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_正文_____
戚書言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發情期。
身為一個留學在外的獨居Omega,且家中未曾預留抑制劑的他果斷在失去意識前撥通了緊急救助專線。
短短幾秒的等待時間彷若一個世紀那麼長,戚書言拉了拉睡衣領口,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燥熱難耐,就連屁股下方最私密的部位都流出了濕黏的水。
這陌生又羞恥的感覺讓活了整整16年、平時連自慰都沒嘗試過幾次的青澀少年臉色唰一下就紅了。
與清冷的個性不同,戚書言有著一張柔軟可欺的臉蛋兒,以及和其他Omega相比還要更為嬌小的身材,但看似乖巧正經的小少年此時正被突如其來的發情期折磨的雙目渙散,嘴裡也無意識的哼出細小動聽的低喘,全然不見以往的模樣。
四肢都發軟的他無助的趴伏在床沿,微微搨腰將下體撐得硬挺的部位反覆磨蹭在床單上,儘管對於一個處於發情期的Omega來說,陰莖的快感始終是比不上天生就應該用來被入侵的後穴,但這種聊勝於無的快慰多少還是撫慰到小少年跌宕起伏的慾望。
終於,在戚書言將將快要握不住手機時,救助專線傳來的不再是冰冷冷的嘟嘟聲,而是一位聲線溫和的女聲。
「你…你好,請幫幫我…唔…」
戚書言彷彿泡在一汪灼熱的深潭裡,燒得腦子都不清楚了,就連自己處於國外都忘得一乾二淨,向來引以為傲的語言天賦像是被按了刪除鍵,耳朵裡嗡嗡的都是對方一口流利的外語,戚書言只知道自己什麼也聽不懂,電話那端的人也聽不明白他有多急切。
而發情期的Omega總是嬌氣的很,就連性格相對溫順的戚書言也躲不過這種心理上的變化,就在他第三次試著說出訴求,而救助專線卻仍舊吐著他根本聽不懂的語言時,戚書言還是忍不住哭了。
他捧著手機,自以為很兇的朝話孔吼著:「抑制劑!快點!嗚…我需要抑制劑!我發情了…哈…」
對話端聽見這聲壓抑又帶委屈的哭喊,明顯遲疑了片刻,像是被Omega又嬌又媚的聲音震驚到了,一時竟沒再出聲激怒被發情熱騷擾得泣不成聲的小少年。
隨後正當戚書言哭得近乎絕望時,他才發現和他對話的人不知何時不再是那位外國女性,倒是換成一位聲線低啞的男子,戚書言反射性的豎起耳朵,只因傳來的不再是那些奇怪的語言,而是貨真價實的華語:「您好,請問需要協助嗎?」
男子的語氣沈穩而內斂,詢問的句子也平淡無奇,但聽在碰巧處於發情期的戚書言耳裡,這種禮貌式的關懷卻恰好能安撫到此時心靈極度脆弱的Omega。
孤立無援的Omega似乎想抓住唯一的浮木,他偷偷將衍生出來的嬌氣藏得嚴實,唯唯諾諾的又重複一次自己的請求:「請你幫幫我…好難受,嗯…好熱…」
Omega的發情熱在長時間還未得到抑制劑的平息或任何Alpha信息素的安撫下,後頸產生的灼燒感與體內搔癢的症狀顯然還在持續加劇,將戚書言折磨得苦不堪言。
他抱著手機斷斷續續的啜泣,隱約聽見男子好像問了一些問題,但此時腦袋被發情熱燒得並不是很靈光,戚書言根本沒有餘力思考。
好在男子也明白發情期的Omega很難保有理智,也有足夠多的耐心,一字一句慢慢說給戚書言聽。
姓名…地址…
在男子溫和的誘導下,戚書言好不容易才聽清幾個不難的詞彙,他順從的回答,語氣黏黏軟軟的,乖的不得了,聽得人心癢。
另一端,男子無聲的嘆口氣,撇開擾人心智的念頭,問道:「那有沒有哪種品牌的抑制劑注射後會產生過敏反應的?」
這回的提問可難倒了戚書言,他嗚噎著回答道:「什麼…我不知道…嗚…不知道…」
Omega的哭聲破碎而纏綿,總會讓人心生憐惜,男子終究架不住戚書言的撒嬌,放緩了語調,又問:「是不是沒有用過抑制劑?請問您的年齡是…?」
「唔…1…16,沒有…沒有用過。」
「…?」
男子一時頓住,從接手這通電話時就感覺Omega的聲音和語氣非常稚嫩,但沒想過對方的年紀小到正處於剛成年的歲數。
單論身為Alpha的他天性裡就保有對Omega的保護欲,便讓男子又多了幾分小心,他琢磨著用詞,深怕脆弱的Omega會被他接下來的話嚇得逃跑:「這裡的醫療比國內得要來的謹慎,規定第一次經歷特殊時期的Omega不能使用抑制劑…需要透過診斷才能使用醫師分配的抑制劑與隔離貼。」
「所以我們這邊安排義工去協助您渡過發情期好嗎?救助站的義工都是有經過篩選培訓的,不用擔心安全上的疑慮。」
語畢,男子聽著戚書言細小的啜泣聲,心裡也沒個底,一方面心疼初次被發情熱反覆折磨的Omega只能向他表露無助的情緒,一方面又擔心戚書言心理承受不了被陌生Alpha的信息素支配身體。
才剛想著,男子忽然聽見另一頭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哼聲,似是妥協的應允,而男子卻沒比照規定的流程,再向戚書言多確認一回,像是怕極了Omega會臨時反悔。
男子口頭上又安撫了幾句,再三保證會儘快派人去協助他渡過特殊時期,並在Omega撩人悅耳的呻吟聲中,猶豫許久才掩下不忍後掛斷通話。
「Nathan,那位華人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需要我們的協助?」
起先接起戚書言通話的女客服難得見到Nathan面露焦急的模樣,也好奇的問了問。
而Nathan沒有回頭,手裡飛快的敲打著鍵盤,正填寫一些Alpha義工的基本訊息,他一邊工作,一邊簡單的交代:「他是初次經歷特殊時期的Omega,而且對方和救助站的其他義工們有語言上的隔閡,所以我先試著聯絡我弟弟,看他有沒有時間能現在上工。」
「Matthew嗎?他不是請了長假,說是…要去旅遊嗎?」
「他早就回國了,不過我得先問問他現在人在哪。」
Nathan說著,拿起私人手機撥通了電話,沒意外的,另一頭不到幾秒就接了起來:「哥?」
「現在能上工嗎?有一位初次發情期的Omega需要協助,對,華人,嗯…麻煩你了,待會我去接你,一起去吧。」
「一起?是那位Omega提出的需求?況且哥不是不接案子嗎?」
Matthew難以置信的問道,雖說也接過許多性需求量大的Omega一次請求多位Alpha義工協助的案子,但放在他哥身上就顯得異常了。
首先,他倆雖都在救助站裡工作,可他哥只應徵了行政,有關外派協助特殊時期的Omega的作業,他哥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再者,依照他哥的性格,就算有朝一日還是下海來做義工了,也不會答應這種多人的案子。
想了想,漸漸有個危險的念頭產生,Matthew欲言又止的又問道:「哥你不會是…」
「…沒有,你不要想太多。」
「…」
「對方是個才剛成年的Omega,又是稀有的男性Omega,我得去監督著。」
聽完Nathan強似狡辯的話語,Matthew一時語塞,他無語又無奈的說道:「哥你也不想想我做義工多久了?怎麼可能還需要人監…」
「好了,現在別說那麽多,我先出發去接你,拖延到時間就不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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