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集会で会いましょう - 章一

一朵又一朵的爆燃玫瑰在視界中盛放，同時在耳邊，不斷綿延著災厄的低語。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GYBLHRe7

那是戰爭的引信，藉由摧毀邊境的村落作為挑釁，企圖引發戰爭的鄰國藉助了瓦爾普吉斯的力量——純粹的「夜」之力。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B8zUqp0q

操縱著夜之力的魔女們在空中狂舞，手指輕輕一點，便能在地面引起巨大的爆炸，或是用眼角餘光輕輕掃過，落雷便應聲而落。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x5bMVV2F

白光吞噬視野，紅蓮灼燒希望，最後只剩下灰燼般的絕望。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eobyGv3u

魔女的夜襲就像開著舞會一樣，恣意的破壞，又隨意的屠殺。有些放跑幾個後，在用影子把他們抓回來，有些卻毫不留情地讓他們被魔焰燃燒殆盡。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HAZMthAd

被白雷劈死的屍骸，被紅焰灼燒的屍燼，被毒藥玩弄的實驗品，被壓在屋瓦下動彈不得的我看的一清二楚，同時，也聽見了——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6hOVks5qK

那是一種很小聲，卻又充滿汙濁怨念的低沉聲音，彷彿集合了所有人的不甘與黑暗，就像是來自深沉深淵的怪物在呼喚著一樣。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KSU1896n

今天，是第三天。變成廢墟的房屋殘骸依舊箝制我的行動，而沖天的屍臭已經將我的精神逼入極限。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0FMkvURS

來自喉嚨的乾渴、來自腹內的飢餓感、來自全身上下的無力感一再的侵襲我的理智。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XsiH5HzN

好想喝點什麼，好想吃點什麼——原本求生的念頭漸漸變得絕望。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OzIEVn14

好想死——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JKeOV9CP

對於死亡的渴望一浮上腦海，那陣低沉的泥淖之音變得更加大聲，就像是也要將我拖入深淵一樣。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ynGxM18sD

就在眼前即將變的純黑的瞬間，一束不祥的紫芒劃開黑暗。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1AgeSomK

視界的前方，白色的長髮隨風搖曳。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7LdDZHIYm

「你還活著吧。」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CjMmpDd9

那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c1e3Vkr5

接著，長白髮的身影蹲了下來，讓我看見她的紫瞳，還有黑色的布袍與三角錐形的黑尖帽子。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HJEfDOFkw

「魔......女！」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g88M6Lau

即便是短短的幾個音節，我依舊說得非常吃力。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rZGOaixP

「嚴格來說不算是。」她不耐煩地用右手撐著臉頰。「要我救你嗎？」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jO1YU0Hg

一瞬間，剛剛懦弱的死之選擇再一次躍上腦海。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7Z0mZzkN

我恨魔女。她們毀了我的一切。村人、朋友、父母全都......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wGstMZFj

與其被魔女拯救，不如就死在這裡。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7zZ9iOY7

但，我還沒有開口，她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WoO2u8xJ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對我充滿了恨意，這樣就夠了，我就需要你這樣的人。」隨後，她輕輕抬手，壓在我身上的瓦礫堆就這麼浮空，並隨著她的手勢被甩往另一方。「而且，你似乎也聽的到，這是有才能的證明。」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7ExcM17h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學徒了。」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2o0rWjkUK

她伸出右手，蓋在我的雙眼上，就像是被放了麻藥一樣，使我安穩的沉入夢鄉。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cZ2Pid4L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6MgmJtkk

那之後，我被帶到了魔女的住處，一個充滿了詭異氣味，與放滿了不知名動物骸骨的，像是深穴一樣的地方。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6p8pyCz8q

「你的名字做為契約的條件我收下了，你以後的名字就叫做『倭』，因為你看起來矮矮的。」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BvRxSPqm

起床之後，我被剝奪了原本的名字，在被魔女隨意的選了一個貶意詞當作名字。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YeGq2jbC

我沒辦法違抗她的命令，據說是在我熟睡的期間偷偷訂下的契約。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KoweRVaz

