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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所以有時候別去發掘原因,也別去思考為甚麼,知道自己現在甚麼感覺,知道自己現在甚麼情緒,並接受它們的出現,才是此刻的你最需要做的東西。」它撐起一隻腳,把手放在膝蓋上:「人總是很少期望朋友去為自己做些甚麼,但是人總會不斷要求自己,期望自己能夠做到很多的事,卻忘記了人只是個弱小且能力有限的個體,總是希望自己能夠達成自己的期望。有些事,能做好便去做,做不好的、無法盡善盡美的,便由它去,接受這個結果。甚至有時候也不用努力去做,在能力範圍內做了便好。」
此刻我覺得眼前的並不是夢魘,而是一位歷盡人生,飽經風霜的老人。我不禁問道:「你不是應該是在晚上化身恐懼,將人心中的情緒壓迫到最極致嗎?為何有此閒心開解我呢?」
「你這句話頗有逐客之意,我的確是該離開了。這些年來我化身的恐懼型態數之不盡,以人身與目標對話的也不在少數。這些都是和別人聊天所領悟出來的道理,有甚麼適用甚麼應該拋棄就看你自己的分析能力。我也不想花時間開解你,只是你的恐懼化身實在太多東西需要嫌棄,我也不想自己長期背負着這樣的化身,所以便讓你佔一下便宜了。」
它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張嘴想說話的時候,它卻化為一股黑煙消散在我漆黑的房間,只剩下我與我迷惘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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