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情畫意的春末是我們相遇的開端,當時四處百花盛開,一切都像似上天刻意營造的幸福小世界。溫暖的陽光帶着回憶來到我身邊,將我重回人生的正軌,但亦此同時回憶也放下遺憾陪伴我。事實上比起遺憾,更多的而是我對回憶的不捨與依戀。就如一棵樹,經過了漫長秋冬的歲月,身上的樹葉不再是留在自己身邊,而是飛向世界的角落,選擇散落四周,卻只離開了我。化作泥土中的營養,相比成為枯葉,變成養份應是更好的去向吧,繼續為世界帶來色彩。而唯一的蝕葉自樹枝剝離。若我願你繼續留下,看來還是太自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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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人說青春總會留下深刻的遺憾,讓人一輩子牢記,然後草草收場。曾經對於這樣的言論,我並不相信存在着有無法遺忘的一段時光,甚至不曾仔細辨識青春中的風風雨雨。不少的角色在沒有告知的情況下,悄悄地離開了我的世界。青春的中途我更曾一想,我是否無法擁有世人為榮的青春,然後漸漸地無法帶着回憶獨自老去。但幸好在青春的尾巴我還是有幸遇上那一個改變我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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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正值雨季來臨,手機上的光照亮我的臉孔,照出我那無助的憂愁。綿密的降雨擦過了我的肩膀,促使我收起手機,微微向前看著那該前進的道路。時間飛快的走著,我的步伐開始急促,沉重的腳步踏進路上的小水氹,雨水濺到我雪白的襪子。對我而言,雨水就如巨浪般拍打四處,而我是海中一架沒有陀輪的小船,隨著巨浪的方向飄向遠處,但航海的範圍卻是一個一輩子也無法走出的困局。經過雨水啪達啪達的路我勿勿趕至我該去的那處,搖搖晃晃地前往目的地。如是反復,以致於誤以為自己,早已熟悉穿行其中的所有路線。陰暗的雨天缺少了物理世界的光,却能夠因此看清平凡人無法看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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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相遇,都是命中注定。在那年夏未清晨,和平時作出不同的選擇,乘搭早一班的巴士。而在那輛巴士上,碰巧地遇見你,看見了與眾不同的風景,落下我們後來的故事。所謂緣份,就是這種感應和連結,讓我即使在人海中匆匆一眼仍能遇見你。也許是當天各種的巧合,才能讓我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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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傘因為躲避路人而拉扯着耳機線,耳中的音樂開始變得微弱,像似在告訴我是時候到了目的地。密集的雨水使我的視野變得混濁,但我瞳孔中的你卻十分清晰。明明雨露落下使四周的環境都變得寒冷起來,但我的臉頰上浮現出微紅,面若櫻桃。腼然地細看眼前人。你似乎透過我害羞的眼神看出當中的不知所措,並且主動對我打招呼。再正常不過的行為却令我內心感到如海浪般的忐忑。手中的雨傘不慎一鬆,雨水滴落到我透紅的臉上,慢慢流下。雨水與我因疲倦而乾裂的眼角形成強烈對比。雨水裝作眼淚讓我回想起昨晚整夜的哽咽,遠望著星空中微弱的光線仍頻頻閃耀,因微風而被輕輕吹起的簾布讓我能清晰看見星夜,雲霧中的星星在魅魎的陰鬱𥚃向我招手。手中拿起手工刀,向着夜空在空氣中割下一刀,在暗藍色的星河慢慢劃動,彷彿見到一個世人未能看見的世界,一些零碎的回憶綻裂成許多黯淡的側影。你伸出右手替我擦下那滴冰冷的雨水,為我帶來溫暖,細看著我的神情。動作和表情都溫和得令我微微向前踏出第一步,感受那屬於我的溫柔。既像似一種緩和氣氛般的方法,又能讓我放下百層的耿介,將自己帶進你的世界,不再獨自一人。在那些年選擇以書寫文字的方式去表達對你的感覺、把它們記錄下來,讓現在的我還能回味,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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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冬風迎來了黯灰色的清晨,寒風凜冽,似乎能吹進我的皮膚,甚至寒風直達骨頭,使雙眼不禁流出眼淚,直接落下。而冷,不隸屬於任何季節。時間將我們散盡,剩餘的回憶對我而言是同等的悲哀。前路彷彿在搖晃,長途擁擠,難以揮走黑夜。又一次抵達到那個沒有你的深淵,就像長途巴士的盡頭不一定是草原,而僅僅是荒蕪的另一種生長方式。而令我長了翅膀翱翔的你卻沒有繼續與我飛翔,就連平日反復雕琢淚與血都在內𥚃流淌的詩詞再也沒有。貼著地面呼吸,似乎漸遠那片佈滿貶義之雲的天空。而我也應該是時侯下車,在黑色的荒郊,讓佈景變淡,再次諦聽世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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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曾經的滿園春色依舊選擇留在那年,與你的一切都曾精緻地被記載着;而你依附年歲,留在我心底,像似在最幸福的那一刻按下快門,將回憶輕易地攝走曾經的我們。我曾細想那些班駁的日子,應該歸咎於誰,當那些隱晦的回憶再次顯現,我們又該如何留下曾經的自己,而兩個被馴化的影子如何攜帶彼此,且不再狼狽地微笑。身邊的人總認為這些年的我浪費了浩瀚的青春,為了她放下了眾多選擇,甚而就連我曾經也覺得自己好笨,並且失去許多機會。只是當我重新回頭一望,那些懵懵懂懂,甚至乎曾令我糊糊塗塗茫然失落的記憶,才能成就昔日的我成長。為了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試過、努力過、學懂有自己的堅持與想法。而似乎每段的感情都有它的命運,離開並不代表結束,或者這樣正是青春最美的結局,一路走來,並不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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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雙眼是罪過,眨眼是流亡。在暮色過後,你仍未回到我的身邊。木杵終會衰朽,繁榮的城市在我眼中也變成了只有黑夜的荒地。荒原有敗葉持續堆積,偶然開花結苦果,垂涎的人於是染上惡疾。買一場醉,祈求將曾經的回憶斟入酒杯,再也不渴求清晨的到來,沉淪於你我那曾經的世界,選擇沉默地留在過去。到底是念舊還是依戀曾經的回憶。眼眸裏的星辰也從中消失,沉於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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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沉默才是最好的道別。因為知曉在閉幕時用那麼膚淺煽情的詞彙去表達遲遲未說的感受,更不如把這些話留在心中,無論如何都能一直惦記着。不須等到最後一刻,才匆匆的表達。選擇一言不發地陪着你,以陪伴代替說話,微笑代替淚水,造成最體面的告別式。以擁抱作為最後感受你身上溫度的方式。不顧一切盡了努力,使遺憾化作那段時光最優美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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