以兩人的鮮血為誓，在充滿幾何形狀的羊皮紙旁宣讀契約條件。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K0siTw0A

我將作為魔女的學徒，不得違反魔女所訂下的所有條約與命令，而魔女則保證我的生活與學習。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NWn4jJsg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上了高級的棉質貨，原本應該充滿傷痕的身體如今卻也毫髮無損，甚至還散發出被洗淨後的淡淡香氣。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tkwrN5au

「你以後就稱我為師父吧，魔女魔女的叫聽久了挺不舒服的。」她在椅子上翹著腿，隨意的從書櫃挑了幾本書。「拿去吧，先把入門的看懂。」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DovQpzAD

「還有，我知道你打從心底恨著魔女，那樣正好，其他的情感會讓魔力崩解。」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FnlmgUuG

我的手緊緊握成拳頭，自己的內心被看穿的感覺真不舒服。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u46mS5CS

「還有什麼問題嗎，倭？」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lFxzbQNL

「師父的名字......？」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I57QMMUg

老老實實地稱她為師父，是因為我沒辦法對她開口說出「魔女」兩個字。這就是契約的強制效力。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Ts4xIXI4

「跟別人講名字這種事太危險了，我說過了，叫我師父就好。」她這次將左腿疊在右腿上。「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話，契約終止的那天我會告訴你。而那一天，就是我這個老魔女死亡的日子。」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1AyLcUgD

那瞬間，師父的紫瞳中，彷彿看見了所有未來。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6hd84uM1V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VJIPmHqFG

幾個月過去了，或多或少的，我也能夠發動固定的術式，這被稱為魔術。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AHBG4d1T

再一次成功的將水晶透過術式雕刻成花朵後，師父難得的揉亂了我的黑髮作為獎勵，儘管以她修長的身高來說手只要輕輕抬高就可以碰到我的頭頂了。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Qt1Op67B

「就一個十歲的人類而言，你學得挺快的，也差不多讓你正式加入我的研究了。」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GmOjK9m4

牽著師父的手，來到了深穴最裡面的房間，那是師父除了三餐之外會一直待著地地方。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wRhdibjKx

推開門，師父就像是要抵抗什麼一樣的擋在我的前方。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4fAPAyHF

「看得到嗎？」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JbdD8S7w

師父如此問著，雖然裡頭只點了一盞油燈，但卻還是可以清楚看到，裡面有著一節一節，正在蠕動的白骨。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0DlUBHpzJ

「果然，你具有死靈使的才能。當初你聽到的聲音，應該就是村民的亡靈吧。」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7wDW8CX1c

當我還在疑惑時，師父卻率先踏入房裡。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avnbMkXy

「這傢伙是亞龍，曾經毀了我的家園，不過牠已經死了，現在是我的僕從。」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NxdtDro9

房內沒有椅子，於是師父直接坐在已經化為白骨的亞龍身上。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ALvGvpNo

「使役死靈是禁術，也因此，雖然我是魔女，卻跟她們不一樣，她們要是知道我們在研究死靈術，應該會殺了我們吧，因為那會影響她們與自然精靈的信賴契約。」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1TvwbY1bM

這次，師父的眼瞳望了過來，被燭光染上淡橙色的紫瞳格外妖異。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fv9lXotR

「接下來的時間，你要全部投注在死靈術的鑽研上。」接著，她站起身後轉過頭去，撥開雪白的長髮後，我清楚看見在她的背上，有著血紅的，像是契約書一樣的東西。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HTTfItiO

「根據與我的師父的契約，我必須將死靈術傳下去，而在你完成真正的死靈術時，我就會死。」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LPn4CiX0

換言之，當我完成了真正的死靈術後，師父就會死，我的契約也隨之無效化，我就能自由。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u8GOLOw5

「是......」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85M6faP8S

這次，她給我的書比以前還要厚上好幾倍，也多了好幾本。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VOtKRE4w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8ZkWAalmw

十年的時光，就這樣流淌而過。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eToezAfv

師父她，完全沒有老，外貌依舊停留在二三十歲的模樣。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fhr8eDs9

