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夢】埋輝 - 初識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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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角主、有配對、慎入。

　　「你說的就是她嗎？」

　　冰炎皺起眉，轉頭問著安因，一臉無法相信。

　　「老師？」

　　顧呈予臉上流露些許疑惑，跟著看向社團的指導老師。

　　見學生正等著自己給出答案，安因僅微微一笑：「你們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與那兩人互視一眼，接著那名有著銀白長髮、額前一撮紅跟她差不多高的男孩首先開口。

　　「……冰炎。」

　　「妳好，我是藥師寺夏碎，目前就讀國二。」

　　比他們高了一點、表情溫和的男孩跟著走上前，伸出手與她禮貌交握。

　　「我是顧呈予，高中一年級C部，很高興認識你們。」

　　看這三名學生達成初步認識後就此沉默，微笑的微笑，沒表情的沒表情，相同處是幾雙眼睛通通看著自己，眼見場面就要僵在那裡，安因這才對顧呈予說出原因。

　　「他們來找畫下這張符咒的人，又問我有沒有能夠推薦的學長姊能夠教導他們咒術，剛好這兩項條件妳都符合，我就推薦妳了。」

　　「教導咒術？」她一愣，下意識脫口：「可是我目前還在學習，實力也不夠。」

　　見對方想推卻，冰炎反射性皺起眉，但安因推薦的人選與那張符咒的製作者為同一人的誘因又極大，那正好是目前他跟夏碎所缺乏的。

　　就算要找其他人，也得先試過再說。

　　「反正有沒有實力，打一場就知道。」

　　冰炎盤起手看著她，語帶挑釁。

　　看了這名學弟一眼，呈予微微蹙起眉，才思考著要怎麼拒絕，老師卻朝她點點頭：「去試試也不是壞事。」

　　見社團老師都開口了，呈予深吸口氣，開口：

　　「我知道了，在這裡打嗎？」

　　「這裡太小。」安因搖搖頭，叫他們靠過來一些，並將手掌朝下放出傳送陣，「去第一武術場吧，那裡空間夠大。」

　　沒幾秒，另一方空曠的場地上就憑空出現四人身影，為首的青年踏出陣外，環顧四周：「正好沒人。」

　　見該來的還是要來，呈予認命地一拍腕表，拿出有著黑白條紋的幻武大豆：「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好奇者見識你的無上。」

　　在眾人的視線下，巴掌大的黑白奇異圖陣逐漸在她前方成型。

　　「那是什麼兵器？妳拿到它多久了？」冰炎很有興趣地問。

　　「墨玄荊陣，我拿到它大約兩年。」短短幾個字，那圖形又沒入她的掌心裡。

　　兩年？就一般人來說也不算慢了。

　　他點點頭，手握不知何時出現的銀色長槍，「我的武器是這個。」

　　「那麼，就由我來做開始信號。」

　　安因站出來，確定兩人都準備好之後，揮下了手。

　　對一旁觀看的夏碎而言，這場比試可以說是簡單又華麗。

　　冰炎就別說了，身為他的搭檔，夏碎比誰都要清楚他行雲流水般的戰鬥模式；至於那位學姊，雖說似乎是對於武打不在行而躲得有些狼狽，施展出的術法卻也補足不少。再者，與其說是對戰，倒不如說是用術法在見招拆招還比較適當，兩人都沒有使出全力。

　　場外的安因乾脆趁這時替夏碎講解術法，眼見各種法陣或咒術不斷地施展出來或被破壞，奇異的法陣光芒接連閃爍，配合著他們專注應戰的神情，兩人一快一慢，竟也對了不少招。

　　冰炎手拿兵器往前刺出，口中暗唸咒語，待她狼狽後退就要使出攻擊術法，卻見對方往左後滑出數步。冰炎微瞇起眼，只覺她被逼得往後退的步伐，看似紛亂，卻隱隱有種規律－－

　　冰炎心中一凜，急忙躍開卻已不及，奇異的巨大八卦陣在他腳下發著光。

　　「『墨玄荊陣，三四之空、九二之位、卸武！』」

　　她雙手結印，讓冰炎即將啟動的攻擊型術法連同手中武器無聲無息地消失。

　　他嘖了聲，抽出風符再度化成熟悉的長戈，對方卻沒放過這短短幾秒，只瞬間消失在原地徒留傳送陣的餘光，然後、幾乎是在極近的地方出現她的身影，連同揮過來的冰刃一同逼近，他握住恰好成型的烽云凋戈挑飛那把短刃，而同時間對方也藉由原來的方式遠離他的攻擊範圍。

　　－－竟連傳送陣法的時間也讓她縮短了！

　　冰炎有些訝異，但手上沒停跟著對方同樣甩出冰刃，兩把武器在空中碰撞、裂開，許多尖銳的碎片飛散。見那冰刃碎片割傷自己手臂，他臉色不變，揚手又是一道強力風刃。顧呈予卻一愣，反射性地道歉就先出口。

