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有個祕密,就是他的性別模糊,並非真正的Alpha。
這全得歸功他研究遺傳學的母親,那個喪心病狂的Omega。
宋謙,是個才二十五歲就得到國家科學卓越獎的優秀Omega。
得獎後火速被挖角到景氏基因研究室擔任副室長,對於一個處於金字塔下層的Omega來說,絕對是前途無量,且僅有的一顆新星。
無後顧之憂的起因就是他早在十六歲就與同校Alpha結成伴侶。
進了景氏後宋謙邂逅了景瑀,就是當年基因研究室的室長,也是景晏的父親。
也不知兩人是如何碰出火花,宋謙瘋狂愛上景瑀,毅然拋棄了原有伴侶,一心一意只相信景瑀就是他的命定,就是他的番,就算身體的疼痛告訴他不是,亦執迷不悔。
可惜,景瑀從不認為宋謙是他的命定,自他身上得到想要基因解碼後隨即變冷。
即便當時是靠著兩人的共同開發DNA藥物得了當時董事長的青眼,地位權力因而三級跳,也不留情面翻臉不認人。
被利用完的宋謙就像被玩膩了玩具隨手一扔,丟到鑲鑽的金屋裡,徒剩眾叛親離,還有碎成片片的心。
宋謙何等驕傲的人,在被無視放逐的日子裡,他開始執迷於景瑀強大的Alpha DNA,不但用盡方法懷上他的孩子,逃走後還將一生所學用來改造所謂的天生注定。
──『景晏,要怪就怪你爸,那個絕情的男人,Alpha是吧?命定是吧?嘻嘻哈哈哈!!全都下地獄去吧!?哈哈哈──』
這是景晏在被宋謙掐昏前唯一聽見的話,那不是一個母親該有的表情和言語,既瘋狂又可怕。
之後,等他甦醒,宋謙已經在他身旁無聲無息,冷成石塊。
那年景晏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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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半路才認回的兒子,自恃甚高的景瑀是以此為辱,尤其宋謙還是個性格有缺陷的Omega。
加上景氏只能、也只有Alpha可以被生下、被記在檔上,其他一概不需要存在,要不是景晏已到要分化的年紀、性別有待商榷,他想,他的存在也是等著被抹煞而已。
為了試驗這幼子的Alpha性別,景瑀在景晏到了發情年紀後,殘忍地將人關在滿是發情Omega的屋子裡,整整七日七夜。
他沒抱太大希望,以為DNA不明的少年一定沒用,卻沒想到他這幼子竟真是Alpha,這才讓他認祖歸宗,成為景家排行老么的小少爺。
那年景晏十四歲。
所以景晏不屑所謂的伴侶和命定,厭惡自己是個Alpha和Omega的所有牽絆,更是惱恨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套路。
甚至年紀輕輕就自己研發抑制Alpha發情的疫苗,以阻止會被Omega主宰的人生。
活到這個歲數,因為基因不同常人,他從沒遇過讓自己失控的Omega。
在任何地方、任何場所,從來都沒有失控過,包括床上。
沒想到眼前這個像隻小老鼠的男子,意外焚燃了他壓抑二十二年的情動激素,連抑制疫苗都失去效能。
有趣,真有趣……
如今的景晏就像一隻因雄性荷爾蒙爆發而發狂的公獅,毫不留情地一口一口咬在獵物身上。
每一個吮啃都帶著躁動難止的情緒,每一個掠奪都燃起熊熊火焰,很快就咬得寧安一身牙印紫青,揉壓得他一身掐痕斑斕。
在蠻橫地扯拉開他的手腳後,揉了揉股縫裡抽蠕不斷的狹窄穴眼,扶著自己脹成鐵棒的硬長性器,抵在油滑油滑的入口上,哼哼笑了兩聲。
同此瞬間寧安被長硬的性器一頂而入,剎時揚頸啊啊痛叫,終在男人幾聲粗粗的喘息裡被狠狠頂開狹軟的內壁,還直衝到底。
對於一個Omega來說,性愛絕對是舒服的,瀉火的,解套的,但寧安從來不覺得。
他反而覺得只有折磨,只有屈辱,只有時刻提醒他,他是不正常的這件事。
一如往常,在粗暴插入他狹窄的腸徑時,寧安還是痛得瑟瑟發抖,一個勁地哭喊著不要不要,試圖推開被重壓不放的胸膛。
