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集会で会いましょう - 章一

一朵又一朵的爆燃玫瑰在視界中盛放，同時在耳邊，不斷綿延著災厄的低語。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wd2BnQAO

那是戰爭的引信，藉由摧毀邊境的村落作為挑釁，企圖引發戰爭的鄰國藉助了瓦爾普吉斯的力量——純粹的「夜」之力。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3seZGnVoF

操縱著夜之力的魔女們在空中狂舞，手指輕輕一點，便能在地面引起巨大的爆炸，或是用眼角餘光輕輕掃過，落雷便應聲而落。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cVPUI7fk

白光吞噬視野，紅蓮灼燒希望，最後只剩下灰燼般的絕望。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sfpnSjq4

魔女的夜襲就像開著舞會一樣，恣意的破壞，又隨意的屠殺。有些放跑幾個後，在用影子把他們抓回來，有些卻毫不留情地讓他們被魔焰燃燒殆盡。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LtYkU9RM

被白雷劈死的屍骸，被紅焰灼燒的屍燼，被毒藥玩弄的實驗品，被壓在屋瓦下動彈不得的我看的一清二楚，同時，也聽見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LI8RMfdW

那是一種很小聲，卻又充滿汙濁怨念的低沉聲音，彷彿集合了所有人的不甘與黑暗，就像是來自深沉深淵的怪物在呼喚著一樣。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2JDYqZBiR

今天，是第三天。變成廢墟的房屋殘骸依舊箝制我的行動，而沖天的屍臭已經將我的精神逼入極限。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tFRPlqIa

來自喉嚨的乾渴、來自腹內的飢餓感、來自全身上下的無力感一再的侵襲我的理智。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p1WIbwUG

好想喝點什麼，好想吃點什麼——原本求生的念頭漸漸變得絕望。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pHfZsmAs

好想死——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K4oG5y6y

對於死亡的渴望一浮上腦海，那陣低沉的泥淖之音變得更加大聲，就像是也要將我拖入深淵一樣。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6s2RwgPun

就在眼前即將變的純黑的瞬間，一束不祥的紫芒劃開黑暗。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SCs4AHml

視界的前方，白色的長髮隨風搖曳。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rE0pYaSi

「你還活著吧。」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7LLXU1Ysu

那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oY9H8C17

接著，長白髮的身影蹲了下來，讓我看見她的紫瞳，還有黑色的布袍與三角錐形的黑尖帽子。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7A5tZlSMb

「魔......女！」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wIy2pIY0

即便是短短的幾個音節，我依舊說得非常吃力。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hhy4adrr

「嚴格來說不算是。」她不耐煩地用右手撐著臉頰。「要我救你嗎？」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1Jv3MOwL

一瞬間，剛剛懦弱的死之選擇再一次躍上腦海。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SdQzyAxp

我恨魔女。她們毀了我的一切。村人、朋友、父母全都......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ViafdWPC

與其被魔女拯救，不如就死在這裡。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0iwklxsA

但，我還沒有開口，她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w3MGqrgP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對我充滿了恨意，這樣就夠了，我就需要你這樣的人。」隨後，她輕輕抬手，壓在我身上的瓦礫堆就這麼浮空，並隨著她的手勢被甩往另一方。「而且，你似乎也聽的到，這是有才能的證明。」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xL9xGm4J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學徒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LBVVT2kg

她伸出右手，蓋在我的雙眼上，就像是被放了麻藥一樣，使我安穩的沉入夢鄉。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CJdG0uyS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GWtmlpv4

那之後，我被帶到了魔女的住處，一個充滿了詭異氣味，與放滿了不知名動物骸骨的，像是深穴一樣的地方。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QhrMOfmy

「你的名字做為契約的條件我收下了，你以後的名字就叫做『倭』，因為你看起來矮矮的。」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D4y80CTp

起床之後，我被剝奪了原本的名字，在被魔女隨意的選了一個貶意詞當作名字。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NHU7862C

我沒辦法違抗她的命令，據說是在我熟睡的期間偷偷訂下的契約。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3q7grdZV

