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唐浪還在回味著唇間殘留的香艷激情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姚筠的聲音:
「唐浪,人都走了,你還傻愣著幹嘛?」
被驚醒的唐浪這才回過神來,朝著姚筠豎起了大拇指,感激似地笑了笑:
「姚筠,這次真得謝謝你,要不是你那如神般的發揮,搞不好我還真得被李家父女倆摁在家裏狂虐一頓!」
「嘿嘿……這都是小意思。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假扮你的女朋友,我的犧牲也是很大啊!你準備怎麽補償我?」
姚筠聞言,也是仰頭叉腰,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要不……我就以身相許吧?反正初吻都被你奪走了!」
唐浪的話音剛落,屁股上就狠狠挨了一腳。
「要死了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看老娘我踹不死你!」
姚筠一邊嬌叱著,一邊狂踹唐浪的屁股,臉頰上卻是飛起了兩片紅暈。
「唐浪,我看你最近出門,最好小心點!」
雖然屁股上挨著踹,但心裏卻在暗爽的唐浪,聽到姚筠這句話,一時反應不過來。
看著唐浪那滿是疑惑的小眼神,姚筠卻是笑而不語。因為剛才李家父女出門時,李可瑤那滲人的怨毒眼神,令她暗自存了警惕之意。
「什麽意思?你這是要當我24小時的保鏢嗎?」
「滾!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讓我這麽一個弱女子當你的貼身保鏢?」
話雖是這麽說,可在經過了方才的激情親密接觸之後,有意無意間,姚筠也是對唐浪起了關護之心。
這種微妙的感覺,或許連姚筠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麽發生的,也許是那天下著大雨,唐浪不顧一切抱著昏迷不醒的自己,狂奔回9樓開始的吧?
而對於唐浪而言,當他看到隨著一天天的親密接觸,姚筠從一開始時那充滿冷漠和孤寂的眼神,逐漸變得活絡而有溫度之後,對於姚筠的憐惜之意就更加地深厚了。
尤其是當唐浪失業之後,陪伴姚筠的時間也更加長久了,兩人間的接觸,也從一開始的公園操場,慢慢變成了日常相伴。
就在李家父女來唐浪家大鬧的事情沒兩天,唐浪便第一次陪姚筠去客戶那邊商談業務。
這一談,就談了很長時間,直到兩人回家之時,已經是深夜時分。
由於所住的地方,算是一個年代比較久遠的破落小區,因此倆人住所附近的小巷,居然連路燈都沒有,以至於夜裏一片漆黑,氣氛顯得有些恐怖。
雖然姚筠身為女流之輩,可是之前經常從事非正常職業的她,並不是很害怕,但是唐浪對姚筠的過往都還是一無所知,身為男人的他,想當然地覺得有義務保護她。於是一路上,唐浪都會下意識地緊緊摟著姚筠。
而對於唐浪這種本能的貼身呵護,姚筠反倒是沒有抗拒,甚至於內心深處還有點享受——畢竟,在之前二十年不到的人生裏,她從未體驗過被人如此呵護的感覺。
就在兩人走在這條漆黑的小巷裏,沈浸在難得的曖昧與親密的氛圍之時,突然之間,巷口盡頭亮出了一道巨大而又刺眼的白光。白光之中,幾道影影綽綽的人影,正緩緩地朝著唐浪與姚筠而來。
唐浪還在一臉懵逼之時,原本依偎在他胸口的姚筠,卻上前一步擋在他的前面,早在看到這幾個人影之時,姚筠便已經升起了警惕之心。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姚筠也終於看清了那幾個人的模樣,雖然都是打扮得流裏流氣,但每個人的腦袋上都綁著一條紅布帶,手裏都無一例外地拿著鋼製的棒球棍。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雖然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看這架勢,唐浪也明白了來者不善。不過正當他要上前時,卻被姚筠伸手攔住了。
「嘿嘿嘿……雖然你我並不相識,但可惜的是,有位富家千金,出錢要我們狠狠教訓你們一頓——尤其是你,那個大個小子!」
為首的那個流氓擡起手來,手中的棒球棍,直直地指向姚筠身後的唐浪。
雖然對方並沒有指明買兇的雇主到底是誰,但此話一出,不論是姚筠還是唐浪,心裏都是瞬間明白過來,除了李可瑤這個刁蠻的富家千金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那領頭的流氓話音剛落,其余數人便紛紛走了上來,以一個半弧形的陣型,封住了姚筠與唐浪的去路。
流氓正要走向唐浪,姚筠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望著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姚筠,那流氓像是看到了什麽滑稽的事情一樣,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小丫頭,本大爺雖然只是一個混混,但好歹也知道什麽叫憐香惜玉,你最好給大爺我閃開,不然棍棒無眼,我可不想辣手摧花!」
說完,他伸出手中的棒球棍,想將擋路的姚筠撥開,可是突然之間,姚筠欺身上前,先是左手一把抓住他持棒的手腕猛拽過來,同時背過身用右手的手肘,狠狠地撞在那人的肋部。
「嗷——!」
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那領頭的流氓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烈一擊,疼得不禁躬下腰身,姚筠用肩膀抵住他的手臂關節,左腿往其腳下一掃,然後身形順勢一扭,流氓頭子驟然失去平衡,整個人順著姚筠用力的方向飛了過去,重重地摔在唐浪的面前。
雖然動作這麽多,但一套下來卻是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從姚筠發起突襲,到那人倒地不起,整個過程不到十秒,不僅唐浪看得目瞪口呆,其他流氓也是張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趁著其他人反應不過來之際,姚筠撿起地上的棒球棍,飛身撲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流氓,當頭就是一棍,那流氓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便捂著腦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姚筠的連續攻擊,終於令其余的流氓反應過來,他們紛紛揮舞著棒球棍,朝姚筠發起了猛烈的攻擊。但由於姚筠的身形比較嬌小,而且行動迅速,流氓們的反擊都是紛紛落空。
姚筠彎著腰,靈巧地閃過了頭上不時揮舞而來的棍棒,一個前翻,便到了另一個流氓的身前,「乓」地一棍狠狠地敲在那人的膝蓋上,那人疼得蹲了下來,然後姚筠又是一棍甩在他的腦門上,對方便直挺挺地撲倒在地。
趁著對方一片混亂,姚筠依仗著自己嬌小的身姿與靈巧快速的行動,如同岳家軍對付金兀術的拐子馬一般,姚筠都是如法炮製,先一棍廢掉對方的腿,再一棍令其昏睡失去反抗能力。
沒過多久,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流氓們,此時全都如同死魚一般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到對方全都喪失了戰鬥力,姚筠這才輕籲了一口氣,慢慢地站起身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又傳出了一聲慘叫聲,擔心唐浪安危的姚筠,立即轉過頭望去,只見唐浪正雙手舉著棒球棍,而身下那名流氓頭子此時正以一種匍匐的姿態,朝著自己的方向爬伏著。
原來,方才第一個被姚筠撂倒的流氓頭子,想趁著她不備搞偷襲,結果被反應過來的唐浪一棍敲暈了。
「謝了,沒想到你還是有點用的。」
姚筠微笑著朝唐浪豎起了大拇指。
「姚筠,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望著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昏迷不醒的流氓,唐浪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猛的一匹仿若開了無雙一樣的女人,跟平時那個嬌小可愛的女孩居然會是同一個人?
「我說了吖,小女子就只是一個插畫師而已。」
插畫師?我信你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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