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窄小的空間內,牆壁因年代久遠而斑駁,原本白色的牆面如今已經泛黃,一塊塊參差剝落,裸露出後面的灰色水泥。
地板似乎被主人重新鋪過磁磚,但抵不過長年的顏料侵蝕,有的色塊因為疏於清理,宛若原本花色沉積於上。
林晴海從額前落髮間分神地看到他前些天不小心滴在地上,一大灘的黑色顏料,至今還未清理。
若是房東來查,大概又要被痛罵一頓。
「晴海,你分什麼神呢?」
晴海對面坐著一個男人,冷冷地出聲,話中帶著責難。清冷的面容,常常令學校中的女學生們心生嚮往,纖細狹長的鳳眼上挑,透過細框金邊眼鏡冷冷地直視著他。端看男人的氣質穿著,實在是想不到他現在面對的是如此淫靡的場景。
「老師……我……」林晴海身子一震,回過神來,嚥了口唾沫。
此刻他全身赤裸,雙腳大張,膝窩堪堪跨擺在了雕花座椅兩邊的扶手上,底下坐著的是冰冷的木質椅面,粉紅色的小穴正對著男人,汨汨地流出透明的愛液,一張一合的像是在召喚著什麼。林晴海手上也沒閒著,不停上下撫弄自己的挺直欲望,滿手的黏液。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花香混合著一屋子的腥臊味。
「我是不會幫你用的,繼續。」男人忽略了林晴海懇求的眼神,換了個姿勢,單手手肘置於膝蓋上,托著腮,空出的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椅側,叩叩輕響被淫靡的噗滋水聲給掩蓋了過去。
「老師,拜託……求求你……」林晴海紅了眼眶,始終無法得到解放的前端,甚至被自己摩擦到生疼,只差臨門一腳,多希望男人給自己最後一擊。
「可是你剛剛走神了呢,壞孩子。」男人歪著頭,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起身。
就在男人起身的當口,林晴海從身體深處感到一陣顫慄的渴望,男人褲子的小鼓包說明了他不是無動於衷。
陳紹岡看著自己學生淫蕩不已的騷動,他身為一個男人,一個Alpha,對於正身陷情欲的Omega當然會有正常的生理反應。
他轉身走到角落的小几旁,這個小几是整個屋子唯一充滿生活浪漫的一隅,通常會有一只花瓶,盛滿了清水,插著主人每兩天到花店買來的鮮花。
他抽起了一根白色玫瑰,嘴角輕輕一挑,玫瑰已經細細地被花店老闆去掉了刺,修剪掉了花莖一角。
「壞孩子就該受到懲罰。」陳紹岡拿著剛剛抽起的花來到林晴海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
意識到男人即將對自己做什麼,身子僵了僵,反射性地就想要逃走,只是才動作就被男人識破。
「不准逃。」男子輕而易舉地卡在了林晴海雙腿中間,硬生生地將他的大腿拉得更開。
「沒辦法,不要,老師……求你。」薄汗浮起在林晴海的額頭,剛剛還挺直的欲望因為即將來到的事情而軟下去一些。
陳紹岡伸出大掌輕輕撫弄了幾下稍稍萎靡的囊袋與柱體,立馬又恢復了精神。
「嘴上說著不要,這裡可是誠實的呢。」陳紹岡殘忍地說著,俯身上前,右手輕鬆鉗住了林晴海推拒的雙手,將之拉起壓在了椅背上。
「不──」林晴海雖然一度沉溺在愛撫中,但看到那朵早上才買的,開得茂盛的白玫瑰,腰肢抖得更厲害了。
「說了,沒有不要。」陳紹岡冷冷地拒絕,將手裡的玫瑰花莖淺淺插入了柱身的小孔。
「!!!!」劇痛伴隨著一點什麼,林晴海這下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嘴巴大張,仰頭靠在椅背上,脖子呈現出繃直的天鵝頸。
「說是痛,我看這裡可是舒服著呢。」陳紹岡曲起膝蓋,碰了碰下頭的粉色小穴,灰色的褲面馬上暈溼了一塊,想著是剛剛插入花莖時,下頭便迎來了高潮。
「吶,還說著不要呢。」陳紹岡手中執著玫瑰,輕淺地抽弄著,引來對方大腿根不停的顫慄與啜泣聲,「看,不用插入後面就可以享受到快感,我知道你喜歡痛,真是變態的壞孩子。」
說著又頂了頂潮溼的後穴,引起林晴海狠狠的彈跳。
「我說,晴海,我要結婚了……」說完這句話,陳紹岡抽出了堵在小孔的玫瑰,一股濃稠的液體噴出,帶出的還有更大的啜泣聲。
「真濃,看來有乖乖聽話沒有自己來。」陳紹岡用手指沾了一點乳白色的液體,抹到了林晴海的唇邊,指尖細細揉了下嘴角。
