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青兒今日也來了呀!」
「平時妳素來喜著素色,今日穿這身也出落得亭亭玉立,此景倒是罕見。」
「今日不同以往,特別的日子自然要妝扮得特別些。」白鸞青溫柔的笑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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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乃是青鳥族十年一度祭祀先祖的祭典之日,因此也舉辦得格外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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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青鳥一族從前擔負信使之責,在上古大戰中元氣大傷,妖王念及青鳥族在大戰中的貢獻良多,特賜了一座靈山,給予他們修養生息,而青鳥一族也自此隱居山內,只餘縹緲蹤跡。
而此後為了感念先祖,他們每十年便會於當年大戰之時舉行為期一個月的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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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族內各人皆是身著祭服,身為少主的白鸞青則是一身妃色海棠紅纏枝蓮紋壓金絲綾裙,腳踏絳色金線繡花鞋,以金累絲嵌石榴珠鏤空雲紋水紅步搖綰起流雲髻,端得是一派落落大方,讓周圍的族人連聲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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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靈氣愈發的衰減,青鳥一族化形的時間也愈來愈晚,上一輩修煉了三百年後化形,而這一代的青鳥卻是修煉了四百年才化形,甚至天資差的至今都未化形, 而白鸞青卻是一個異類,天資格外聰穎不說,就連化形時間也只花了一百五十年,這在從前靈氣充盈的時代也是出類拔萃的天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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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群族人浩浩蕩蕩的從前方的山路走來,為首的正是青鳥一族的族長,白鸞奚。
一群人走至白鸞青面前站定,白鸞奚慈愛地看著眼前的小輩。妖族外貌素來維持風華正茂的模樣,雖然外貌上是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男子,但他實際上已是一名千年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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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次的祭典交由白鸞青負責,除了藉此機會讓族人認識這名少主,也是想提前讓她學習往後成為族長時須肩負的職責,將此次祭典操持的工作作為對於白鸞青的試金石。他雖依然強大,正值巔峰的力量也擔的起族長之責,但仍舊希望能夠讓族內小輩有所成長。
「瑠兒,此次祭典就交予妳主持了,帶著他們去往宗祠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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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鸞青領著族人們朝山上走去,走過了林間蔥鬱小道,經過了古樸沉靜的石廊,前進多時才看見了以和闐玉砌成的瑩白玉階和此前的廣闊玉台。
白鸞青帶著族人站上玉台,自己則是走向了玉台中央的玉柱,玉柱觸手溫潤,散發著瑩白微光。
她將手置於其上,玉柱驟然爆發出濃厚靈氣,而隱於玉台之下的陣法也浮現於腳下,提供給他們足夠的靈氣。
就在玉台散發出的光芒之中,白鸞青展開了翅膀,帶領著族人飛向前方獨自立於雲霧中的宗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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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一陣翅膀拍動的聲音此起彼落,族人們紛紛收起翅膀落地。
白鸞青抬首望向眼前矗立的宏偉宗祠,只見飛簷扶壁之上是精細的雕花浮紋,蒼色的寬厚瓦片帶來敦厚古樸之感,令人心生肅穆。巨大的石柱支撐起碩大的建築,沒有太多的紋飾與色彩,簡潔而莊嚴。
