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屌你老母！」「我屌你老母！」我同輝哥喺同一時間起身衝埋去秀樹撲低佢，佢冇反抗，就咁樣食咗我哋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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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打！唔好打我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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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至聽到阿海把聲先肯收手，輝哥諗住打埋最後一拳，但喺就打中之前停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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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下你哋......唔好打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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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挨住張枱坐喺地下，右邊嘅阿海跪喺度，用對手抹眼淚，但抹極都抹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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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哥坐喺我對面，我好似睇到佢塊面寫咗「屌，到底做乜鳩？含家剷！」呢句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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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樹摸咗摸塊面，企起身，好迷惘坐喺另一張櫈度話：「我知你哋原諒唔到我，但係最原諒唔到我嘅係我自己。到底我做咗啲乜嘢？我有份殺咗咁多人，我要點面對我識嘅人？我諗咗好耐，結論就係我唔再適合生存喺人類社會。我決定，帶咗二號同六號走之後，我就會帶佢哋去好遠嘅地方隱居，從此不問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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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哥問佢：「你想帶佢哋走？你知唔知，如果九點之後，嗰班人仲知道佢哋未死，成個世界都會好撚大鑊？連嗰班人都要掉佢哋喺度，你覺得憑你控制到佢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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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幫佢哋set好咗，一到九點，就會回報返佢哋死咗嘅假資訊返去。到時候，我就可以帶佢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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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哥扯住佢條衣領，大聲咁屌佢：「你係咪short撚咗啊？你係放緊兩個不定時炸彈落成個人類社會度啊！如果有日你出咗啲咩事，然後佢哋覺得人類好撚衰，要殺晒啲人類，你揹唔揹得起呢個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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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樹推開輝哥幫自己辯解，「人類本身就好撚醜陋！你諗下，用二號同六號，要殺咩人都冇問題。如果有人得到二號同六號，佢哋同可以統治世界冇分別。而嗰班人諗住整啲比佢哋更高殺傷力、更危險嘅嘢出嚟，你仲覺得佢哋喺依個世界度仲matter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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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點！你揀就咁一走了之？你可以一嘢收佢哋皮，但你揀當發咗場惡夢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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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樹好苦咁笑咗聲：「That’s why我一早叫咗二號幫我backup啲重要證據，當我哋出到去，放晒啲料出去之後，剩低嘅就係畀世界決定佢自己嘅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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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只係畀人類決定人類嘅命運啫，呢個世界唔係人類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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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樹又笑咗下：「你又啱。」佢望住喊到收唔到聲嘅阿海，同佢講：「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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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資格同佢講嘢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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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重阿海所以唔再揼柒佢，但我要屌柒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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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唔知佢有幾驚啊？由我見到佢嗰刻起，由你離開佢嗰刻起，佢就一直擔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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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講下自己都喊埋，但我一滴兩滴眼淚有幾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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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依家同我講你一直喺佢身邊，見到佢喊唔去安慰佢由得佢喊？你個心入面到底裝咩？佢今日就係擔心你趕唔趕得切，而你就係一直喺隔籬睇住？仆你個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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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嘅嘢係不可饒恕，所以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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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講到一半，我忍唔住同輝哥一樣扯住佢衣領，「你知唔知點解你不可饒恕？就係因為你有呢種自以為是嘅罪惡感，係咁話自己承受唔到所以要走！係你幫我哋三個生存到依家嘅，咁你係咪應該帶埋我哋走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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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眼神好飄忽，好耐都冇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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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唔走嘅話，你哋會唔會原諒我？」佢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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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改過係為咗求人原諒而唔係真心改過嘅，我寧願你唔改過。」我答。
