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莫情誤打誤撞地來到了位於鳳凰界鳳凰城的黑白樓,那些妒忌他擁有資源的人嘲諷他,以他那時的狀態,難免會當眾失態,更何況被人揶揄婚約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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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為這樣莫情陰差陽錯地進入了黑白樓,在仍然保留一絲清醒的時候被裡面的下棋聲所吸引了,從此對下棋產生興趣,於是之後便獨自來到了黑白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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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下棋,但裡邊的人大多是來尋歡作樂的,左手攬住一個美女,右手油膩地抓著棋,對於平常經常枯燥修煉的人來說也是一味不錯的享受;而裡邊的女性或是凡人,或是初入修仙的道路,她們每天期盼到來之人賞賜多一些,這樣就足以開心上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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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莫情卻因為紅繩的緣故,對此場景絲毫不上心,而是走到了櫃檯上,跟掌櫃說:“要一間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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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經營黑白樓頗長一段時間,倒也認得莫情。雖說莫情是一個不中用的男人,但始終要給他父母一個面子,於是還是爽快地給了他一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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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莫情進入之後,外邊的嘈雜已經變得近乎聽不到了,然而此時的他卻一個人,才發現自己也不懂得下棋,一時之間倒是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幸好原本在附近溜達的老頭看見莫情落魄的樣子,於是跟了上來,之後便索性教莫情下棋。而這時的莫情也急需一樣除去修仙和感情的寄託物,最終下棋便成了莫情這些日子裡的唯一興趣,即便每次都輸給這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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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還是去看看他們的訂婚宴吧。”莫情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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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就當作完結了那個事情。要是看完就趕緊回來,老頭我還是三百五十六招沒有使出,到時候你就等著輸到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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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情報以一個淺笑,畢竟他知道這是眼前的老頭安慰他的方法,雖然效用就有所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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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莫情並不敢親自前去現場,而是到了附近的一座山上,坐在懸崖邊上往城裡眺望。修武者的視力比一般人要好上許多,所以莫情能夠清楚地看到城裡正舉辦著的訂婚宴。訂婚宴上有許多人前來祝賀,莫情也不認得他們,大概是任柳和火沙雲(掌門的親傳弟子)的朋友,他們在喝著酒,在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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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情稍微別開了視線,頓時滿城的燈火便呈現在他的眼前,攘攘熙熙,好不熱鬧,也只有他落在了此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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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羨慕他們呢。”莫情輕聲說道。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命運,但是內心還是會有一股想與之反抗的念頭。因為那位太上長老的預言,身邊的人幾乎都不願與他待在一起,使得他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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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恨呢,只是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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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太上長老算命算錯了呢?有時候他的內心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可是不管他如何翻查歷史,也找不到太上長老預言出現偏差的記錄,於是他也只能這樣接受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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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還是不看吧,免得被他們發現自己使用感知去看他們。”莫情自言自語道,但其實這只是他找的藉口而已。宴上如此多人,任柳和火沙雲又能分辨得到他的一睹目光和思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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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莫情站起來的時候,自己長髮上的紅繩卻不經意地顫動了一下,似乎在與什麼發生了共鳴。莫情停了下來,用手把那一束長髮拿了起來,結果紅繩卻發出碩大的力氣硬生生拽住了他束好長髮,並且指向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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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莫情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也只好跟著頭髮所指的地方前去。莫情雖說在修煉上並不厲害,但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還是略懂一二。他緊閉自己的氣息,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任何聲響,以近乎摸著前進的速度向前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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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情來到了一塊大石的後面,往外張望,卻看到了令他今生難忘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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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石頭對開的幾十米,有兩個人正在對決,雖然兩個人都近乎油燈枯竭,但是卻仍舊拼著最後一口氣在以法則對決。雖然莫情並未觸摸到法則的門檻,但是他卻能分辨到那兩人所使用的法則的精妙程度遠超於父母,甚至可能遠遠超於太上長老,然而這是在吊著最後一口氣的情況下所展現出來的,若是他們是在全盛時期,那又會是一番怎樣光景。想到這裡,莫情不禁暗暗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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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莫情準備偷溜的時候,那紅繩卻依舊拽著他的頭髮,讓他不能離去。對於紅繩的反應,莫情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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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要是讓他們發現了,那就不妙了。對方的實力不應該出現在鳳凰界這種下位大界面,一個不小心就會丟了自己的命。”莫情心中默默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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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似乎因為對方力竭,所以莫情仍舊沒有被那兩個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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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來之,則安之。莫情抱著這樣的想法冷靜了下來,他悄悄探出頭去打量著雙方,位於一側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身邊圍繞著一股令人膜拜的氣息,他的額頭上留有一道奇特的十字疤痕,他單手撐住自己的身體,另一隻手在凝結著各種法則凝聚的符文,但每凝結多一個,他的身體便虛弱了一分,嘴上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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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情轉向另外一邊,這次的他卻徹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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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莫情眼簾的是一位絕世美女,她的存在似乎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存在:既有妖女的嫵媚,也有聖女的貞潔,身上的衣服明明以黑色為主調,卻又讓人感覺到其中的高清貴節,即便露出了大部分的腿和手臂,以及些許的鎖骨,卻又使人生不出絲毫猥瑣下流的情感;女子的皮膚細滑如雪,連天上的星光都足以被吸引過來,樣貌端正得卻又有一絲狡黠,即使現在已力竭而失去原本莊嚴的儀態,但卻令人心生憐憫。若硬要用莫情的認知來說的話,任柳,不,那怕便是整個鳳凰宗的人加起來也及不上眼前女子的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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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莫情被女子吸引的時候,他絲毫沒有發現長髮上綁好的紅繩結,悄然已解開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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