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阿嬤說那個讓我和爸媽天人永隔的垃圾是個地方官員的二代。他的父親,是執政黨的一個大佬,在黨內頗負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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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案發過後我的確有親眼見到他被警察制服,並且被押上警車。要制服他其實不難,畢竟他動手之後因為太累,再加上喝到酩酊大醉的,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我說過,我根本不敢靠近任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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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被害人家屬,我多少會知道現在訴訟進行到哪裡了。在一審以及二審時,判決都是二十年有期徒刑,但辯方律師不斷上訴,而最高法院也發回重審。在更二審時法院以「當時喝醉程度,已達精神障礙」為由,將刑期減輕至十年。而檢察官決定再上訴,就被最高法院給駁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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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到判決書上的主文寫著「上訴駁回」這四個字,算是把我的心釘得很死,被最高法院駁回,意指全案定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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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他喝酒鬧事,甚至殺了兩人而可以不用償命?他帶走的不只是我的父母而已,他帶走的是一個家庭的三分之二;他帶走的是我的希望、我生命中很重要的部分,沒有他們也就沒有我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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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個垃圾最後轉到外役監,然後沒過多久就假釋出獄了,現在回到村裡來避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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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權貴的二代才有辦法這樣子做,真正的司法,是權貴才玩得起的,我們一般平庸百姓才玩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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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阿嬤曾去打聽過那個垃圾住哪裡,我好像有印象他住在哪裡,依稀記得是人煙稀少的南村,東川路上的右手邊某一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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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看見他了。他就站在門口,繼續抽著他的菸。那聞之欲嘔的菸味撲鼻而來。我不知道我哪根筋不對,我衝上前去先是很恭敬地跟他打招呼,然後給了他一呼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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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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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還好沒有人衝出來,否則我應該是必死無疑。他左手伸高作勢想要還手,但被我擋下。他問了我:「你誰啊!」我說:「看來,你是不記得我了。幾十年前你殺了一對父母,我被害人家屬身份出席法庭旁聽好多次,你的臉我一輩子記得,越看越覺得厭惡。我就是那對夫婦唯一的女兒,請多指教,剛給你的巴掌,是我替我父母打的,他們托夢給我說要給你這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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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說謊了一次,事實上,他們有沒有托夢,有沒有來我夢裡走一趟,答案只有你還有我才會知道。
「我不是坐過牢了嗎?我在獄裡表現好,反省過了就出來回歸社會了,怎樣,礙到妳喔!」他態度非常的輕浮,這種謊話有誰能相信,反省?哪裡反省了?我看不出來。
我再一次給了他一巴掌。「啪!」又一巴掌拍在他臉上。「這一巴掌,是獻給這幾十年來我難以撫平的傷痛。」我含淚將這句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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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以為事情會很順利的進行,我下一個巴掌準備要往他臉上呼下去時,原本這一巴掌,是要獻給我自己的怨恨,但他預判了我的動作,將我的右手給牢牢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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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無法動彈,手不斷地掙扎,想要脫離時,他把我攆進他的家門裡,將我摔倒在地上。我的左肩因為著地的關係而非常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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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把家門給關上並鎖上時,我知道,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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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著非常猥褻的眼神說著:「你自己一個人吧,你今晚就來我家住下吧,明天我就放你走。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去見你父母的,今晚你,就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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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站起來,想要起身開門跑走,但這時左肩的我痛感成為阻礙我站起來的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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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把我的手用著麻繩給綑起來,並將繩子的一頭綁在門把上,我就像一隻無助的狗被栓了起來。再來把我的外衣一件一件扒下來,直到我剩下一件衣服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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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去房間拿著看起來塵封已久的口球想要將我的嘴給堵起來。我死不張開我的嘴,他就把我的嘴硬掰開,把球放到我的嘴裡,並將整副口球固定在我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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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把項圈繫在我的頸上,把我的手臂還有腿也用麻繩給固定住,再把我的眼睛用眼罩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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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除了被他綁著,被他凌虐著,被他用……侵犯著,我叫的越用力,他越是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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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種鳥不生蛋,窮鄉僻壤的地方,人煙稀少,加上我含著口球,聲音不可能傳得出去的,所以那一晚,我只能跟那個人渣,共度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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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蹂躪的很累,一個不小心就睡著了。在隔天一大早趁他睡著之時,趕緊逃了出去,往阿嬤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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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垃圾,終究還是垃圾。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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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噁心的回憶,還是只有我自己會知道,這個是,一輩子的恥辱。希望你看到時,不會感到太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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