佢諗咗一陣，話：「我明喇。我會真正了結咗依單嘢先帶二號同六號去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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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係要帶佢哋出去？」輝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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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如果嗰班人收皮嘅，佢哋亦都會真正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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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喇，話時話，你嗰枝『血清』係咩嚟？」我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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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就話係表演效果，不過唔係咩都可以打落怪獸度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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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咗色素嘅鹽水嚟。」秀樹望住冇再喊但又唔出聲嘅阿海話：「講完呢座島發生咩事，係時候講下你哋三個遇到嘅嘢嘅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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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推理小說去講，啫係舞台背後嘅機關，佢係點用二號同六號營造我哋見到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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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啲疫苗係我自己撻出嚟，我幫我哋打晒，係為咗令仲喺出面嘅佢哋唔會俾病毒感染。雖然二號同我相處嘅故事係我老作嘅，不過二號自己想救阿風係真。我想趁阿風打流感針嗰陣幫佢打埋疫苗，但認真諗下都知冇可能。所以我嘅目的唔係要真係幫佢打到，而係想佢對我個樣有印象。之後二號就隱形喺街頭幫佢打咗疫苗。啊，講埋先，雖然你哋都一早感染咗，但疫苗會殺死病毒，所以唔使驚。然後就係阿樹同阿秀嘅分身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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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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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終於出聲，佢攬埋去秀樹度，「阿哥......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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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樹嘅笑容有啲苦澀，不過更多嘅係甜。佢摸住阿海啲頭髮同佢講：「對唔住。上到架艇之後，妳鍾意點鬧我又好，點打我又好，我都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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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一邊擰頭一邊話：「我唔會鬧你，亦都唔會打你，你冇死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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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住佢兩兄妹終於重逢，我一路以來嘅重擔都減輕咗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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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樹攬住阿海同我哋講：「阿輝，二十號嗰日，我係去咗搵我個妹，因為無論點我都想保護佢先。畢竟我哋本身嘅計劃就係一直匿埋喺個竇度等有消息先出去，所以我唔驚廿二號朝早你會唔喺個竇度。病毒爆發之後，我叫二號向上面班人提議叫六號出去行下，實際上係叫六號睇住阿風，佢哋都同意咗。因為出面有直升機，我就一直留喺屋企陪阿妹。咁啱佢醒之前啲直升機就俾人趕走咗，我先可以帶佢去差館幫你哋set好用嚟對付一號嘅陷阱。研究人員撤退之後，二號就去咗睇阿風，六號就返咗嚟依度幫我破解個系統，然後我就一直等到阿海醒返先返嚟搵你。你醒咗之後，因為打風，我匿埋諗應該點救你哋之後，就趁你瞓覺嗰陣叫六號放寫咗怪獸資料張紙喺你身邊，順便返去個竇叫你哋去搵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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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你要救我哋，搞咁多撚嘢做乜鳩？搞撚到我哋跑到身水身汗，你一早帶我哋依度乜事都冇！」輝哥同我意見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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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感囉。」秀樹輕笑，「你試下企喺我個立場諗下。如果你為自己有份殺幾萬人嘅事感到內疚，你仲有冇面直接同你teammate、同你個妹講：『係啊，我係呃咗你哋好耐，不過我後悔喇，我想做返個好人。』？冇可能㗎，人性就係咁奇怪，人就係咁奇怪，有時明知係啱嘅嘢都唔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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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繼續講：「你哋十二點喺漆廠見到嗰個人係二號嚟，我嗰時仲喺度破解緊個系統。你哋走咗之後，我就叫二號隱形跟住你哋同埋叫佢匯報你哋喺邊。當我知你哋要去拉麵舖，我就叫六號快速由另一邊帶著好晒costume嘅我去拉麵舖。至於裝咗『血清』嘅背囊，係我叫二號喺適當時候放喺圖書館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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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你要親自落場？」我問：「如果喺你嘅設定入面，二號就係二號，點解你要扮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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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要消除罪惡感囉。」秀樹講咗個我唔係好理解嘅理由，「透過同你哋一齊親身經歷危險，我個心就舒暢好多。阿輝叫我柒碌我都冇意見，因為我確實係一條仆街嘅柒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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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家諗返起唔知叫唔叫線索，二號──秀樹喺幫中咗三號招嘅輝哥急救之所以咁熟手，係因為佢本身就係醫生。佢對怪獸嘅狀況咁熟悉，都係因為佢有份整佢哋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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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直陪我哋嘅你，咁點解頭先我哋同六號講數嗰陣又變返二號？」輝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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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樹好似覺得好滑稽咁笑咗下，「五點幾返到去漆廠嗰陣，我咪話好快返嚟嘅，我就係喺嗰陣同二號交換咗。二號喺出面同你哋同六號講數，我就返返嚟依度破解個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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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咁明顯都做得出，到底係我哋太蠢定係佢計算得好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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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個系統破解完未？」輝哥問：「啲毒氣入唔入到嚟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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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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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依句，我鬆咗口氣。如果個系統一個禮拜都破解唔到，我都覺得剩返個幾鐘都唔會破解到。不過好彩，既然啲毒氣入唔到嚟，我哋嘅時間就多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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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九點嗰陣，依度會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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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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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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