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又到了上班的日子,天還有些濛濛亮的情況下映射著一些淡淡的光芒在稀少人群太子站邊的街道中。
一個個腳步急快,身著上班的正式西裝,頭戴口罩地一擁而上那不大不小的太子站C出口處,而陳尚平也是這些下班工作者的其中一員,不過他是沒有戴口罩的那一類。
他年紀19歲,身材高大,有著1.8米的身高,更有瓜子臉的形,這更讓他整個人本就清秀俊朗的外觀更加立體,尤其是嘴角勾勒出淡淡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尤身上有著獨有成熟穩重的魅力,更具吸引女性,簡直就是行走在路上的荷爾蒙一般。
此時他鼻尖上戴著一副白框黑邊400多度的簿片名牌眼鏡,背著Y3品牌的黑色輕便包,耳中戴著一副正聽著古風音樂的白色藍牙耳機,身著一件黑衣短袖和一條有些像學校黑色校褲的工作褲,以及經常容易髒亂的一雙皮鞋,而在接近肚臍的位置被一條中間有著金屬掛勾的皮帶所纏住。
而他也像是和其他人賽跑一樣爭先恐後得往拍八達通的一排入閘口而去,即將到入口門前,便快速掏起口袋拿出一個厚大而沈的錢包,裡面裝滿出門必備的各類卡、錢幣、硬幣等等一系列貴重的東西。
很快就做平常重複的舉動來,只聽站口發出『嘟』的聲音,前面就打口了一直封閉的閘口,而他也領先他人一步,縱使下地鐵隧道是有分通使荃灣以及中環的兩條不一樣線的入口。
但對於他來說也要爭分奪秒尋找最佳的等候站位。
而如今時間僅僅只是不到三分鐘,他像往常一樣從最左邊的等站口,一直走到接近盡頭的C-B2的這個位置。
之所以要找這相當精確的位置,除了從羅湖站坐地鐵去公司要將近一個小時以外,還是因為以往有過太多趕不到車的悲殘經驗,而一旦趕不到車,就要等將近20分鐘,在一次次從失敗的教訓中學習,也讓到他看到天為他打開一扇窗的景象。
在多日的觀察下,他發現C-B2這位置的正中間始終站著一個即將禿頂,只剩下一點點白發,經常穿著灰色格仔衣,站著腰如筆直的老人。
而每當6:04-5分鐘前,等站口就只有他一人一邊鬆肩,一邊等待。
這也讓到陳尚平似乎看到一些希望,只是心中仍是半信半疑,只因趕不到車的記憶再一次深刻的浮現在腦子中。
雙腳宛如受驚的小貓一樣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好幾步,但心裡還是有些緊張,但一想到還有幾分鐘對面另一條線就會狂湧出火爆多人的場景。
這才心下一橫,如果選錯,大不了再一次趕不上車。
不過一旦成功,就可永遠的脫離趕不上車的失敗經驗,權衡利弊之下,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眼光。
看見有一大段距離,便一路快跑而去,到達所謂的終點線後,陳尚平就有些上氣接不下氣的感覺,半彎著身,頭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黃線條,大口得吸著不要錢的空氣,直到後面傳來地鐵開門,以及眾多重叠混淆在一起的聲音後。
他才呼吸緩和了些,便回頭張望果真後面就已排成了黑壓壓的一排了。
時間回到當下。
陳尚平又看到這個眼望天花板,熟悉的老頭了,見到此人,心中鬆了口氣,畢竟有時還會忘記這個等候口,這才拍了張照片,一直警醒自己。
時間過了幾分鐘,身後陸續人多了起來,而他也沒有坐以待斃,什麽都不做,而是拿著一個三星S10+的舊手機看最近找到的一本意猶未盡的都市生活類小說『我真沒重生啊』開始翻閱了起來。
由於太過專註,等候的十幾分鐘很快就飛逝了,緊接著便聽到遠處緩緩傳來地鐵飛速沖過去的『蓬』的巨聲,而他也被這道聲音從已進入身臨其境的世界中剝離開來,徹底的拉回現實當中。
他見地鉄逐漸停止,便身子朝前貼近些,只因這般才能很好的掌控可以靠著的位置不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流失。
門口慢慢打開,他看見眼前最前方唯有一個能夠舒服的將身靠著得座門中,這對於他來説無疑是個機會。
至於其他都是一些用手握著一條攔桿的差勁位置,而這也完全不是他首要的考慮範圍之門入。
此刻如往常一樣,一旁的老人還是一臉平靜,帶著謙讓得步伐,不與年輕人相爭,淡淡的退後一點點,讓出爭搶最佳位置的時機。
而陳尚平見此,心下一喜,暗自感謝老人的姿態,便眉開眼笑得盯緊機會。
只是雖有老人的退出,但在他左邊的光頭中年男子竟不甘示弱,與他的舉動一樣,再進一步,還微微轉頭傲慢得看了陳尚平一眼,似乎有意與他爭前方的獵物一般。
他挑釁得回了一眼,手底下見真章吧。
