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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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士兵正在搜索空地邊緣上的幾具屍體,不經意地抬頭一看───
「啊啊啊!」士兵的尖叫傳遍整個林地。
「怎麼回事?」其他人紛紛拔劍,整團隊伍都騷動起來。
「那...那個!」士兵嚇得跌倒在地,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恐懼。
一隻碩大的貓頭鷹坐在樹枝上,以不悅的神情看著眼前的人類。
讓人害怕的是,牠的臉竟然是一張女人的臉!
大大的眼睛、高挺鼻子,搭配上一個極不相稱的鳥喙,看來十分詭異。
「呃......」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反應。
「都在幹甚麼?」一名隊長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泰...泰摩斯大人。」士兵們紛紛像他敬禮,武器也收回劍鞘中。
「你們在幹甚麼?為什麼停止搜查?不是吩咐過在找到東西前不能休息嗎?」泰摩斯質問,嚴厲地看眾人。
「這...因為雷克那個小子被嚇到了所以.....」一位老兵指著剛才那位受驚嚇的士兵,還沒有從地上站起來。
「是嘛?喂!趕快給我起來,區區一隻鳥兒有甚麼好怕?」泰摩斯走了過去,一把拉起這個嚇得發抖的傢伙。
貓頭鷹已經飛走了,可是年輕的雷克還是一樣盯著樹梢,像是被嚇得無法動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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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泰摩斯吐了一口口水,雙手搓揉一會,然後按麼著雷克的耳朵。
「好一點了?」泰摩斯問,仔細觀察著雷克的表情。
「嗯。」雷克呆滯的眼光突然集中精神,像是找回了丟失的靈魂一樣,趕緊站了起來。
「全部的人注意,給我專心搜查這些屍體、馬車還有行李,不要注意周遭的動物,明白了?」
「遵命!」懷著對森林的恐懼還有隊長的信任,傭兵們全都毫無異議。
就連我也是一樣。泰摩斯暗自想著,要不是龐大金額的誘惑、他以個人名義擔保安全。根本沒有人會想要來到這裡工作,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泰摩斯,也對這座森林十分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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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泰摩斯回憶起過往,自從他上次回家後,蕾拉不斷咳嗽、面色蒼白的模樣就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蕾拉的病其實不難治療,但是從定時服藥到痊癒的漫長過程,其龐大金額開銷之高,恐怕要等到泰摩斯哪天當上傭兵團的團長後才負擔的起。 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z5sSU27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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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慘叫聲仍舊斷斷續續地傳來,偶爾還是有人會猶豫地停下腳步、面露驚恐之色。但是在泰摩斯的嚴厲監督之下,無人敢表示意見。 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OaECnFv5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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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幹的又是這種事?泰摩斯想著,打從兩個月前參與這件事後,就常常問自己,甚至還開始學習向上神祈禱。 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D6wIxg8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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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任何答案。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IK78V52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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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搜那輛馬車,給我再搜仔細一點。」泰摩斯指著那輛翻覆的馬車, 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UtKZBFz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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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慘叫聲再度傳來,不過大家都已經學會無視,依舊繼續工作。 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ZILl8gqf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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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點,太陽就快要下山了,你們這些懶鬼,趕快把這裡搜一搜!」泰摩斯不時高聲下令,一邊四處走動查看,努力按捺著焦慮的心情,專注在搜索這方面。 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FoXh7NZ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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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密的草叢地上,散落著無數旗幟、穿戴盔甲的屍體、武器等等,士兵們將這些雜物一一翻過檢查,想找出不尋常的東西。