看著身下因激烈高潮而癱軟失神的林晴海,雙眼緊閉睫毛不停顫動,陳紹岡滿意地俯身舔去他頰邊滴落的淚水。
「放心,我不會不要你的,就算我結婚了,我還是要你。」陳紹岡起身,撫摸著林晴海的後腦勺,接著用力一壓,將他的臉抵在了自己鼓起的褲間。
林晴海張開哭得微腫的雙眼,用嘴咬著褲頭拉鍊,巨大的柱身彈出,甩到了他的嘴邊。他巍巍顫顫地舔弄了起來,上頭是男人粗重的鼻息。
「到時候,我結婚的時候,你來當我的伴郎。」不是問句也沒有讓林晴海拒絕的餘地,陳紹岡冷冷地命令道。
林晴海絕望地閉起眼睛,眼淚再度順著頰邊流下。
鼻尖除了男根的腥臊氣息外,還縈繞著男人淡淡的訊息素味,一勾一勾地吊起他身為Omega的深層欲望。那是清冷的檀木香,一如男人清冷禁欲的外表。
只是他的老師,永遠也聞不到他濃烈的梔子花香,就像他的愛意一般的濃烈。
是的,他喜歡的人,從來也不喜歡他。
……
尖銳的鬧鈴聲,將林晴海從夢境中喚醒。
他夢見了很久以前的往事,擰著被角,愣怔地在床上坐了會,才慢悠悠地起身。
角落小几上的花瓶,曾經插著盛開白玫瑰的那只花瓶,只餘下空落的瓶身,裡頭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本來行頭就不多的屋內,空蕩蕩一片,地板上灑落的顏料,也在前幾天的清掃中除去了七八。
老舊的樓房,下頭是人群熙攘的菜市場,天還濛濛亮,就已經有不少攤販吆喝聲。半夜剛下過雨,地上還略顯潮溼,一小灘一小灘的積水在推車貨物經過時濺起,發出微不可察的水花聲。
林晴海為自己泡了杯熱茶,呆坐在窗邊,聽著底下越來越鼎沸的人聲,看著微暗的天色直到大亮,他舉起了手中的電話,撥了電話簿最上端的經常聯絡人,那是他為數不多的聯絡人之一。
那頭的待接音一下一下地敲擊著他的耳膜,也敲擊著他的心臟,他不知道這是期待還是緊張還是什麼,分明是每天都要撥出的電話,此刻卻像是第一次撥出那般。
握著電話的手掌心都沁出了汗水。
『喂?晴海?怎麼了?』電話終於接通,那頭傳來一個低沉性感的男聲,像是剛睡醒一樣。
林晴海咬了咬下唇,他不得不承認,他聽到這剛起床的迷醉嗓音,下腹不爭氣地有了反應,他緩了緩,不想被電話那頭聽見他聲音中帶上明顯的情動。
「沒……老師,我要走了。」林晴海再度開口,卻是乾澀的,之中又帶上了一絲絲懇求。
那頭頓了頓,隨即道:『我知道了,你一切小心,等安頓下來再聯繫你。』
還不等林晴海應答,電話就斷了。
他愣然地望著通話被切掉的手機螢幕,跳出的待機畫面是一串檀木製成的手珠,看著就想到男人動情時的氣味,清冷且神聖。
在掛掉的瞬間,他聽見了那頭傳來的女聲,詢問著男人是誰打來的電話,以及早餐要吃什麼。
淺色的眼眸黯然,失去了光芒,纖長濃密的睫毛蓋下一片陰鬱,林晴海緩緩放下手機,一室的寂靜。
「我只是……我只是希望老師你稍微、稍微挽留我一下,那怕有一絲絲不捨也好……」良久,他將臉龐埋進了雙手之中,淚水從指縫間滴落,卻發不出任何悲鳴。
這天,林晴海退掉了他住了多年的老舊公寓租約,帶著為數不多的行李,趕赴了他的婚約。
那是一紙假婚約,他即將嫁給一個他不愛的對象,婚書上的伴侶,永遠也不是他愛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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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就照我早上跟你說的安排,讓他睡那間房。」楊存眉頭稍稍蹙起,但是無損他英氣姣好的外貌,反而平添了一絲絲的憂鬱氣息。
「楊先生,您可是在說您的那位『新娶的嬌妻』?」咯咯嬌笑地摟住了楊存的臂膀,一旁的男孩散發出一臉的豔麗。
掛了電話,楊存瞥了一眼男孩,輕笑了一聲:「可不是嗎?不過別擔心,我以後還是陪你們玩的。」
輕挑地摸過男孩頸間的防咬圈,楊存身上釋放出一絲絲訊息素,霸道的Alpha訊息味竄入了男孩的鼻間,男孩嬌喘一聲,腰肢都酥軟了,雙眼溼漉漉地望著眼前的楊存。
「反正,」楊存拉起了癱軟在自己身上的男孩,在他耳邊輕聲地說著,「我們只是形式婚姻,不存在愛情與誓約的。」
一場魚水之歡後,楊存走出了會所,晚風習習迎面拂過臉頰,他走到了門口讓泊車小弟給自己取了車,往家中駛去。
