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綜合病院 - 無題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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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無題

零度人間

Nov 5, 2023

80

2 Mins Read 726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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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

霧霾。啟明星漸起。鳥啼。

起床的時間到了。

我換上新的病服，純白的、一點瑕疵都沒有的嶄新病服－雖然很快又會被弄髒。

「009，例行檢查。」

009，我的編號。並不是第九位病人，而是作為██種族中“我”的編號。

我的隔壁住了一位瘋姑娘，她總叫喊着自己的後背好痛，哭號着血肉從她的蝴蝶骨處剝落。但她的後背已經沒有肉了，那裡被一層薄膜覆蓋，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樣，隱約間還看到血管在跳動。

今天早上的工作，解剖六件█的屍體。

祂們的屍體跟人類的屍體不一樣，即便過了一星期也不會散發臭味。但祂們腐化的速度甚快，因此主管才要我盡快解剖祂們。

剛好來到第五十件屍體。也不知道為什麼主管那麼看重祂們，就我所見，祂們並沒有什麼特別。

到了正午，罕見地沒有下雨。真神奇，三樓那個男子竟然哭了？

今天的午飯是昨天被關進禁閉室的少年。說實話，還是我以前殺的人更好吃。

我沒有病。我入住病院的原因只是為了退避某件事，某件我的同伴們永遠不會知曉的事。

「009，吃完午餐去醫療室抽血。」「好的。」

吃飯後血糖下降，對我來說是很尋常的事。

什麼都沒有改變，我依然被困在這裡。可惜我沒資格抱怨，因為我是自願的。為“離開”囚籠的病友感到高興，這是我唯一且只能做到的事了。

我本打算回房間小睡一會。但窗外飛來一隻奇怪的雀鳥，它有着尖銳的牙齒，更沒有下頜骨。牙齒的隙縫間似乎夾雜着碎屑的骨頭。涅白，沒有瞳孔的左眼咕嚕一聲從它的眼眶中掉落。很快又被叼起吞掉。只剩下濃稠的血液下滴，噠、噠、噠的聲音清晰傳進顱內。

恐懼。要離開它的視線範圍。不可以讓他知道我的房號。再殺一個人，將他的房間搶過來吧。

下午。

黃昏。

傍晚。

入夜。來到深切治療部。左邊，二、六。後方，一。B棟，一號房，三。

我的職責是賜予痛苦，這是我與生俱來的能力。主管需要我。主管需要患者們痛苦。主管需要資料。

彌留之際，我必須停手，帶着滿身血污前往尋求下一位患者。別騙我。患者身體裡流着的不是血，是他們的靈魂。正如忽然能自主活動的娃娃－他們本不該動起來。

這不比原本的生活有趣。但在這裡殺人，卻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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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雨的緬因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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