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一年沒有見面,浮現的面容在腦海裡,已經和晚冬那高冷乾燥的捲雲一樣稀薄了。見或者不見,似乎都已經無所謂了,也從來沒有所謂過,就是會出現這樣的念頭,想要更加自我的生活。
熟悉的道路也會避開走,不想有一絲撞見的可能性,只是想像都會覺得腦袋會爆裂開來,變成一攤融化在街邊的香草冰淇淋,缺乏了本該有的甜蜜,只剩下膩著擦不去的黏稠。
當大腦不再思考,故意掐掉了電源一樣,拜託,千萬不要再有小朋友因此而造成不能挽回的悲劇。下一秒,總是會不小心就走去自己內心深處最想去的那個街角。
一定是幾天沒有洗澡,沒有剪過頭髮,沒有刮過鬍子,沒有修過指甲,天哪,甚至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穿對襪子的時候,就會見到那不再有期待的人。
剛開始,會覺得那是一種假象,是沈澱的影像在大腦的大數據計算機裡,進行的一種智慧重組,拼湊出不存在的海市蜃樓,和黑色的窗外反射出的夢境一般。
然後,會有更深一層次的幻覺,那些影像會因應自己的行動而做出一定的互動,比如,望向自己,將視線的熱力在自己的身上熨燙,那力度幾乎要火辣到讓人叫出聲,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不論是未曾投射的目光,還是因應那目光而做出的反饋。
閉上眼睛吧,最自然不過的舉措,就和電腦故障的時候,長按電源鍵一般自然而然。期待重新開始會讓一切的錯位變回平常,把數字從新按照大小排列,就如「布達佩斯大酒店 」那種不斷重複的精密對稱一般的療癒。等到張開眼睛的時候,那紛亂如同預想一般平復下來,沒有牽動心緒的那個人,連影子都沒有了。
路邊開來一輛反射著太陽金色光芒的兩個R,勞斯萊斯,車停了,翔叔從司機位置走下來。一見到翔叔,Michael就立刻向著另一邊快步離開,他不想見到後座上的那個人。
被人拉開的後門,下來的竟是金髮。這很令人意外,Michael頓了頓,就轉身又走回去車邊,拳頭已經漲得鼓鼓的,作勢就要打過去,「怎麽,你們不再遮掩了,就這樣正大光明坐在一起,然後就可以撕開我這塊遮羞布,公告天下了嗎?」
身高一點不輸給Michael,金髮絲毫也不慌張,慢悠悠地伸出左手,就輕易按住了Michael的攻勢,「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你又可以如何?」
「Maria,你上車,我想和Michael兩個人單獨談談。」車上又下來一位櫻花般的女子,穿著粉白的套裙,襯托面上更加白皙的肌膚。她的手扶在金髮的胸前,像是一隻嫩黃的楊柳枝。不知何故,她的頭髮卻是多了許多蒼白,直接跳去了五十歲那般奇怪。1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eqQXXPQJA
這個女子就是,Michael「名義上」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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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文友熱心幫我看稿,而趕出來的特別更。接下來,依然是隨心不固定更文哦。
@@沒有我出場的機會
對哦,我把你給忘記了,來吧,一起謝幕。1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nrfPt5SS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