一個月前,家裡給他談了個婚事。
他家是個知名的上市企業,跨足餐飲與飯店,政商關係良好。雖然家中有兩個兒子,但楊存身為Alpha,上頭的大哥楊允是個Omaga,自然是楊存接管了家族產業,成為當仁不讓的繼承人。
這樣的他花名在外,放蕩不羈,幾乎整個業界都知道他流連花叢,到處包養小明星或是上會所玩玩一夜情。
就在人們都以為楊存這輩子不會定下來的時候,他拋出了一個震撼彈,他準備結婚了。
對象不是任何名門之後,也不是漂亮的歌星演員,只是個小企業家的長子。
唯一讓人較能理解的,就是這個對象基因配對顯示與楊存有高度的契合。
這門親事是他母親指給他的,楊存甚至沒有任何拒絕的籌碼,只因為他的母親知道自己心裡所想所愛,真正想要得到的對象,是自己的親哥哥楊允。
為了掩飾這個背德扭曲的情感,楊存便放任自己長期以放蕩不羈的模樣流連在鶯鶯燕燕中。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若你要繼承事業,並且讓楊允能夠幸福,你只能妥協,否則我就會在你面前,狠狠地摧毀楊允。」他的母親冷冷的,不帶感情地說著,「你一直都知道在楊家不會有什麼親情可言,我們在乎的只會是楊家的利益,你身為楊家金字塔頂端的Alpha,就該去做該做的事,為了楊家的前途,之於我,犧牲一個只能當作和親籌碼的Omega兒子,是沒什麼的。」
楊存自然都懂,因此接過了那紙擺在他眼前的婚書。
「對方知道?」楊存問道。
「都知道,對方也沒說什麼,只開了些簡單的條件。」李玉梅對著自己兒子說著,「我知道你也不怎麼甘願就這樣,我還是給你開了個方便門,努力找了個身家單純的。對方只是個小型家族企業,是不敢對我們拿捏什麼,況且我刻意找的這個看著也不是特別受寵,前妻生的,還是個婚姻插足者。」
「什麼意思?」楊存有點訝異,放下婚書,拿起桌上另一疊身家資料翻了翻。
「他在外頭那個長達五年的對象,對他沒有要標記的意思,只是玩玩或著是什麼,這個不重要,總之那個Alpha在三年前結婚,已經有了個兩歲的兒子,卻仍跟這孩子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李玉梅說。
楊存看著上頭的照片,長得不差,頗為秀氣,一雙淺色大眼看著很明亮,應該是個善良柔軟的個性,就是不知道怎麼想的,若是單戀就算了,竟是願意做個第三者。
「所以你仍然可以繼續你這種放肆的生活,但對方要求你也必須對他這個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於是我就給應下了。畢竟是我們找上門,雖然私生活不怎麼樣,自然也姑且應了。是說也滿乖巧,嘴巴看著也牢,身家什麼的帶出去都還算體面。到時候你就頂個形式婚,若是不喜,就在外頭找個基因優良的生下個孩子,加減將養著。」李玉梅說著,又像是想起個什麼事情一樣,瞇起眼睛,「不過這個外頭的對象,真是不好說,早晚也得想著把他斷了。」
楊存沒說什麼,他看了自己母親一眼,自己的父母的確是為了楊家事業犧牲了不少,但彼此間確實沒感情,私底下也搞了不少情人,只不過不一樣的是,他的父母都是Alpha,所以特別看不起這些依附他人的Omega。
「我明白了,那這門婚事我就應下了,相對的,您就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楊存乾脆地在婚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遞給了她。
「當然,我從來沒有出爾反爾過。」李玉梅見到目的達成,也不再多說,拿過了那紙婚書收進了自己的公事包中,「對了,你們正式婚禮在四個月後,一個月後那孩子會住進你家,對外說是三個月的適應期,在這段時間中,你就稍微跟對方相處熟悉一下,省得到時候婚禮時,給人家看笑話。」
語畢,李玉梅踩著高跟鞋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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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的結婚對象搬進來的日子。
