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隊長,你要的人到了,我已經安排陳婉小姐在審訊室等待了,請你移步至審訊室。」
「好,我知道了。」
沈墨言慢慢地步行至審訊室,到了審訊室門前,他停下了腳步,神情自若,打開了審訊室的門,只說了句:「晚安啊⋯⋯陳小姐。」
陳婉暴躁地說:「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在上次審訊的時候已經將我所知的所有事都告訊你們了,時間很寶貴的,請不要浪費時間問一些明知故問的問題。」
沈墨言滔直直地盯着陳婉看,嘴角微微上揚,回答:「陳小姐是有什麼事需要忙嗎?看樣子,你生活還挺辛苦的,你需要忙的事情肯定非常重要吧,重要過有關你母親的案件。」
「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說如果你們對這件案件有什麼頭緒或進展才找我會更好,因為我之前已經告訊了你們我所知的事,而且我還是有不在證據的,警方無需再對我有所懷疑。」
「陳小姐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在懷疑你,我只是想再問一問一些有關陳安如的事罷了。還有⋯⋯陳小姐,你好像非常確定警方不會找到殺害你母親的兇手似的,是我的錯覺吧,你說呢?」
說到這裏時,陳婉的眼神開始閃避,聲音顫抖著:「是⋯⋯是⋯⋯你的錯覺吧,我怎麼可能知道呢?」
「也是,那我們快進入正題吧。陳小姐,我聽說在陳安如被害前一個星期,你和她發生了爭執,請問你們是為了什麼原因而發生爭執的呢?」
「有⋯⋯有嗎?我記得不太清楚了。」
「陳小姐,請你如實回答。警方在審訊陳謙先生時,已經聽說陳安如被害前一個星期,曾你和她在陳安如家,也就是案發現場發生了爭執,還聽說你和陳安如最後並不是很愉快地收揚,但具體我們還是不知道。如果陳小姐你合作一點的話,我們就可以知道得更多有關於陳安如的事情,那案件就可能有進展了。我想,你也不想被警方誤會吧,你說呢?」
陳婉沉默了一會兒,便說:「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們只是因為我父親的事,發生了一些爭執而己。我的父親早就在我小時候和母親離了婚,那天我們只是因為我想去我父親的葬禮而吵架而己,並不是什麼大事,畢竟母親和我是母女,母女之間沒隔夜仇,我很快就忘記了。」
「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你了,真是非常抱歉。那我就問一問其他問題吧,請問你知道陳謙先生,就是令弟,和陳安如有任何金錢或其他恩怨糾紛嗎?」
「沒有⋯⋯吧,我⋯⋯也不知道,我只知我弟弟的私生活不太好,他經常賭博和喝酒,有也不奇怪吧。」
「是嗎?總之今天就謝謝你的配合了,如果有關你母親案件的線索,我們會再通知你。」
審訊結束後,沈墨言送了陳婉出警察局,在陳婉離開前,沈墨言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他說:「需要直接車你回家嗎?」
陳婉說:「不需要了,我還需要工作。」
沈墨言只說了句:「陳小姐還真是辛苦呢,為了家庭到處奔跑,請陳小姐多加注意身體健康。」
陳婉離開後,沈墨言喃喃自語說:「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沈墨言旁邊李逸盯着沈墨言說:「沈隊長,你知道什麼嗎,陳安如是不是陳婉殺的?雖然我不覺得是陳婉,因為殺害陳安如和放下現場的雪片蓮花束和白色信件,不像是陳婉做的,畢竟放下那些東西的人不像是和陳安如有金錢糾紛,而是將為了正義而殺陳安如。」
沈墨言笑了一聲,縱容地說:「我什麼時候說過,殺害陳安如和放下雪片蓮的人是同一個人呢?」
「誒,不是嗎?」李逸驚訝地說。
「不是,因為如果是一個人殺的話,那他也不必大費周章做那麼大事,那如果是因為正義而殺的話,那他一定知道有關陳安如做的惡事,才會將目標放在陳安如上,和要計畫定要怎麼殺,但現場沒有殺害陳安如的水果刀,水果刀本就是陳安如家的,還有陳安如的傷口,比起是預謀殺害,我覺得更像是不小心殺害的。還有陳安如不是陳婉殺害的,但她一定跟這件案件有一定的關係,畢竟不在場證據是真的不過也有可能是一個人殺的,只不過不是因為正義,這些了不得的原因,可能只是單純無聊,我怎可能知道殺手凶手或變態想都是些什麼。還有,你知道嗎?我在審訊時說了謊,其實我本就知道陳安如和陳婉吵架的原因,她們其實是因為遺產的事吵架的,我只是說了一半真一半假而已。」
「哇⋯⋯我真不知你那腦子是真的是人類的嗎?」
「不是我聰明,是你太笨,這些只要動一動腦子都會想得到。還有我只是想證實我的猜想,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我的直覺而已。」沈墨言笑着說。
「那有人像你一樣隨意的,還有請你不要嘲笑我了。不過話說回來,好像只要你調查案件時,你才會笑得這麼開心和陰毒。」
「是嗎?可能是因為案件中的事情,終究不是關於我,所以才可以無憂無慮吧。」
「?」
「沒什麼,我們回去工作吧。」
「誒?我不要啊!你這個工作狂!」
「誒什麼誒?我是你上司,趕緊回去工作。」沈墨言說。
或許李逸說得沒錯,任何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沈墨言只有在調查案件,面上才會掛起那個既開心又陰毒和不知背後想什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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