「長成了好男人啊，倭。」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HXEoBHXT

現在的我，與師父等高，不......似乎還比師父高一些。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h8mTw6iw

這幾年，師父依舊照顧著我的生活，討論魔術式，一起吃飯，一起做著實驗，偶爾在打著雷的夜晚一起入眠。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Z786ieBA

我很高興在十年之後，每當我想起被魔女屠村的過去，心中的恨意依舊未消減半分。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1xTil3BjA

我恨著魔女，同時也沒辦法對身為魔女的師父產生好感。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qu5gYFH6

現在我只想盡早完成真正的死靈術，早點從魔女的手掌中脫離。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NMDwSO72

現在的死靈術，是由「恨意」驅使，將靈魂束縛在憑依上的魔術，但這卻不長久，靈魂總有一天會消散，就像恨意會慢慢消失一樣。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k2zlnMY8

舉例來說，師父透過對亞龍的恨，將亞龍的靈魂束縛在龍骨上。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7T4uRv0L

而我對魔女的恨過了十年依舊根深蒂固，這就是師父要的，一份純粹的恨意。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byBe2eZe

「倭，今天出門一趟吧。」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0Z8QDc3J

這麼一想，我已經十年不曾離開這裡了。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7KaW96Ss

想都沒想，就跟在師父的身後，迎接了十年不曾接觸的世界。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2UetJyqOR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iWeYhzq9

原本的國家，被鄰國雇用的魔女蹂躪成廢墟的模樣，完整的映在我的視網膜上。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2TK4stcZ

不知道自從襲擊後已經過了幾年，廢墟裡毫無生氣，屍體也早已化成白骨，暴露在豔陽之下，散發著噁心的氣味。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qcu3EHlv

就算有我這種當初被壓在瓦礫下的生還者，過了這麼久也肯定去往彼方了吧。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qbdNwv1Z

「倭，你想要做什麼？」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xGLs1rOY

感覺到我的情緒，師父望了過來。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Cv8PC3Jn

伸出手，依舊能感覺到微弱的魔力波動。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NB9c7cd95

「循著這些魔力，應該能夠找到那些魔女吧。」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4FCeL2GB

不久前才下過雨的地面上積著水窪，上頭映著我陰沉的表情。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74GYYAx16

「別想了，回去吧。」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wJMudnGV

因為契約的強制命令，我只能依循著師父的話語。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15Of1Mhd

回到居所，令人作嘔的廢墟景象不斷的躍上腦海，研究的書籍根本看不下去。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6iglLQti

於是，趁著半夜，我偷偷的跑出門。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0lOYahLxt

循著魔力，來到了某個山頂。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Jif8VP7j

這就是，瓦爾普吉斯之夜的魔女們所群聚的地方。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BU0HwIxu

「你的身上，充滿了死亡的臭氣與罪孽。」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2WPds8YW

踏入樹林的那瞬間，一個清晰的人聲在身後綻開。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9syQEkJr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BX9Lx7b6

我忘記了，死靈之術是禁忌。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hgj9DowB

同時，以我的術式，贏不了真正的魔法使。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VVhhmQez

依靠精靈或自然物的力量詠唱虛擬的術式，那就是魔法。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cQnYA8D2w

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讓我展開術式，魔女們指尖不斷的放出灼熱的火球。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58cbY7sWe

就在一切都萬事休矣的時候，那抹熟悉的白髮閃入視野。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CxyVWI76

同時，翔於天際骨龍也擋下了襲來的火球。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CtdpVxLz

「倭，快跑。」師父咬著牙根，我從來沒看見從容不迫的師父露出這樣的表情。「她們不是你打得贏的對手。」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4KHGZA8km

「研究禁忌的魔女，妳不該出現在這裡。」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MqkibsyN

在空中，與骨龍互相對峙的魔女如此說道。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9YnmQTNr

「死亡是一切，是絕對不可逆轉的事實。我們應該已經在夜會上決定，不准再對禁忌深究。」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ASmBh9qc

「我可不覺得領錢去滅國這種事精靈們就會比較喜歡。」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xpO7wyrO