以兩人的鮮血為誓，在充滿幾何形狀的羊皮紙旁宣讀契約條件。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vsLNI5I3

我將作為魔女的學徒，不得違反魔女所訂下的所有條約與命令，而魔女則保證我的生活與學習。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BHZsD7Vu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上了高級的棉質貨，原本應該充滿傷痕的身體如今卻也毫髮無損，甚至還散發出被洗淨後的淡淡香氣。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3smG3NU5

「你以後就稱我為師父吧，魔女魔女的叫聽久了挺不舒服的。」她在椅子上翹著腿，隨意的從書櫃挑了幾本書。「拿去吧，先把入門的看懂。」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7oNL2fzie

「還有，我知道你打從心底恨著魔女，那樣正好，其他的情感會讓魔力崩解。」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3kwXUdfsk

我的手緊緊握成拳頭，自己的內心被看穿的感覺真不舒服。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VtCDZx9z

「還有什麼問題嗎，倭？」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XxlISknF

「師父的名字......？」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Ey2GHgvb

老老實實地稱她為師父，是因為我沒辦法對她開口說出「魔女」兩個字。這就是契約的強制效力。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sTxMVYXd

「跟別人講名字這種事太危險了，我說過了，叫我師父就好。」她這次將左腿疊在右腿上。「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話，契約終止的那天我會告訴你。而那一天，就是我這個老魔女死亡的日子。」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tcv58EMA

那瞬間，師父的紫瞳中，彷彿看見了所有未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nOMhlGB3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Yiylrxba

幾個月過去了，或多或少的，我也能夠發動固定的術式，這被稱為魔術。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9CAxstdt

再一次成功的將水晶透過術式雕刻成花朵後，師父難得的揉亂了我的黑髮作為獎勵，儘管以她修長的身高來說手只要輕輕抬高就可以碰到我的頭頂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1kvHJFF0

「就一個十歲的人類而言，你學得挺快的，也差不多讓你正式加入我的研究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xNHNxVkf

牽著師父的手，來到了深穴最裡面的房間，那是師父除了三餐之外會一直待著地地方。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1dbFxZJZ

推開門，師父就像是要抵抗什麼一樣的擋在我的前方。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qFEjWSQi

「看得到嗎？」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XMysWSNpa

師父如此問著，雖然裡頭只點了一盞油燈，但卻還是可以清楚看到，裡面有著一節一節，正在蠕動的白骨。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OvGtrMxx

「果然，你具有死靈使的才能。當初你聽到的聲音，應該就是村民的亡靈吧。」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gib10qQw

當我還在疑惑時，師父卻率先踏入房裡。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FGXIRcKi

「這傢伙是亞龍，曾經毀了我的家園，不過牠已經死了，現在是我的僕從。」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UByTaYXDG

房內沒有椅子，於是師父直接坐在已經化為白骨的亞龍身上。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vLEeB8t7

「使役死靈是禁術，也因此，雖然我是魔女，卻跟她們不一樣，她們要是知道我們在研究死靈術，應該會殺了我們吧，因為那會影響她們與自然精靈的信賴契約。」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JU7AcDr3

這次，師父的眼瞳望了過來，被燭光染上淡橙色的紫瞳格外妖異。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QCBHtCOg

「接下來的時間，你要全部投注在死靈術的鑽研上。」接著，她站起身後轉過頭去，撥開雪白的長髮後，我清楚看見在她的背上，有著血紅的，像是契約書一樣的東西。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faKoYSCg

「根據與我的師父的契約，我必須將死靈術傳下去，而在你完成真正的死靈術時，我就會死。」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0B5C3sQW4

換言之，當我完成了真正的死靈術後，師父就會死，我的契約也隨之無效化，我就能自由。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I5Eb2TKo

「是......」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nQNyqN5v

這次，她給我的書比以前還要厚上好幾倍，也多了好幾本。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3gDUEnxd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tKP6Qyok

十年的時光，就這樣流淌而過。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2wmFIsgL

師父她，完全沒有老，外貌依舊停留在二三十歲的模樣。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hEqkf8nw