車停進了車庫,楊存下了車,想起他沒看過這個Omega,就是資料上頭的照片看了幾眼,長得清秀,但誰知道真實世界中是方是圓是扁。
雖說他沒有反抗母親挑的對象,但心裡當然還是希望對方看著順眼一點,否則擺在家中,連看都不想看是滿倒胃口的。
掃過瞳膜,門鎖喀啦一聲的彈開。
楊存進到客廳,見著就是一個很讓他發笑的場景。
坐在沙發上的少年,似乎累了,頭一點一點的,但聽到門打開的聲音,瞬間彈起,正襟危坐,像隻小動物般神色緊張地看著他。
望著那比想像中還要水汪汪的大眼,在燈光下隱約泛著一絲紫色。
楊存低笑一聲,想著對方看著倒還順眼,一副乖孩子的樣子,就不要太嚴肅把人嚇壞。畢竟吧,他倆是種互利關係,能好好相處那自然是好好相處。
「你好,林晴海,我是楊存,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是換個你順口的稱呼。」
林晴海今早就抵達了楊家,稍作收拾後,便一直等著這個家的主人──他的未婚夫歸來。
此刻總算是見上了,看著比資料上要來得和顏悅色點,林晴海心想。他那因緊張懸著的心,稍稍下降了些。
「楊先生您好,我是林晴海,您、您可以叫我晴海。」林晴海斟酌了一下,還是不大敢逾越,便稱呼楊存為楊先生。
楊存挑了眉,對這個稱呼不置可否:「想必你大概清楚我們之間是怎麼一回事吧?這裡我就不廢話了。至於這個家──」楊存拖長尾音,他想起了傍晚老吳給他的那通電話,說是對方的行李少得可憐,就是一只行李箱,再沒有其他。
「嗯,總之老吳都告訴你你的臥室在哪了對吧?你住在我對門,有事可以敲門找我,房子裡的東西你有需要都可以跟老吳說,也都可以使用,就是二樓底的那間書房不要進去。」楊存說著。
他看到林晴海瞪大眼睛,想要做出認真聆聽的樣子,可是放在膝上緊握的雙拳出賣了他,果然是很緊張啊。
「我想就這些注意事項,而彼此的私生活就不必報備了,就是要是晚歸告知一聲,然後小心影響。」楊存狹促地一笑,「畢竟我們即將結婚,而楊家是個隱私曝在陽光下的家族,要是給記者拍到什麼材料,那可就不好了。」
林晴海愣了愣,良久抿起嘴唇輕輕地點了點頭答道:「好的楊先生,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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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柔軟的床鋪中,楊家的床自然是高級的,比起他那破舊狹窄的小樓房中的木板床,不知高上幾個檔次。然而棉被再柔軟,床鋪再高級,林晴海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周遭並非他熟悉的氛圍,就像隻貓一樣,所有屬於他的氣味不再,他找不到地盤跟歸屬感,只是不斷地抓緊棉被邊角,好像這樣能快一點沾染上自己的氣息。
房間太大也太冷清了。
他側身望著擺在身旁的手機,螢幕一片漆黑,並沒有任何未讀訊息的提醒,自早晨那段通話後,老師再也沒有給他任何消息。
他知道自己不該懷有期待,但是心裡總會有那麼一絲僥倖,然後最終落空。他就像個被虐者,在得知老師的對象懷上第二胎時,賭氣地答應了父親那提出的要求。
在告知老師這個消息時,甚至期待老師多看他一眼,至少挽留他一下。
然而沒有。
老師在第一時間得知消息時,反而是淡淡地祝福了他。
更殘忍地說如果他的對象不介意,他們依舊可以保有良好的關係,將林晴海那緊張期待捧到對方跟前的心,狠狠砸了個粉碎。
他想起了一首歌其中的一句歌詞:陪著你天天在兜圈,那纏繞,怎麼可算短。(註)
他兜了好久的圈子,愛得好卑微,每每都想著終有一天老師會想著他的好。
在學生時期相識,然後畢業,迎來的卻是老師結婚,懷了第一胎,懷了第二胎……
旁邊的那位置,任他再如何爭想,五年的相伴,落得的也只能是一場空。
林晴海望著天花板,黑暗之中天花板的花紋竟像無數鬼怪向他襲來,讓他作了一夜噩夢。
隔天因為生理時鐘,他依舊起早,揉著眼睛下床,想要拿起他床邊的馬克杯,卻抓空了。
