風景的現象。從身邊吹過令人感到清爽的風,讓他快忘了自己身在車站裏。這車站的位置在比較郊外的地方,所以經過許多歲月的車站顯得比城市的老舊,有些地方還開始泛黃了呢。5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Z0kbGtC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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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車站可沒有屋頂,他可是很慶幸今天沒下雨、很慶幸今天天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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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著薄外套的他手裡拿著要前往城市的車票,身旁有個藍色的大背包。坐在木製長椅的他,瞇著眼睛在享受著清涼的風,心裡可能在打算著在火車上的三個小時路程要不要打個小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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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腳邊賴著一隻白色、卻因為不常洗澡而看起來有些髒的野貓。它雖然只是賴著那躺,但對他來說實在看起來像是在說,『這是老子的地盤,你這人類的鞋子可別弄髒了老子的地方。』,因為它的爪子停留在他黑色布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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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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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手錶不停地在『叫』的聲音,一開始聽起來有點煩,但最後聽起來有點孤獨感,因為這裡除了他一個人就只有櫃檯後面那一臉嚴肅的阿公了。想起剛剛和那櫃檯阿公買車票的時候,心裏是有點想吐槽,但由於對方是長者就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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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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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出一口氣,不由得地說了一句。不料卻被那阿公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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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年欸,等到吼,你到我這年紀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時間到底是慢還是快。」櫃檯阿公一開口就是台語,但之後以免他聽不明白才轉換成自己有些不流利的華語,「還有你太慢買了,你應該昨天就開始來買,今天早上的票都賣完了你才來買。」最後還順道唸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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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番話他沒回應什麼,只是點頭不語。櫃檯阿公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繼續看今天的報紙。這份長時間的沈默是被櫃檯阿公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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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又有人因為毒品自殺,真的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知不知道什麼是珍惜生命。」櫃檯阿公搖頭惋惜地說。不知道這句是故意誰給他聽的,還是自己在自言自語,但他還是聽進去了。自己低頭看車票,若有思想地輕聲唉嘆,也許是為那死者節哀,也許是對於這世界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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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轟隆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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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與軌道的摩擦造出了大聲的聲音。本是躺著的白貓跳了起來,懈怠地瞇起眼睛望著正慢慢停下的紅色火車。他站了起來拿起藍色背包步步走向火車門前的查票員,給了查票員自己的票後,轉身再看最後一眼,掃了一眼陳舊的車站,最後看向櫃檯的時候發現那櫃檯阿公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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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去上廁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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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有些走神地望著櫃檯,要不是查票員提醒自己要上車了,可能他會一直看著櫃檯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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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火車的他,走到了一個沒人坐的靠窗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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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火車了的他,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是什麼他也說不出來。他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不再想剛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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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傍晚,我很喜歡到車站和櫃檯阿公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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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自己太無聊的關係,但也是只是因為他讓自己覺得很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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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檯阿公,你的名字是不是真的叫櫃檯阿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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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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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櫃檯阿公,火車為什麼那麼慢,時間過得好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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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當你到了阿公這個年紀,你就會知道時間到底是慢還是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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