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夫人,這音樂盒到底有什麼特別?怎麼你就這般愛不釋手?」丁仲禾困惑地問道。
許願雲微微一笑說道:「這是隋前輩送給我的啊,他說只要我想他,就用這音樂盒回去找他。」她把手中的音樂盒遞給棋局對面的他。
「是嗎?我倒好奇現實中穿越時空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放下棋子,順手接過。
「要不我給你說個故事吧!只是不知你聽了又會作何感想呢...」許願雲撫著小太陽的頭開始娓娓道來。
「有一個挺可愛的女孩,人品不錯又聰明,所有人都看好她的未來,只可惜原生家庭不和諧,父母經常吵架,導致女孩小時候就患上精神分裂症,隨著長大後面臨的種種困難,她的病情也日益嚴重,不過為了不丟家族顏面,除了身邊最親近的人以外,誰都不知道女孩的精神病。為了改善症狀,家族還替女孩建了一個地下密室,雖然我也不曉得為何要貼滿鏡子,但那裡的確幫助女孩很多...」說到這裡,許願雲輕笑一聲。
「女孩的人格當中,尤以厭世這個人格最為活躍,在她師兄的扶持下,厭世小棧就誕生了。成立之後,很多對生活感到厭世的人找上門來,透過解決這些人的心病,女孩的精神病也穩定了許多。」
「這不就是你的故事嗎?還講得那麼神秘兮兮的...」丁仲禾感到好笑。
「不盡然。」許願雲搖搖頭,臉色有些嚴肅。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還存在其他人格...?」
許願雲沒有回答,低頭陷入了沉思。
丁仲禾自顧自地接著說:「既然如此,那穿越時空就合理許多了呢!如果咱們都是人格的話,代表我們生存的世界是由意識形態組成的...」
「沒錯,這件事我跟隋前輩早就知道了,當年那些核心人物也都知道,只是因為那日本間諜把人都殺光了,被殺核心人物的後代自然是不知這件事了。」
「難不成活在這意識形態的都是人格嗎?」
「當然不是,像我就不屬於人格,有些是被想像出來的,有些則像我一樣本身就有精神分裂。目前屬於人格的有16人,只是有些人不知道自己是人格,那就更麻煩了...」她眉頭又皺的更深了。
她接著又道:「要是主人病情惡化,就會增生更多人格,要是主人死去,我們自然也會跟著死去,唯有透過減少人格才有辦法讓主人恢復正常的精神狀態...」
丁仲禾露出詭異的微笑道:「我有個提議,但你得幫我保守秘密,除了妳先生之外,誰都不能說。」
「除了我先生?」許願雲挑起了一邊的眉毛,然後伸出兩指將白棋往前挪一格,眼看再幾輪便要拿下,心中一喜。
「他不是組織的人,知道了也無妨。」丁仲禾看著搖搖欲墜的黑棋只是嘆息。
只聽他又道:「你還記得組織名冊嗎?」
「你說當年核心人物撰寫的那本?」許願雲忽然抬頭。
「嗯,上面寫有每個幹部人員的資料,包括信物的編碼...」
「你是想...透過信物編碼來除去人格...?」許願雲心下大疑:「他是怎麼知道名冊的...?」又想:「他這下又出什麼怪招?」
「嘿嘿...還是咱們許家聰明,透過信物的隱藏功能,任你是哪種人格都逃不掉...」他忽地移動黑棋,把白棋的去路封鎖住,情勢驟變,白棋霎時險象環生。
許願雲臉色一沉,忽然冷冰冰地道:「你是什麼人?到底有什麼意圖?最好給我交代清楚!」她語氣忽地變為低沉,與適才自然的神態判若兩人。
丁仲禾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說道:「怎麼?怕我動上你心頭肉是不?放心,我不會讓他死得太難看的...這塵世間,誰得不死呢?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他搖了搖手。
只聽他又道:「且讓我猜猜...你應該便是那最冷酷又果斷的傢伙了吧,我所認識的留夫人可沒你這般無情,言行舉止也不似你這般無禮...你要搞清楚,咱們這一局棋你若是執意不下,那便是將人格存亡的決定權讓給我了...懂嗎?」說到這裡,把臉湊向她一瞧,凝視片刻,頓時小棧靜的無聲無息,只聽得外頭枝枒上還響著鷹鳥的唧唧聲,忽遠忽近的。
許願雲冷笑一聲,打破了寂靜,只聽她道:「既然如此,咱們做個交易吧!我知道你們家覬覦那筆錢很久了,現下可有個大好機會,全念在你這一刻的決定...」她將白棋退了一格,才又回到勢均力敵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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