喔,他這才想起,他不在他的那間破舊小樓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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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捯飭一番,林晴海下了樓,他名義上的未婚夫早就已經出門,餐桌上擺著一份早點,老吳站在一邊擺弄花瓶,見到是他笑了笑,客氣地讓他趕緊來用早點。
「小少爺,先生讓我同您說若是有想吃的餐點,或是不合胃口的,盡量跟我說,不要客氣。」
老吳是個年近七十的老好人,花白的頭髮,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他服侍了楊家三代,從年輕到老,最後跟著少爺來到了這。
身為Beta的他,覺得他這輩子能盡善盡美地服侍楊家,是最值得驕傲的成就。
「我、我不挑食的,謝謝。」林晴海看著老吳這般客氣,還恭敬地給自己倒熱牛奶鋪餐巾、遞刀叉,渾身不自在。
雖說他小時候在林家住過一段時間,那裡也有服侍的傭人,但是他就是無法習慣這些,他喜歡凡事自己來,也不想過度麻煩別人。
老吳發現了林晴海的尷尬,笑咪咪地往後退,拉出一段彼此都舒服的距離。
林晴海鬆了一口氣,在沉默的氣氛中自己一個人吃完了早餐。
因為生活中的變動,讓他最近都推掉了許多工作,只剩下他朋友經營的兒童畫室與私下的個人空間,上頭擺的是一些插畫與短篇漫畫,還有著不多不少的粉絲。
他閒來無事,在問過老吳後,趿拉著拖鞋拉開客廳那扇落地玻璃門,站到了迴廊。放眼望出去,正前方就面對著一片偌大的花園。
這片花園中清一色種滿了無數棵丹桂,適逢秋季,開了滿院子,鮮豔的橘色盈滿了視線。
「為什麼這麼大的花園,只有一種花呢……」
林晴海的喃喃自語被路過的園丁聽見了。
園丁叫做小麥,是個Beta,由於長年都是做這種花藝工作,曝晒於陽光下,一身結實的肌肉與黝黑的皮膚,讓他看起來特別的陽光。
「您是新來的小少爺吧!您知道先生喜歡的對象嗎?」小麥見到林晴海個頭小小的,一臉呆呆地站在迴廊上望著整片丹桂自言自語,覺得特別逗趣。
「啊──」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還被聽見了,林晴海尷尬地抿唇,「我知道的,我知道楊先生有心上人。」林晴海看著小麥笑嘻嘻的調侃眼神,頓了頓答道。
看來這整間屋子都知道他與楊存的關係,連個園丁都不諱言地跟他談論楊先生心底的愛人。
想起自己那見不得光的齷齪第三者身分,林晴海便迴避了小麥的目光。
「是的呢,先生心上人的訊息素聽說就是丹桂的香味,所以他將整片園子種滿了丹桂,得不到人也總要留點念想,看著這片花園就如同看著那人。」小麥關掉了灑水器,說到種丹桂的原因,竟然還雙手托腮,眼中晶亮,「真是太浪漫了,你說是吧?」小麥並沒發現林晴海不敢看他,自顧自地繼續說。
看到小麥轉頭問他感想,林晴海眼神飄忽,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只好沉默。
似乎對林晴海的沉默不是很滿意,小麥聳聳肩,轉身去給丹桂樹們修剪葉子了。這些丹桂樹可是先生的心頭寶,要是一個沒顧好,先生發起怒來可是很可怕的。
「真好,若是……有人也為我種一片梔子花,那該有多好。」林晴海豔羨地想。
看著小麥離開的背影,林晴海站了會,忽然想到點什麼,咚咚咚轉身跑去自己的房間,拉開自己那小得可憐的行李箱,掏出了筆與畫本,再回到迴廊坐好,就這樣在那畫了一下午的丹桂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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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子花開:大家好,最近因為個人因素搬了家,有一陣子沒能上來與大家互動了,這是我最近新住處的景象,房東家的花園盛開了整片丹桂,據說是因為房東的心上人訊息素的味道就是丹桂香呢,是不是好浪漫?〔圖片〕
傍晚,林晴海打開自己兩個禮拜沒更新的個人空間,上傳了自己畫了一下午的丹桂園。
沒多久,下面馬上就有不少粉絲的回應。
1樓:天啊!梔子花大大這是搬到有錢人家裡去了嗎?這花園也太大了吧!
2樓:樓上不是應該先覺得花園主人浪漫嗎?
