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DL4QE3m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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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我也不知道和秦一恆廝混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我在床上掙扎很久才慢慢爬起來，昨晚的大戰簡直折騰死我的老腰。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6uj7BtP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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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還酸澀的眼睛，我習慣性地朝矮櫃上的鬧鐘看去，時間已經將近中午了，我側頭瞥了瞥還在我旁邊熟睡的秦一恆，他仍舊抱著我的腰睡得不省人事，我則是被他整晚同個姿勢弄得有些不舒服，只好伸手去扳他手指，當然也有想把他弄醒的意思，果然秦一恆閉著眼睛皺了皺眉，最後敵不過我的掙扎慢悠悠的睜開眼。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2UOBmm6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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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還一臉惺忪的樣子只想笑，趁著他還沒徹底清醒，探過手指捏了捏他的臉，秦一恆也沒什麼反抗的意思，只是拉過我捏他的手放到唇邊輕啃了一口，接著一把扯過我的手腕，翻身又把我壓回身下，迎面而來的是秦一恆放大的俊顏，下一秒唇微微一痛，一個濕吻又落了下來。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tPErMW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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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與舌糾纏吮吻的水聲充斥整個臥房，我被他親了好一會，直到氣都喘不勻了，才掙扎著推開這堵肉牆。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N74mF0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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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不餓？」秦一恆湊過來又親了親我的臉，這樣的秦一恆讓我有些陌生，就像一隻愛撒嬌的大貓，坦白關係後這個傢伙就特別黏人，雖然我並不討厭。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UPbsMy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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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煮？」我賴在床上，看著秦一恆穿起衣服的背影忍不住笑，總覺得這樣的關係飛躍的太過分了，但更多的是覺得慶幸。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MKK4Txt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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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恆站在床邊，彎下腰來捏了捏我的鼻子，「我先去洗臉，好了再叫你。」我抱著被子點了點頭，不用幹活這事誰都高興，可我在床上翻了幾圈就睡不著了，頂著一頭鳥窩，呆坐在床上瞪著窗外的陽光發楞。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jURyBu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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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會呆我才漸漸把心思沉澱下來，或許是因為秦一恆的關係，我醒來後並沒有馬上回憶昨晚睡著後的夢境，現在想來秦一恆這傢伙對我的影響力真夠大的。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3nE7r1C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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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我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我猜或許是陰間也說不定，因為那裏只有一座木橋，四周白茫茫的，像是疊層著一圈又一圈的白霧，橋上一整群臉色蒼白的人正排著隊，一個一個面無表情，慢吞吞的從橋上往水裡跳，我忽然靈光一閃，想到秦一恆當初告訴我的＂填缺＂，接著有一股吸力開始引導我往橋上走，就算我他媽百般不願，身體還是無法控制地往那處走，可下一秒我的手卻被人握住了，一個酷似秦一恆聲音的男人對著我喊到：『別再往前了，你會死的！』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fxFpuub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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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的轉過頭，那個男人的臉我卻看不清楚，但身形和秦一恆實在是太像了，讓我有種此刻抓著我的人就是那傢伙沒錯。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9ibBvDr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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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我這裡。』那個人對我說道，不知道基於什麼，我很乖巧的對他點了點頭，順著他握著我手腕的力道，慢慢地往他的方向走，這個男人走得很慢，似乎是在配合我的步調，接著霧氣慢慢淡了，熾白的光在我前方越來越亮，再接著我就睜開眼睛，第一個讓我回歸現實的畫面就是我頂上的天花板。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QUhSQr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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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早飯的時候我和秦一恆提了這件事情，他默默聽著點了點頭，接著抹了抹嘴和我道：「等會我們得去一個地方。」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oxV6MU7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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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看著他沒吱聲，秦一恆無奈的對我笑了一下，「我們得去找我爺爺談談。」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6ExHtK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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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我的疑問更大了，秦爺爺在幾年前就過世了，事到如今要怎麼找一個死人談談？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在我心裡釀起，我舔了舔唇有些緊張，因為這個猜測讓我也覺得自己像個傻逼，但和秦一恆什麼怪事都遇過了，這個猜測或許也不算太荒唐。