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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有聽說嗎?最近豪群收購了番茄出版社。」辛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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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ck the番茄出版社,現在誰還在看書啊?」哥哥辛越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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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本能夠保存永久,只是前景確實不好,豪群怕也只是為了拿政府的補助做事,貪求番茄背後做為國家教科書的資本,怕是起了貪念,要併吞番茄後面的資源罷了。」爸爸慢條斯理的說,「就讓他們鬧去,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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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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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辛越。」爸爸的眼神一變,有些狠戾的瞪了對面的大哥一眼,「任何時候都不允許你帶著這種眼光看待別人的生意,紙本書籍市場有可能會沒落或蕭條,但絕不可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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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辛越含酸捻醋的,語氣相當不善。「我只是好奇晴晴倒是關心這方面的事情了?難道還想著爸爸讓她回來取代我的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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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我只是洋墨水喝多了,想回來吃點台灣菜而已,大哥可別想太多啊。」辛晴看了一眼爸爸,笑得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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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妹妹在分公司都待了六七年了,管理培訓課程都完成了,你呢?什麼時候也該去上課,也該出國歷練歷練?」辛偉成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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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雖然是家族聚會,但也算是小型的高級主管餐會。看著眼前的CFO、CCO、一堆Chief開頭的高級主管都坐在家中長長的十人飯桌中,共同享用美食,實在不是讓人舒服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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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家族聚會,不如說是表演,讓大家看看接下來的接班人,大概會是怎樣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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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我……也想去啊,不就是因為筠希懷孕的緣故,我才不方便出國的,您也知道她爸爸那麼心疼她,怎麼可能讓她跟著我到處跑啊?」辛越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說出了一個完美的藉口,也轉移了注意力,「晴晴也該結婚了吧?大家都在等著妳的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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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結婚沒興趣。」辛晴微微皺眉,話題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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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妳都三十六了!」辛越皺起臉來相當尖酸,在這種滿桌都是外人的狀況下,絲毫沒有給妹妹面子,「妳可別讓別人說我們家小公主嫁不出去啊?隨便誰都好啊?妳不是之前在國外唸書的時候,有個很要好的男朋友,是那個連家的公子嗎?回國之後怎麼不好好聚一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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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分手了。」辛晴默默吃飯,實在對於這個話題真心討厭,不過她眉毛一挑,語氣變得尖銳了些,「那這麼說,嫂子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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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說到點子上了,大哥辛越的表情一陣尷尬,站起身來問著斜對面的簡齊鴻說,「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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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辛總,屬下說什麼了?」簡齊鴻一臉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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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處都有眼線,別誣賴好人。」辛晴低眉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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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你大哥雖然愚蠢又處處挑釁,但有句話終歸是沒錯的。」爸爸擦擦嘴,語重心長的說,「妳的年紀到了,是該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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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又不能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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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妳是我的女兒,就算妳要賴在家裡一輩子,當然都沒人敢說什麼,我們也依然愛妳,但是妳走出去代表的就是公司形象,辛氏集團本就注重家庭價值,妳一直不結婚的確是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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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爸您還真的有要讓這死丫頭進決策圈的意思啊?您這不是打我的臉嗎?」這下聽了不舒服的是辛越了,他的表情有些尷尬。「就憑她一個女人,要怎麼樣讓這些高級主管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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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家怎麼了?」辛偉成瞪了兒子一眼,指著一旁的財務長說,「你以為你就得到高級主管的信服了嗎?你拿什麼讓人信服了?問問胡鶴凌,問問姜君眉,問問在座的這些叔叔阿姨們,他們是服你姓辛,還是服你這空有外表的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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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喝湯吧。今天是南瓜雞肉濃湯,口味很清爽不油膩哦。」徐智羽趕緊搶著說話,安撫一下辛偉成的脾氣,「小心您的血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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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總別這麼說,小辛總也是很有潛力資質的……」財務長胡鶴凌也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了,蓄著滿臉鬍渣,一臉尷尬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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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質?在公司待了十幾年了,還是半點長進都沒有!」辛偉成看著辛越不敢回嘴的模樣,冷冷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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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爸,二哥呢?」辛晴看著這尷尬的場面似乎讓大哥下不了台,換話哄道,「最近他都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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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疫情回來幾個月,現在放風了之後,又往國外跑了。」辛偉成嘆口氣,似是自嘲似是怨嘆的,「這幫孩子,沒一個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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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總的孩子個個出類拔萃,哪像我們家那死孩子,大學都沒畢業,整天跟狐群狗黨玩音樂玩在一塊……」法務風控長姜君眉接了話,跟著辛偉成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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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女兒也是啊,大學也沒考上什麼好的,這麼多年的補習費都浪費了,哪有辦法像辛越辛晴他們一樣,個個都是常春藤大學出身啊?」另一個高級主管也急著替他們說話。「還是辛總教子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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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偉成哼了兩聲,當作是接受了這樣的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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