……
23樓:好久不見啊梔子花大大~~可真想念你,今天的畫也好美呀!光看著就感覺到花香撲鼻。
24樓:唉呦,這花園主人夠浪漫,感覺隔著螢幕吃了一把糖,甜得牙酸。
25樓:樓上的還真別說,我都想去刷牙了=___=
……
林晴海一一回覆著他的粉絲,這是他為數不多的私人時光,這個空間連他的老師都不知道呢。
然而回覆到一半,畫面切換,手機振動了起來,螢幕上來電者顯示──老師。
他反射性地迅速按下接通鍵,心裡怦通怦通狂跳,帶著點雀躍冀望地接通了電話。
「老、老師。」不論幾次,林晴海接起陳紹岡的電話總是帶著緊張與虔誠,小心翼翼地帶著討好,深怕一個不對觸怒對方。
『喂,小海,你在忙?』低沉溫潤的嗓音從另一頭傳出,穿透林晴海的耳膜,直達腦海,連背脊都感到一陣酥麻。
一定是一陣子沒見到老師了,所以才會這樣。林晴海咬住下唇,等待全身一陣熱流通過,清了清嗓子回答:「沒……我不忙。」
電話那頭低低笑了一聲,似乎知道林晴海的停頓是怎麼一回事:『壞孩子,太久沒見了?真是個小色鬼。』
林晴海聽見陳紹岡的調侃,羞恥的抓緊了大腿褲面。
在他與老師交往的五年裡,老師從來不曾進入過,頂多彼此愛撫。因為老師說他不是他的Omega,他不要標記他,也不會進入他。
就這樣前後被吊了五年,在這過程中,陳紹岡卻把他調教成另一副樣子──陳紹岡喜歡看他自己做。
因此只要陳紹岡的聲音或是眼神,都會激起林晴海身體深處的快感,像是一種反射習慣。
自己真的是太淫蕩了,但是被說淫蕩的同時,卻又很高興,很高興老師至少願意碰碰他。
「老師打給我是……?」為了掩蓋自己的不自在,林晴海小聲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看你明天有空嗎?想著自從你搬家後,就沒關心你了。』那頭溫溫地說著。
聽見陳紹岡約自己,林晴海可開心了,就算有事也得說沒事,趕忙的應下:「有、有空的老師。」
『嗯,那明晚六點,在大學城轉角那間2樓的西餐廳見。』說完了地點,也沒等林晴海回應,那頭迅速地掛斷了電話。
原本還想要多說幾句的林晴海,聽著忙音,不能否認有點失落,但隨即他又打起精神,反正明天左右是要見面的,不差這點時間。
隔天早晨時,大抵是想到今天跟老師有約,林晴海在吃早飯的時候禁不住雙頰泛紅。
坐在對面的楊存,想著這些日子都要試著和自己的結婚對象相處,因而起了個早坐在了桌前跟著林晴海一塊吃早飯,但是兩人之間並無交談。
楊存正拿著手機在看財報跟訊息,抬頭拿咖啡時,眼角瞥見林晴海微紅的雙頰,雖然好像因為不敢太過放開而有所節制,但還是能從眼神中看出愉快的心情。
見著那吃著煎蛋而微微鼓起的雙頰,不知怎地,楊存起了點調侃的心思。
「怎麼心情看著那麼好?」他將抿了一口的咖啡放下,杯子撞擊杯盤時發出清亮脆響。
原本沉浸在自己愉悅小心情裡的林晴海,被這麼一問,嚇了一跳,一塊煎火腿腸沒拿好,手抖了一下落回了餐盤裡。
太得意忘形,被發現了。
頓時感到有點難堪,但基於禮貌不回答又不好,嘴唇動了動,林晴海小聲說:「沒……就是今天晚上跟老師有約。」
「喔。」聽見回答,楊存挑了挑眉。
「我……」林晴海皺眉,後知後覺地發現說出口好像不妥。怎麼說這人都是自己的未婚夫,雖然是形式婚,對方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但直白地在餐桌上討論這件事情,還是自己疏忽了。
「沒事,我理解,不用解釋。」楊存又移回目光,繼續看著自己的財報。
雖然楊存嘴裡說著沒事,但林晴海感到餐桌上明顯溫度降了一度,他似乎惹到男人了。
心裡一陣低落,果然還是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吧。
「記得影響,畢竟對外已經宣布我們同居試婚了。」楊存喝完了咖啡,起身敲敲桌面提醒道。
隨後他也不再說什麼,拿過老吳遞給他的外套就離開了。
看著楊存離開的背影,原本開心的興致,就像是澆了一盆冷水瞬間冷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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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飯,離出門還有段時間,林晴海幫著收拾了下自己的杯盤,但被老吳拒絕,讓他去一邊休息。林晴海只好回房,雙手托腮,愣怔地坐在床沿。
他心想,昨晚還覺得楊先生看著還算好相處,對自己沒太大成見,但今天卻好像換成另一個人,冷冷的,讓自己有點捉摸不定。
一邊想著,他隨手抽出一張被扯下的素描簿邊角,拿起了鉛筆,畫了一隻山羊,塗塗抹抹一陣後,拍照上傳了個人空間。
梔子花開:原本以為房東先生是個好相處的好人,沒想到其實是很恐怖的羊先生。〔圖片〕
山羊在《聖經》中指的是撒旦的代名詞,也就是惡魔,剛好楊存姓楊,諧音為「羊」,他便隨手畫了隻山羊,雖然是卡通造型,但故意詼諧地將表情畫得很憤怒。
1樓:梔子花大大又發文了,這是什麼?跟房東先生吵架了嗎?
