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鬼城嗎?我怎麼完全不見任何一人?」朱雀問道。
「不知道,看樣子似是棄城逃跑。」翱嵐細看地上雜亂的腳印推論道。
「逃跑?哈!真像你們的作風!」朱雀嘲笑道。
「我們可不像你們,能操縱火焰烤人肉來吃,或者把人斬成碎塊,任由飛禽走獸掠食。」翱嵐不甘示弱地回嘴。
「等等,我承認我會燒人,但我不會野蠻到吃你們這群沒有科技就什麼都不能的人類的肉。不過把人斬成一塊塊,只有須佐之男才會這樣做。不過他根本不屑與你們刀劍相向。」朱雀澄清道。然後看看那被削去屋頂的紅色宮殿。
「哈…你們人類或者有個好處,就是總能夠建造這些建築,尤其是宮殿、祭壇,造得相當好。」朱雀又說。
「宮殿、祭壇等這些建築不就是建起來,用來崇拜掌權者、拜祭神明們的建築,不建得華麗莊嚴一些,怎對得起那群人?」朱雀聽到明顯覺得不開心。
「你想燒了我,我無所謂。反正大部分戰友都是被你燒成灰燼。我都本應該就在那時葬身火海。只是……」
「只是什麼?」
「我……怕死,想繼續生存下去。你知道嗎?我是個香港人,所居住的城市從來沒有戰爭,最多只有動亂、示威等等。遇上戰爭時,大部分人只有兩種反應--愛打機的會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能讓自己成為受世人歌頌的英雄烈士;另一種就會埋怨這個和平都市為何會遭遇這些事,自己還要被推上戰場,面對那些不知名、而且能做出超自然現象的敵人。當你望見自己同伴一個一個被殺、自己亦快要喪命時,你會怎麼辦?」聽到翱嵐說出以前香港保衛戰的親身經歷後,朱雀只能從翱嵐那雙黑瞳中看到恐懼,那是對死,以及戰爭的恐懼。或者都是出於這份恐懼,翱嵐才在自己從天而降並且昏迷的時候不敢下殺手,因為他對自己及別人的死感到相當懼怕。
「所以你才這麼希望和平共存?那很簡單嘛!投降並成為我們的奴隸便可。」朱雀說得非常輕鬆,翱嵐只是怒視她。
「幹嘛?在這個世界中,弱者接受強者的奴役豈不是天經地義嗎?你現在算什麼態度?」朱雀對翱嵐的態度大感不快。
「似乎我應該任由你在戈壁中因脫水而死。」翱嵐明顯在生氣,使朱雀感到困惑。
「什麼嘛?生氣個屁?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儘管你們有把人烤成燒肉的能力,但沒有對生命的尊重,這比野獸更低劣。」
「你說什麼?」朱雀怒言道。
「就連獅子這等野獸中的王者都會在打鬥取得勝利後,不會奴役敗者,只會把牠流放。等待牠回來再次挑戰。你說,你仍認為你們比我們更高等嗎?你們只是自恃擁有超常能力就肆意欺壓比你們弱的低能人士!」翱嵐最後幾句話氣得朱雀差點就要把他焚燒,幸好一副三米高的人型機甲俯衝下來,衝下來的爆風使她快要不能呼吸。
機甲發出電子音說:「找到你了,來自東方的赤色飛鳥Red Bird。」
看見朱雀突然一臉驚恐的表情,大概就是眼前這傢伙把她從天上炸下來,壓毀了翱嵐的車吧。不過從對朱雀的稱呼來看,這個機甲操作員大概是西方人吧?畢竟他們的語言系統中除了以近似音稱呼朱雀外,就只有把她叫作赤色飛鳥。
「等等!」翱嵐擋在機甲面前,問:「從你對朱雀的稱呼來看,你應是英美國家的人,對吧?你這身機甲是如何得來?」
「哼!區區一個東亞國家的喪家犬斗膽妨礙我--來自英美聯合軍的艾利奧斯·哈威特少尉,把這個自稱神族的無恥之徒帶回去接受拷問,還真的大膽。」機甲操作員明顯對翱嵐的問題嗤之以鼻。
「哦?有機甲很了不起嗎?最初這傢伙來焚燒香港時,你們又在幹什麼?不就是沒有任何一個所謂的超級大國向我們伸出援手,任由我們這個和平而美麗的城市被這隻臭雀燒成灰!」翱嵐指著朱雀,向艾利奧斯宣洩怒火。
「哈!那真的該說你怪異還是什麼?竟然妨礙軍人把燒毀你家園的這個自大狂妄之人拉回去總部,問出情報。你是否腦有病?」
「我管你要把這臭雀拖回基地逼供還是什麼,我可不想倚賴平時滿口大話,但從不履行自己說過的任何豪言壯語的國家或政府來結束這戰爭,我只是想嘗試除了把雙方趕盡殺絕外的可能性。」說罷,翱嵐就拖住朱雀直接在機甲身邊繞過去。
「你意思是想和這群奪去我們家園的敵人和平共存?」艾利奧斯質問道,但被翱嵐反過來問:「你有這身盔甲,明顯有能力奪家園吧?這副盔甲到底從哪裡得來?」
「唔…這些是機密。」
「機密?但既然已經能夠在實戰中把一隻燒毀香港的臭雀擊落,起碼已經開始實用化吧!那麼還算是什麼機密?」被翱嵐這樣反擊,艾利奧斯頓時語塞。
「或者帶我們到你基地去,我或會把這臭雀交給你。」翱嵐提出交換條件後,艾利奧斯立刻就想到如何撇下翱嵐這個奇怪的人,並把朱雀帶回基地中,於是引導二人穿越喜瑪拉雅山,只是世事往往都不盡人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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