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PYMxyytI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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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到陰間去嗎？」我直勾勾的盯著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TsDiGG1n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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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恆深深看著我，或許是被我太認真的眼神逗樂了，他彎了彎唇角笑了起來，我被他這反應弄的脹紅臉。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SP4sXaf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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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這個意思，但是去陰間找人的不是我們。」秦一恆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順手收拾了下餐桌，我跟在他旁邊亦步亦趨，滿心的好奇波濤洶湧的淹上胸口，「那誰要代替我們去找？活人？還是……」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snk05k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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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啊？」秦一恆哭笑不得的看著我，「當然是活人了，死了去地府怎麼回的來？」我一聽就來氣了，跟在他後面抬腳就是一屁股。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jSREJ9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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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你都不說，一直在那邊賣關子！」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4U5U94j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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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恆揉了揉被我踹的有點疼的屁股，一邊回臥室去拿他的工具包，也不和我計較那一腳，只是吩咐我趕緊收拾收拾準備出門，現在秦一恆的話就是聖指，我也沒有不聽的道理，只得屁顛屁顛的跑去拿外套和背包。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ep1NQp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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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目的地有三小時的路程，照舊是秦一恆開的車，我坐在副駕駛座上涼涼的聽著音樂哼著歌，時不時和秦一恆說上幾句話，他告訴我等會到那個地方的時候要我別輕舉妄動，幫我們處理事情的婆婆個性有點奇怪，他也不確定那老婆子到時候會找什麼麻煩，總之我就是當回學生時期的乖寶寶就是了。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7TUk5C1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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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左拐八彎的鑽進一個小巷子裡，這小村莊靠近省市的邊界處，看起來就是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四周樓房又矮又舊，加上這時節的風吹的涼颼颼的，意外還頗像殺人電影裡的場景，彷彿下一秒就有個神經病拿著開山刀衝出來砍人，連我自己都想吐槽自己的想像力。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bm1ZLO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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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路程其實沒遇上多少村人，就算遇上了也大多是老人，和我老家挺相像的，但也沒誇張到年輕人都看不到，好歹還會有小孩子在村裡到處轉悠，這地方就算我看的再仔細，還真沒見到半個和我們一個年紀的青年，我粗略估計了下這村的規模，恐怕也不超過一百人在這個村裡。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tCVOvn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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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恆不知道我在想什麼，腳步加快不少，我只知道我此刻是真的緊張，但又不好意思去拉他讓他走慢點，只得加緊步伐跟在他身後。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QxwVIL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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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分鐘左右我們停在了一個紅磚房前，磚房老舊卻很堅固，秦一恆也不在外面多做停留，隨便敲了敲門就跨步進去了，我心裡忐忑的要命，都說這老婆脾性古怪，咱們這麼沒禮貌的強闖民房真不要緊嗎？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3SIO3n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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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沒想到的是，那老婆子早早就等在客廳了，年齡估計也有八、九十歲，她緩緩抬起頭朝我們方向望了過來，我的視線剛好對上她，這才驚訝的發現這個婆婆眼睛根本看不見。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3KXZAjC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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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很久了，小秦。」那婆子的聲音非常沙啞，沒仔細聽還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然而秦一恆卻只是淡然的應了聲。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utDhtn4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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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帶了一個小夥子？」聽她這麼說我卻愣住了，我看著她佈滿乳白的瞳孔，照理來說這是白內障沒錯，我一句話都沒說呢，腳步也不算大聲，她怎麼會知道屋裡還有其他人？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zyLcoFD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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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朋友。」