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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來囉!』
公會大門被開啟,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至門口所站的兩人身上,正值正午的陽光讓兩人那相同的髮色比起原本更為金黃刺眼。身上的裝備儘管輕便,但不需要厚重鎧甲的襯托也能輕易看出兩人對於戰鬥的歷練,精實的肉體無論何時都覆蓋的一層可視的鬥氣,防禦性能遠高於外在裝備。
沒等公會內其他人回應,受到矚目的兩人走進了公會,一如往常的自然,這是大家看過非常多次的光景,這樣的凱旋歸來重複了許多許多次,畢竟這可是這個公會的最強組合,他們兩人所解決的任務數目不盡可數,要不是他們這對組合的加入,這個公會恐怕無法奪得大陸最強的名號。
『哎呀,這次的龍種討伐還真是不簡單啊。』對於人人敬畏的傳說魔物討伐任務,組合中的少年輕描淡寫地說著。
似乎是歸來的旅途比預想的遠,金髮少年轉了轉肩頸想舒緩痠疼。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人影移動到少年背後,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肩頸,使勁地搓揉。
『不愧是虛老爺!這樣的按摩您還滿意嗎?』不只手指勤快,正在幫虛按摩的銀髮少年不斷地稱讚誇耀他口中的虛老爺。
『恩...勉勉強強拉。』虛有些不耐煩地說著,雖然這是每次任務歸來必定上演的戲碼,但是對於是一個男的來幫自己按摩,心中還是有些許抗拒,不過這位名為立華達也的銀髮少年的確是虛所認識的人當中最會按摩的人了。
雖然武藝遠遜於自己,但是對於在按摩方面擁有才能的他,虛還是給予高度讚賞。虛可是很大度的,對於那些為了自己的人,無論是怎樣的身分他都會不吝惜給予稱讚。
『非常感謝虛老爺的稱讚!想必這次任務也是輕輕鬆鬆地解決了吧!真不愧是我們公會、不,整個貝利卡、不,整個夏拉大陸最強的人!能有幸跟絕榜排行第一的人共事,這是何等的幸福啊!!』立華達也滔滔不絕的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動,完全就是一個見到偶像的小粉絲,雖然確實也是如此就是了。
『沒什麼,這次的龍種當然也是輕鬆解決囉,那時候啊...』順著立華達也的高捧,虛瀟灑的敘述著自己討伐龍種的事蹟。
『少來,明明牠飛起來的時候你還嚇了一跳,要不是我先把翅膀給折了,你早就任務失敗囉。』不識趣地打破虛英勇事蹟的是組合中的另一位金髮少女。她戳破虛的謊言之後還對虛吐了吐舌頭。
儘管虛的謊言被戳破,不過仍舊無法動搖立華達也那崇拜虛的眼神,在他眼中,就連虛說謊被拆穿時的驚訝都帥氣滿點。
『诶瀰,妳這樣不對拉,我必須要滿足粉絲的期待阿,怎麼可以這樣給我漏氣。』
被虛稱為瀰的金髮女性,與虛不同,並不是人類,而是道道地地的精靈族,全名是拉貝爾瀰,對虛來說是重要的人。
『不過,他一刀斬落龍種的首級還算可以拉。』似乎是對虛的抱怨沒辦法,瀰微紅著臉蛋說著。
『果然虛老爺帥爆了阿!!』立華達也極盡感動,只差沒有每天對著虛膜拜而已。
『哈哈哈,也沒有拉。』虛搔了搔臉頰,有些不好意思。
『辛苦了!這次回來的比較晚喔』『辛苦啦,等等去喝一杯放鬆放鬆吧。』『真是辛苦你們了!』『哼,這次做得不錯嘛。』
其他公會成員也紛紛給予祝賀,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說出口無非是因為立華達也的拜託,在這對組合回來之前立華達也曾拜託他們不管怎樣都必須要由自己第一個獻上祝賀,所以其他人才會到現在才給予慰勞。
說話的依序是蠢嘟、克爾德、草野彤和千江風人。