「長成了好男人啊，倭。」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SvQjEo0n

現在的我，與師父等高，不......似乎還比師父高一些。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lofAunrfK

這幾年，師父依舊照顧著我的生活，討論魔術式，一起吃飯，一起做著實驗，偶爾在打著雷的夜晚一起入眠。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nPk6tJ9d

我很高興在十年之後，每當我想起被魔女屠村的過去，心中的恨意依舊未消減半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WHxzJFIm

我恨著魔女，同時也沒辦法對身為魔女的師父產生好感。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AoDwEsNk

現在我只想盡早完成真正的死靈術，早點從魔女的手掌中脫離。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1K5xDBUv

現在的死靈術，是由「恨意」驅使，將靈魂束縛在憑依上的魔術，但這卻不長久，靈魂總有一天會消散，就像恨意會慢慢消失一樣。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eZ1D2UA8

舉例來說，師父透過對亞龍的恨，將亞龍的靈魂束縛在龍骨上。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9JfL1sM3

而我對魔女的恨過了十年依舊根深蒂固，這就是師父要的，一份純粹的恨意。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N8KrFC3z

「倭，今天出門一趟吧。」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3cUbChJGQ

這麼一想，我已經十年不曾離開這裡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ddZELJw7

想都沒想，就跟在師父的身後，迎接了十年不曾接觸的世界。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wD6U84zH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JCyCKkH0G

原本的國家，被鄰國雇用的魔女蹂躪成廢墟的模樣，完整的映在我的視網膜上。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Gswpa6eE

不知道自從襲擊後已經過了幾年，廢墟裡毫無生氣，屍體也早已化成白骨，暴露在豔陽之下，散發著噁心的氣味。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HoGBr7tw

就算有我這種當初被壓在瓦礫下的生還者，過了這麼久也肯定去往彼方了吧。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FUa0UqkQ

「倭，你想要做什麼？」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PSWEfEAM

感覺到我的情緒，師父望了過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B1QzdN2m

伸出手，依舊能感覺到微弱的魔力波動。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02nFqeHb

「循著這些魔力，應該能夠找到那些魔女吧。」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DnjKjuBAW

不久前才下過雨的地面上積著水窪，上頭映著我陰沉的表情。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WNYrvLdj

「別想了，回去吧。」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8HRFxFYNr

因為契約的強制命令，我只能依循著師父的話語。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Ep00NsOh

回到居所，令人作嘔的廢墟景象不斷的躍上腦海，研究的書籍根本看不下去。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1XzxS73XZ

於是，趁著半夜，我偷偷的跑出門。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hLSS82Sl

循著魔力，來到了某個山頂。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IeZOFzao

這就是，瓦爾普吉斯之夜的魔女們所群聚的地方。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Y5jhC3tL

「你的身上，充滿了死亡的臭氣與罪孽。」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JyFlhtkG

踏入樹林的那瞬間，一個清晰的人聲在身後綻開。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QGF8g2Og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vZRdOkxv

我忘記了，死靈之術是禁忌。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wMfrsb7d

同時，以我的術式，贏不了真正的魔法使。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7wNnBvi3

依靠精靈或自然物的力量詠唱虛擬的術式，那就是魔法。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1rSNCh8s3

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讓我展開術式，魔女們指尖不斷的放出灼熱的火球。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dq3nhlgvg

就在一切都萬事休矣的時候，那抹熟悉的白髮閃入視野。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9N7m0AWJ

同時，翔於天際骨龍也擋下了襲來的火球。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NYC0GUh1

「倭，快跑。」師父咬著牙根，我從來沒看見從容不迫的師父露出這樣的表情。「她們不是你打得贏的對手。」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HhjI1JGS

「研究禁忌的魔女，妳不該出現在這裡。」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BgsPWMI8

在空中，與骨龍互相對峙的魔女如此說道。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wcjE4AXM

「死亡是一切，是絕對不可逆轉的事實。我們應該已經在夜會上決定，不准再對禁忌深究。」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RzveSCmM

「我可不覺得領錢去滅國這種事精靈們就會比較喜歡。」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MNgQIXfM

