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海茵終於蹲到霍思凡從一家地下酒家出來,戴著棒球帽和口罩,鬼祟又萎靡的出來,看來在這裡躲幾天了,黎海茵跟了上去,在另一邊蹲守的警方人員也跟上去,黎海茵見霍思凡進去一處私宅,她繞了一圈選定一處監視器死角上面鑲著玻璃渣的圍牆翻了進去,警方立即回報,陸遙要他們別輕舉妄動,等他們申請搜索票,黎海茵翻牆時用帆布包墊在圍牆上,但還是手腳有些地方被玻璃割傷,她以隨身攜帶的繃帶簡單包紮一下便攀上二樓,找了個沒鎖上的窗戶角落偷偷的往內窺視,發現沒人後開窗跳了進去,外面的同事看了簡直急死了,回報給陸遙,陸遙抿緊嘴回應:“我也很急,等搜索票的同時,已經先派一隊人馬前去了,別打電話或傳訊息給海茵,會害她曝露行蹤。”
黎海茵小心翼翼的貼壁潛行,蹲在二樓轉角處聽見樓下的聲音,她趴到地上把手機按了錄影拿往樓梯縫隙舉著。
樓下幾個男人討論爭執著,關於這次被查獲是否有內奸,誰比較可疑之類的,有人直呼霍思凡的名字,問他:“你確定你哥會堅持認罪?”
“放心,霍思遠那個戀愛腦,我用他從高中就捧在手心的那個女警作威脅,他還不得乖乖認罪,他喔委屈自己都不會委屈她的。”黎海茵咬唇繼續錄,證據越充份越好。
“那你怎麼不回公司當內應,我們後面還有兩個走空運的櫃子要進來...”
“霍思遠告訴我爸了,我回去不就自投羅網,等檢察官起訴霍思遠以後再說,那個財務交代你們解決,你們解決了沒?”
“放心,現在與鯊魚同遊大海呢...”一陣哈哈大笑。
黎海茵退回原先那間房間,邊退邊把剛剛的錄影傳給陸遙。
“茵茵,聽我說,快撤,太危險了,妳還喜歡遙哥嗎?喜歡就為了我放棄這次的行動。”
“啊!妳是誰?”突然有女人開門進來大叫,黎海茵一把把她推出去,鎖門,很快的有男人來撞門,黎海茵跑到窗台一看,已經有歹徒在下面要攀爬上來,她先把梳妝台推過去擋門,再把衣櫥推到窗戶前,突然有人開槍,梳妝台太矮,有顆子彈穿過門飛進來打中海茵左肩,她滾到床下發訊息。
“我中彈了,門口擋不住了,你們再不攻堅就再也看不到我了,遙哥,以前我之所以喜歡你是因為幼時你對我家有恩,可他在高中守護了我三年,為我打過兩次架,那兩次如果不是他,可能我已經不是個完整的人了,你們的區別只在於先後順序,還有愛不愛我,只因為我執著於幼時的記憶,我把他對我的好深藏於心,但他的存在並沒有在我心中消失,這陣子的重逢他開啟了我封閉的心靈,我終於像個正常的女人享受愛情的滋味,有期盼,有喜悅,有悸動。我跟你已經過去,但是我跟他才剛開始,我又怎麼能置他身陷囹圄呢?如果不幸我回不去,請告訴他我也愛他,另外告訴我妹妹,好好照顧媽媽,請媽媽原諒我的不孝。”
外面蹲守的同事聽到槍聲馬上攻堅,撞開門一位刑警舉槍喝令攀上窗台的歹徒下來,另一位同事打掉大廳的鎖頭開門進去。
在此同時,樓上也撞開房門,黎海茵聽到庭院歹徒被制服,她起身推開衣櫥跳下樓,咻咻咻的子彈在她往下跳時從她上面掠過,只差那麼一秒她就命喪黃泉了,大批支援趕到,一批員警在樓下舉槍對準樓上窗台的歹徒,歹徒往後撤又被另一批員警趕到對峙,歹徒見大勢已去遂放下槍,乖乖就範。
黎海茵左肩中彈,跳下樓時僅護住頭,身體有多處骨折,腰部還被地上的鐵條刺穿,血流不止,救護車很快趕到,快速送進醫院開刀。
霍思遠被釋放,陸遙吩咐一位同事去接他來醫院,在車上霍思遠已經從陸遙同事口中聽到黎海茵的事,他瞬間崩潰痛哭,趕到醫院時更是跪倒在開刀房前哭成淚人兒,陸遙給他看海茵最後傳的訊息,他吶喊著:“茵茵,回來,不要拋下我,我們還沒開始吶...聽到沒有...”
黎媽媽也剛被接到醫院,她一到就聽到霍思遠的吶喊也悲從中來,她站在霍思遠的後方,流著淚說:“你起來,海茵很堅強,她會沒事,他為了你冒險,就是希望你好好的,你不要辜負她。”黎媽媽在路上時,陸遙已經把整個經過告訴了她。
霍思遠跪著轉身,頭磕在地上:“阿姨,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對不起,對不起...”
陸遙去扶他起來:“跟阿姨一起坐著等,剛剛醫生有出來說了,子彈已經取出,腰部穿刺傷也沒有傷及要害,骨折方面沒有粉碎性的,頭部她自己有護住,失血雖然有點多,但沒有生命危險,不用太擔心了,只是她違反命令私自行動這件事比較難辦,可能會被記過處分。”
“我們茵茵可以不當警察了,我可以養她...”霍思遠抽抽噎噎的說道。
“嘖,茵茵怎麼會喜歡你這麼娘的?”陸遙疑惑了。
“你不一定打得贏我,我散打很強的...”霍思遠瞪著陸遙握拳道。
陸遙成功的轉移霍思遠和黎媽媽的注意力,兩人平靜下來等手術結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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