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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就知道寶石會被偷走,但事情發生的速度遠出乎他的意料。
太快了吧——他什麼都沒有看到啊!
「快、把外層打開!」褚項大聲地下指令,黑暗之中前方一陣手忙腳亂,就在聽見有什麼重物被移開的時候,褚冥漾注意到身旁的人往前踏了一步。
「等等,先不——」
只可惜她來不及防止一樁慘案的發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時候褚冥漾真心覺得警方們永遠無法抓到怪盜冰炎完全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連他都知道那個防盜裝置有電啊——褚冥漾突然好擔心那些警察是因為腦袋進水要是等等導電度加倍怎麼辦,而且為什麼慘叫聲不只一聲!是有很多人去碰被電到嗎還是怎樣!
這是褚冥漾第一次親眼見到怪盜冰炎犯案,就算他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他也知道事情結束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叫老爸把這群警察重新訓練!枉費外頭一票粉絲和直升機都出動了在裡面的警察被自己設置的防盜裝置電到是怎麼回事——
嗯好、他激動過頭了,先冷靜點。
雖然前面那一群遠比他還要來的不冷靜。
「等、等備用電源啟動!大家先冷靜不要慌!」
褚冥漾聽到一旁的冥玥嘖了聲,很明顯和他有一樣的想法:「那群警察是笨蛋嗎?從外面先確定寶石是不是真的不見就好了啊。」
印象中,這樣子的事情在冰炎的作案紀錄裡發生過好多次,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寶石不見了、慌慌張張地解除防護後冰炎才悠悠哉哉的出場把明明就在裡面的寶石取走,也不知道之前是鬼遮眼還怎樣,也有推測可能是冰炎偽裝潛入負責製造騷動,不過無論如何很顯然世人完全沒有從先前的案例中吸取教訓。
看不下去的褚冥玥不顧自己路人的身分,人走到混亂現場親自指揮坐鎮,瞬間身旁一空的褚冥漾忍不住覺得老爸以後不用辛辛苦苦從警局調派人手了,家裡面就有現成的女魔頭警部一枚。
是說,那冰炎呢?
記得剛才屋頂上有個人影不是嗎,燈一暗大家匆忙地保護寶石,似乎遺忘了已經跳入室內的怪盜冰炎;後方只剩自己一個的褚冥漾意識到這點也警戒了起來,正想著是不是也該去人多的地方尋求庇護,突然聽到身邊傳來微小的聲音。
他轉過身,卻被人猛然抱住;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褚冥漾過了幾秒反應過來用力拉扯那隻手,掙扎著、限制住他行動的人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想大喊,卻連開口都沒有辦法。
是誰?
剛才附近就只有他自己,其實他很清楚,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就只有一個人。
「噓。」
彷若有著磁性一般的聲音在他耳邊壓低,輕聲地止住了他發出的悶哼。
壓著他的力道並不算大,卻輕而易舉地壓下了他的動作;「別出聲。」
褚冥漾瞪大眼睛,外頭直升機已經透過窗戶玻璃讓光往裡面灑了一圈,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陰暗處的兩個人;即使清楚怪盜冰炎已經進入室內的這個事實,他根本沒有想過對方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他彷彿還聽見了不明顯的笑聲。
「答應不出聲就點頭,我會放手。」
沒想太多,褚冥漾馬上點了點頭。
他一輕點,手也遵守約定地自他嘴上離開,換得了他失去幾秒的新鮮空氣。很快地獲得自由後,他一秒決定違約地想開口大叫冰炎在這——雖然是有點缺德啦畢竟他都答應人家了,但是這種時候誰會乖乖地閉嘴不講話啊?
想是這麼想,可是褚冥漾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發不出聲。
「別試了,剛才是你自己答應的。」
好像完全不甘他的事一樣、涼涼的句子傳進褚冥漾耳中;他有些僵硬地側過頭,看向取代冥玥原本所站位置的怪盜冰炎。
烏雲緩緩散開。
皎潔的月光灑落佈滿細緻紋路的木質地板,映著耀眼而炫目的光芒,那頭銀髮如夜空星河一般,與月色交相輝映;已經不是上次見面時的黑色長髮,眼瞳也不再是深沉的墨黑,血色雙瞳銳利地直盯著褚冥漾,像是兇猛的野獸發現了中意的獵物。
怪盜冰炎一直都漂亮的很不真實。
幾次見面下來,褚冥漾深深知曉了這一點,再次看到對方,他還是有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好像這個人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
同時褚冥漾也注意到,對方指間正綻放著一抹殷紅的微光,與月暈較著惹眼,他想仔細看個清楚,兩指夾著寶石的手也毫不保留地舉起、將寶石在他眼前展示。
「在找這個?」冰炎勾起若有似無的笑容,告訴他:「下次記得叫你爸提醒一下這些警察,沒確認前不要把防護措施取消。」
……可惡,他居然認同一個小偷的話!