隨著天色漸暗,耐心似乎也逐漸消磨殆盡。 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ujL8bhhS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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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們到底要找甚麼?」 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ZuIfjuX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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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繼續找!」 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WapWxYRZ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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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躁動不安的感覺出現在每個人的臉上,萬一找不到的話,那個人可是會...... 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3n0LNe7J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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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其中一個士兵揮舞著手中的物品,興奮地高喊著。
「甚麼?」泰摩斯突然打起精神,推開圍觀的士兵,連忙跑上前去。
「就是這個!」發現者顯然引此為傲,像個得意的小男孩在對大人炫耀似的高興。
「是這玩意?」泰摩斯衝到士兵面前,抓住他的手腕問。
「沒錯,大人。」士兵拿著一個半開的小布囊,開心的像個找到糖果的孩子。
泰摩斯伸手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檢視囊袋。
「甚麼寶物?」
「看起來不怎麼樣,這值錢嗎?」眾人開始議論起來,疑惑的眼光都集中在它的身上。
泰摩斯以極其小心的動作慢慢攤開囊袋,內容物終於完全顯露出來。
「這...這是甚麼?」其中一名士兵小聲地問。
「羊毛?」一個細臉的傭兵猜測。
「笨蛋!這是根羽毛。」一名老兵模樣的傢伙咒罵起來,沙啞的聲音夾雜幾個髒字。
「都閉嘴!」泰摩斯轉頭罵道,吵雜的聲音迅速消失。
泰摩斯將此物倒在手掌心上,仔細得踮量著它;毛很柔軟但是毛根卻十分光滑、堅硬。摸起來甚至有金屬的冰涼質感,若不是輕眼所見,可能真會把這玩意當成金屬片了。
這就是『那個人』要找的東西?泰摩斯的心裏打了一個問號,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為『那個人』服務了。再怪的事情他都做過,一根羽毛又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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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剛才那名出言不遜的老兵恭敬的問。
「甚麼?」
「任務結束了?」
「這......等我把這玩意交給他,你就會知道。」
「喔!」老兵摸了摸略為泛白的鬍子,不再多說甚麼。
「你們全都待在這裡,可以休息了。」泰摩斯提高聲音宣布:「不要到處亂走,這裡可是黑森林,沒有人能保障你的安全,了解嗎?」
「明白!」士兵們口徑一致的回話,隨後每個人都鬆一口氣,放輕鬆地在周圍散成一圈,坐在草地上聊起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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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摩斯將羽毛重新包裹好,獨自一人朝著山丘頂走去。
走了約莫六分鐘的路程,一座位在林地中央的丘陵地出現在眼前,排成一圈的岩石圈住了丘頂。這些岩石十分巨大,至少有兩個人的高度那麼高;被削成厚厚的岩片擺放在地,上面整齊的刻著不明線條。傳說,像這種排列的岩石,最古老的已經超過五千年了。出現的各種神祕現象、鬼怪之說層出不窮。但是搭建岩石的目的、建造者的身份卻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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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摩斯無視岩石陣的壯觀,繼續往前走。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巨石陣似乎傳來一陣類似低語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群人在輕聲唸經,又像是寒冬的北風輕輕刮起的聲響,聽了竟會不自覺的開始覺得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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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儀式開始了?泰摩斯感到奇怪,有些顧慮的停下腳步,查看四周有無異樣。確認周遭安全後,泰摩斯繼續往前走。
後頸卻突然感到一陣涼意!
「別動!」一個更冰冷的聲音說道,聽起來感受到有如寒氣吹拂。
憑著多年傭兵實戰經驗,泰摩斯竟然無法察覺對方存在!這是何等厲害的角色?
「搜查結束了,我來呈現結果給使徒大人。」泰摩斯歇力控制自己保持冷靜,心跳卻漏了一拍。
「沒有人跟來?」
「我一個人。」泰摩斯小心地回答,抵在脖子背後的東西很冷,觸碰起來像是金屬。
對方沉默半晌,泰摩斯感到脖子後的冰冷消失,不由得鬆口氣。
「使徒大人等你多時了,走快點。」監視泰摩斯的男子不耐煩的催促,泰摩斯繼續走向岩石陣,腳步略微輕快些。
岩石陣的入口出現兩名守衛,身穿藍袍、以藍色連身帽遮住臉龐。泰摩斯有點吃驚,這兩人像是從石柱的陰影中突然冒出來似的,有這麼厲害的人在,使徒還需要這麼多保鑣?都是這樣的角色嗎?
