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算是我人生首次重大轉折前的最後一年。我想要對當時的自己說:
你應該可以寬慰,雖然到七八年後的現在已經很遲了,不過至少開始有自覺正在改變。對當時的自己寬容是必須的,這點不用擔心,畢竟還年輕嘛!
首先是感情線,你喜歡的那位同學你必須承認自己確實是學期初「理性」篩選之下的結果。一開始的確對方有對自己表示有正面感受,不過那個在走廊上迎面相近時比出遮太陽的ya,自己稍微仿效未來才具體知道犯罪側寫師的工作方法,很容易知道對方的意思:覺得耀眼、感到開心,不過隱含的象徵是距離遙遠,事後的確親手毀掉雙方的關係差不多也是基於距離感發展而來。
另外自己留下的敗筆,也就是投稿情書上刊的事情(希望當年略知一二的不會看到),不必去病理化這項行為,否則整個高一絕大多數的行為都能歸類為病態。著重的點應該是這件事帶給別人的影響,對於不太會介意的指涉對象,就算不介意,也有機會傷到其他人,的確也傷到了。應該是連沒什麼益處的事也別做,因為害處未必能事先想到,儘管再怎麼在情理之中。
還有真的對於文學真的別瞎折騰,那很花時間,吃力不討好,甚至把那些閒情逸致拿去唸書都能爭取進頂大的機會。雖然到現在創作對自己依舊有吸引力,但能夠寫出完整劇情的不外乎小黃文,再加上達到創作目標就更只有這個了,其他提得上的文章都不屬於文學。不過寫詩能紓解壓力至少有正面作用倒也無妨。
再來我要說明這一年到底有多重要:七年後左右我總算意識到也要將這一年考慮進來,並且首次有效阻卻復發。再來負面回憶其實挺重要的,所以也不要怕犯錯,總有一天我真正能夠擁抱負面前行,這陣子算是做到一些了吧?其他的還在處理。回憶負面的東西雖然痛苦,但痛苦卻能夠激發自己省思,想到更好的替代方案同時對當下和往後的自己都是一種解脫。
再來與家人的關係,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母親,其實母親到現在仍然以自己對世界、對環境、對因果關係的理解來套用我的行為乃至思想,你在那年當然更是如此。簡單從咒罵的內容,其實自己要沒感覺也不難,因為她只是罵對她自己而言最禁忌、最無可救藥的詞彙,就像馬來人用馬來語罵華人豬一樣,其實被罵的一方沒那麼有感覺。但畢竟內容涉及人身攻擊,多少還是會不舒服,不過會有什麼損失嗎?在過去應該會很嚴重,但大人,時代變了。
社團方面,其實自己就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加入什麼社團,就是遵從母親的意願,結果進去只遇到家長不認同子女加入這個社團,親子意願相違背的就自己最特別。而且自己還覺得有努力在符合參與的狀態,雖然自己當時也不太明白問題出在哪。多少有消極抵抗的行為,不過對於母親是根本會維持不知道一陣子,當下受影響的就是其他社員和指導老師。最後受影響的當然是自己,自己闖禍一年最後必須轉社。
消極抵抗的行為其實以現在的觀點並不鼓勵,因為很容易影響到第三方,而且後者是無辜的。比如不合理的紅綠燈秒數配置,用闖紅燈來表示不服從,其實這樣對於制定者而言完全不影響,但會影響到其他用路人權益以及自身安全。如果真的要有什麼作為,應該要有效反映到有關單位,並且盡量避免影響到不相關的人。
以為的經驗來說,你的標準肯定不會對伴侶感到滿意,你所想的條件幾乎沒人達得到。光是外貌就無法選擇了,其他方面也只能算是嘗試去適應。以那位同學為例,你只是纏著她的外貌,其實你不能否認對她的消化功能有疑慮、不喜歡她很慢,還覺得她平衡感不太好的樣子有點好笑。
高中時的自己的確不懂感情,到現在也不是很懂,而且也沒什麼幸運,就算有也糟蹋掉了。
不管多好多壞,高一那年對於接下來的七年是很重要的參照,可能會再加碼五年吧?對於重建對過去的認知,也是相當關鍵,因為更早的記憶更模糊,難以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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