他們就是這個夏拉大陸最強公會TheEight的成員。
如今七人都已經出現,只差最後一位。
『哦,回來了阿,辛苦了,副會長。』
說話的人也就是這個公會的會長,天見璐。
『我回來了璐小姐。』『我回來了,會長。』
虛和瀰各自回應了天見璐。
沒錯,這兩人都是TheEight的副會長。兩人都對公會有著卓越的貢獻,當初要不是這兩個人加入,這個公會也不可能會有現在的規模。當年讓這兩人加入並把公會改名的這個決定,果然沒有做錯。
有趣的是,在這兩人加入之前,這個公會的副會長原本是立華達也,一開始虛和瀰加入,立華達也還很不服氣的挑戰兩人,結果輸的一蹋糊塗,就此對兩人產生了崇拜之情,不只把副會長的位置拱手獻上,還成為兩人專屬的按摩師,不過礙於瀰不喜歡除了虛之外的異性觸碰,害得立華達也都沒有機會對瀰獻上崇拜,為此他一直很苦惱,只好將對瀰的欽佩都付諸在虛身上。
『恩,這次任務的報酬除了那個以外你們都不要,所以,一如往常?』天見璐有些無奈地對兩人問著,這兩人至今所有的任務報酬都拒絕接受,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個小小的願望而已。
『恩,那樣就好,瀰應該也沒問題吧?』
『當初就是那樣說好的,就那樣吧。』
『恩,那你們就先去休息吧,我會準備好的。』查覺到了兩人的些微疲態,天見璐催促著兩人。
兩人回應後就往澡堂前進,不過不用擔心,男女澡堂是分開的。
『總有一天要把會長這位置給他呢。』
看著虛的背影,天見璐不禁心想。
當初,虛加入公會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憧憬天見璐,這樣而已。但是,現在的特斯克虛老早就超越了天見璐的實力,而推舉虛當會長的提議蠢嘟他們也都很認同,只是虛都一直不接受而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這讓天見璐對虛的評價又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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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的午後,虛和瀰難得沒有承接任務,兩人悠閒的在貝利卡的街道上逛著,最近正好是蘭斯盃的舉辦期,身為擁有大陸最強實力的兩人卻沒有參加,要不是前次任務剛好耽擱到,這兩人參加的話一定會順利拿下冠亞軍。對於沒能幫公會爭取光榮這件事雖然天見璐都說沒關係,但虛和瀰心裡還是有些在意,不知不覺兩人就走到了貝利卡中心的競技場,這時候剛好正值這次大賽的第二回合戰─魔物掃蕩競賽。
『瀰妳看,竟然是第一次出現的競賽項目,主辦單位真──诶?』『真懷念呢,是魔物掃蕩──嗯?』
看著場內情況的兩人不約而同開口,但是說出來的感嘆卻是相互矛盾,這讓兩人都蹙了眉,雖然虛還張大了嘴巴。
『不對吧瀰,魔物掃蕩競賽是第一次出現阿,之前才沒有過這種好玩的項目勒。』虛記得之前的蘭斯盃幾乎都是互相對戰類型的競技,有關魔物的競賽根本沒出現過。
『嗯?說的也是...應該是沒出現過的才對。』就連瀰也懷疑起自己剛才的發言。每次競賽都與虛一同參與的她根本沒有碰過有關魔物的競賽,更不用說自古以來就一直是以對人競技聞名的蘭斯盃了。
『妳是不是沒睡飽阿瀰。哎呀,真的好可惜啊,我也想參加看看這想類型的比賽。』虛抱拳表示遺憾,似乎是真的很想參加。
『誰叫你要接下那任務,明明蘭斯盃過後再處理也可以,真搞不懂你在急什麼。』
『說的也是,參加完蘭斯盃之後再解決那任務應該是綽綽有餘,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何要執意接取任務耶。』
