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會在後站看到寅齊,但是他坐到前站,我還要繞一大圈。
到前站,以為可以直接轉進車道,原來是環狀道路,還要繞一大圈,我就直接卡在車陣中,原來電視上的白癡三寶都是真的。
我轉彎邊賠罪,趁機趕快轉到路邊,進環狀車道去摩托車區找人,才堪堪離去,今日當了一日三寶。
把某個累贅載去爭鮮前面,看到大排長龍的隊伍,哇,排隊囉~~找個位子停好機車,拿了雨衣蓋住,以免淋雨,老車泡水很容易方向燈失靈,這是邦城說的。
在爭鮮前徘徊不進門,因為還要排隊等待的這種情況下,都是直接轉頭去麥當勞吃一頓就散會了,但是邦城這時到場,還比預定時間早到了二十分鐘。
正要打電話給阿伯,不然不能確定人數抽號碼牌,他就來了,打破了不可能的87%。
抽了號碼41號,號碼燈上顯示32號,每三四分鐘進出一批客人,倒數第二號還特別久,就這麼等了半個多小時,才開門進去。
四個人坐在一排,點了味噌湯,拿起筷子,開始選迴轉壽司的盤子。
我告訴阿伯,說待會兒我們說這個很好吃,看有沒有人刻意去拿那一盤。
很好笑的是,我還不太懂這裡的禮節,拿了一盤反悔想放回去,被邦城制止。夾類似酸菜的東西時不小心弄掉夾子還放回去,被邦城使臉色。問他們湯可不可以續杯被旁邊三個笑,哇咧,我在台灣嗎?
不過在這聚會的氣氛之下,幾個人也是樂開懷,之前的隔閡也立刻散掉,雖然嘉天、于風還有老頭都沒有到場,但是能夠這樣融洽的吃個飯聊個天,搞個笑玩個梗,也是我所期望的。
或許今天是最後一次聚會,或許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台灣不大,既然他們的目標都在台北,那麼也一定可以隨Call隨到。
過去一直嫌吃一些很窮酸的店還寫進小說裡,現在我寧可都吃這些店,重要的是所有人的到齊,來珍惜我們所剩不多的時間。
結完帳才得知邦城的預算沒有說真的只有八百,但說什麼組內的預算,其實都是他的儲蓄,組內的八百根本沒有碰。
我毫不客氣地吃了十盤,當然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不然根本不會到五盤。
這次真的是好好地欠他一筆,下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有閒錢的時候,一定補回去,但也要有錢,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去到了淺野的店,依然是那幽暗的光芒,依然是那古老的爵士樂,依然是那和藹的老師,看起來應該有四十,依然生氣蓬勃。
點了幾杯咖啡,享受飯後寧靜的夜晚,偶爾會有幾台摩托車呼嘯而過,也都只是一閃即逝。
跟寅齊介紹我寫的小說,原來他都沒看,還在咖啡店裡邊看邊笑,批評著這都在寫什麼,為店裡增添了熱鬧的氣氛。
喝完之後老師又上了幾杯咖啡,說是老師招待的,我們幾個說了聲感謝,便繼續聊聊一些有關哲學議題還有邦城住哪的議題。
忽然來了幾名客人,老師發現果汁不夠用,我就被老師推派去買個果汁,也好,老師請了客,我就多跑一趟腿,畢竟一直給人家請會欠不完。
在全家挑了幾分鐘的果汁,看到了一群外國人準備結帳,我這個外文系的應該能幫上忙,但是看那店員一副淡定樣,我就不多插手了,畢竟我這菜英文也不太能搬上檯面。
拿了果汁回去,故意拖時間讓寅齊坐不了回壽豐的火車,只好坐11:05分的車,繼續聊了一個小時,在咖啡店悠閒的氣氛裡,聊了不少事情,發了不少的牢騷。
就這麼載著寅齊回車站,然後回到家,花了半個小時把這些事情紀錄下來,這大概是我寫的最勤奮的一個禮拜,一天更新三次,連我都不得不誇獎自己。
組什麼的,其實都是這一團朋友的代稱,只要能夠聚在一起,這不就是最值得慶幸的事嗎?我是這麼想的,打完最後一串字,關上手機的螢幕,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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