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田螺姑娘 - 第三回

難道是「拍喜」的作用？當天她就懷孕了，而且跟常人不同，只用了八天就和懷胎八月的女性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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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得知她懷孕的謝帆與謝奶奶不勝歡喜，他們對她的態度也改善了不少，至少不再給她吃豬食，而是換上了正常的飯菜，還幫她穿上她嶄新乾淨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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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帆和他表哥亦沒再糟蹋她。在謝奶奶的安排下，謝帆用三輪車偷偷地把她帶到奶奶家位於豬圈中的一間茅屋中，好讓她「安心」養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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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一間茅屋經過翻新和清理，四周的豬隻也賣掉了，但空氣中籠罩的豬糞臭味仍舊未完全消散，不時飄進茅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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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日子她以乎體會到謝帆一家的善意，他們的態度多了一種真誠的和藹與溫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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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天而已，肚子就那麼大啦？」謝帆一臉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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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忘了，我是神仙嗎？」她臉上的麻木消失了，氣息也好了不少，縱然她的脖子仍然被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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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是田……螺姑娘，是來找我報恩的，我當然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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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前你為什麼沒有懷孕？」奶奶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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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懷孕要等待時辰，等時辰合宜，我一次就可以生下好幾胎，而且都是恩公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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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奶奶一聽，雙眼隨即炯炯發光，並且感動到眼淚直流，「哎呀！太好啦！太好啦！以後我們家可以兒孫滿堂啦——」她激動得跳了起來，身體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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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別激動、別激動，身子要緊，你還要等著抱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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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奶奶安靜下來後，謝帆又跪下來向她叩頭道謝：「等以後我家兒孫滿堂後，我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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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你生下兒子，就當是為你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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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報恩，報恩……當初是我救了你嘛，嘻嘻。早說了，那時你應該直接嫁給我，反正你都要報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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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時上天並不應許。後來，上天見你從小父母雙亡，對於你孤苦伶仃感到同情他，又知道你克勤克儉，所以才批准我『嫁』給你，為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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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感謝上天啊！可憐我們一家！我們一定會好好向觀音菩薩還願的。」奶奶涕淚縱橫，向著四周空氣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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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覺得他們的本性其實不壞，他和奶奶善良的一面，就是體現於對下一代的期盼之中，若果誕下胎兒後，他們能好好的對待自己的孩子，她願意予以他們一家幸福美滿的生活，亦會化掉那一口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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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八天以來，村裡也有一些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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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也許是來「拍喜」的村民傳開了，謝帆撿了個漂亮的美女當媳婦，甚至有傳一名仙女從天而降自願給謝帆當妻子之類的，搞得謝帆的家門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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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有村民圍在謝帆家門外請求或叫囂要看「仙女老婆」，有些男性村民更如狼似虎地要闖進他的家中。謝帆慶幸自己早早將她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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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天，她親眼看著孩子從她身體生了下出來，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作為「女人」的滋味，感覺奇妙得難以言喻。畢竟生育懷孕是祂「突然」的恩賜，她原本並不具備如此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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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奶奶原本懷著喜出望外的心情親手接生自己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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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审視手上的嬰兒時，奶奶怫然不悦，並嫌棄地「唉！」了一聲，然後抱著正在啼哭的嬰兒直接走了。她嘴裡嘟囔着：「真是浪費我家的米飯和湯水，吃得那麼好最後居然生了個女兒，真是連母豬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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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謝奶奶的表現感到茫然不解，而且連自己的親身骨肉都沒親手碰過一下，就這樣被人莫名其妙地帶走了，她心裡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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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謝帆怒氣沖沖地推門進來，一雙瞪著她的眼睛，充滿憎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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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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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帆深呼吸幾下，好像在壓抑怒氣，他冷冷地問道：「為什麼生的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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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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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問題！」他勃然大怒，「我家的親戚知道我生了女兒後，都笑我沒種，還羞辱我，說我謝家會絕後。這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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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女兒也是你的後代啊，我不懂你的意思。」她語氣帶點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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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神仙？居然連凡人的傳統美德都不懂半點？」謝帆哭笑不得地回應，「像我這種『九代單傳』的男丁，假如生不了兒子，那跟絕子絕孫就沒分別了！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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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一口氣，又說：「不過算了，既然你八九天就能生一個，記得之後幫我生幾個兒子，記得是『兒子』啊！那我就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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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那麼不忿？為什麼要「原諒」？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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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嗎？可是我只能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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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謝帆臉色大變，像要殺了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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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瞠目結舌，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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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思是你生不了兒子，生不了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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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因為這是上天給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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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未落，謝帆突然狠狠地朝她的腹部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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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撞到牆上，彎著身體，捂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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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錯了……」沒等她發出疑問，謝帆又是一腳踢向她，隨即又對她拳打腳踢，發洩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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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女人！還神仙？！兒子都生不了，簡直連母豬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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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根據村中的傳統，女人生下女兒跟「生不了」沒有分別，都會遭到唾棄。若果出現一個「生不了」或「只會生女兒」的女人，那麼她就跟被判死刑沒有分別，不，應該比判死刑更加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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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此時此刻的田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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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帆把她的狀況告訴謝奶奶後，她又重新承受慘無人道的對待——衣服被脫光、被迫吃豬食、遭受毒打……而且還要面對新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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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她的身體一直能保持「潔美」的狀態，加上傷口能夠自我修復，謝帆把她的奇異之事傳遍村子，說自己老婆是真正的天仙下凡。