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結之淚 - Tiffany嘅質問

我迷迷糊糊踏進課室，今個星期係選科周，本可以喺床上等自然醒，不過為咗一個人，我決定放棄可以hea嘅時間返嚟上堂。

「Hey～呢個假期過得點呀？"」我一邊拉開張櫈，一邊問。

「冇咩特別嘅。普通度過啦。」Tiffany嗔咀。

「你同阿凱分咗，心情應該可以輕鬆啲，又可以約男仔出街，唔使受人管。"」我笑住講。

「唔好傻啦，無端端約咩男仔啊？」

「順帶一提，你揀咗中醫？你揀咗邊個時間啊？畀我睇睇，我哋一齊上。"」我向Tiffany攤開手，示意佢畀部手機我。

Tiffany推開我隻手，講，"「C07。」

我打開手機，登入校聯網，試下揀同Tiffany一樣嘅班別，有個熟識嘅朋友，一齊做功課方便啲。

我同Tiffany嘅座位喺課室嘅最後排，前排嘅同學都專心聽講，加上學期頭個星期少啲學生上堂，傾計都唔會被發現，正正係向Tiffany探口風嘅機會。

我將座位揀近Tiffany，輕聲講，「我近排同我女朋友嘈咗交。」

「點解呀？一定係你唔啱先啦！"」Tiffany仍然係嘴上唔饒我。

「嗯⋯⋯我講畀你聽，不過你一定要保密㗎。」我假裝正經。

「咩事咁嚴重呀？」Tiffany臉上露出懷疑嘅表情。

「你要答應我，邊個都唔可以講出去。」我繼續先固作神秘。

Tiffany露出一下懷疑嘅眼神，最後面對好奇心，都係忍唔住講「得啦，你講啦。」

我輕聲低語，故作神秘係Tiffany耳邊講「其實⋯⋯我鐘意玩SM，但我女朋友唔鍾意。」

Tiffany嘅眼睛閃過一絲驚訝，震驚咁問「咁⋯⋯咁你女朋友點反應？」

聽到Tiffany咁問，我內心偷偷笑咗一下。

Tiffany最終都係上咗釣。

「冇嘢啦，我同佢傾緊，其實我係S，不過佢唔係M。佢話唔鍾意同唔肯試，我都唔知點解。」我扮晒心灰地講。因為呢個係事實，所以Tiffany一定唔知我係扮出嚟。

Tiffany欲言又止，最後講「"咁要同你女朋友一齊適應，如果最後冇辦法，可能會分開。」

「其實，你會唔會覺得我好變態？"」我正經問。

Tiffany眼神閃爍，講「都唔係啦，呢個係個人興趣。」

「如果你男朋友係咁，你會點樣？」我當然要追問落去。

「我⋯⋯」Tiffany諗咗幾秒「佢唔會。」

「如果真係呢？"」我追問。

Tiffany急忙慌張咗講「我會試下接受，有時要試過先知。」

「可惜我女朋友唔係咁諗。」我嘆咗口氣。

「咁同你女朋友分手囉。」Tiffany笑笑口講。

「唔好傻啦！無可能。認真你覺得應該點？」我的確好奇Tiffany會點答。

「我咪講過分手，搵個女M啦。」 Tiffany依然堅持己見，講得好似理所當然咁。

「咪講過冇可能啦。」

「咁嘛⋯⋯你搵個女M同你玩囉。」

「但係你唔覺得咁做好似出軌咩？」我故作驚訝咁問。

Tiffany臉露有難色，好似個做錯事被人發現嘅小朋友，眼神尷尬，一時之間唔知點樣回答我。

「如果你男朋友咁搵其他人，你會點睇呀？」我繼續問。

呢刻，我其實冇希望得到乜嘢答案，只係想從呢個「我」嘅口中尋求理解。

如果Tiffany畀我認同，我會感覺好啲。

Tiffany露出一個憂愁嘅表情「我都唔知㗎。」突然又笑咗笑，「有咩就到時真係發生先算，反正而家都冇得揀。」

Tiffany比我勇敢，至少佢敢於做出選擇，而我就只能隨遇而安。

「搵到就好啦，都唔知點搵。」我若笑咗一吓。

Tiffany欲言又止，「你有辦法嘅。」

我沉默片刻，低頭認真講，「如果我瞞住我女朋友搵女仔玩SM，你覺得我係唔係好衰仔？」

我內心有一種莫名其妙嘅緊張感，明明唔在乎別人點睇，但又擔心佢會點評價我。

「我覺得⋯⋯每個人都追求自己嘅幸福。」

「但係會傷害到其他人。」

「所以你就傷害自己？」Tiffany轉頭望住我，「唔通你唔搵就冇人受傷咩？」

聽到Tiffany依句說話，我反駁唔到，從來依個世界都係互相遷就互相傷害。係一段關係入，永遠會有人犧牲，依家唔係我犧牲，就係小蕎犧牲。終會有一個人受傷，唔係我唔理就可以解決到，如果我唔理，我唔玩BDSM，咁都會有一個人受傷。

依家只係我願唔願意做受傷嗰一個。

不過我知道自己嘅行為已經做咗選擇。

放學後我返公司同小蕎處理事務，我坐巴士返屋企，我獨自坐係車廂。

小蕎係一個好女仔，我唔想傷害佢，但唔知我哋呢段感情會點樣發展。

諗咗成日，我而家仲係冇勇氣做出選擇。

巴士停喺黃埔德民街，我啱啱落車就收到夜夜嘅訊息。

「夜夜啱啱收工，得唔得閒？今晚可以黎搵主人。」

收到夜夜嘅訊息，我頭腦馬上將其他事放低，立即回覆佢，「好啊。你食咗野未啊？陪你食野。」

我喺何文田地鐵站嘅天橋度徘徊，等咗半個鐘頭，夜夜終於嚟到我面前。

佢一如既往嘅軍大衣加上黑色長衫，配上工人長褲，因為工作嘅關係，冇戴長假髮。

夜夜背住大背囊跑嚟我身邊，調皮講，「嘻！主人，你等咗好耐啦？」

「OK啦，」正準備轉身離開，發現夜夜條頸冇戴頸圈，「你做咩唔戴頸圈呀？」

「咁頭先返緊工嘛。」夜夜反駁。

「返咗工嚟見我嗰日唔識自己帶返黎㗎嘛？」我質問夜夜。

夜夜自知理虧，扮可憐咗講，「咁我一時唔記得咋⋯⋯」

「我會記住，等陣我罰你！」

我未等夜夜反駁，轉身離開，「行啦，去食嘢啦，你想食咩呀？」

「冇所謂啦，主人話事啦。」

本來打算帶夜夜去食黃埔夜晚最有名嘅串燒，我哋學生會每次慶功都會一齊去食串燒，亦吸引咗好多理工宿舍嘅學生去食，但等嘅時間太耐，最後我哋喺一間茶餐廳解決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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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ffany嘅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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