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家 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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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小道上來是一長條石製階梯,階梯兩旁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路燈,從階梯兩邊延伸出去的是不知深淺的森林,側耳一聽,隱約能夠聽見溪流嘩啦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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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岡田凜不歡而散的男人並未離開,他從外套口袋裏掏出手機,面無表情,似乎在傳遞訊息一樣,手指流暢的速度令人驚訝,彷彿是在鋼琴上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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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還沒能從兩人的對話中回過神來,這些資訊沒一個能讓她理解,反倒是她身旁的江戶川柯南臉色出奇地糟糕,應該是聽懂了,不只如此,甚至開始思考對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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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有一些詞語像極了孩子們說過的遊戲或漫畫,例如商城、穿越者、任務點數……以及香檳?那應該是酒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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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嚓一聲,男人不耐煩的踩踏在地上,踏斷了一根樹枝,樹枝發出慘叫,也使得陷入思緒當中的江戶川柯南猛然驚醒,他警戒地注視著男人,小心翼翼地拉著毛利蘭,他沒有打算往後退,就怕發出聲響驚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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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男人離開後,毛利蘭才鬆了口氣,不知不覺屏氣呼吸了,冷汗順著面龐的輪廓落在了草地上,男人散發的氣勢很危險,假如被他發現的話,一定……會被殺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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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站起身,他默默地拉起毛利蘭,眼神移至階梯上,用氣音說:「我們先上去吧,他或許還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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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毛利蘭點點頭,放慢腳步緊隨著江戶川柯南回到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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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言不發地走上階梯,大概到階梯中半段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停下腳步,警惕的往階梯下方望去,那兒沒有半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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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利蘭打算開口前,又繼續往前走,夕陽落下的橙光灑在了兩人的身上,階梯最上方被樹林遮蔽了光線,在他們看來,目的地多了一些魔幻的感覺,也讓人畏懼,彷彿有什麼妖魔鬼怪在那兒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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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抵達的瞬間,他們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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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膽戰心驚的回過頭,還未說出什麼,連來人也不過見著影子,就被江戶川柯南拉起手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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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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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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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人也跟著跑了起來,對方一直沒說話,只是緊緊跟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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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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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掃過身旁漆黑的建築物殘骸,一閃光令他一驚的冷汗直流,那是炸彈,一個未被拆卸的炸彈,上頭標示著00:15的計時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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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數!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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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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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彈!」毛利蘭一隻手捂著嘴,恐懼的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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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有不知名的人追逐著他們,身旁有個正在倒數的炸彈,江戶川柯南難受的發出細碎的呻吟,不到一秒的思考就讓他決定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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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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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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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吃驚地看著不遠處的川流不息的溪水,距離炸彈引爆還剩下不到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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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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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遵照江戶川柯南的指示,從鼓起的臉頰來看,她真的吸入不少空氣,然後就被身旁的江戶川柯南拖進了溪水當中,同時身後不遠處的炸彈引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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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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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一個炸彈的聲音,連環的爆炸聲,說明了時間倒數相差的秒數。隱約間,還能聽見那個人發出的慘叫聲,之後他們被溪流強勢地帶離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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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之所以會選擇溪流,是因為之前在灰原哀那裡看過這附近的地圖,田中家附近有條小溪,水流不慢,溪水的落點不是瀑布,而是一個湖水大小的橢圓形水域,溪水流動的速度也在中半部變得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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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就在中半段的部分爬上岸的,他伸手抓住了順流而下的毛利蘭,兩人努力地一陣拉扯才從溪水中離開。此時,毛利蘭雙膝跪地,一隻手捂著嘴咳了幾聲,想來是因為溪水的流速,無法做到完全的緊閉嘴巴,使得水流衝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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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江戶川柯南拿出手機,檢查了身上的物品,好在沒有遺落,手機也能使用,不過訊號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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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姐姐,妳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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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可以。」毛利蘭從地上站起來,面色蒼白,語氣虛弱的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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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往那個方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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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可是那裡不是醫院嗎?不報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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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訊號很差,而且我們沒有看到那個人的長相,總之……先不要說比較好。」假如對方真是組織的人,那麼說出經過的話,肯定會被組織在警方的成員注意。