回完嘴，師父轉過身來，往我這裡扔出一張紙。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8P9zwcutc

「倭，好好活著。」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Ls5yx8c5

紙張上亮光一閃，那是傳送用的術式。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6tFWqKX4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DOj7jx7Z

等我再次回到山頂，只看到師父的身體倒臥在已經被打碎的骨龍之間，沒有了心跳，也沒有了呼吸。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7VTDc82E

甚至，感覺不到契約生效的拘束感。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SxH9LtpR

「這到底......算些什麼？」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TBw7CWhW

四周，已經沒有了魔女們的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戰鬥所帶來的滿目瘡痍。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kndjHVn6e

「擅自的把人救活，又什麼都不管的撒手人寰。」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W4TCAdHe

憎恨再次湧了上來。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9DDzMHr5K

我恨魔女，她們奪走了我的一切。而現在，我曾以為會帶來改變的白色身影，也自顧自地離我而去。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0Am8i7wNE

暗紫色的魔力從我的身上湧了出來，伴隨著像是怨歎之聲的魂之尖嘯。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MdSvM51s

彷彿所有的靈魂都在哀悼著一樣，不絕於耳的悲嘆之聲乘著爆走的魔力四處逸散。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M8x2RSVn

師父說過，憎恨以外的情感會使魔力崩潰。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Hg9deHk8

不知不覺，眼淚滑過我的側臉，落在師父的屍體臉上。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dgRyBaV2

暗紫色的憎恨之中，卻感受到了至今為止不曾感受到的情感——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dyhdA6TP

那是感謝。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LwgEoKOe

把我這條命救起來，給了我比起以前還要舒適的生活，給了我在雷雨之夜中能安穩入眠的夜......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ygcGGoSD

視線被淚水糊化，明明之前不喜歡被撥亂頭髮，現在卻希望她能不停的摸著我的頭。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8161zey5

十年前，身為小男孩的我被她所救。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1OdREmkr

十年後，長大成人的我害死了她。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7dUjEap2

憎恨的暗紫色魔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天空般澄藍的，屬於「感謝」的那份魔力。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eRXqsLu1

這瞬間，我似乎懂了些什麼。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Z7fY34qW

現存死靈術的缺點是，憎恨會隨著時間消散。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62lXzPloX

然而我卻發現，感謝會與日俱增。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uCVzu1FF

抱起師父的屍骸，一封信從破破爛爛的衣服空隙中滑落。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c8dScsmU

「這個是......？」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A52E4u5Cn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ehQxoTGR

再次張開雙眼的師父，是個幽白色的靈體。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yxXLKMlH

「好久不見，師父......不對，紫苑小姐。」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cGVKVrKxS

淡藍色的靈體伸出雙手掃視一遍，然後肯定的點了點頭。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70ZVVMOaj

「看來你完成真正的死靈術了，這個狀態既不痛苦，也不像用了依代的樣子。做的好，倭。」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zdwPrq9m

「是『主人』，或是『卡門』吧，算了，這不重要。」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g8hVTG8X

師父已經死掉的現在，契約無效後我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根據師父留在抽屜的信件，她也按照約定的告訴了我她的名字。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UEXiKsVM

也因為如此，我才能透過喚名，配合感謝的魔力，讓師父的靈魂寄宿在我身上。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eMZANi6f

這就是死靈術的極限，不再需要依賴術式的「魔術」，而是靠自己做為依代的「魔法」。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fU0L5xVpW

這就是，我所創造的死靈魔法，為了喚回重要之人，不惜觸碰禁忌所得到的魔法。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9zAv3js9

「歡迎回來，師父。」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csAwA88P

放心的，我將身子靠在師父的身上，就像幼時的我做的一樣。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7bhsAKhXz

師父不再是魔女的現在，我沒有憎恨她的理由。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4MNLecEnR

「嗯，我回來了，倭。」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1kHnNAnC

熟悉的觸感揉著我的頭髮，讓我在她面前露出了第一次的笑容。

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nyzVT2QT

《完》

ns 15.158.61.16da2

章一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