平復了被隱隱撼動的心緒,白鸞青向前走去,和族人們一起走入宗祠。
進到了宗祠內,有小輩忍不住低呼出聲,顯然是為眼前的一幕而驚歎。
眼前的宗祠除了蒲團、供桌與牌位之外,還有五座巨大壯觀的雕像,做工精細,維妙維肖,面部用紅紗蒙住,不讓小輩直視先祖的真容,以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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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族人們各自長跪於蒲團之上,宗祠內一片寂靜後,白鸞青立於原地,方才開口贊禮,她朗聲道:「小輩白鸞青,百孤山第十七代少主,今日於此,帶領族人祭拜先祖!」
「焚香——!」
一隻飄著裊裊細煙的線香插上了香爐,散發著沉靜的檀香味。
「上祭品——!」
族內精心備上的祭品被擺上了供桌。
「奠酒——!」
族人們舉起至於身前小案的一杯酒,灑於地上。
「拜祭——!」
「今日是十年一度的祭祖之日,小輩白鸞青,特此帶領族人前來拜祭!」
語畢,白鸞青也傾身跪至身前的蒲團上,揚聲道:「行叩拜禮——!」
宗祠內的族人一同叩首。
「起——!」
眾人起身。
「禮成——!」
白鸞青語罷,正要轉身,卻聽見身後有像是孩童玩鬧的清脆笑聲傳來。
「嘻嘻……」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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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鸞青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踏入宗祠的同時,五位先祖便一同發覺,並於虛空中注視著她。
一名身著綠羅裙的女子率先開口:「我看這小孩不錯,是個修煉傳承的好苗子。」
「哎!霽甯也看上了這女娃呀!自從靈氣敗落之後,就再也沒有這麼優秀的娃兒出現啦!」一名滿臉鬍鬚的大漢呵呵笑道。
「這名後生確實不錯,天資聰穎又勤懇。」一名身著素白文士衫的男子搖著手中的羽扇,附和道:「連小生都有些心動了。」
一位端莊優雅的女子也道:「有如此天資,此小輩倒是難得,不如將我們的傳承賜予她吧。」她回首朝一旁的女孩問道:「如此,可好?」
「那是自然,而且也可讓青鳥一族更為繁盛。不過……」女孩古靈精怪地轉了轉眼珠,輕笑道:「一次拿了我們五人的傳承,可要好好試她一試才行,不如……就讓她到下界的凡間歷練吧!」
得到其餘先祖的同意後,女孩就召來了座下的童男童女,指著空中的畫面,對他們道:「你們去幫我推那個美人一下。」
「這是要做什麼?」綠羅裙女子不解的問道。
「自然是趁機將她送至下界啊,否則她不就會發現自己身邊的景色變換了嗎?」女孩笑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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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乍然感覺到一股推力從身後襲來,白鸞青朝前踉蹌了一下,頓時驚呼出聲。她站穩腳步後,輕蹙起眉,聯想到方才的笑聲,她一邊揉著被踹到的地方,一邊轉身看去:「誰家的孩子還踢人吶……」
待到瞧見眼前的景色,她愣怔了一下,接著有些慌亂了起來。與她所熟悉的百孤山不同,這裡沒有嶙峋亂石,沒有秀麗溪川,更沒有高聳入雲的蔥鬱古木,映入眼簾的是成群的飛簷扶壁和紛至沓來的人群,街邊小販的叫賣聲和商鋪裡人們的歡聲笑語一同映襯著街市的熱鬧。
此刻的白鸞青正身處在一條略顯偏僻的巷子裡頭,周身是一片喧囂聲中突兀的寧靜。一個老嫗左提一籃生食,右抱一個木盒地走過,經過巷子口時,還往裡瞧了一眼。乍一瞧見她,兩人俱是愣了一下,隨後那老嫗快步離開,邊走還邊嘟噥道:「欸你說這女娃娃,這麼熱鬧的日子,怎麼還鑽巷子裡去了呢?」也不知是說給誰聽的。
「哎,婆婆……」白鸞青想叫住她,那人卻已經跑了個沒影。她皺起眉,隱隱感覺哪裡不對。不過此時的她並未將此放在心上,只是開始思考起自己如今的處境。
四周的一切都極為陌生:熱鬧的街市、擁擠的人群,還有截然不同的景色,這一切都不可能在百孤山中出現。白鸞青越想越不對勁,難道這裡是……幻境?
想到這裡,她越發的警戒起來,環顧四周後,白鸞青小心的施展了一個小型的照明術。
什麼事都沒發生。
不,應該是說,沒有……反應。
怎麼會!白鸞青一時間險些驚駭的叫出聲來。她不死心的再三確認後,終於認清這個事實:自己體內的妖力,沒有反應。意思是說,此時的她,無法化形、無法施法,神識亦無法外放。除了體魄外,與凡人無異。
她連忙用神識探查體內,卻發現自己的妖丹四周圍繞著一片霧氣,她用神識試圖接近,卻被霧氣阻擋,霧氣中還隱隱傳來一股強大的排斥之力。她這才確定了封住自己靈力的,就是這片霧氣。
再回憶起陌生的環境,她不禁懷疑,自己這是來到了異界。
而妖族向來受天道眷顧,在此處自己的靈力卻無法使用,顯然此處的天道眷顧者並不是妖族,甚至自己的靈力很可能就是此界天道為了保護天道眷顧者而封起的,再想起先前看見的老嫗體魄虛弱,氣血不足,似乎並不是天生體魄強健的妖族,反倒像是凡人。