秦一恆回答的都非常簡短，像是在刻意迴避什麼一樣，那婆婆似乎也看出他的心思，用著沙啞的聲調笑了幾聲，聽著怎麼都像鴨子在嘎嘎叫，我看了秦一恆一眼，他皺著眉頭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看著特別新鮮，可想想秦一恆會出現這種表情，這婆婆笑成這樣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好事，我立刻就嚴肅了起來。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MfbxNz8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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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別人家也不會打聲招呼，現在的年輕人啊……」我聽那老婆子語重心長的這麼說心裡也過意不去，畢竟擅闖人家家裡原本就是我們不對，就算秦一恆他們互相認識，我到底也是個陌生人，招呼打都沒打確實很沒禮貌，這麼一想我想開口說幾句，沒想到秦一恆一手伸過來就摀住我的嘴巴，示意我不要出聲。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k41DG1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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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家的小孩？」老婆子不知道從哪裡感覺出來的，這直覺我都心驚的不得了，秦一恆沒說話，我則是被他堵住嘴不能說話，聽我們誰都沒吭聲，那婆婆搖了搖頭野部要求我們說話，接著才道：「不用像護犢子那樣護他，我什麼也不會對他做的，那是我們這一輩的事情，和他這小崽子沒關係。」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ilzNomI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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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麼一說，秦一恆似乎是放鬆下來，摀我嘴的手也鬆開了，我忍不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眼前的婆婆，完全不明白這兩個人有什麼淵源，我轉頭看了看秦一恆，他只是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意思讓我有事情出去了再問。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A9TdNE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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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我想找我爺爺。」聽秦一恆這麼一說，那老婆子微微皺了皺眉，示意他先坐下。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uS0Xkju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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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爺爺去給閻王打下手了我請不動的。」因為上了年紀的關係，老婆子顫巍巍的拿起桌邊的茶水，慢慢的飲啜起來，我看她那動作都怕她老人家嗆道，老婆子接著緩緩道：「況且你身上有點麻煩，不能走陰差的吧？」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4yYHJO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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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您請我爺爺反陽，我就請他老人家把您這因果病去了。」秦一恆也不對她說明自身狀況，只是這麼說道，可那老婆子卻不為所動。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rxYsF2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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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人家笑了兩聲回道：「我這因果病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這跟著我快一世紀的眼睛，我也已經不在乎它看不看的見了。」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7palkN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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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陰曹地府的一官半職呢？」秦一恆泰然自若的說道，我在旁邊聽的心臟都要跳出來，我操，我他媽真沒想過談判能拿死後世界的官差當籌碼的！閻王聽了肯定都要吐血。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PSJjt5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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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這麼大本事？」那老婆子似乎對這個還比較有興趣，當了鬼差怕是連輪迴都省去了，誰的興趣不大呢。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c7txmI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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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恆抿了抿唇又道：「只要您讓我爺爺來一趟，我定幫您完成這個願望。」秦一恆說的篤定，我忐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打哪來的自信，但此刻我還是無條件相信他的。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zRYGDS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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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果然老婆子立刻就答應了。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rq4kLle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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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婆子也不含糊，說著我們這時間點也剛好過中午，今天天氣也不好，烏雲密布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傾盆大雨，這時節正適合走陰差。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tHFSZdF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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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東西其實不熟悉，但以前有聽老一輩的人說過這事，走陰差有幾種說法，還有人稱為觀落陰、觀靈和觀三姑，其實說的都是道教高等法術──觀靈術，這意味著此法術不但可以下去陰曹地府，也能上觀天庭皇宮，但這些年來這法術已經越來越少人知道了，傳承者也越來越稀有，這術法主要也是把凡人帶去地獄十殿觀看，在陽間罪惡多端的人在那裡受罰的情景，以達到勸世的效果，不過有些人因為在那裡不經意看到自己的親人受刑，因而發展出觀靈也是探望亡親的說法。