他很想對著前面那群浪費稅金的警察大喊寶石已經被搶走啦——但仍然只能整個人像被釘在地上似的動彈不得。
方才才和怪盜冰炎拉開了一點點的距離,對方又馬上湊近,拿著寶石的手放了下來,再一次的輕摟住褚冥漾,臉上的笑容即使沒什麼溫度,卻眩惑得彷彿令人在那雙寶石般的眼中沉溺。
他知道這就是怪盜冰炎能擄獲那麼多女孩子的地方,全身上下充滿著神祕的氣質,舉手投足間都不若凡人般簡俗平庸。
手摟住了褚冥漾的腰,不像先前那般有點壓制性的力道,只是稍微一用力,褚冥漾整個人就躺入了柔軟的臂彎中;垂下的幾綹髮絲搔癢著他的雙頰,那張好看到很想一拳揍下去的臉在他眼前放大、清晰,聲音也更有立體感,絲毫不為外頭的螺旋槳與前頭紛擾所影響:「我做到你說的了,偷走了寶石。」
「現在,我可以把你追到手了嗎?」
沒有人回答,燈光在此時全數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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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怪盜冰炎摟住的時候褚冥漾心裡還想著被抱住只是小事,原來在被人強吻之後他心臟不知不覺也變得大顆了……雖然呆滯了幾秒,尤其冰炎說出原本聽了應該臉紅心跳但他只覺得很不要臉的話之後,他覺得思緒又更清楚了些。
只是還來不及做出什麼回應,光線突然照入眼中使他的腦袋迴路和視神經都陷入當機,五感外的幾秒鐘沉默讓他心裡面瞬間充滿了無限個啊字。
剛才是因為燈暗著,沒有人看到他們。
那現在要怎麼辦啊啊啊啊啊啊——
燈一亮,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視線,只見眼前的怪盜冰炎完全不受光亮差的影響,注視著落地窗那兒的動靜。
太好了,還沒有被發現……
「怪盜冰炎在那裡!」
幹,根本是天要亡他。
無限在腹誹的褚冥漾此刻心裡面正充滿著人生完蛋了該怎麼辦的沒營養想法,他還正在想說遺書還沒寫要叫老媽請人幫他保養抽屜裡那些模型公仔、也還沒叫人在他死後燒O人完結篇給他怎麼能就這樣先走一步了——怪盜冰炎當然是聽不見他這一長串碎碎唸,所以他只嘖了一聲,眼裡大有無所畏懼的氣勢。
前面那些警察的腦子也依舊通常運轉,什麼都沒想幾個人就直接朝他們衝過來;冰炎絲毫不被衝著他來的怒氣所震懾,只是在褚冥漾耳際低語:「抓緊了。」
那聲音裡滿是自信,殊不知聽見這話的褚冥漾頓時只覺得一陣驚恐。
「等一——」抓緊是要幹嘛不要做傻事啊喂——
不管是嘴裡還是腦中的吶喊都還沒喊完,冰炎一把把他橫抱起來,他什麼都來不及抓住只得匆忙地扯住白色的衣領,對方則是在抱起他之後整個人騰空飛起;說是飛一點也不為過,褚冥漾第一次感受到地心引力有多微不足道,牛頓要是地下有知看到他們這樣都要哭了。
雖然是如此難能可貴的飛天跳躍經驗,凌空的幾秒之間褚冥漾連眼睛都不敢睜,他一點都不想知道在半空中看出去會是怎麼樣的景致。
下一次張開眼,他人已經出現在稍早還有些距離的落地窗前,剛才朝他們撲上的警察滿臉錯愕、一愣一愣地待在後方看著他所在的位置。
外頭直升機的光全數打在他們身上,四周亮得褚冥漾再次睜不開眼,他完全能想見外界看到這個畫面會是怎麼樣的傻眼……怪盜冰炎擄走不知名的路人少女,多麼好像很普通其實隱含了千言萬語的標題他都幫忙下好了,只等明天頭條見。
一旁,怪盜冰炎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戴著手套的手指一彈,原本被緊緊封住的落地窗瞬間全數脫了鎖,強化玻璃失去了保護的意義,外頭的喧嘩雜著螺旋槳破風的運轉聲,一切真實的彷若近在耳邊;落地窗一開不好的預感全湧上了褚冥漾心頭,被人緊緊摟著的他深知自己大概沒有機會再這麼做,於是映著刺眼的光芒,他最後一次環顧室內。
好像,看見了冥玥臉上有著幾分興味的笑容。
「抓緊了。」耳畔的提醒聲今夜第二次傳入他耳中,也一如既往地根本沒讓他問清楚到底抓緊是要幹嘛,完全不把命當一回事的怪盜冰炎縱身一躍,地心引力拉扯著褚冥漾原本就相當緊繃的神經,而白色斗篷在風中飛揚。
他聽見了尖叫聲。
一切只發生在短短幾秒鐘,往下墜的時間短暫到褚冥漾思緒跟不上周遭的變化,原本還在直直落下的身體,頭腳位置一個九十度的大轉變已經沒有地面在召喚他的靈異感受,只可惜他在空中這點沒有獲得任何改善。