只是……難保那傢伙不會說出『工藤新一』和『江戶川柯南』是同一個人,就算他已經做了一層保險,誰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商城道具能夠拆穿他……以及他『江戶川柯南』的身份本來就漏洞百出,若是調查其根源……無法避免周圍的人的安全,他必須思考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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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見江戶川柯南凝重的神情,毛利蘭無聲的喊道。在她眼裡,彷彿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江戶川柯南身後,相同的姿勢做出了沉思的模樣,那是失蹤許久,總是語帶保留的工藤新一。最近的通話裡,她能感覺對方的不安在增加,他會問她平時是否遇到奇怪的人,也會讓她遠離他們,毛利蘭也把榎本梓說的那些話告知了對方,那時工藤新一沉默了許久,最後只落下了一句,不用擔心。這在毛利蘭聽來,那大概是相當棘手的事情,她答應後,工藤新一就掛了電話,獨留下毛利蘭在深夜裡整理雜亂無章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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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小蘭姐姐。」江戶川柯南主動牽起毛利蘭的手,帶領著她往前,儘管兩人面上沒有任何反常的樣子,心裡卻已是心事重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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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沒打算再回去田中家調查,僅僅只是幾眼,他就知道那裡沒有他需要的線索了,從回憶那個男人與岡田凜的對話來看,放炸彈的另一個人就是那個男人了吧,但是……事情沒有解決,明明已經找到兇手了,結果一個昏迷一個也許還抓不了。一想到這裡,江戶川柯南冷冷地一笑,就如以前他和阿笠博士所設想的,組織成員幾乎很少被送到法律程序面前,要不是被救出,要不是被殺掉,導致除了公安警察和其他國家特工外,普通警方根本對這個盤踞在日本的龐然大物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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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森林中走出的時候,天已經變暗了,手機的訊號再漸漸恢復。街邊的路燈不多,照亮的部分都相隔一段距離,顯得周圍陰暗詭譎,影子的存在像極了吃人怪物一樣的可怕,他們盡量靠在一起,注意周遭的風吹草動,有如膽小的老鼠似的依偎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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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的聲音在這個鄉間小道上被放大了數倍,毛利蘭有種陰暗的想法在心裡積蓄,讓她時不時的想要回頭查看,在看到江戶川柯南毫不猶豫向前邁進的樣子,她才阻止自己的衝動,身體僵硬地踏出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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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來到了醫院附近,江戶川柯南率先鬆開牽著毛利蘭的手,他轉身打算對毛利蘭說一些話。他覺得自己陷入了迴圈,一個無法輕易逃脫的輪迴,自己能否處理過來都是未知數,或許應該做出改變,所以他決定了,有些事情已經遠超出當初設想的計畫,混亂的人們一頭栽進他們的規劃中,若不做出相應的對策,他無法想像之後的結果,他們能否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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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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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們怎麼全身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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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戶川柯南開口叫喚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他看見毛利蘭的視線至他身上慢慢向上移,停在了平行的位置,也就是身後的那個人,身高大概和毛利蘭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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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身,來人穿著一身護士裝扮,淺色的長髮整理起來綁在了後腦勺,頭上戴著白色護士帽。她微瞇著眼睛笑著,溫柔和藹的面貌使人放鬆警惕,她打量著他們,似乎困惑於兩人糟糕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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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個……掉下水裡了。」毛利蘭記著江戶川柯南說過的話,她話語含糊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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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麼先進來醫院吧,先把濕透了的衣服換掉,感冒的話就不好了。」護士招呼他們過來,然後帶領他們進入醫院,「說起來,小弟弟你還好嗎?臉色也很蒼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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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沒事啦!可能是因為有點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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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是著涼了,在等一下下哦,我們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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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戶川柯南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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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庭院顯得很空曠寂寥,幾隻烏鴉落在枝頭上,發出滲人的叫聲,小小的路燈照射下,與醫院內部的寧靜,形成一種奇妙又恐怖的情境,毛骨悚然的氛圍慢慢圍繞在他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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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走進醫院,下意識地鬆了口氣,脫離那種不舒服的緊張氛圍,兩人就有種能夠喘口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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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帶著他們到了休息室,給了兩件衣服讓他們換上,之後就因為工作的原因,向他們稍微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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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我……」毛利蘭想說些什麼,卻被江戶川柯南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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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姐姐,妳有沒有發現……明明爆炸的聲音這麼明顯,怎麼就沒有警車和其他人的議論聲?」江戶川柯南臉色嚴肅的抬起頭,他端坐在椅子上,頭上蓋了一條毛巾,「我覺得這裡有點不對勁,這家醫院也是——除了護士以外,別說病人了,就連病人家屬都沒怎麼看見,這點很奇怪。」他拿出手機,給毛利蘭看了現在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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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欸,剛才在路上走的時候也很安靜,就好像走在無人居住的郊外一樣!」毛利蘭被點醒後,吃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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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不正常——」這時,江戶川柯南想起了炸彈的秒數,然後他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他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必須快點打電話給毛利叔叔!」他邊說邊拿著手機撥打毛利小五郎的手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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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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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秒數、醫院、女病患、自殺——這個醫院不對勁!這裡的病患很有可能——」江戶川柯南還沒說完,突然一陣恍惚,碰的一聲,他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毛利蘭同樣如此,不過她被人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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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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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被黑暗給吞噬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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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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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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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電話怎麼打不通?老闆你這裡的訊號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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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喝著酒,醉的拿著手機不斷重複撥通毛利蘭的電話,可惜失敗了,他不耐煩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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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客人,這個村子的訊號本來就不好了,如果真的想要撥通電話,在醫院裡比較能成功。」擦拭著酒杯的老人說道,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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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隨即不滿的撇了撇嘴道:「就是那家奇怪的醫院?