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3XZyHdn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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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通常都是觀靈者要自己下去，法師在旁邊輔佐保護，畢竟沒有靈魂的軀殼很容易受到外靈騷擾甚至侵占，可今天要下去的卻不是秦一恆自己，而是這個老婆子代替他下去找人。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giWG38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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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爍。」我正想著老婆子要如何下去呢，我就看見老婆子正對著一大疊的紙錢用手指寫符，口中念念有詞的，接著秦一恆就走過來把剛剛念過法的紙錢遞給我，這東西我好歹認的出來，我老家裡有在燒香拜佛，我媽拿的就是這種專門燒給神明的金紙。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5ZKA1sJ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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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看著秦一恆眨了眨眼睛，他接著又把一張紙和一隻筆給我，才跟我解釋道。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pwKWQz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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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紙錢等會交給你燒，下去陰曹地府的過程，我們在上面的人得給守門將軍燒過路費。」秦一恆說著，然後指了指我手上的紙筆，「待會婆婆開始走陰差時的一舉一動你都得記錄下來。」聽完秦一恆的話我只好點點頭，這些幫著打下手的事情我都不是第一次了，精神也沒那麼緊張，何況是這種燒燒紙寫寫字的活技。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zx7iG7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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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老婆子說了行後就沒再移動過她的尊臀了，全是秦一恆再那邊準備該用的東西，我想了想也是，再怎麼樣也不該讓一個快變人瑞的高齡女人幹這種粗活。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sVoRRm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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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有條不紊的把竹尺、鏡子、剪刀、寶劍一一放到桌子上，應該也是些檔煞的東西，秦一恆之後搬了一張椅子給我坐著，然後在婆婆的面前插了一炷主香，這時候婆婆卻站了起來，我看著她在神壇前走動比劃著什麼，看的一頭霧水，秦一恆很自覺的幫我解釋道：「她這是在步魁罡，等會接著是七星步，再來會鎮五營，這些都是在告知各路神祇，這裡要舉行一個小型法會。」僅管我還是聽的茫茫然，但還是只能乖乖點頭，畢竟我也知道這解釋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xD7qjLOC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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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看著秦一恆裝了一碗水，並向這房間的四方灑水，再來是一碗米灑在祭壇四周，事後他和我說那水是觀音水，米則是打煞的鹽米，是為了鎮這裡的罡氣，怕一些汙穢靠過來。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f8nzLhS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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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多久婆婆又走回了香爐前，我看著她瘦削的手裡拿著一個像是吊墜的東西在主香上晃，嘴上念著我聽不懂的話，秦一恆小聲告訴我那是閩南話，也是唐朝那時代的語言，秦一恆以前給我看過一本失傳很久，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變成半本的道家法典，據說裡頭寫的文字都是閩南字，但現在幾乎已經沒什麼人能看得懂了，傳承下來的道法也非常少，常見的就是收驚和走陰差了，其他幾乎都已經失傳，現在想想那東西若是完整的保存下來，也是一件很不得了的古董。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4w7EzL2s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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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似乎是差不多了，秦一恆把一炷清香拿給老婆子拜了拜，接著她坐回椅子上脫下鞋子，並將腳尖落地，腳跟離地，秦一恆這時候又拿了一條紅布給她，我看著老婆子將雙眼蒙上，秦一恆則是拿著她剛剛拜過的清香站在她身後比劃，原本安靜的老婆子忽然開始喃喃自語起來，我在邊上聽半天沒聽懂她在說什麼，只是在秦一恆眼神的示意下開始燒紙錢，他自己則是走到木魚旁開始敲打，嘴上也是念念有詞的說著請神咒，接著老婆子身體開始左右搖擺，像是坐在某種交通工具上一樣的晃著，這時候我紙錢也燒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記錄婆婆在每個時間點上的一舉一動。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8IqbBj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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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間相當的漫長，期間老婆子有幾次情緒看起來特別激動，我看著就忍不住想起以前看秦爺爺幫人收驚的那個樣子，聽秦一恆說似乎叫起乩，反正不會太好看就是了還挺嚇人。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Ke5FJ61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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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老婆子忽然就不動了，秦一恆也發現到異常，但他還是繼續念著咒，可額上汗涔涔的證明了他也緊張的不得了，這下我也有點坐不住了，整個人都想從椅子上蹦起來。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CZD4wY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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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一恆就這樣僵持一分鐘左右，老婆子卻慢悠悠的動了起來，剛剛還膽戰心驚的我立刻就鬆了口氣，秦一恆的表情卻很嚴肅，接著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婆婆居然一把將眼上的紅布扯了下來，我張了張嘴差點叫出來，秦一恆則是停下了敲木魚的手，咒也不念了，只試探性的開口道：「……爺爺？」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VEmoOiz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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