外頭的風勢與強光讓褚冥漾失去了好幾秒的視力,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墜落的時候,他才睜開了眼睛,四周的景色和他在房裡時看出去的沒有多大差別,他仍舊是從高處俯瞰底下滿滿的人潮,而方才緊摟著他的怪盜冰炎,此時也依舊將手繫在褚冥漾腰際的位置。
在頭頂的,是看起來相當眼熟的白色滑翔翼,純白的色彩為夜空添了幾分不寧靜——夜裡的微風輕輕拂過臉頰,十分熟稔地操作著滑翔翼的怪盜冰炎就這樣抱著褚冥漾飛過天際,在人群上方宛如流星一般劃過。
不只底下的人想叫,連他都想要尖叫了……好高啊,不是在大樓觀景台也不是在飛機上卻能看到這樣的景色,到底是要感動還是要哭他都已經分不清了。
不過,也沒有等他糾結太久,他在空中的時間還一分鐘不到,一陣劇痛突然自他的後腦勺襲來,出發地不明的硬物不偏不倚的砸中他的後腦,先是疼痛,然後是暈眩。
離地數十公尺的海拔處,在褚冥漾昏厥過去前,他最後見到的是怪盜冰炎那難得閃過一絲詫異的血色眼瞳。
接著,便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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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天的騷動的確不尋常。」
「沒事,你幫我把我要的資料查出來就好。」
「人在我這裡,不用擔心——」
意識矇矓之間,褚冥漾隱約聽見的聲音像是就在他耳邊,又像是隔了一扇門般的遙遠;清醒後,他又花了幾秒的時間躺在軟軟的、像是床的東西上,瞳孔中才漸有了幾分生意。
原先在他旁邊的人,也注意到了褚冥漾那猛然睜開的雙眼,手握著手機說了聲:「我先掛電話了,之後再說。」說著把手放了下來,輪廓精緻的臉在褚冥漾眼前貼近。
「你被鐵製的花瓶砸到了。」嫣紅的唇輕啟,就告訴褚冥漾一件很恐怖的事;「好像是一個粉絲吧,對於你能被我抱著感到很不爽,所以才從後面大樓丟花瓶出來砸你。」
……請問對方是用投石器丟花瓶的嗎,還是用可以加強腳力的球鞋踢的啊?褚冥漾瞬間內心塞滿了髒話,他是招誰惹誰可以在半空中被鐵花瓶砸?還鐵花瓶,誰沒事身邊會擺鐵花瓶!那棟大樓是黑道談判場所嗎,是不是還好他是被花瓶砸不是被整張鐵桌子,重點是他是被擄走欸怎麼好像在空中飛是什麼值得羨慕的事一樣?
好累,超累的,沒想到他可以擁有在空中被砸暈的經驗,人的一生能有幾次這種機會是不是應該好好回味一下。
下意識地,褚冥漾伸手摸了摸先前被砸中的好腦勺,卻意外地發現沒有任何疼痛傳來,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夢一樣。
還是其實那已經不是剛才的事了?照情況來看他是暈過去了,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識多長一段時間。
還沒問出口,證明他不是在作夢的怪盜冰炎直接讀出他的心聲:「你暈過去不到半小時,把你帶到這裡才剛治療好你就醒了。」
「那這裡是……」
「勉強算是我家的地方。」冰炎說了一句他聽得一頭霧水的話,但褚冥漾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突然想起暈過去以前自己是穿著女裝的事,整個人非常快速地從床上跳起來從頭髮到裙襬都確認了一遍,確定自己大概沒有暴露真身後他才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拜託他現在人可是在一個座標不明的地方欸,對方八成是因為他是褚家大小姐才會如此禮遇他還幫他治療,要是在這裡被發現是男生的話誰知道他能不能活著回去和冥玥交差啊,搞不好對方還會擺擺手就叫他自生自滅不用回家。
話說回來是什麼治療方式那麼有效,半個小時內就能讓他好像完全沒事一樣?
看著他突如其來動作的怪盜冰炎沒等他問任何一個問題,神色有些複雜的問了褚冥漾一句:「你現在是在擔心我會趁妳失去意識的時候對妳做什麼嗎?」
「沒有啦就確認一下衣服有沒有亂掉……」
嘴角挑起一抹笑容,雙手環著胸、冰炎語帶笑意地說:「在你沒說可以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聞言褚冥漾第一個想做的動作是抓起在床上的枕頭往冰炎臉上丟下去,他上次被強吻的時候有人問過他可不可以嗎!有嗎!