身後的人像是在看生死拳的觀眾一樣烘托下,以至於導致此刻的氣氛似有火花四濺,硬碰硬的碰撞。
光頭男見狀並不理會。
門口直到完全開啟的一剎那間,陳尚平動了,只是距離座門的左邊位置他算了算要比那光頭始終要慢一小步,這讓到他緊張的心稍沈了些,但一想到對方的嘴臉後,眼中的目光便開始逐漸變得堅定。
我可不會甘願弱後,就算用些手段,我也要奪得。
帶著這一想法的他,目光中的熾熱更加強烈。
兩人腳步速度驚人的一致,但在年紀的比拼下,顯然年輕的要更勝一籌,雖説體力猶如中年,但在那顆渴望的慾望催使下,他便開始有些不擇手段了。
雖説大家的速度一樣,但他卻沒有果狠的心,只見兩人距離座門的位置越來越近,他竟以不可思議的轉身為反擊點,後背以接近快那光頭0.475秒的速度,穩靠寶位。
一連貫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光頭男見此,雙腳急忙剎住,但見到自己在這爭搶落敗,又見到連其他很差的位置都沒有,只能硬生生的被人群擠在中間,行動越發的不便,臉上一瞬間似乎頹廢了許多。
而陳尚平臉上得意的看了他一眼,便又拿起了手機,刷起了小說,靜靜得等待時間的流失。
一個個站名被地鐵廣播陸續喊出,直到聽見美孚站,這才看了一眼站口,環視周圍的動靜,只因還有兩個站就到葵芳,而這個就是自己的終點站。
心中分散一些註意在聽廣播聲中,無意中見光頭男被擠的有些不像話,身子連動一丁點都做不到,而那人的雙目卻一直牢牢的盯著自己。
但他只是微微聳聳肩,表示這並不關他的事。
緊接著便又再度看小説。
很快兩個站過去,引入眼簾的是極為熟悉的葵芳地鉄名,而他也從座門上脫離,高大得站在門前,只因他如以往一般,習慣性的看了一下巴士的等候時間,如他所料是剛剛好的6分鈡。
門開的一瞬間,與他並排的兩人,以及身後的五、六人也早已準備就緒,同一時間其他在葵芳目的地下車的人亦是如此心急如焚地等待。
陳尚平率先出門,其他人不甘弱下地緊隨其後。
他雙腳輕盈,步伐極快得從眼前的樓梯中甩了身後近七、八地落下。
直到離開樓梯,他才如釋重負,不急不忙地往巴士站的出口而去,一些方才早已落後的許多人像是運動會的選手一樣快速沖刺。
但他只是默默的看了他們一眼,便又低頭看著手機,聽著藍牙耳機裡不知換了多少歌,時而又急快有節奏的rap,時而有讓人心情愉悅的純音樂,時而有讓人置身古代感覺的古風歌曲,裡面的歌五花八門,層出不窮,各有風格。
直到距離出閘口越來越近,他才放棄再看手機的慾望,便拿起八達通想要去拍卡,誰知一個圓臉,身著綠色間條短袖衣服的中年男子竟無故插原本是他的隊,還狠狠的用身體撞一下,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
「草你老母。」
陳尚平本能的怒道,聲音之小,但仍是被那人聽到,只見那圓臉男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
一股無比強烈的火焰在內心深處點燃一樣,萬丈的光芒照耀在好幾個不同年齡層的其中一人中,那男人有著陳尚平盡似一樣的外貌和身軀。
只有一部分不一樣,他看上去更顯年輕,身著鮮艶色調的深紅衣,染著淡淡金色的波浪電髮,脖子戴著一個小小雷電狀的鉄質潮流牌子,耳間皆叮著洞並穿透一對小如五毛大小的Gucci雙G的耳環。
他樣子輕挑,示一切宛如無物,高高在上得看了其他坐在地上的人,只是他性子衝動,囂張跋扈,不理後果,經常仗著拳頭大,也因此經常欺負他們,也導致那些人看他的時候目光閃躲,充滿畏懼。
「老子終於又出來,那個沒用的傢夥,還是要幚他平事。」
黃炳傲語氣盡是不滿與數落,但一想到能夠離開這無聊的鬼地方,壓抑在內心的情緒一下子通通爆發出來,他臉上充斥著興奮的笑意,聲音之洪亮,讓到整個房間竟有了回聲。
其他人見他離開,紛紛鬆了口氣,一個個終於不再像往常那般是個烏龜一樣束手束腳,縮頭縮尾得在那人的黑暗之下度日了。
此刻陳尚平低著頭,本心像是在一瞬間永遠的陷入沈睡,但那種感覺又無比輕松舒適,整個人的壓力也在迅速減少。
而他也無端端的來到那寧靜的房間之中,在那裡僅僅只有一道強烈的光芒在正中央,淡淡的光芒帶著細小的光綫照耀在周圍,而他也如以往狀況一樣在那書桌中靜靜的趴著睡覺。
其他人望他的眼神少有的溫柔,也不敢攞動身體的一分一毫,連説話也不敢多説,似乎都害怕吵醒他一樣。
在現實中,黃炳傲像是掌控身體的大腦控製著擡起頭,他一見到自己的小弟竟被這人給欺負,心中不爽的同時,也在想著為他搬回一局。
雖然那人已出閘,並一直往前走,但這並沒有阻礙他憤怒的烈火,只見他原地輕鬆一跳,竟輕易將眼前的閘口翻了過去,正在拍卡的眾人第一個念頭只感不可思議,第二個念頭這人想幹什麽?