這無疑引起了村民，尤其是男性村民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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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謝帆打開了豬圈茅屋的大門，讓早已擁到豬圈的村民進來「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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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村民爭先恐後湧到茅屋內外。村民不論男女老少，都對着她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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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群中，她感受不到半點同情、憐憫，哪怕是小小的關懷。跟之前那些「拍喜」的村民一樣，她只看見人類的各式各樣的邪惡的表情、目光以及言語：挪揄、恥笑、下流、淫言媟語、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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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天上人間』的貨色，真的一定要好好拴緊了，別讓這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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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羨慕謝帆啊！這女人讓我幹一次，死了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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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著，就忍不住要來一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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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別這裡脫褲子啊，有小孩在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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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有什麼用啊？聽聞兒子都生不了，留著也沒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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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喜都做了，既然生不了，那不如用來慰勞村裡的男人，我們村的光棍那麼多，他們可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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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下賤的女人，衣服都不穿，明顯是想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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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為什麼那個女人要被綁著？」一個小孩指著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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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是母豬，生不了孩子的母豬就應該被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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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情恍惚，開始垂著頭，蜷縮自己的身體，受到恥辱的她深感絕望，但不是對自己現狀的絕望，而是對於村民的絕望。她原本認為會有人同情她的遭遇，甚至會有人來解救自己。結果她洞悉到原來無情、残忍的不只是謝帆一家，而是所有人——他們無一個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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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現在妳應該看清真相了吧？當初我就告訴過你，這條村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那一把女聲再次在她耳邊憑空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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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還未見到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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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不過，你很快就會見到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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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第一次生下女兒後的日子，她又生了兩個女兒，只是全都被謝奶奶帶走了，連讓她多幾眼的機會都沒有。眼巴巴地看著與自己的骨肉分離，這種滋味原來是那麼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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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想弄清楚女兒的現狀，這是她最後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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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看夠了！給錢的留下，其他人先離開！」門外的謝帆高聲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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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的人紛紛離開，餘下三個男人，又有幾個男人趁著其他村民離開時，迫不及待地從人群中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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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抬頭，瞥見幾個男人正在用貪婪淫褻的目光緊緊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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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各自的年齡不同，其中最年輕的是一個只有15歲的男孩。男孩的欲望比起其他人來得更加強烈，他看著她光脫脫美麗的肉體呆了下來，嘴角流著一條長長的口水，充滿著一種野獸對獵物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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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帆，你真的讓你的媳婦給我們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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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給了錢就隨便幹！幹死這頭母豬，反正不能用來傳宗接代，那不如給兄弟享用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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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先來！」一個老頭正想上前，卻被那個男孩搶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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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孩撲上來，像野狗咬住她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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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做什麼？！快給我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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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奶奶的，我先給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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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們算什麼意思！說好一起猜拳，誰贏誰先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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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男人都是村裡的光棍，他們長時間忍受著性飢渴的折磨。難得有機會與年輕貌美的女性發生關係，他們自自然然被欲望沖昏頭腦。幾個男人為了搶奪「交配權」，開始拳腳相交，甚至互相抱著對方在地上翻滾，最後打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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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前的謝帆對此看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邪惡的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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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妳還要忍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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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等等……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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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糟蹋的過程中，大腦憶起她初入凡間時的那段恐怖經歷，就像一個輪迴，讓她承受著身心兩面的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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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好幾輪的糟蹋後，她的脖子仍被鎖著，冰清玉潔的身體布滿傷痕，內心的傷疤也再遭到撕裂，鮮紅的血液從她的陰部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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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帆和他的表哥一同踏進茅屋，表哥手上持著一把鋤頭，他們指著軟癱在地上的她獰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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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着頭看他們，氣息虛弱地喊道：「女兒……我的女兒…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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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玩意啊？死母豬。」謝帆一腳踩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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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想找她的女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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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女兒有什麼用啊？又不能繼承香火。不過你放心，我現在我就要帶你去見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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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强行做出的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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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民，打暈她。」志民是他表哥的名字，全名「李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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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民用鋤頭砸在她的頭上，她頭額破開，血流滿面，沒一會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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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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