而且他非常訝異地發現,他手上的枕頭真的被他丟出去了!
只見冰炎大概也沒從他反應異常快速的動作中反應過來,那顆枕頭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那張在燈光微弱的房間中依舊相當搶眼的臉上,褚冥漾再怎麼樣都知道現在絕對、絕對不是笑的時候。
「對不起!」他慌慌張張地爬下床,什麼時候自己變這麼有種了他怎麼都不知道……不對,自從上次他搬椅子來踩那刻好像就有某個開關被開啟了,重點是現在該怎麼辦啦啦啦啦。
但畢竟是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剛清醒的腦袋又運作不完全,他剛踏上地板的身體不出幾秒立刻因為裙子薄紗被不明物體勾到,人以非常不好看的姿勢往前摔了出去。
這一摔如果是跌在地上就算了,不巧的是他以如此流暢的動作摔在怪盜冰炎身上,對方也沒料到褚冥漾可以先丟枕頭後又使出人體攻勢,二度來不及閃開地被褚冥漾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這下還真的是越描越黑之跳澄清湖都洗不清。
撞上去的時候,褚冥漾滿心都是他領不到自己的保險費了真傷心之類的一點都沒意義的想法,趴在地上他聽見了一聲輕聲的悶哼,接著他腦袋就空白了好段時間——尤其在他發現怪盜冰炎的手正緊緊貼在他胸前的時候。
這種好像後宮向動畫的熟悉畫面是怎麼一回事……
名詞解釋一下,後宮向動畫往往都是一個男主角搭配多位女角的現實之中不可能發生的故事,由於為了滿足幻想透過不科學的角度揉到女性角色胸部換是看到內褲都是常有的劇情,不要問他為什麼知道那麼多,人要宅就要宅得有水準。
可是他是男的!是男的!
要是因為這樣被發現自己是男生未免也太蠢——回過神來,褚冥漾嚇得一秒從冰炎身上爬起來,被他壓在地上的冰炎眉頭微蹙,長髮散在木質地板上如銀流般閃亮得讓褚冥漾超想一把掐死自己……冰炎沒有馬上把他推開,而是在皺完眉後緩緩地說了兩個字,字字都無比清晰的傳入褚冥漾耳中。
「……好平。」
……對不起,是他的錯,他剛才不應該覺得自己需要抱有歉意,褚冥漾居然忘記了眼前這個人可是毫不過問他意願就動手性騷擾的人啊!先是上次的強吻還是這次直接把他抱走,他可都還記得一清二楚、只是推倒還太便宜他了!
要是不平才有問題吧!
但這種話沒辦法罵回去,他只好在心裡面默默罵完,再從冰炎身上爬起來,當他一手扶住旁邊的桌子,今日第不知道幾次的手殘下指尖不小心撞到了原本擺在上面的小小瓶子。
瓶身就在他的觸動下倒了下來,某種甜甜的味道透過瓶口溢出,有點像酒吧裡會氤氳的那種酒精微醺氣息,而且,相當熟悉。
幾乎是同一時間,怪盜冰炎馬上站起身子,將小巧的玻璃瓶扶正,但來不及的是褚冥漾早已將那味道全吸入鼻腔之中。
他好像曾經聞過這個味道。
印象有點模糊,但上次接觸到的時候,怪盜冰炎似乎也在他的身邊。
「呃、那是什麼不該碰的東西嗎?」
褚家宅邸也有很多一碰可能就是千萬飛走的擺飾,冰炎的表情讓褚冥漾瞬間警戒起來。
紅眼中傳遞的情緒比看到他把全身摸一遍的時候更為複雜,甚至連開口的語氣都透漏著一種他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說的氛圍:「妳等等應該就會有感覺了。」
「我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妳沒有注意到妳身體上有很奇怪的反應嗎?」
加速的心跳、彷彿更為灼熱的血液奔騰,模糊的記憶在褚冥漾腦中漸漸暈開,他想起了怪盜冰炎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那時候,也是這樣香甜得令人陶醉的味道;熱度在他體內擴散開來,褚冥漾想到那一夜也是如此,唇與唇相觸後眼前的怪盜冰炎都像是罩上了一層先前不存在的濾鏡,連髮梢的枝微末節處都染上眩惑的魅力。
「那是因為,催情劑的關係。」怪盜冰炎輕聲說。
「也就是妳剛才打翻的那一瓶。」
§ 其實作者沒想到要說什麼
下次更新時間不明。結束(淦
好啦我還是會盡快的TvTTT雖然這大概是我第一次說月中就準時月中更文吧(#
另外我發現我手上還有一本怪談本,如果有興趣的人可以私訊我喔(噗浪或網誌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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