回完嘴，師父轉過身來，往我這裡扔出一張紙。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9TQs1EEoF

「倭，好好活著。」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MIM5vsXV

紙張上亮光一閃，那是傳送用的術式。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AMFmw5cv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7yJk2Qdw

等我再次回到山頂，只看到師父的身體倒臥在已經被打碎的骨龍之間，沒有了心跳，也沒有了呼吸。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0ZJhZT2C

甚至，感覺不到契約生效的拘束感。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gTe9MtyY

「這到底......算些什麼？」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yb5NpuAR

四周，已經沒有了魔女們的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戰鬥所帶來的滿目瘡痍。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ILE9yaDI

「擅自的把人救活，又什麼都不管的撒手人寰。」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DVYO7Rby

憎恨再次湧了上來。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KGL5v0DWD

我恨魔女，她們奪走了我的一切。而現在，我曾以為會帶來改變的白色身影，也自顧自地離我而去。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pPlzlh8S

暗紫色的魔力從我的身上湧了出來，伴隨著像是怨歎之聲的魂之尖嘯。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dagowC48

彷彿所有的靈魂都在哀悼著一樣，不絕於耳的悲嘆之聲乘著爆走的魔力四處逸散。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AW1HJPjf

師父說過，憎恨以外的情感會使魔力崩潰。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F0l135tm

不知不覺，眼淚滑過我的側臉，落在師父的屍體臉上。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48B9Waqzr

暗紫色的憎恨之中，卻感受到了至今為止不曾感受到的情感——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42eAsPhs

那是感謝。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HDIvMZQY

把我這條命救起來，給了我比起以前還要舒適的生活，給了我在雷雨之夜中能安穩入眠的夜......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6QdMl5t8Q

視線被淚水糊化，明明之前不喜歡被撥亂頭髮，現在卻希望她能不停的摸著我的頭。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gGuya8Ft

十年前，身為小男孩的我被她所救。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sXv6aPpS

十年後，長大成人的我害死了她。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XSL0YBTy

憎恨的暗紫色魔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天空般澄藍的，屬於「感謝」的那份魔力。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Gulmxwzp

這瞬間，我似乎懂了些什麼。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0nlSXd8T0

現存死靈術的缺點是，憎恨會隨著時間消散。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u11PF0Xc

然而我卻發現，感謝會與日俱增。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QPKicxsq

抱起師父的屍骸，一封信從破破爛爛的衣服空隙中滑落。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Uo0akoN4

「這個是......？」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R33h0tJx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atp1948F

再次張開雙眼的師父，是個幽白色的靈體。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j4wzbnqB

「好久不見，師父......不對，紫苑小姐。」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IO4b5ZuB

淡藍色的靈體伸出雙手掃視一遍，然後肯定的點了點頭。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wMEw00QY

「看來你完成真正的死靈術了，這個狀態既不痛苦，也不像用了依代的樣子。做的好，倭。」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IcvEwKZ4

「是『主人』，或是『卡門』吧，算了，這不重要。」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yjR4fZPk

師父已經死掉的現在，契約無效後我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根據師父留在抽屜的信件，她也按照約定的告訴了我她的名字。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w4EhyuqV

也因為如此，我才能透過喚名，配合感謝的魔力，讓師父的靈魂寄宿在我身上。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4EyEu4dx

這就是死靈術的極限，不再需要依賴術式的「魔術」，而是靠自己做為依代的「魔法」。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DKffZHZt

這就是，我所創造的死靈魔法，為了喚回重要之人，不惜觸碰禁忌所得到的魔法。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62UYZeqP

「歡迎回來，師父。」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aBnbk5SG

放心的，我將身子靠在師父的身上，就像幼時的我做的一樣。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kDhpAoaj

師父不再是魔女的現在，我沒有憎恨她的理由。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GXnMyFwQ

「嗯，我回來了，倭。」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kx2sZfn5

熟悉的觸感揉著我的頭髮，讓我在她面前露出了第一次的笑容。

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pDdjhTRh

《完》

ns 15.158.61.48da2

章一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