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我養你 (修改版) - 第九章調查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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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恐嚇有效，最近溫昊旭去突襲股票軟體的掛機時間，總是標準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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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股票軟體的掛機時間，有辦法竄改嗎？」溫昊旭坐在公司辦公室裡，拿著手機問顧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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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擅長的又不是電腦工程，我太太更不可能。」顧祈開車從何老闆的工廠回公司，聽著老闆不知第幾次的無腦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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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說法，情侶之間要給予適時的空間，關係才能長久，居然江先生答應你了，他會照著你的指示去做，你就多相信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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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乖乖的，我當然會相信他啊！但是每次都被我抓包……」他小聲滴咕，「而且我跟宣墨也不是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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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從藍芽耳機傳來的老闆發言，顧祈直接翻白眼，「不是情侶那是甚麼？你們都睡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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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墨又沒有承認我們是情侶……我們應該算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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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朋友兩個字，顧祈很想踩下油門，立刻回去公司找老闆談談正常世界的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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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對自家的老闆說：「老闆，你要自信一點，你現在不承認你們是情侶，是要等到結婚才承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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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等到溫昊旭反駁，他跟江宣墨不一定會結婚，溫昊旭辦公室的門傳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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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溫昊旭對著前來通知的員工蹙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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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闆公司的副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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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請對方公司的老闆直接過來談，怎麼變成副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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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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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來沒說完，溫昊旭便看到玻璃隔間外的那位副總，正對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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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明明就叫他在會客室待著……」見溫昊旭立刻發臭的臉色，員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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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昊旭知道他的難處，那傢伙不是第一次霸王硬上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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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願意，溫昊旭只能黑著臉，請員工將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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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董好！」長成一副業務臉的羅副總，笑臉盈盈地上前跟溫昊旭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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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溫總就好了！」溫昊旭回握，他實在是，非常不喜歡這過分的阿諛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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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都知道，整個溫氏集團能夠被稱得上董事長的，只有溫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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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溫總客氣了，最近生意做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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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直奔重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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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昊旭對這位羅副總厭煩到極致，油嘴滑舌、亂拍馬屁，以前這家廠商都是老闆直接來跟他對接，最近他們公司想要上市上櫃，擴大了公司，招集了新的員工，才成了這傢伙來跟他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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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就覺得這家公司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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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昊旭請他到在沙發上坐下，一坐下，連茶都還沒送來，溫昊旭直接開口，「抱歉，等這次的合約走完，我們公司不會再與貴公司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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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副總聽到這消息，表情瞬間僵硬，但很快又掛起專業的笑容，「為什麼呢？是價錢不好？還是發生品質不良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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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們公司怪怪的，而你是最怪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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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有不好，是我們公司有其他的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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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樣的規畫？也許我們公司正好有產品相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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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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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總啊，您的公司從成立開始就與我們家合作，也是看在您是溫氏集團二公子的份上，給予您相當優惠的價格，現在您說不合作就不合作，這不是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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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沒有理會溫昊旭的意思，自顧自地說：「況且，我們家產品應該都沒問題吧？還是您有接到客訴，有任何瑕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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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還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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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們公司與我們現在的理念有些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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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方面不符？我們可以改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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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門口便傳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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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我將你說的文件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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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熟悉的嗓音，溫昊旭立刻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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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他瞪大雙眼，此時抱著一疊文件走進來的，正是應該在家裡休養的江宣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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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老闆，剛剛塞車，這些文件才會這麼晚送到。」江宣墨身上穿著不知是哪位員工的西裝外套，臉上帶著偽裝用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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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總，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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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新進的財務組組長，請多指教！」不等溫昊旭回答，江宣墨自己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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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年輕的組長啊！之前在哪家公司就職？看起來有點眼熟……」羅副總站起身來，伸出手，想與江宣墨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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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宣墨將手中的文件抱得更緊，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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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場上，這是極為不禮貌的表現。不過，對待這位副總，不需要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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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宣墨輕輕勾起嘴角，「之前在哪家公司就職，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在溫老闆的公司就職，就必須負起責任，篩選掉會作假帳的廠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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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江宣墨的暗示，羅副面部抽蓄了一下，「作假帳？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做假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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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副總，很抱歉，我們不與像貴公司這種，嚴重違規的公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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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江宣墨毫無懸念的指名，羅副總的笑容扭曲起來，「我們公司最近要上市上櫃，帳面上一定要乾淨，怎麼可能做假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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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鏡片下的墨色瞳孔，犀利地掃了他一眼，江宣墨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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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觸即發的壓迫感充斥整間辦公室，優性Omega的信息素向來有製造氣氛，使人落入圈套的功用，即使江宣墨現在的信息素失調，仍改變不了他身為優性Omega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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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想要』上市上櫃，又不是真的上市上櫃，假借著上市上櫃的名義，就可以跟股東多要一點錢投資，最終捲款潛逃，你們打的不就是這種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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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你單方面的說詞！」惱羞成怒的副總扯掉微笑，「你有甚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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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對了貴公司歷年來的財務報表，以往都是穩定成長，淡季時偶有虧損，去年跟前年也是一樣，但這有個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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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宣墨攤開，剛才拿進來的資料，翻開其中一季度的報表，指著指數下滑的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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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年全球爆發疫情，金融體系直線下滑，你們的報表上也下滑，但與產業中的所有公司比對，你們下滑的幅度最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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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正是證明了，我們公司有的是潛力，能夠度過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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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宣墨看向他，眼神裡沉穩得有如安靜的野獸，「你們當時並沒有推出相較於其他公司，更好的解救方案，就連產業的企業龍頭，下滑幅度都比你們多。只是一家產業鏈的下游廠商，你們憑甚麼虧損的比別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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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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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羅副總，我調出你的履歷，你所待過的每家公司，都在三年內倒閉，而你總在第二年遞出辭呈，轉換到下一家公司，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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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要反駁的嘴，瞬間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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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像在思索甚麼的，看著江宣墨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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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副總，與其在這邊跟我爭辯，是不是回去公司，將那些對你不利的證據銷毀，比較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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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宣墨一說完，羅副總立刻拿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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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音模式下，十多通的未接來電，全部來自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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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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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宣墨微笑道：「羅副總，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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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調查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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