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她不會再回覆我,但晚飯後便收到她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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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飛鵝山日落好靚,我好想去...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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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去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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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在線上,又已讀了,我以為她不會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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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日12:00nn得唔得閒?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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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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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主動約見我,不過地點你不會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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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約定提早到她的病床旁邊,她剛好換好衣服,在床房上整理好自己。她一看到我,眼裡明顯藏著開心和喜悅,明明想笑,卻又收起表情,只是平平淡淡地說:「多謝你黎接我。」「好朋友,唔洗咁客氣~」我淡然一笑,收起了多少情感。她沒說,我就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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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日天氣好d就好,咁多雲應該睇唔到日落。」我知道她很失望,「日落應該難d,不過應該睇到火燒雲。」我說。「火燒雲?都好,我都未睇過!」她又笑了起來。「你真係幾樂觀!拿~我唔寫包單有㗎!」「得啦!咁我地而家做咩好?」她很雀躍地左跳右跳。「同你去食好野,之後你想做咩都得!你想食咩?」我問,心底暗暗把自己的感情藏起。「我想食好多野...」她欲言又止:「不過呢d野對我身體唔好,由細到大屋企人唔比我食。」「係咩呀?」我好奇,她說:「朱古力同甜品,仲有...珍珠奶茶。」她又說:「不過今日我想破例試下...但我唔可以食多。」「你想試就叫,我包底。」為了令她開心,我平時雖不太吃,但也很樂意。「真既?」她偷笑,而且笑容很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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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試呢個!」「仲有呢個!」「行快啲啦!」......她牽著我東跑西走,想試的都買下來。看著她的背影,和牽著我的手,我感到很幸福。可惜我知道,她不會選擇和我真正一起,就因為她始終有避忌。「呢個好好飲,你試吓!」她喝了一口,遞到我面前餵我喝。「你唔好飲喇,比我飲~」「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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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其實第一次黎龍鼓灘咋~」她拿出一條剛剛買的朱古力,咬了一口然後用手機拍著開始變成日落的天色。「今日好厚雲,不過你睇吓隻色都幾ok~晏d晚霞開始就有機會啦!」我又拿走她手上的朱古力:「好喇,唔準再食喇!」!「知道。」她很乖又有點藏不住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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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坐得很貼,她沒有刻意坐開。聽着一下一下的海浪聲,看著夕陽的顏色一步一步打在雲上。「呢個就係火燒雲?」她拿起手機不停地拍照,而我的目光不在風景,而在她身上。「其實我真係冇乜朋友會陪我睇風景架,我又唔會自己去睇。」她閉上眼攤開手,感受著海風。「你唔嫌棄,可以搵我,只要有靚景就得~」「你?」她望向我:「但係你唔可以一直都係咁拖,唔搵工架喎~」「但係我真係唔知自己可以做咩。」「做一樣你會肯投入既野,一樣你認為唔係折磨既野。」「包唔包括中意你?」我烘近她,輕輕說。她與我眼神對上了,她耳朵也紅了,緊閉唇瓣移開了視線:「咩啊?我...輔導緊你呀~」我毫不猶疑牽著她手,看著火燒雲:「你喺醫院見到我唔係好開心架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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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靜了,「你咩呀?」我問,她鬆開了手。我回頭一看,她口鼻又皺起來,臉色很差很辛苦的,用手捂住左胸,很用力地抓住胸前,呼吸很困難。「芯晴?芯晴你點呀?...有冇藥呀?」我嚇得方寸大亂:「你話我知你咩事啦!我...好擔心......」「有冇人幫手啊?唔該有冇人呀?...」我向周邊在看日落和拍照的人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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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心......」芯晴很吃力地告訴我,她氣喘得很,我替她解開胸前鈕扣:「你頂住,我...call白車...」「先生,我係醫生,呢位小姐咩事呀?」在附近一個持單反的男人走向我,看到芯晴的情況之後立刻放下相機幫忙:「小姐,我係醫生,請問你而家覺得...」他未説完,芯晴便暈倒在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