但掙扎沒有用,推拒沒有用,反而激起男人莫名的獸慾,找了不知哪來的繩帶,粗魯地將他手腳互相捆縛,掰成一個令人羞恥的角度,好讓自己發狂的東西肆無忌憚往他身體深處抽插搗弄。
只見他擺動的速度很快、很急,沒有絲毫猶豫地往幽徑裡鑽,鑽得極深、極狠,似乎恨不得嵌入其中,甚至試圖頂開幽徑裡閉塞不啟的生殖腔。
而寧安早就灼痛難當,覺得被撞個不停的腔口處快要四分五裂,像被人拿著刀割一般疼絞,哀哀凄凄哭個不停下,斷續求饒:「頂不開的……你、你別撞了……啊!啊!很痛……求你、求……」
性欲正上頭的景晏恍聽見什麼,但他卻沒有停下動作,反而將叨絮沒完的小老鼠翻過身、抱起來,屁股對著自己釘按在牆邊。
藉著角度往前一衝,把自己整根硬到發紫的性器埋入軟穴裡,自顧自往上猛頂猛搗,撞擊在裡頭總是撬不開的一塊硬肉上。
撞得寧安幾乎潰不成聲,無法抑制地抽抖起來,除了疼還是只有疼。
以往被別的Alpha進入時頂多就是不適而已,誰知這長相好看的男人這麼可怕,在體內翻攪的性器就像一把被燒燙的火鉗,每一個深入抽出都在灼燒他的肉體和意志,烙下一枚又一枚的燙紅焦痕。
竭盡力氣求饒無用下,他陷入一種被恐懼包圍的絕望之中,眼淚開始不受控制地串串流下,不斷從喉中深處嗚出鑽心的哽咽泣音。
也不知道被杵了多久,他幾乎已經放棄哭叫之時,只聽見男人粗吼幾聲,重重插了幾下後,射出今晚他第一次釋放的情熱。
驟然間寧安被體內沖淋的滾燙熱液震住愣怔,在兩行清淚落下時最終還是嚶嚶地泣啼出音。
啜泣原因究竟是慶幸自己終得解脫,還是哀憐自己這破身子挺有用處,他不知道。
可不管怎樣,他還是白哭了。
因為瀕臨瘋狂邊緣的景晏並沒有放過他,反而飛快又硬了起來。
逕自翻過被綑成粽子的小老鼠,強行將人跪趴在床上,掰開兩瓣肉臀寸寸頂入幽熱熱的穴心中。
才剛歇會兒的寧安無法反抗地再次被深深往前擺弄,除了慘哀微微乾啞的嗓子,和無助地掉淚外,他找不到任何方法宣洩這激烈的戳刺。
他覺著自己渾身都被撕裂了。
疼痛的顫抖越來越慢,泣訴也越來越小,被插送不停的律動裡只剩啊啊啊的單音,滿心只求這場恐怖的單方掠奪可以趕快停止。
直到男人張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才又尖聲叫出:「不要!!求你……別咬……不要咬!」
可露牙啃撕的景晏還是不理不睬,整個人的理智早在進入寧安溫軟溼熱的甬道內時隨著緊緊包覆裡喪失大半,尤其壓著男子猛操時,一股從未有的興奮正支配著他豪取強奪,突然一個甜味竄入鼻間,勾得他喉間渴意更勝,忍不住循線順吮而上找尋來源。
「好香……好甜,小老鼠、你身上怎麼會有好吃的味道?」
景晏從腰窩、脊椎、一路舔啃到肩胛,入口的甜膩像是毒品一般,把持住他所剩不多的理性,慫恿著他脫軌而行。
牙一張,狠地就撕嚙在男子骨嶙嶙的肩頭上,瞬時幾個甜腥鐵鏽順著唇舌暢開心腑,被洶湧熱潮一網而入。
誰知還不滿足,似乎覺得這甜香味道不夠濃烈,嗅著嗅著來到頸間處的皮製項圈上,伸出舌舔了舔項圈隙縫裡沁出的汗漬,正準備扯開時,被一股力量往後一撞。
剎時失控的理智被撞回軌道,腦中懵懵轉轉。
原來寧安使出最後吃奶力氣,身子猛然一扭一偏,阻止了男人接下來的標記動作。
景晏雖沒徹底回神,可這麼一攪,倒是回復了七分神智,喘吁吁中停了幾秒才抽出深埋肉穴內的性器,解開綁住寧安的繩子,把人翻過正面兩目恍恍盯著半晌,深深呼氣幾口後,從一旁抽屜裡的衣袋中拿出一枚膠囊吞下。
心裡百味雜陳好半刻,冷冷地看著還抖怕不止地寧安,笑一聲才說:「小老鼠,你太有趣了……放心吧,我不會咬你,你只管張腿就是。」
熱正上頭,他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自然不會放手。
說完,也不等回答,粗暴地將人腿一掰、直接長驅而入,輕喟幾嘆後,繼續捅往他熱狹的幽穴之底。
寧安無法置信眼前看到的一幕,難道這就是被Omega費洛蒙控制的Alpha?