黃炳傲並沒有理會他人的有色目光,而是快步地走上前用手拉住那人的肩膀。
其他出完閘的人皆退在一旁,帶著看好戲的目光去望向那年輕人。
而被忽然拉住的周忠延只覺自己的腳無法再前進半步,便帶著不滿,還有幾分慍怒的目光,往回一看,粗魯的暴粗道:「草你老母,你tm在幹什麽東西啊!」
黃炳傲見他惡人先告狀,賊喊抓賊,整個人的暴脾氣迅速竄上頂點,並一邊回罵,一邊暴揍一頓:「插我隊,又撞我,真以為我好欺負?,我草你祖宗十八代個娘啊!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啊。」
他雙手力大如牛往周忠延的頭部狠厲的掄上一拳,那人直接就被其中的強大衝激力給打飛好幾米,倒在地上的地面也被那力量所波及的形成蛛絲般的裂縫,他很艱難地緩慢爬起身,渾身是血的他感受到頭骨碎裂,臉上的鼻子也因巨大的力度擠壓而粉碎變形,痛苦得發出如同被宰豬一樣的強烈慘叫聲,他雙手小心翼翼得護住鼻子,一見到這個惡魔臉上逐漸形成癲狂之色,居然還逐漸向前靠近,似乎想要對他痛下重手,便想要往後逃跑。
只是頭部與鼻子傳來肉體上的驚人疼痛感,一時讓到他想到如果是會發生這件事情,那他一定不敢輕易招惹這個瘋子。
只是任憑他如何後悔,也不能決定這般慘不忍睹的後果。
但一想到可能會落人這個瘋子手裡,便不再考慮那些身上痛的要命的傷,就急忙向前小跑而去。
但黃炳傲可不會輕易放過他,只見他速度奇快無比,低身往他雙腳一掃,竟將其他還未開業的店鋪掀起了一道颶風,在那道門中劈裏啪啦的出現許多條裂痕,而周忠延整個人則360度原地向空中翻滾了一下,屁股著地重重摔落地面,他菊花像是開花了一樣發出無數道在地鐵回蕩的慘叫聲。
一些在附近還未下班的地鐵工作人員被此聲給聽到,便循聲而去,直到看見已有不少人圍觀的B出口,兩個一男一女的職員就走過去大聲得説一些勸架的話:「先生,這裡是不容許打架的,還請快快鬆手。」
「有什麽事不能夠坐下來好好的講一講,難道真的一定要用暴力來解決問題嗎?」
男職員用雙手試圖將兩人分開。
周忠延一聽到地鐵職員過來勸架的話,似乎看到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心中忽地有了些許歡悅,只是下一刻,他的心碎了。
黃炳傲像是沒有聽見兩人的話一樣,但一見到那男職員竟多管閒事,便一拳打進那人的肚子。
男職員感受到肚子傳來的巨力,整個人就從地面脫離,朝後像是足球一般翻滾過去,緊接著,他趴在地上,吐了許多血,胃裡一陣翻騰和血液攪拌,吐出許多嘔吐混合的胃酸夾雜些血跡,並突然感受不到任何空氣。
他垂著頭,接連咳嗽,想要吸氣,卻在這時完全做不到,逐漸腦袋一陣暈眩,在感到天旋地轉中,女職員朝他望了過去,便暫時先不理那受害人的狀況。
而是先去查看同事的狀況,但卻看到那男職員正辛苦得一陣咳嗽,雙眼翻白眼,一邊雙手摀著喉,那些空氣卻怎麽都無法有所進入,漸漸的臉上愈發的蒼白。
女職員不知所措,一臉著急,便打電話先叫救護車,後叫警察前來此地,進行協助。
周忠延斜視而去,發現兩人選擇先放棄他,心中頓時所有希望全都破滅,直到聽見正聯絡警察後,這才稍好一些,但還未來得休息,就被身後瘋子所打斷。
黃炳傲一把抓住他的雙腳,倆手向反方向將其扭曲,並發出骨頭碎裂的響聲,緊接著放下,一腳高高踩下,在小腿位置發出更沈重的清脆聲。
周忠延驚恐的叫了出來,他吃痛得流下眼睙,並發出求饒聲:「剛剛撞到你,是我不對,對不住你。
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好不好!我上有父母,下有母女要養,他們還要等我去照顧。
你可不可以放過我呀!」
他晃著腦,斜看他的後腦門,眼中邪裡邪氣,對他的話並沒有任何理睬,而是再度暴打。
他左手化抓纏住那人的手,右手亦是如此,用力一扭,那人雙手變形,扭曲成彎狀。
周忠延四肢盡斷,全身被密集的寒意滲入,冷汗將衣服所打濕,神情痛苦萬分,那接二連三的慘叫聲,漸漸讓黃炳傲那肆意妄為得狂笑聲所覆蓋。