她嘗試著走出巷子,只見街上的眾人外表不一,各年齡的外表都存在,若說少年與壯年是妖族所化還有其道理,但她實在想不出妖怪化為幼兒與老年人的緣故,因為力量多少會受到外表的限制,尤其是體修,幻化為幼兒與老人更是大忌,故她篤定此二類人絕不會是妖族。
而街上的少年與壯年體魄皆是普通,偶有出色者,體魄也遠遠不如妖族,顯見這條街上,沒有一個妖族,全都是凡人。
她走向一名容色和藹的婦人,試探著問道:「這位大娘,妳可知道妖族?」
婦人笑道:「小姑娘,妳要說的是妖怪吧,,那不是話本裡才會出現的東西嗎?」
她忙道:「我就是問問,謝謝大娘啊!」
大娘笑著朝她頷首,回身朝著街邊的攤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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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此界是沒有妖族的,至少妖族並不為人所知。她邊行走邊思忖,無意中瞥見街邊的客棧,她才猛然想起一個被她忽視許久的問題:她該在何處落腳?天色已晚,身無分文的她除卻一身行頭,沒有任何家當。
想起此事的她在問路過後匆忙趕往城外,原先是想在野外找顆樹度過夜晚,妖族以天地為家,在野外睡一晚倒也無事,可當她趕至城門前,卻發覺一旦出了城,再進城便需出示戶籍表冊,自己顯然是沒有此物的。思量過後她只好走回城內,想著若是找不到可以借宿的地方便將步搖給當了,卻在途中經過一群女子身旁時,聽見了「借宿」二字。
極需借宿的她立時停下腳步,微微湊了過去,只聽得其中一名黃衣女子似乎有些壓不住聲音中的驚訝,道:「當真?」
另一名青衣女子應道:「當然!好姐兒妳可別不相信,要我說啊,那家的少爺就是個傻的,遇到什麼自稱有難的人都會施以援手,遇上看似無家可歸的人還會自發的讓他們在家中借宿。他們家腰纏萬貫,也不乏有人起了歹意,裝成落難的人去求助,那少爺也吃了好幾次苦頭,但還是一直把人往府裡帶,管都管不住!那家的老爺也很是頭疼,為此還多請了好幾個隨扈呢!」
「諸位姑娘……,」白鸞青移步向前,「冒昧請教,妳們適才是提到了……有地方可以借宿,是麼?」
方才開口的青衣女子有些狐疑的盯著她,嘴上小心的應道:「噯,是的……」白鸞青看出她的戒備,道:「是這樣的,我從城外來,途中不幸遇上了奸巧之徒騙我財物,幸得一位公子相助,但被那奸巧之徒拿去的財物卻是找不回了,如今我身無分文,便想著去城外歇息一晚,可我的戶籍表冊也隨著財物丟失了,先前還是那位公子將我送進城的,如今若是再想進城置辦什麼物什,便是進不來了,是以想在城內找個地方借宿。」
青衣女子的戒備少了些,但還是接著問道:「妳那隻步搖看上去很值錢,拿去當了換些錢,也能去客棧住店啊!」
白鸞青搖了搖頭,輕嘆道:「這步搖是家母所贈,我一介女流孤身在外很是不易,留著這步搖也可作些念想,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絕不想當的。也虧得我隨身戴著,否則此時它便在那奸巧之徒手中了。」
雖然這話半真半假,但也所言非虛。她隻身來到異界,唯有一身行頭能作為念想,步搖也確實是她母親所贈,也因此白鸞青實在不想將這些東西給出去。
一群女子面面相覷,小聲議論了幾句,最終還是青衣女子被推了出來,道:「那什麼,妳可千萬別說是我講的啊,被那家老爺知道我幫妳指路,我的苦頭可少不了!」見白鸞青頷首應下,她這才道:「我跟妳講啊,那家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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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過那群人後,白鸞青就朝她們所指的方向趕去,總算是在天黑前趕到那處府邸,門前的匾額高高掛著,上頭以磅礡大氣的行書寫著「祁府」二字,也不知是哪位大家寫的。
府邸大門前站著兩個身穿甲胄的衛兵,瞧見她之後先是一愣,而後齊齊將手中長矛交錯擋在了門口,左側的士兵高聲喝道:「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白鸞青停下了腳步,朝衛兵說明了來意。衛兵對視了一眼,而後右側的衛兵開口道:「雖然有些不厚道,但老爺交代過我們,不可再讓人借宿了。所以,對不住了,這位姑娘請回吧!」
「這……」白鸞青還想再開口,便聽聞一道男聲自門內傳出:「此事無妨!祁甲祁乙,就讓這位姑娘進來吧!」
只見一位眉目疏朗的富家公子自院內走出,朝白鸞青笑道:「姑娘請進!」
白鸞青愣了下,而後連忙朝富家公子福了福身,「那青便先謝過公子了。」
「姑娘不必多禮,快快請起。」那公子笑著走近,對她道:「姑娘隨我來吧。」
那公子一面帶著路,一面朝著她問道:「姑娘叫做青?」
「是,我叫白鸞青。」
「白鸞啊……,是個聞所未聞的姓氏呢!不過和姑娘倒是搭得很,人如其名呢!」
白鸞青側頭,微微笑道:「祁公子過獎。」
「我名喚祁璽言,姑娘喚我璽言便好。」
「璽言公子。」
言談間,祁璽言停下了腳步,朝身後的白鸞青道:「此處便是我爹在府裡空出來的別院,原先是沒有的,但自從我帶回府中借宿的人愈來愈多,爹便決定空出來一處別院給那些人住。」
「青……對了,我便喚妳阿青姑娘吧!阿青姑娘,我讓人帶妳到空置的房間吧,若是有什麼事,外頭有婢女,喚一聲便行,畢竟男女有別,我也不好進到女眷的住所。」