那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的身體還是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情動?
被撐開的後處還被撻伐個不停,除了火燎般的麻木外,他竟覺得有點冷。
這才抬起終得自由的手,看著上頭稍早被綁出的紅痕,似乎覺得更疼、更疼了,就像被鞭打一樣,寸寸疼到骨肉裡。
落手即摀在自己欲要落淚的眼窩上,隨著男人越發激烈的律動、無聲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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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醒來時已是隔日之後。
他眨了眨眼睛、轉了轉眼球滾了一周,發現這房裡的裝潢不像那間高級的同志三溫暖華麗且靡爛,反而十分樸實溫暖,牆上貼著滾纏碧綠葉梗的槲寄生壁紙,朵朵白花襯著紅梢果實很是浪漫。
迷糊之時,胡桃色的木門一開一關,走進來的不正是折騰了他不知幾百回合的景晏,下意識一慫,害怕地直接鑽進被窩裡躲了起來。
還在瑟瑟發抖之餘,棉被猛地一掀,就見一隻小老鼠蜷成一隻煮熟蝦子模樣,抱著頭、神情緊張喃喃自語:「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這一幕生生逼笑了景晏,原本還在怒氣裡浮沉的他剎然煙消雲散,拎起寧安就說:「寧安,Omega,三十五歲,M市人,十歲時被拋棄在慈心教養院自生自滅,目前無業,法定伴侶冉未澄半年前車禍身故,對嗎?」
念完,又繼續翻弄著手上資料,眼底沉光幽起,再度質問:「嘖嘖,冉未澄……原來在景氏基因公司擔任生物研發處處長,哼,你還說你不認識景昱,那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呀~」
還縮著脖子躲避的寧安聞言白了一張臉,惶恐地望著雙眼深邃異常的景晏,覺著裡頭黑糊糊的幽沉像個漩渦,若被捲入一定會死。
很快就撇開眼,默默點了一個頭,默認男人幾個字就打發了他載浮載沉的一生。
「我看過很多Omega在Alpha死後,都會跟著去死,你為什麼沒有?難道他不是你的伴侶?你的標記根本是假的,對嗎?」
被戳中心事,寧安把頭低得更低了,緊抿著唇,不願意回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來替你答好了,你和冉未澄只是協議關係,他被你害死了,所以身為他老闆兼床伴的景昱才會派手下找你,對嗎?」
見小老鼠還是沉默逃避,景晏不惱不怒,靜冷地再下一劑猛藥。「這兒有一份檔案,裡頭記載你先天發育不足,生殖腔閉鎖,陰莖萎縮,陰囊造精異常,換言之,就是不會發情,也無法生育,對嗎?」
乍聽見景晏的定論,寧安臉色一白,神思飄搖了起來,恍恍惚惚好像回到二十幾年前被堵在教養院焚燒垃圾的後院裡。
幾個仗著年紀優勢、又身材高大的Beta脫了他的褲子,對著他沒有反應的下體品頭論足,甚至動手動腳。
──『難得會有Omega被丟掉,你插看看他,有沒有反應?』
──『欸?這就是Omega?怎麼插不溼啊?』
──『是不是你手指太細?拿這個樹枝試試!』
──『聽說Omega會香香的,他怎麼沒有?』
──『對啊,而且這條毛毛蟲大小的丁丁也不會硬吶!』
──『哈哈哈,不會硬的話,那要不要擰掉它?』
不要……不能……不可以……
寧安淚眼婆娑,胯下兩處的疼痛弄得他嚎哭了起來,可三兩男孩不但沒有停止,還按住他的嘴,在他身上亂咬亂聞,緊抓起他細小的性器胡撓猛擼,甚至更過分的是還拿粗礪的樹枝往他後庭亂捅亂插。
霎時只覺得痛楚難當幾乎就要昏過去,渾身涼冷之時鮮血湧出溼了一地,耳邊還響起被嫌骯髒噁心的批評,麻木地落淚之餘任由尖銳的粗物抽攪在他軟嫩的腸道裡,整個人如同傀儡娃娃一般,任由男孩惡意擺布操弄,越來越破爛……
