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淵主告別後,兩人服下迷藥再次搭乘屍行車離開九淵風鳴,只見屍行車在濃霧中奔馳回到了最初的林中,而在兩人下了車之後……
「唉──雖然九淵不是什麼正經的地方能夠離開總是件好事,不過骨老我多少還是會想念你們這些離開的小夥子。」骷髏說著,手中韁繩不時晃動。
「……」無表情無言語,絕刃向骨老深深地鞠了躬似是感謝這數年的照顧。
「真是有趣的高人,嗯──如有機會,但願司徒能一見閣下真身。」
「就你這一介臭酸儒?別作夢了。」骨老語氣不屑地說著然後再次望向絕刃,說:「絕刃啊,骨老要回去了,今後望你好自珍重。」骨老手中韁繩一晃,屍行車再度行駛,不久便隱沒在濃霧之中,而當屍行車失去蹤影之後,這陣濃霧也隨之散去。
見濃霧散去,司徒殘聲便開口說道:「好,接下來還有一件事要做。」
「……」就在絕刃轉身看向司徒殘聲之時。
「織天宿,化天地星辰,轉自然之極,趨氣釋靈,入神解憶──天關鎖神術‧解。」司徒殘聲口念法訣,手按法指,指尖射出一道紫色光芒。
光芒灌入絕刃眉心,只見絕刃空洞的眼神逐漸回復神采,倏然!
「啊────────!」一道淒厲的慘叫,被封印的情感頓時解開,無數回憶自腦海最深處浮現,年幼時痛苦記憶逐漸清晰不斷折磨著絕刃心靈最脆弱的部分。
不知過了多久,絕刃終於不再哀嚎,神情也逐漸回復平靜。卻見司徒殘聲突然單足跪地,說道:「桐龑少主,臣來的遲了。」
不知是封印解除時的痛楚又或是那不堪的回憶摧殘,桐龑按著頭,痛苦地說:「太傅,我恨!當年血案若你在場,又豈有發生的可能。我恨,我恨那日的兇手,我要他們各個血債血償!」
「少主,桐凌王府如今被滅已久,想報仇必須先培養實力,司徒已找好暫時投身之所,還請少主繼續使用絕刃這個名字,桐龑這個身份目前絕不能讓人發現。」
「我能明白太傅封鎖我的記憶,讓我待在九淵風鳴這十五年的用意。也知道接下來的路定是一條佈滿鮮血的道路,還請太傅請告訴我你接下來的計畫。」
「是,當今神州局勢依舊是群雄鼎立之狀,而我們位居神州西南,當今首要方針便是穩固西南一帶勢力,我為少主選定之處便是為居西南群雄正中央的國家──荼冥。其勢力以北,有以弓術傳世的宮羽世家,東北方則有被稱為中原國教的贖世天證與部分游離組織,東南方有南宇天城長年來自成一脈,而西南方的天罪峰則有名為黃泉締命的特殊組織,最後,則是位居西方的西漠十族。」
「這地方看似列強環伺,荼冥能在此立足必有其能耐。但太傅要我投靠荼冥的真正原因又是為何?」
「荼冥週遭看似列強環繞,但卻是位居最有利之處,贖世天證為一宗教體系,中央各國多奉其為國教在神州已有近千年歷史,但只著重於自身修行,多年來亦無侵略四方之跡,而南宇天城與我方之間有著五大神景之一的南天十二峰阻隔,雙方皆是難以進擊,至於西漠十族本身動盪非常。因此,只要能與宮羽世家取得平衡,西漠十族反掌可得,而當前之要,便是荼冥之主──神無我‧絕天命,此人是少主未來必除的目標,咳……」司徒輕咳了幾聲,似是染上了些許風寒。
「嗯──我明白了,那當年滅門兇手太傅可有查到他們的身分。」提及兇手,桐龑神情嚴肅,憤怒的雙瞳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
「當年兇手共有五人,如今多已隱遁山林,司徒雖有名單,但多年來下落未能完全確定。」
司徒將名單遞給桐龑,而在桐龑打開名單觀視之時,司徒殘聲又說道:「但除了那五人之外,當年幕後還有一名的操縱者。」聽聞此話桐龑不由得停下了動作。
司徒殘聲繼續說道:「那人便是──荼冥之主,神無我‧絕天命……」
司徒殘聲話未說完,桐龑便抓住司徒殘聲的衣領憤怒地吼道:「你這是要我去投靠滅門的兇手為他做事嗎!」
看著憤怒的桐龑,司徒殘聲神情略顯不悅,靜靜地說:「看來少主在九淵的這十五年要讓司徒失望了。」
明白司徒殘聲話中含意,桐龑深深吸了口氣之後便鬆開了手。
看到桐龑總算恢復冷靜,司徒殘聲又繼續說道:「以少主目前的能力要復仇實為困難,委身於此不僅是為了復仇,更是為了在未來奪取其勢力,為培養實力還請少主明白,欲成大器需忍人所不能忍。」
聽完司徒殘聲的話,桐龑緊握著拳頭,許久不發一語。
「少主,司徒言盡於此,希望少主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桐龑雙眉深鎖,心中不甘可見一般,最後依然說道:「我瞭解了,走吧。」
「司徒向少主保證,未來定用這些人的鮮血為少主鋪陳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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