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淺》GL-2017 - 番外：生氣

羊\我說：

　　妳突然很懷念蔡綺安生氣的樣子，不過這懷念並非想看她生氣，而是看到她為了妳跟別人吵起來，難免會有些感慨，不得不認同高中同學那句——蔡綺安的逆鱗根本就是妳。

　　目前蔡綺安正站上風，用字遣詞鋒利無比像把無形刃，明明沒有髒字卻可以把人逼得節節敗退，妳推測蔡綺安來當遊戲客服，說不定能把那些故意鬧事的玩家全部電跑。

　　「所以誰都可以亂摸你的身體是不是？」

　　蔡綺安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十分犀利。

　　妳縮縮脖子，不得不承認她的氣勢很驚人。

　　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妳跟蔡綺安本來在約會，兩個人在百貨公司買不少新香水，眼見跟餐廳預約的時間快到了，便悠哉地從五樓的專櫃上到十樓，有個男人擦肩而過時捏妳的屁股，妳嚇到尖叫，蔡綺安注意到立刻追上去理論，然後就這樣了。

　　由於圍觀者越來越多，旁邊的竊竊私語也逐漸吵雜，最後男人說不過蔡綺安，給妳一個非常沒有誠意的道歉就要閃人時，百貨公司的負責人剛好趕來，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跟妳道歉，即使妳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道歉。

　　男人在百貨公司負責人的『嚴厲提醒』下嚇得臉一黑一白，終於給妳一個非常有誠意的道歉，然後落荒而逃。

　　除去這場意外，其實這算是不錯的一天。

　　雖然兩人的午餐因為這件事情耽誤到而被取消訂位，可是沒關係，妳吃飯主要是陪蔡綺安，根本不在乎吃下肚的是龍蝦還是滷肉飯。

　　妳們最後選擇在一家中式餐廳吃，排了二十分鐘終於入場，單點兩菜一肉跟一壺茶與兩碗白飯，彼此相互凝視不用言語，即使菜有些鹹，也很下飯，畢竟眼前就有最美味的甜食，誰會在乎手中的那碗飯？

　　「妳剛剛生氣我好意外。」

　　坐上車時妳說著，今天是蔡綺安負責開，她不太高興地挑眉看來一眼，「我當然要生氣，妳的屁屁只有我可以捏。」

　　「也是啦。」

　　妳不否認，驀然想起以前的回憶忍不住噗哧一笑，也不用蔡綺安多問一句，嘴巴已經張開把想到的回憶吐露出來。

　　「我忽然想起以前，好像是隔壁班對不對？有個暗戀妳的男生知道妳跟我交往就跑到班上來鬧，罵很多難聽的話，當時妳剛好幫老師把上課器材拿回來就聽到了。」

　　「嗯，我好像拿一本講義扔他？」

　　「那時候的妳嚇到一堆人。」妳嘻嘻笑著，繼續描繪自己當時看到的畫面，「那可是國文講義，超厚一本。妳扔過去打到他的手臂，那男生本來要發飆的，結果看到是妳就嚇傻了。」

　　「嗯，然後還威脅我。」

　　「嗯啊，什麼妳不跟我分手改跟他交往，就去跳樓怎樣的。」這句話說完時停頓，對過去的妳來說，跳樓是可以隨意說出口也不放在心上的事情，因為那個年紀總是有同學充滿負面情緒，說出來的話多半不能信。

　　「所以我用班上的電話打到辦公室。」蔡綺安正專注於眼前的路況，沒注意到妳的表情，「沒多久，老師就過來了。」

　　「嗯啊，如果我是妳，反應可能還不會這麼快。」

　　妳將自己的情緒拉回來，老師雖然把那位男同學帶走了，但是也有來找妳們談話，說女生跟女生之間有這種關係不太好，而妳當時只想跟風流行，所以基本上無視老師，根本不記得被勸什麼。

　　「我……太兇了嗎？」

　　結果不知道怎樣，蔡綺安的聲音突然有些低落，她先是抿緊嘴唇、開開合合，這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小君，我剛剛是不是兇過頭，妳才不想說話？」

　　「蛤？」妳愣住，無法理解，「不說話？我哪有不說話。」

　　「有……明明以前吃飯妳都會跟我聊天，可是剛剛沒有，是不是我太兇讓妳丟臉了？」

　　「哪是！」聽到她說這句話，妳瞬間哭笑不得，那時候明明在想菜有些鹹，可是蔡綺安卻很甜，想著想著妳自己紅了臉，有些結巴看向她，「我、我啊，當時在吃飯只是覺得菜有些鹹，可是每晚睡前吃的蔡……」

　　蔡綺安逐漸勾起的嘴角讓妳輕咳一聲，急忙轉移話題，「果然，我們平常自己準備的菜色都很輕淡呢。」

　　「嗯哼。」她輕輕附和一聲，嘴角高彎不下，「所以，想吃點甜的嗎？」

　　「呃——」妳瞬間腦袋發燙，聽著她輕輕的笑聲，整張臉幾乎快變成一顆紅蘋果，蔡綺安舔舔嘴唇、拋來暗示性極重的媚眼，妳覺得腦袋噗滋一響後當機，只差耳朵沒冒出白煙。

　　「回、回去再說啦！」

　　妳結結巴巴著，口乾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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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