忽地一個怒斥傳來,作惡的男孩們一哄而散。
心神一鬆,寧安閉眼前只看見冉未澄溫潤的臉上滿是擔憂朝他走來,輕輕的扶起他,問他有沒有事,還揹著這樣汙穢的他跑到醫務室求救。
從此,他認定只有這個少年才能救贖自己。
可兩人,卻無法得到幸福。
最終只能依靠協議假裝在一起,舔拭傷口,掩人耳目,互做彼此的歸屬。
舊往幕幕,滴滴血淚,即便片刻溫情,終是曇花一現,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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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鼠,我問你話呢!」景晏掰過寧安小巧的下巴,幾乎貼著鼻子瞪往他恍神的眼睛,不甚高興地怒問。
「對不起、對不起……」寧安鎖起一雙彎眉,眼睛紅通通地不敢直視眼前凶狠的凶惡男人,下意識的習慣,讓他眼神閃避道起歉來。
「永遠不要忽視我,明白嗎?永遠。」景晏甩開手,顯得有些不耐煩。
不知何故,這隻小老鼠的道歉沒有讓他覺得熨貼,反而刺耳。
暗暗壓下怪異的心緒後,抽出手上檔案夾裡的某疊文件丟到寧安面前,吊著邃眼語帶強勢地問:「既然你和冉未澄這麼好,代表你是知道景昱的,那你一定曉得他找你找得翻了天吧?為什麼要說謊說不認識他?哼!?」
謊言被拆穿,寧安繃緊身子深怕這男人還知道什麼,只好強著雜亂心緒裝做無知,道:「他強迫是Alpha的澄澄發生關係,就是個大壞蛋!還搞得我倆東奔西逃……結果澄澄被他逼死了,他不怪自己卻怪我,我躲他還不行嗎?」
景晏看著手裡資料,和寧安說得倒是相差不遠,只是他不明白,為何他這不缺伴的大哥景昱要如此看重冉未澄,就算是很優秀的生物研究員也不可能這樣寶貝,況且還下了海捕令要活捉這隻小老鼠的……
呵哼,其中必定有鬼。
若,能從這小老鼠身上撬出什麼,或許和他早不對盤的這個大哥也是下臺的時候了。
想到此,眼底閃過不屑嗤問:「嘖!景昱的手段你應該有所耳聞吧,你認為躲在那間三溫暖裡幾天他就會忘記,你就逃得出去?」
寧安見過景昱兩次,自然知道那男人不好惹,尤其對冉未澄是用盡手段欺哄拐騙,他不只一次看過澄澄身上傷痕遍布,還假裝不疼的樣子。
而自己躲在這三不管的管制區打黑工,藏了大半年,也是因為景昱在T市手長眼線多,短期內根本逃不出這個城市所故。
誰知這麼倒楣,在逃亡時會遇到眼前這個更壞心、更無情的男人,幾乎將他折磨了一整夜,全身傷痕累累。
「你若不想被他抓到,就簽了這份文件。」
「什麼文件?」寧安不甚明白地拿起文件,喃喃自念。
「本人寧安自願作為景晏研究實驗對象,為期六個月,預付訂金三成,尾款於到期日支付,並無條件安排離開T市。」
看到這裡,寧安已經白了一張小臉,怔然地看著景晏,抖著音問他:「你、你是……你是景家那個研究新性別的小兒子……景晏?」
「是。」
「原來,你就是景晏啊……」寧安懦怯的聲音咬牙切齒了起來,本還閃躲不安的眼神直直瞪向景晏過分好看的臉,早不復適才的懼怕,轉而隱隱帶著怒意,還有零星的怨紅恨意。
「這樣看著我倒是有點意思呀……你這隻小老鼠。」
這是景晏第一次看到寧安除了害怕以外的表情,不自禁抬手想要掠撥過他半長不短的瀏海,想要再看清楚這隻炸了毛小老鼠的生氣表情,卻沒想到啪的一聲被打掉手。
「不要碰我!!」
景晏愣住,很快臉色勃然一變,哼哼冷笑後,奪過寧安手上的紙張揉作一團往後扔在地上,掏出褲袋裡的手機,播了通熟悉的電話號碼,眼帶寒戾看著寧安。「大哥,我小安,你是不是在找一個叫寧安的Omega?我知道他在哪裡,你……」
「不!!」寧安震駭大喊,奪過電話想要掛掉,發現上頭顯示的電話號碼是查號臺的三個數字,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哈哈哈──你就這麼怕他?」景晏笑了,笑得白皙俊秀的臉上有些醺紅,看得寧安失神之際心底暗咒,為何這般美麗的人會有一副這麼惡毒的心腸。