『我看腦袋有問題的是你才對吧,任務原有的報酬除了那個之外都不要,那些可都是能夠讓人一輩子不愁吃喝的金額阿。』
『沒辦法啊,那可以能夠增強魔力的太古神之淚耶,妳也知道我一直在尋找有關魔力增強的東西啊,加上這次得到的這顆,這樣就有四顆了。』虛從小袋子中取出了一顆圓珠狀的藍礦石把玩著,而那袋子內部還有其他三顆與這形狀類似的礦石。
『在這種地方真虧你敢將那東西拿出來,這種世界級的貴重道具有多少人看見了會眼紅阿真是。』對於虛每次的脫序行為,瀰已經無奈地只能嘆氣。
『在怎麼眼紅也沒辦法從我們手中搶走吧哈哈。』
『這種話也只有你會說,算了。雖然我對於報酬是不怎麼感興趣,不過你至少告訴我那些增強魔力的道具要用來做甚麼吧,我們都搭檔多久了,一直沒機會問呢。』3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1bfIGxHbl
『瀰妳是哪裡撞到頭了嗎?今天怎麼都忘東忘西的。妳怎麼可能不知道阿,這件事不是在最一開始遇到妳的時候就跟妳說過了嗎?妳也是聽完之後才同意不收取報酬的不是嗎?』虛再次露出誇張的驚訝表情,那臉歪嘴斜的程度堪比人類之最。
『嗯?說起來是有這麼回事...對阿,我應該是知道的才對...你說的對吧,我可能真的撞到頭了。』
『要不要提早回去休息?反正這比賽也不怎麼有意思,那些魔物有點太弱了。』虛看著水晶球影像內那些輕鬆被參賽者解決的魔物,原本高昂的興致一下子就盪到谷底。3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I5pUZurqr
『一開始碰見的時候應該是跟我說了,我怎麼會忘了...』瀰似乎沒聽見虛的建議,一個人喃喃自語著。3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aQtRThm15
虛第一次見到瀰的時候,就告訴了瀰自己在追求著什麼,瀰也是因為對於這樣的他很是佩服,才決定跟他成為搭檔的,而那件事就是...
『我記得是為了某個人收集那些魔力道具的...』
對,虛是為了某個人才不斷收集那些道具,聽說那是個身患某種絕症的人,就連已經是絕榜第一的虛都找不到辦法來解決,只能不斷地使用魔力增強道具來控制病情...
『可是,我記得從最一開始跟虛組成搭檔之後,就不曾分開過,那他又是什麼時候將那些道具給那個人的...』
『從遇見他到現在至少也有...幾年來著?』
『話說回來,那個人又是誰?我記得他好像有跟我說過一次,那是個很特別的名字我應該會記得的...』
?
是誰?
虛到底是為了誰收集那些道具的?
『诶,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啊,我忘了耶。』
『吼,還想說妳突然回神終於正常了,結果還不是一樣健忘嗎,我再說一次,不要再忘記了啦,就是──』
瀰專注地看著虛,想著這次不能再隨便忘記人家名字,而虛則是醞釀著情緒。
『──阿勒?』『嗯?』
忽然之間,兩人都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是誰來著?』虛對於自己也被瀰而感染健忘症感到心急,不過更讓他驚訝的是自己竟然會忘記那個人的名字。
那是不能夠忘記的人,一直以來都是為了她而接取那些高難度任務,為了她奔波。
忘了那個人...這有可能嗎?
原本虛對於這樣的自己已經夠錯亂了,沒想到瀰所說的話更讓他摸不著頭緒。
『你要騙自己到什麼時候,特斯克虛。』
瀰帶著責備的眼神看著虛,與之前模樣的差異程度就像是換了個人,明明一直以來除了第一次見面以外,對方都沒有用過全名稱呼自己,那是因為瀰知道虛不喜歡被別人這樣叫...等等。
為什麼不喜歡被稱呼全名?特斯克這姓氏有甚麼特別的地方嗎?難聽?也還好,不如說還很順口...可是為什麼討厭被這樣稱呼?