　　「對不起！」

　　她慌得連忙止住打出的符咒，讓冰炎預計中應該會與對方術法相互抵消銳利得足以割裂人體的風符，就這麼往她身上直直劈過去。

　　「－－笨、」

　　冰炎脫口咒罵，同時踏前一步欲制止那把風刃，豈料她停也沒停，只揚高左手，一個小型法陣在她掌心緩緩轉動發光，讓那原該割裂她的風刃，瞬間弱化為將那頭黑髮吹得撩起的涼意。她也沒多看一眼，自行喊停結束這場比試。

　　對於顧呈予剛才止咒的舉動，夏碎臉上還殘留著些許驚愕，但安因臉上依舊鎮定。直至她奔到冰炎旁邊一臉歉疚地盯著他的傷口，場外的兩人才跟著走過來。

　　「沒事的，這傷很淺。」

　　安因拍拍她的肩膀。

　　「可是－－」她擰起眉。

　　「不要囉哩囉唆的，這點小傷連保健室都不用去。」冰炎撇了嘴，伸出手讓自家搭檔治療。

　　「『風之音、水與葉相飛映，貳貳傷回癒。』」

　　夏碎用雙手框出一個圓，唸出不久前搭檔才教過他的咒歌。

　　見那道血痕逐漸癒合，顧呈予才悄悄鬆了口氣。但看到夏碎的手勢，她猛然一頓，隨即瞪大眼睛，剛才驚慌擔憂的神情一下子咻咻咻地飛走。

　　「你們會精靈百句歌？」

　　她極力克制自己不要高興地跳起來，但聲音難掩激動。

　　「就是那個只有袍級的特殊課程才教的百句歌？就算是黑袍也只會四十四句的百句歌？你們會全部？可以教我嗎？可以嗎？可以嗎？」

　　雙眼興奮得放光，她差點沒失態地抓著他們猛搖。

　　百句歌耶－－

　　精靈百句歌耶－－

　　藉由自然界靈之力使咒、充滿對稱與詩歌之美的精靈百句歌耶－－

　　「……呈予。」安因咳了下，示意她冷靜一點。因為冰炎已抓著夏碎後退一步，謹慎地拉出安全距離。

　　不過，原先臉上表情起伏不大還話很少的學姊突然變成滿臉驚喜一副想把精靈百句歌生吞活剝進肚還要反芻再三細細品味的模樣，論誰都想後退三大步的。

　　冰炎突然不太確定自己先前的選擇是否正確。

　　「呃、抱歉。」

　　微微紅了臉，她冷靜下來，但目光還是直直盯著他們兩人，就怕下一秒精靈百句歌會跑掉。

　　「那麼，術法的教導－－」

　　「我不會讓你們後悔的。」

　　她很快地接了冰炎未竟的話語，表情冷靜地道：「那麼，什麼時候開始好呢？明天？等一下？不、還是現在就開始－－」　

　　這回除了夏碎與冰炎，就連安因都表情微妙地注視她，換來她一臉認真地回望。

　　「……學姊，我們還是先核對彼此的課表，下週再開始吧？」

　　夏碎微笑開口打破沉默，裝作沒看見對方遭受打擊露出非常非常非常失望的模樣。

　　「說得也是。」

　　好在她立刻打起精神，從背包翻出課表就湊過去核對時間，然後用鉛筆將課表上一堆語文歷史相關課程通通劃了叉。

　　「嗯，這幾堂現在空出來了。」非常滿意的語調。　　

　　「…………那時我跟冰炎都有課。」

　　看著幾乎被劃去大半的課程，夏碎沉默了半晌才道。

　　「那這個時候呢？還是你們要選假日……」

　　見學姊很努力想找出時間跟他們學百句歌，夏碎突然想起她先前帶著禮貌微笑的表情。比起那時的情況，現在學姊不時揚起嘴角露出傻笑，他懷疑她看著他們時腦海中大概只剩下『精靈百句歌』這幾字。

　　剝除那層薄到幾近沒有的疏離外衣後……意外地，是個挺單純的人。

　　藥師寺夏碎垂下眼，彎起一貫溫和的笑。

　　見他倆開始對起課表，另一邊的兩人也開啟話題。

　　「如何？」

　　注視著年輕學生們努力向學的模樣，安因的聲音裡有著笑意。

　　冰炎哼了一聲，低聲道：「實戰方面太天真……不過，倒還能用。」

　　聽到這樣的評論，安因僅是微微苦笑：「由於她偏好陣法咒術的學習與組合變化，這一方面的能力才會遠遠超出武打及體術，但也造成她實戰經驗的不足。」

　　他看了冰炎一眼，續道：「所以你方才拿著符咒的碎片來找我，要我幫忙找個能在術法上指導或是討論的小老師，還真讓我有些訝異。」

　　「在這方面，光我一人是不夠的，國中也缺乏相關課程。」冰炎認真地回答，而後露出有些可怕的笑，「……話說回來，既然她實戰經驗不足的話，我們出任務時叫她去幫忙應該沒什麼關係吧？就當做訓練。」

　　「嗯、增加點實戰經驗也好。」

　　安因點點頭，覺得這樣也不錯，雖說她的術法極為出色，但畢竟哪邊不足就得補強。

　　「拜託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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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03　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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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識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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