全因為景氏基因生產的Alpha、Beta、Omega抑制劑是全球主要的供應鏈。
集團以景瑀為首,一共三個兒子,景昱、景昊、景晏都是研發疫苗藥品的優秀科學家。
表面上是個合法基因研究公司,但背地裡卻與政府、黑道勾結,打著羊頭賣狗肉,提供很多不合法的藥劑奴役、迫使、利誘人數稀少的Omega成為Alpha的性奴。
或者,該說是豢養的完美繁殖容器。
其中以么子景晏最為聰明,年紀輕輕就破解Alpha、Beta的基因缺陷,研發一種新式疫苗,只要定期注射,有效率可達90%不受Omega費洛蒙所擾,避掉了舊式疫苗的缺點,降低30%的風險,躍升為全世界疫苗先驅。
可這點成就卻無法滿足景氏稱霸全球的布局,全心在Omega生育率和基因改造的工程中投入大量資金研發,雖還在實驗階段,但傳聞早已沸沸揚揚。
而其中,自然而然是當紅炸子雞的景晏獲得了景氏的一切資源。
因為Omega是個讓Alpha又愛又恨的存在。
他們美麗、柔軟,是人類繁衍的希望,同時卻也致命,是禍亂的根源。
只因他們的費洛蒙無定無向,即便有抑制劑也會擾亂倫常,讓優秀的Alpha失去理智、自相殘殺,導致社會動盪,尤其是在全球生育率已下降到0.1%時。
如果再這樣下去,人類必將在未來兩百年內滅絕。
以前寧安不懂,但他在這管制區混了半年後才知道,很多在這兒從事風俗業的Omega都是被這群站在世界頂端的人掌控和利用,可怕的是還會莫名消失不見。
就像被寵物店鎖在櫥窗裡的小貓小狗待價而沽,就等著被飼主買走而已。
虧得他先天缺陷,加上長得醜,又帶著宣示已有伴侶的項圈,才堪堪逃過一劫。
也因為這個研發藥劑,澄澄才會……
想到冉未澄,寧安眼底痠澀,咬著唇任由男人刺耳的嘲笑飄入他耳裡腦裡。
斂下笑聲,景晏往前一傾,一把拉起寧安的頭髮往後一扯,不給他任何反抗機會後說:「你就簽了吧,反正才六個月,還無條件安排你離開T市,逃離景昱的海捕,如何?」
頭皮傳來的疼痛讓寧安短暫地想起自己的處境,被迫抬頭後,緩緩才問:「你為什麼這麼想要我?」
為什麼?
景晏啞然失笑,音調平靜地說。 「因為你很特別,是第一個讓我服了抑制劑還會失去理智的Omega,我想知道,你的DNA裡頭有什麼壞東西作怪,加上,或許我可以幫你……」
一靠近這隻小老鼠,就會聞到他頸上傳來的莫名紅糖香,沖鼻間繞得人腹下漸熱,連向來清晰的腦子都有點發昏,可他一早早服了雙倍抑制劑啊!
呵,明明就是隻發育不全,連發情都沒有過的小老鼠而已,太奇怪了……冷峻的眼底不自禁閃起一半幽沉,一半清明,來回拉扯。
聽見他語氣曖昧不明,寧安心裡一緊,揪著眉問:「幫什麼?」
「你的先天不足。」
聽見這話寧安登時一怔,他從沒想過自己這種怪異的體質可以被治癒。
他的分化來的早就在十歲那年,可惜卻遲遲沒有出現費洛蒙的徵兆,本還妄想靠Omega賺一筆小錢的媽媽知道他身體異常後,遂把他扔在教養院一去不回。
他知道,雖總被看不起,但Omega因人數稀少,向來珍貴。
所以也明白,一個各方面皆不如Alpha、Beta的Omega根本只是因為繁衍才進化出來的新性別。
而像他這種剔除掉Omega特質後還無顏無才的人,活該被排擠、被懷疑,當然連從事正常的工作機會都沒有,誰叫這世界殘酷,總是會被人戴著有色眼鏡檢視一切。
要嘛找到伴侶,要嘛被圈養,要嘛就是淪落風俗地區賺取皮肉錢。
這樣的人生,終於在冉未澄死後,毫無後盾下數倍放大,幾乎把他壓成肉餅,夜夜漣淚。
所以對於景晏的提議寧安思忖良久,心底搖搖擺擺成形一個小小計畫,好半晌才甕聲甕氣地問男人:「你會傷害我嗎?」
「嗤,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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