在周遭濃密的樹陰加上灰暗的天色影響,巨石陣中顯得格外黑暗。
石陣的中央似乎有擺了甚麼白色的東西,泰摩斯的眼睛還在適應黑暗,眨著眼睛想要看清楚。
等到他意識到那裏擺了甚麼,前所未有地顫慄便襲上心頭───
擺放在那裏的,是一個女子。
準確來說,是一名全身赤裸的女性平躺在石台上一動也不動,四肢平放。雪白的肌膚光滑亮麗、漆黑的長髮散落在她的肩膀、胸部四周;不知為何只是更加凸顯了那對圓潤的乳房。女子的四肢似乎都被某物捆綁著,靜靜地躺在冰涼的石臺上,只能從胸口微微震動證明她仍有呼吸。
如果只是這樣,當然無法嚇到泰摩斯。可是當他仔細一看,竟然看見女子身上有幾十條不明的痕跡,以鮮豔如血,不!搞不好就是以鮮血作為顏料,從女子的頸部、胸部一直到畫到腳踝都有。由於距離不夠近,泰摩斯只能看清楚幾個圖案,足以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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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怎麼回事?」泰摩斯勉強發出了聲音。
「這是使徒大人的祭品。」火炬不知道是何時點燃的,每根石柱都有一個藍袍人站崗,他們遮住臉孔,在如此氣氛、搖曳的火光照耀下,整個場面更顯得十分詭異、驚悚。泰摩斯發誓,他當了多年傭兵,也見過不少流血畫面。沒有見過一個這麼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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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東西,帶來了?」一個聲音冷不妨從背後響起。嚇了泰摩斯一跳,他匆忙轉身,『使徒』就在他的面前。
要說的話,泰摩斯現在才開始感到害怕,沒有別的,因為『使徒』出現了。
自從泰摩斯跟使徒簽約工作以來,可以說是度過了最令人恐懼、不安的日子。在這些日子裡,傭兵們不做尋常的戰鬥、護送任務。而是盡做一些無法理解的瘋狂行動!他曾奉令偷了幾家據說是在特殊時刻誕生的嬰兒交給使徒,在滿月時刻縱火燒死一船漁夫、在一個魔法陣中害死一家五口的性命、協助對一個貴族婦女下咒好讓她發瘋殺死親生兒女......像是最近一次陷害一位女吟遊詩人恐怕是最輕微的罪行了。至於目的,只負責行動的傭兵自然無權過問;即便使徒願意大方解釋,泰摩斯也不確定自己想知道。
如果要說,過去十幾年的傭兵生涯是一段漫長、無聊又單調的日子。那麼,過去兩個月可說是最黑暗、詭異和血腥的時候了。
一切,都源自於使徒的指令。
現在,泰摩斯忽然覺得:黑森林根本不可怕,只是比較怪異、陰森一點罷了。
現在,這個策畫起諸多邪惡之事的男人,穿著與他人一樣的藍袍,體型較為矮小,他戴著一張白色的化妝面具,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奇形怪狀的銀牌吊飾,貌似是一條繞成一圈的蛇在咬著甚麼東西。奇怪的是,每次看他的時候,都會有某種像是冰冷的影子隱約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令人不寒而慄的感受。不管是光線、場所怎麼變化,泰摩斯的感受卻沒有變過。
「在這。」泰摩斯掏出囊袋,取出羽毛,恭敬的以雙手呈上。
使徒動也不動,盯著泰摩斯手中的那根羽毛。現場安靜下來,只剩下森林中的蟲鳴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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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使徒終於開口:
「這是你在下面那堆垃圾裡面找到的?」
「是的。」
「你做得很好,我沒有看錯人。」
是沒有成為那些被看錯的人!泰摩斯點頭回應,不敢再多說甚麼。
「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多久。你明白我的意思?」使徒用手指輕輕捏著羽毛管:「這是祂的羽毛,也不是祂的。雖然不是預言中的那三根羽毛,至少是祂掉落的,殘存著一點本體的力量。」
「我...我想是的。」泰摩斯附和,心裡感到忐忑不安。
「不!你不明白。」在白面具的覆蓋之下,仍遮不住使徒的笑意:「你們人類被困在這副虛弱的臭皮囊─身體中度日,靈魂更被虛偽、狹隘的精神所束縛。當你們擺脫這一切,嘗到真正的自由───」使徒深深了吸了口氣,張開雙手看似要擁抱他人:「你就會感激我所做的一切。」
「當然,大人。」泰摩斯另有想法,不過此時並非誠實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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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試試看威力如何,嘻!」使徒咧嘴笑著,白面具的襯托下讓他看起來更令人不寒而慄。
使徒移動腳步,朝女子的方向走去。