2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可愛的羊,怎麼這麼搞笑。
3樓:這是指惡魔撒旦的那隻羊嗎?
……
37樓:贊同1樓,是跟房東吵架了嗎?關心~~
38樓:羊先生的臉,雖然大大說了很恐怖,但我怎麼看這臉都不恐怖啊。
39樓:樓上,我也這麼覺得……反而看出一絲可愛的感覺。
……
林晴海一將圖片上傳,馬上有很多迴響,他看了看留言後心情好了點,便關了網頁,傳了個訊息給他這位陰晴不定的未婚夫。
【楊先生,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我會注意影響,不會給您帶來困擾的。】
訊息發到時,楊存正好到了公司,手機一個振動,他從口袋裡拿出來,看了看顯示訊息,是林晴海傳來的,這口氣一看就有點委屈。
本來早上也沒想嚴肅的,就是聽林晴海提到要與老師見面時,不知怎麼地就不高興了,想著真是才踏入家門馬上迫不及待又要與情人相會,口氣一時不是很好。
但過來的路上,他冷靜會後便覺得有什麼好氣的,自己都想發笑,不也就是想到自己愛著楊允的那點事嗎?結果把不愉快發洩在無辜人的身上算什麼。
從訊息中就可以想像那個小少年垂頭喪氣的樣子,楊存便隨手回了句:【沒事,反正彼此都知道的事情,小心點就好,若是晚回家記得通個氣發個訊息告知我。】
回完後他便將手機放回口袋,匆匆趕赴早晨的重要會議去了,之於他而言,也不過是一天中沒什麼意義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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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海每週有三天會在朋友開的兒童畫室上課,今天下課時已經五點了,他送完最後一位學生,鎖上了教室大門,看了看錶,五點四十分了,他隨即小跑步往約定的地點過去。
畫室在大學不遠處,小跑只要十分鐘便可以抵達,待他氣喘吁吁地抵達約好的西餐廳門口時,陳紹岡已經在包廂中等待了。
進了包廂,林晴海還是很開心的,就像隻崇拜主人的小狗,想著往陳紹岡身邊湊。
「坐我對面,不許靠我那麼近。」陳紹岡口氣微冷。
林晴海聽見對方的口氣,縮了下肩膀,挪開了腳步失落地坐入了對面的卡座。
今天陳紹岡穿著是一套米色V領毛衣搭配白色襯衫,灰色的西裝褲。他正低頭擦拭手裡的刀叉,修長白皙的手指一直在林晴海眼前移動,想著對方的手指平時是如何在自己身上游移撫摸,林晴海偷偷嚥了口唾沫。
陳紹岡在大學裡是不少學生憧憬愛慕的對象,他周身總是散發著一股子禁欲的氣息,不論什麼穿著,就算是地攤貨,都可以被他穿出一種高級感。他又不像其他Alpha會散發出霸道的氣息,是內斂的、平淡的。這樣美好的人,是所有Omega的完美對象。
曾經林晴海得意自己占據並擁有了老師,但這種得意現在看來就是個笑話。
不過,雖然無法成為正式對象,至少這種狀態,自己也算是特殊的吧,林晴海總是如此安慰自己。
林晴海想著想著就覺得自己喉嚨越來越乾,有點慌亂地抓過桌前的水杯啜飲,他不敢喝太大口,怕在老師面前失了禮儀。剛剛因為是小跑步過來的,風吹亂了他的頭髮,還帶出些薄汗,相比陳紹岡的氣質,林晴海覺得現在的自己狼狽不堪,簡直猶如一朵鮮花旁的牛糞,自慚形穢。
他又開始聞到那淡淡的檀木香,不自覺地撫上頸邊的防咬圈。
「怎麼,用那種眼神一直盯著我?」陳紹岡將自己眼前的刀叉乃至杯盤都細細拿紙巾擦拭了一遍後,將揉皺的紙巾再度攤開、摺好。
林晴海看著陳紹岡一系列的動作,他覺得自己現下就像陳紹岡手中的紙巾,被一陣搓揉,再被細細攤平,彷彿經歷了一系列的煎熬。
