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很快就把他們要的東西送來了,和楚涵云預估的大差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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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乾、糖霜、霓裳都到齊了,今天晚上就開始製作嗎?」郭苡竹偷吃著糖霜,又喜歡在他們望過來的時候欲蓋彌彰的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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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薇不是瞎子,她當然看到了,可她能幹嘛?她只能無奈地接話:「依照我們的事前計畫的確是今晚就直接開始,但是我覺得在那之前糖霜會先被你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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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說甚麼?我才不會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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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云還研究著配方,耳邊兩人聒噪的聲音就絡繹不絕的,她有些煩躁,卻又不想罵人:「別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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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無聲的交流了近半個小時,終於等到了楚涵云調配完:「黃薇,我做了三種不同配方的餅乾,你在班上有沒有甚麼可以信任的朋友嗎?給她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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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找她,你們等會」黃薇抽了兩張衛生紙,匆匆地帶著三塊餅乾離開。一時之間,所有的喧鬧都歸於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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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楚楚」自從上次在宿舍裡撕破窗戶紙,她們就很少在和以前一樣曖昧不清的了,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各退一步,可這樣總是讓她們的二人世界尷尬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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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楚涵云停下手邊動作,無比認真地望著郭苡竹,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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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用這麼小心的語氣說話,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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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次在宿舍的那件事情?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楚涵云輕輕地問著,像是呢喃,卻又清晰不已。她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吞噬郭苡竹的地盤、蠶食著她的理智、奪取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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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郭苡竹被逼到牆角,再沒有逃離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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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之間,她們呼吸交錯,郭苡竹再次不爭氣地紅了臉:「答案很明顯,你也應該很清楚......我喜歡你,無關壓力,也沒有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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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上次你奉還給我的忠告嗎?別沉溺......但其實我早就擁有了安寧,只是安寧自己不知道......」楚涵云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一字一句都是她私藏多年,不敢宣之於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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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對她的剖白,郭苡竹卻像死機的電腦,沒有了半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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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的反應,楚涵云慢慢退後,讓一切都回歸於寂靜。她沒有看到轉身之後郭苡竹唇角勾起的弧度以及閃爍著光芒的眼睛,只是留存著風度,沒有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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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云退回書桌前,繼續完成餅乾,彷彿甚麼都沒有發生。但她自己明白,手上正在製作的已經無關於任務,那純純只是因為郭苡竹愛吃而特別留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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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楚涵云都用光了一整條乾淨的糖霜,甚至還有餘力調幾個好看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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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片羽毛襲擊了她,唇上的柔軟擊碎了防禦,深藍色的眼睛倒映著她的身影,瞬間侵入了她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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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犯規!誰允許你先我一步的......我可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氣才跟妳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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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第一款比較好吃,但以她的反應來看......等等,你們在幹甚麼?」黃薇倏的推開了門。她帶著結果回來,卻措不及防的吃了一嘴狗糧和她們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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瀰漫著粉色氣泡的空間被尷尬掩埋,最後以「碰」的一聲門響結束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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