漸漸的那人逐漸沒有呼息,而他的身上也滿是沖刺者周忠延身上的血液,此時他像極野獸那般張開血口,狠狠從那人的身上扯下一塊塊滿是鮮血的肉,並臉上充斥滿足詭異的笑容而吞下。
周遭的人群原先還在圍觀,但被他這古怪的舉動,硬生生的全嚇跑,埸上只餘下那兩名職員。
不一會兒,一行四人的救護員從車中落下,並擡起車床至傷患人員中,然後經過地鉄的埸景也嚇了一大跳,便匆忙將男職員至車床上,返回車中,女職員則急切陪同。
同時,約五十多個便衣警察帶著槍械、棍棒、盾牌,排成四行警惕著那殺人不眨人的年輕人,但一見到黃炳傲還在啃食餘下的人肉,只是死者的屍體如今只餘下不三分之一。
地鉄站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血腥氣味。
為首一位隊長警官雖經曆許多大風大浪,但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吃人肉,而且還吃得津津有味。
他看見,臉上一下子也漸顯蒼白,他手持大喇叭,打開按扭,低沈地重複道:「年輕人你還是快點束手就擒,雙手抱頭在一邊呆著,要不然別怪我等不客氣......」
黃炳傲只是淡然擡頭,露出血跡斑斑的臉,以及還有一塊人肉在嘴裡細細地品嘗著,便又再度低頭,似乎那警官的話在他耳中像是左耳進,右耳出一樣視若無睹。
緊接著他雙手將地上的屍體撕扯出一條全是血的右臂,又大口狼吞虎嚥得咬上一口,慢慢的咀嚼了起來。
隊長警官見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便心一狠,不再搭理這個怪物,一聲下令道:「既然如此,那別怪我們只能開槍來對付你了。」
話音剛落,他手向前揮了一下。
其他警察見狀一同開了槍。
幾十顆子彈從槍口中脫離而出,飛射而去。
黃炳傲敏感的感知來自死亡的氣機,他便不再吃著手中充滿香噴噴的人肉,而是緩緩站起身來,張開雙臂,朝前巨吼一聲。
眼前居然發生不可思議的一幕,只見那些子彈即將到達他面前時,一顆顆45口徑的子彈卻都忽然停止,而在他周圍發出許多激烈的振盪音爆聲,聲音極度響亮。
並在地上忽然出現像賽道一樣的夢幻場景,而旁邊也出現道道紫黑閃電,劈裡啪啦得在作響,與此同時一個如整個地鐵大小的巨大近代印有金色邊框的虛幻時鐘緩緩浮現。
在那些人不堪構想的目光下,時鐘的指針往順時針不停的飛速轉動,緊接著黃炳傲竟奇蹟般原地消失。
而在他眼前也出現了類似於時空隧道一樣的場景,前面還有著五彩斑斕顏色一樣的光圈,他順著光圈而行,一道紅色的光束打了下來,他整個人就突然就猶如擁有超越光速般的速度一般。
唰的一剎那,他完成了瞬間移動也來到了他此刻想去的地方,也就是他的家裡,在接近七點多鐘的時間,家裡早已空無一人。
這一刻,當他來到富有安全感的地方時,感受到身體有略微的顫抖,便知道這個身體的主人要甦醒了,就急忙在廁所刷牙,洗乾淨自己的身體,再噴了一些香水。
畢竟他可不想讓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讓到這小弟受到一丁點影響。
緊接著,整個人就回到了有些許光芒的房間當中,只是這時的光芒卻逐漸黯淡下來,而其他人也迎來了他們的黑暗。
而陳尚平也失去了方才的記憶,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對著鏡子看著自己。
我這到底怎麽了,我記得自己現在已經下班,並且是在趕往去葵芳的路上。
但是突然又出現在家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有我的身體怎麽感覺好累,好想睡覺,這種事情前段時間也發生了好幾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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