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發現到啲嘢......」米莉亞主教若有所思,「可唔可以解釋得詳細少少?推測同分析並唔係我嘅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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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想知。」分秒亦望住時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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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都知道,支配權能對奈亞嘅重要性?」時針開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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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米莉亞主教點頭:「支配權能,可以無條件,從肉體、靈魂、精神各方面完全支配對方,下至普通人,上至神話生物都一樣做得到,因為權能本身就係屬於神明嘅力量,自然對所有處於神明層次以下嘅存在有壓倒性嘅優勢。更可怕嘅係,被支配嘅時候,你根本唔會意識到自己嘅一舉一動都已經被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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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認知受到影響,就好似,被植入嘅『指令』就成為咗你常識嘅一部分咁。相較於操縱記憶,影響認知更加可怕,因為記憶受到篡改,你仲可以通過外來事物,例如日記,搵到唔協調嘅地方。但如果係認知受到影響就唔可能。」時針回答:「例如,如果你被支配者植入嘅指令係,要將我殺死,你就會產生要將我殺死嘅『常識』,認為殺死我係生存嘅意義,或者基於本身嘅教育、道德觀、世界觀、記憶,塑造一個逼使自己殺死我嘅理由,甚至誕生出一個全新嘅人格,不停說服自己,要殺死我。過程無跡可尋,自己更唔可能發現到......自己已經唔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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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得咁清楚?就好似......曾經被支配,或者係支配過其他人咁。」米莉亞主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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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奉告。」時針搖頭:「返去正題,支配權能對奈亞嘅計劃有舉足輕重嘅作用,不論係作為現階段嘅戰力,解開封印,或者係解開封印後重回巔峰,都離唔開支配權能......如果支配權能被破壞咗,咁會點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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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亞嘅計劃就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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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佢就堂而皇之咁戴住對手套出現,戰鬥......完全唔擔心對手套會爛。咁樣一啲都唔合理,甚至好矛盾,就好似期待住我哋打爆佢對手套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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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陣......話唔定佢的確係想我哋咁做!」米莉亞主教神情凝重:「就好似當時咁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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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話當時點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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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家現實世界嘅時間係幾時?」米莉亞主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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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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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外面已經過咗成大半年......」米莉亞主教諗咗諗:「大半年前,前任團長組成討伐隊,率領我哋機關嘅主力進入詛咒世界調查,而當時奈亞就係討伐隊嘅一份子。喺奈亞嘅幕後操縱下,前任團長身死,然後奈亞順理成章繼任成為團長。跟住,就係災難......大部分成員好快就死晒,有大半被月光照耀,化為月獸,剩低嘅都被作者手下嘅詛咒者圍攻殺死。不過,作者嘅手下勢力都受到重創,粗略計算,至少殲滅咗近百上位詛咒者,當中不乏同你我一樣強大嘅詛咒者。位於工業區嘅超高位詛咒——『病變』,更被我哋打到陷入沉寂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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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位上位詛咒者......你哋機關比我想像中強好多。」時針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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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當中有七成都係奈亞解決。而且大部份特別棘手同危險嘅詛咒者,都係由奈亞自告奮勇解決。」米莉亞主教搖搖頭:「事後先知道,佢特登咁做,係為咗收集特別強大嘅能力。我哋當時解決咗嘅所有詛咒,核心都係交晒畀奈亞處理......因為當時我哋仲未發現到支配嘅存在,我哋大家都認同奈亞,認為佢係個可以喺危難中力挽狂瀾,帶領我哋完成任務嘅團長。而奈亞都不負眾望,甚至搵到作者手下班詛咒者嘅根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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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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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係會互相吸引,就好似磁石一樣,較弱嘅一方會被吸引到較強嘅一方。」米莉亞主教從衫袋拎出兩個詛咒核心,兩粒核心猶如磁石互相吸引,然後融為一體,「呢個係詛咒嘅特性,會互相聚合,孕育出更強大嘅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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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米莉亞主教放手,手上嘅核心掉落地面,然後碌向其中一個監倉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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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嗰間監倉嘅犯人係呢度詛咒濃度最高,所以粒核心會被吸引向嗰個方向。」米莉亞主教繼續解釋,順便執返起地上嘅核心,「而奈亞手上嘅詛咒核心有近百上位詛咒者嘅份量,體量媲美超高位詛咒。奈亞佢發現,呢粒龐大嘅核心,被拉扯向某個方向,就好似有樣嘢喺度吸引緊粒核心......嗰度好大可能就係作者嘅所在地,或至少,係作者班手下嘅根據地,係呢個詛咒世界最關鍵嘅地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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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指南針咁,利用詛咒核心互相吸引嘅特性,確定呢個世界詛咒最濃郁嘅地方......」時針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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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後,我哋發現奈亞的確冇講錯。」米莉亞主教收起粒核心,繼續解釋:「嗰度,係作者手下嗰班自稱爲『天選』嘅詛咒者嘅根據地,位置係詛咒世界離島區嘅一間醫院......同時亦都係呢個世界最初出現、亦係最龐大嘅深淵通道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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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始、最龐大嘅深淵通道,應該就係封印嘅位置,奈亞嘅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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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米莉亞主教點頭:「當時作者應該都察覺到呢點,而佢嘅處理方法係......通過心靈感應同手下嘅詛咒者,私下通知除奈亞之外嘅所有人有關支配權能嘅事。我哋一開始覺得難以置信,甚至認為係作者挑撥離間,但我哋調查後嘅證據話俾我哋聽,作者所講嘅係100%事實。而梟,亦即係我哋機關當時嘅1號,作出咗一個艱難嘅決定,就係要聯合作者殺死奈亞呢個背叛者。我同另外幾個倖存嘅機關成員,都一致支持梟嘅呢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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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哋成功咗,如果唔係你依家都唔會企喺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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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話係,亦可以話唔係。」米莉亞主教搖頭:「作者當時引導咗一個名為『扭曲』嘅超高位詛咒對付奈亞,而喺奈亞同詛咒僵持緊嘅關鍵時候,我哋機關剩餘嘅所有人就發動偷襲!而過程出乎意料地順利,奈亞猝不及防下被我哋背刺殺死,屍骸被扭曲造成嘅空間裂縫帶走......同時,扭曲嘅核心用盡所有能量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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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係假象,奈亞係借緊你哋嘅手殺死佢,從而可以假死脫離呢個世界!死而複生,對神明化身一啲都唔難。」時針猜測:「而扭曲都唔係自然消散,係粒核心已經被奈亞帶走,被支配後成為佢嘅力量!呢個就係佢扭曲之力嘅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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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係作者事後先話俾我哋先知。奈亞佢成功脫離咗詛咒世界,而且仲帶走咗大量詛咒核心......而佢認為當時機成熟嘅時候,就會捲土重來,亦即係依家。」米莉亞主教解釋:「如今,佢會唔會都係緣用緊同樣嘅策略?令我哋將目標放喺佢對手套上面,而忽視咗佢真正嘅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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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嘅意思係,對手套只係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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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錯!」米莉亞主教回答:「對手套可能唔係真正嘅支配權能,所以佢先會咁有恃無恐。分分鐘,出現喺我哋眼前嘅奈亞,都只不過係分身嚟!負責吸引我哋同作者嘅注意力......然後真身只會喺最關鍵嘅時候先真正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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