女子依舊安靜的躺著,使徒低頭看著她一會,伸手「啪!」的一聲,女子的白皙臉龐出現一個紅色手掌印。
「給我起來!」使徒吼道,伸手接過一個旁人呈上的盆子,直接朝她身上倒下。
女子咳嗽著,身體顫抖了起來。使徒伸出右手,用指尖確認那些線條的位置,一邊用左手捏著羽毛,像是捏著重要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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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做甚麼?疑問剛出現在泰摩斯的腦海裡,儀式就開始了。
使徒將羽毛置於女子的額頭上,用單手按著,開始唸咒。
一段刺耳、令人暈眩的旋律開始響起,與其說是唸咒,不如說是一首怪異的歌曲以輕聲歌頌的方式唱出,聲音聽來就像有無數人同時唸誦所發出來的聲音,中間還夾雜高低起伏不定的音調、吼聲和吵雜的噪音。
其他藍袍人一人手捧一根火把,嘴巴喃喃自語的擺動著,黑暗的儀式開始運作。泰摩斯看見那女子似乎醒來,卻被使徒強押著無法起身。既使有人擋著,仍可以從縫隙中看到那名女子努力掙扎、哭喊,像是兔子般扭動身體,卻一點用都沒有。
這....這是.....雖然看到眼前的景象,心智似乎還無法接受。泰摩斯突然感覺到強烈的嘔吐、厭惡感,想趕快離開,腳底卻有如生根般動彈不得。
當他努力鼓起勇氣觀看的時候,眼前的景象似乎逐漸模糊不清。泰摩斯越是眨眼,景象就更奇怪:火光與人影交織在一塊,看似好幾條大蛇正上下擺動,嘴巴還沾著鮮血。深紅色的血光染紅黑夜,無數白骷顱包圍巨石陣,空無一物的眼眶貪婪地看著這場祭典,使徒手中抓著不再是一根羽毛,而是一個拍動翅膀、長得像人類嬰兒的生物不停的哭嚎,使徒扭斷這幼兒的脖子,逼女人喝下他的血......
大約過了一小時左右,彷彿過了有一世紀之久,正當泰摩斯快要因為這些恐怖景象精神錯亂的時候,唸咒聲停止了。
使徒手裡握著不知道打拿來的儀式刀,切斷了一個信徒的脖子;鮮血四處飛濺,萬物頓時沉默。
血濺髒了使徒和女子的身體,使徒似乎不以為意,按著女子頭上的羽毛,泰摩斯懷疑自己看錯了,那枚羽毛竟然閃閃發光,宛如是一顆落到地上的星辰般亮眼奪目,是這場醜惡祭典中唯一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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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甚麼名字?孩子。」使徒對著女子問道,嘴角向上彎曲。
「哈莉。」女子的嘴角動了動,吐出這個詞。
「從今天起,你叫哈絲塔(Hastur)闇之王,星海之領主。」使徒說完,將沾血的羽毛塞入她的口中。
一道光芒自她嘴裡爆開了起來,光芒逐漸增強。泰摩斯得舉起手遮蔽眼睛,那道光芒強烈的吞噬四周,讓人以為這就是末日降臨。
光芒過後,泰摩斯發現自己倒在地上,渾身痠痛不已。他站了起來,確定身上完好無缺,接著抬頭一看。
岩石陣內躺著許多藍袍人,也跟著泰摩斯一樣躺在地上,不停掙扎著想爬起來。他們的臉色和身體狀況似乎更差,但除了方才被殺死獻祭的人,似乎都還活著。 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6q6WDbI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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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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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仰躺在祭壇旁,原本令人畏懼的面孔已然不再,失去光彩的眼睛瞪著天空;徒留一具僵硬的軀殼。
泰摩斯發現自己的腳能動了,嘗試著稍微活動一下筋骨。他抬頭一看,那名可憐的女子躺在冰冷的祭壇上,身上的血跡已經開始乾了。
可憐的女人。泰摩斯想著,一邊下意識地想要走過去看個究竟。既使在這裡,也應該好好埋葬。
泰摩斯走到祭壇前,俯視著這具屍體。死者的身高不矮,從體型來看應該是來自還不錯的人家。身上的線條已經淡的看不清楚,從手腳上的瘀青、傷痕來看,她在來到這裡之前肯定受過不少折磨。
泰摩斯閉上眼睛祈禱,手指比劃著神聖印記,喃喃唸起死者的祈禱文,祈求天上的永恆之父能夠以慈悲憐憫之心,接納她的靈魂不再受苦。
祈禱快要結束時,一股莫名的寒氣迎面襲來,泰摩斯疑惑的睜開眼,前面沒有人啊?
屍體睜開雙眼,全黑的瞳孔死死瞪著他。
泰摩斯驚呼一聲,嚇得往後一退,差點就要摔倒在地。
那雙眼睛......泰摩斯被嚇得不知所措,那雙眼睛眨了眨,瞳孔聚焦後,視線停留在他身上,屍體的嘴角隱約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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