虛似乎察覺什麼的瞬間。
『我不是為了看見這樣的你才把記憶跟魔力給你的。』
在瀰這一句話之後,忽然之間,四周的場景都成了空白。
剩下的只有兩個人,虛和瀰。
不對,還有──
「總覺得好久不見了阿,阿虛。」
一位莫名其妙漂浮在空中的成熟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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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飄浮在空中的那位女性,全身上下散發出的成熟姿態完全對了虛的胃口,那身材的比例簡直就是他長年來理想的化身,擁有這等奧妙的美人只要看過一眼就絕對不會將之忘記,銘刻在靈魂深處的美好能夠隨時回味...應該會是這樣的,但是虛卻對她完全沒有任何一絲印象。
對方的口氣感覺將虛當成了老朋友,可是虛卻完全不認識這個人。若是虛見過這個人,那怕只有一眼都不可能會將那美妙拋於記憶之外。
『妳是誰?...诶?朱...阿朱...?』在意識到自己不認識對方之後,龐大的思緒潮流在腦中氾濫著,許多個別又互相矛盾的記憶播映在虛眼前,其中有些破碎的片段中出現了那位美人的身影,同時對於那美人的懷念感也一點一滴地流進了虛的心頭。認識對方的記憶慢慢地被抓取,虛終於想起了她的名字。
不過,目前也只有名字。
伴隨著記憶奔流,許多別的記憶也一同被加深印象,單就虛所加入的公會來說,就有高達九種不同的記憶,更不用說那些公會內成員的名字,虛都還能一一叫出他們的名字,每一種記憶對虛來說都是經歷過的真實,也因此產生了太多的矛盾。
『嗚...為什麼會有這些記憶?我加入的公會不是應該是TheEight嗎?可是其他的印象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會...噁...』一時之間無法負荷的虛抱著頭糾結著。
看著他這樣,瀰並沒有做任何舉動安慰他,依舊是維持那副對他苛責的表情。
而被稱為阿朱的女性同樣也沒有打算安慰虛的意思,與瀰不同的是她沒有用責備的眼光看著虛,而是一副好奇又期待的表情。
『一次又一次,妳不累嗎?阿朱。』瀰刻意用著虛稱呼她的綽號來諷刺這不知道見過多少次的場景。
「三百五十一次,每一次的崩潰方式都不同,很有趣阿哈哈哈。」與動嘴說話的瀰不同,阿朱嘴唇並沒有任何細微擺動聲音就直接傳進腦海,光是語氣就能聯想對方的動作,笑聲甚至能夠讓人想像她捧腹大笑的模樣。
『我倒是覺得噁心到想吐呢,雖然吐不出來,唉。』瀰看了看虛那瀕臨失控邊緣的模樣後又嘆了口氣。
「反正妳也出不去,看著阿虛創造的假世界找樂子阿,每次不都會有妳嗎,反而我出現的次數少的可憐呢。」
『就算不想看也會自動在我眼前撥放,而且那根本不是我,只是他理想中的偽物而已。』
「說的也是,妳性格這麼差,怎麼能跟那邊的妳比哈哈哈。」
『是是,神明大人只是個分身,隨時都能離開,跟我不一樣真好。』儘管瀰嘴上說著神明大人,但她一絲對神的敬意都沒有。
「妳就認命吧,外面的世界早就不存在妳了,只要阿虛接受了,妳大概也會消失吧。」
『我早就認命了,誰知道這傢伙這麼脆弱,對我來說根本是永無止盡的拷問,唉。神明大人就不能想點辦法來讓這傢伙接受現實嗎。』
「這我也做不到,至少只是精神體的我不行。」
『真是沒用的神明。』
「哈哈哈,隨妳怎麼說,只要阿虛不接受,妳我都得困在這不斷崩壞又創造的世界。」對於瀰的諷刺,阿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或許是因為她知道這是瀰唯一能做的事情。
耍嘴皮子,除此之外,瀰什麼都做不到。
外面的世界已經沒有了她的容身之處,只要特斯克虛接受了現實她大概也會馬上消失,融於虛的記憶之流中,所以說現在這段灰暗的等待期,是瀰還能夠以自我意志存在卻又什麼事都做不了的最後時期,煎熬的牢籠,只能這樣形容。