那兒的護士長就是個煩人的老太婆!我都跟她說我要找人,還硬是跟我扯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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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聞言,輕聲笑道:「哦,我知道那個女人,她在那裡工作已經有好幾年了,她就是那樣的不近人情,總是冷漠地看待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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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聽你這麼一說,是真的跟她很熟囉?」毛利小五郎再度啜飲了酒杯裡的酒水,他將手機放在桌面,興起的好奇使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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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想當年她也是讓人心生嚮往的優秀且美麗的女人,村裡的男人沒有一個不被她吸引,可惜的是,她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就嫁入了田中家。」說到後頭,老人還嘆了口氣,「客人啊,其實到之前為止我還不明白,她為何要與一個長相普通、沒有任何才能,且幾乎要被田中家逐出家門的男人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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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總算搞明白了。那個女人真正的對象是田中家某個已婚的男人,是的,就是婚外情!那個可憐蟲不過是個遮掩用的道具罷了!」老人說到最後,語氣滿是悲傷和嘲諷,「直到後來,他們光明正大的偷情,村裡的人對那個可憐蟲比起憐憫,更多的是嘲笑和鄙視。他們認為他就是沒有能力,才會落得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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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就算再醉也聽得出老人的故事是出自於自己,他不太好意思的搔了搔後腦勺,下一秒,他便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老人,口中呢喃了一句:「還有一個,田中家原來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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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的,不過那也是兩年前的事了,我早就離開那個家了。」老人放下酒杯,從櫃中最深處取出一瓶不便宜的名酒,他呵呵一笑,「現在會來到這家破爛居酒屋的,只有外地來的客人了,我知道,你是有名的名偵探,那麼我想,你應該是來解開田中家的瓦斯氣爆事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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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酒瓶放在櫃檯上,輕輕推到了毛利小五郎面前,眼眸閃過一絲苦澀和憂愁,他小聲地說:「田中家不如表面乾淨,我發現這些事情後,馬上就離開田中家了。客人啊,那家醫院底下,不,田中家可是由累累骸骨堆積而成的——真是可怕啊。我已經老囉!最後還只能是年輕人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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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聽聞,腦子清醒了幾分,他的手放在了手機上,不安的情緒在胸口升起,他想到了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該死的!」他低聲咒罵道,激動的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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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最後還是我自己享用啊。」老人從櫃檯中走出,小心翼翼地坐到椅子上,拿起酒為自己倒了一杯,「看來就要成功了呢。」啜了一口酒水,他的視線飄至醫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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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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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野縣警察本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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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高明拿著田中家的資料陷入沉思,他總覺得這份資料有哪裡不對勁,或者跟以前看過的某事情有關聯,然後他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走到電腦前開始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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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半個鐘頭過去了,門外傳來兩個人的對話聲,緊接著,門扉被打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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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高明,你在這裡啊!」大和敢助推開資料室的門,一臉煩躁的走進來,身後跟著他的部下上原由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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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由依朝諸伏高明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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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高明朝他們點點頭,然後從座位上站起,雙手放在身後交握,面色嚴肅的說:「猶至楚而北行也。」行動和想要達到的目的相反,我們都走錯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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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大和敢助不太明白的走到諸伏高明身邊,然後看到了螢幕上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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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家的產業?」跟著看向螢幕的上原由依疑惑地歪了歪頭,她是知道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在調查的案子,應該說,她不久前也是為此去做了勘查和搜證,不過關於產業的方向倒是沒有多做關注,原因無他,田中家的產業大大小小相加起來真的不少,只是田中家依然無法追趕盛名已久的鈴木家和其他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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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諸伏高明看向資料,「爆炸案的兇手之一,犯案的原因就與這些產業有關。」他伸手點擊了滑鼠,找出了一則舊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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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家有涉案?不,上面只寫了『疑似』——等等、難道是器官販賣!」大和敢助震驚的吼道,「產業……對!就是產業!醫療、運輸……這才是他們最主要的產業,其他不過是煙霧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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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麼?」上原由依對此提出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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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為什麼直到現在才做出這樣的抉擇?原因可能比我們想像的要簡單不過了。」諸伏高明拿出一疊文件,上面是佐倉優希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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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倉優希和田中愛子是師生關係?」上原由依很快就找到了重點,「佐倉優希某天晚上,因為病情惡化去世,田中愛子曾經去過一趟醫院,卻沒有見到佐倉優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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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看來是偽造死亡報告吧!」大和敢助冷冷一笑,他推斷的說:「田中愛子肯定是發現了這件事,但是這次案件真的是由她設計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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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第三個人。」諸伏高明肯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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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在上原由依打算說什麼時,大喊敢助的電話響起,「阿敢,你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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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啊!」大和敢助拿起手機看了來電顯示,「怎麼是那傢伙?」話雖然這麼說,他還是接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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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警官!我女兒小蘭和柯南失蹤了!」站在醫院外頭的毛利小五郎著急的不知所措,他只能打電話給大和敢助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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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我們馬上過去!」已經將電話按成擴音的大和敢助向兩人使了眼神後,一同做出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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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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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五病院的大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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