面對祁璽言的好意,白鸞青笑著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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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領著她穿行過外廊,見到一群男子坐在不遠處的亭子裡,正在說著什麼。白鸞青好奇的張望,只見其中有人穿著粗布衣袍的,有人身著錦衣羅緞,有人一身玄色勁裝,還有人穿著一件明紫色曳撒,甚至連道袍和袈裟都有人穿,這讓她不禁好奇了起來,朝一旁的婢女問道:「這些都是你們少爺的客人嗎?」
「是的,」婢女垂眸,恭順答道:「有的是無家可歸的普通百姓,有的是從他處來,不知何處可去的異鄉客,也有盤纏不夠的僧侶和道長,和不幸遭遇天災,行囊毀壞的富商。少爺說要行善積德,想和這些人結個善緣。」
白鸞青有些詫異,但想起那位公子熱心的做派,倒也不覺稀奇了。
轉過一個拐角,婢女停下腳步,回身道:「這一排的房間都還未有人入住,小姐依喜好挑一間便是。」
白鸞青聽聞這話,依言挑了一間房,推開支摘窗便能望見院內波光瀲灩的湖和由湖石所疊成的假山。
遣退婢女後,她開始細細打量自己的暫時住所。只見房間中央擺著一張黃花梨木圓桌和兩張相配的黃花梨木圈椅,桌上放著甜白瓷茶壺及茶杯,茶壺裡裝的是上好的君山銀針,一旁放著烏木雕花蘭紋刺繡掐金屏風和紫檀木紅漆描金黑面琺瑯妝奩,屏風後是一張沉香木雕花架子床,床邊掛著浣花錦羅帷,上置藍底白牡丹宮錦靠枕和湖藍色疊絲薄衾,看上去舒適至極。就連客房都如此雅緻,足見祁家家業之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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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緒流轉,思及明日,白鸞青按捺下心中的思緒,梳洗一番後便脫鞋上榻,合衣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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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亮,一晚就這樣過去了。初醒時,白鸞青本如往常一般,施了一個淨身咒,等了一會兒,卻毫無反應。她這才恍然清醒,憶起自己已然身處異界,心中湧起陣陣失落。
完成洗漱後,她心中仍止不住愁緒,嘴裡喃喃唸道:「好想回去啊……。」
半晌,她平復心緒,努力打起精神,心中開始盤算今後的日子。必須先找個活來做,以便維持生計,畢竟,總不能一直賴在別人家裡白吃白喝吧?但,究竟該找什麼樣的活計才好?
若是去尋需要氣力的工作,她這般的樣貌,怕是很難得到認同。況且,今時不同往日,她妖力已失,體魄雖強於常人,卻也比先前弱上不少,此類粗活還是作為最下之選為佳。
可論上尋常女子的活計……種類也不少,白鸞青一時之間倒真不知該如何選擇。
正當她苦惱之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白鸞青應了一聲,婢女的聲音傳了進來:「白小姐,府內在院落備有早膳,少爺說,您要是不嫌棄,可以自行取用。若是您不喜人多,亦可吩咐我替您取來,在房裡用早膳便是。」
「多謝,我自己來便可。」
「好的。」
腳步聲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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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關於工作的問題或許可以趁機請教祁公子,白鸞青暫且壓下心中思緒,略微收拾了下,便出發前去院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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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外廊走至院內,只見在院內放著幾條長桌,右側大多皆是男子,左側則是女子,在她到達的同時也陸續有人落座,看樣子祁公子還招待了不少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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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後,長桌上頭放著各式各樣的吃食,有以芙蓉白玉杯盛裝的洞庭碧螺春、藕絲荷粉、杏仁豆腐、糖蒸酥酪、冰糖燕窩羹,以及各式各樣叫得出或叫不出名字的吃食,每樣看上去皆是上品。
饒是經常辟谷,不重口腹之欲的她,見此眾多佳餚也不禁食指大動,而其餘賓客更是垂涎三尺,有性子急的,未等招呼便自己吃了起來,顯然是餓得狠了。
負責端盤的婢女將最後一道菜端上之後便靜靜退下,將地方留給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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