話雖如此,但是瀰也早就認命,自己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之物,成為某個人的克隆,活過了百年的歲月,參與了多少人的人生,最後遇到了最無能卻最高傲的臭小鬼,讓他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名字...也已經足夠了。
自己身上所累積的知識與力量,就交給那臭小鬼去使用在拯救那傻女孩的身上吧...瀰原本是這麼想的,豈料這臭小鬼內心竟完全崩潰,甚至連那女孩兒都記不得了。
『這種事要一直持續到什麼時候。』
「或許要靠外面的人拉一把吧...雖然我是覺得不可能有效果拉哈哈哈哈。哦?」
就在阿朱還在放聲大笑的同時,空白的世界開始有了色彩,場景也漸漸浮現了出來。
「又開始重構了,那麼,這一次會是怎樣的世界呢。」
『唉。』
阿朱對於新的世界感到非常興奮,而完全與她相反的瀰則是默默地嘆了一聲。
兩人的身影消失,世界重新組成。
這一次,仍然有著瀰、沒有阿朱、也沒有那個女孩兒──
──天搖地動。
正如字面意思,重新建構的世界突如其來的一陣搖動,劇烈的程度就跟被壯漢抱著頭猛烈搖晃一樣,天旋地轉的誇張程度。
本應該伴隨兩位女性消失後空無一物的地方又再次出現了聲音。
『怎麼回事?這是第一次這樣的吧!?難道是他終於完全崩潰了嗎!?』雖然沒有身形,但是聲音很明顯是從剛才兩位女性消失的地方發出。
「應該是受到什麼衝擊吧,我稍微去外面看看。」阿朱說完之後聲音就完全停止了,似乎是真的如她所說的離開這個地方了。
天搖地動終於停了下來,不過重構到一半世界並沒有繼續組成,正當瀰又感到疑惑時,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了這半個世界。
『──咬緊牙關!』
不知道為何出現的突兀聲音折磨著只能接受音量的瀰,連摀住耳朵拒絕聲音都做不到,雖然只是片段,但是足以令瀰昏頭脹腦,一股噁心不舒服的感覺瀰漫著全身。
接著,那是連瀰都懷疑自己是否看錯的突然。
停止重構的半個世界又有將近一半的區塊破碎,碎片逐漸化為細塵消失,就像是被吸走了一般。
到了這裡,瀰也大概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並不是特斯克虛的內心完全崩潰才導致的毀滅,而是他終於接受並清醒過來的消失。
『該說是終於嗎...』儘管沒有形體,但是瀰的口氣就像是在望著逐漸消失的世界似的。
不需要多久,自己也會如同那些碎片一樣消失,然後融入特斯克虛的記憶。
『真正意義上的消失,過了這麼久,我也終於要死了呢。』
「要我幫妳跟阿虛說聲再見嗎。」阿朱的聲音突然出現,不過這並沒有嚇到一人惆悵的瀰。
『他快醒過來了,對吧?』
「恩,外面有個跟阿虛一樣的笨蛋正在努力著。」
『哦~是他阿。』聽阿朱這樣說,瀰馬上就聯想到那個笨蛋是誰,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要說能與特斯克虛相提並論的笨蛋的話,也就只有他了吧。
「我心情不錯,當個傳話的也可以哦?」知道瀰已經開始逐漸消失,阿朱好心的再次提問。
『不需要,要說道別的話,那時候就完成了。』
「哼~那這樣好了,我來做妳的朋友吧,如何?是可以跟神做朋友的機會哦,就算是妳應該也沒碰過吧。」
『哈哈哈...』
「至少給完回覆在消失阿,真沒毅力。」
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拉貝爾瀰這個意識的存在,阿朱也慢慢被拉離這個快要消失殆盡的世界。
在即將要離開時,阿朱對著剛才還存在瀰的位置用了最符合神的語氣說了一句話。
「妳的命運始末,由我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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