「怎麼不說話?那種欲求不滿的眼神……都要結婚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不知收斂,你的未婚夫,他知道嗎?嗯?」陳紹岡尾音微微上揚,像是把鉤子,輕輕地一下一下勾著林晴海的心尖,勾得他發癢。
「我、我沒有……啊──」林晴海聞言,想要解釋,重要部位卻忽然被皮鞋狠狠地輾壓。
陳紹岡不知道何時稍稍挪近了位置,將腳抬起踩在了他的襠部,分明是很痛的事情,林晴海卻羞恥地發現自己因為這微微痛感而勃起了。
「又說沒有,我看分明都興奮了?忍著,不准動。」陳紹岡又狠狠地踩了一下,換來林晴海急促的抽氣聲後,才放下了他的腳。
「我今天找你出來,是要說正事的,你要是讓我滿意,等等我心情好,再陪你這個小變態玩一會。」陳紹岡又挪回了原本的位置,就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按下了呼叫鈴,召來了服務生。
林晴海低著頭,因為剛剛的刺激而眼眶泛紅,服務生拉開包廂門走進來時,他都沒敢抬起頭。
陳紹岡也沒理他,沒問他要吃點什麼便自己點了兩份餐。
待服務生離開,一陣尷尬的寂靜蔓延在四周,只餘陳紹岡攪拌茶杯的清脆碰撞聲。
「搬過去還習慣?」安靜到林晴海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時,陳紹岡才打破沉默,開口問起林晴海。
「啊……沒什麼不適應的。」林晴海抬起頭,用手背擦了下眼角還未乾的生理性淚水。
「那你能繼續畫圖嗎?對方有幫你準備畫室?」
「這──」林晴海上一秒還在開心陳紹岡的關心,下一秒立刻被打蔫。
原來對方還是只關心自己能否繼續畫圖,自己也真賤,分明知道為何能一直留在老師身邊,不就是因為自己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嗎。
「說話,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以為你不畫圖了,我還會看你一眼嗎。」陳紹岡冷冷地說。
林晴海原本要辯解,這時「叩叩」兩聲打斷了他,服務生拉開包廂門,將餐點端了進來。
擺在林晴海眼前的是八分熟的牛小排,但林晴海一點也不愛吃帶著血絲的肉,只因為陳紹岡總喜歡帶他上這些體面、隱密性高的餐廳,這些餐廳供的大多是西餐,吃來吃去也就那幾樣,他總是配合著對方的喜好,久而久之陳紹岡便以為他喜歡吃牛小排。
其實不是,是因為牛小排通常是西餐廳最常見的菜色,不會有什麼太出格的料理,而且價格相較起來都還算可以,林晴海便常點這道。
陳紹岡從來沒有發現這個細節,當然他也不在乎,只理所當然以為林晴海愛吃牛小排,還曾經暗諷過他不懂得享受。
餐點端進來後,陳紹岡便不再發話,兩人默默地低頭吃飯,空間中只有刀盤碰撞的聲響與咀嚼的聲音,與陳紹岡吃飯總是這樣,有什麼話,等吃完飯後再說。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林晴海木然地分切盤中的肉塊,味如嚼蠟,口裡帶著一絲絲血腥氣。
「喀啷」一聲,陳紹岡放下了刀叉,拿起桌前的紙巾擦了擦嘴,林晴海鬆了一口氣,這頓晚飯終於是吃完了。雖然他盤子中還剩下一些切開的零碎肉塊,但他不想吃了。
「我沒有忘記,只是還沒問……」林晴海也放下刀叉,聲音細如蚊蚋,接續剛剛的話題,為自己辯解著。
「我也沒有生氣或指責你的意思,剛剛口氣差了點,只是怕你忘了要事,那就不好了。畢竟我還是很喜歡你的,我的小變態還是很乖的。」陳紹岡靠了過來,附在了林晴海的耳尖。
那白軟的耳尖立馬染上了一層薄紅,原本消下去的欲望,又因為對方的氣音,再度升起。
「好孩子,我知道你會照做,畢竟老師我最喜歡你幫我畫的畫了,對吧?所有的學生裡,我最偏愛你,你也應該回報我對你的偏愛不是嗎?」
陳紹岡的手隔著褲子摸了一把,隨即將林晴海壓在了卡座上,今天林晴海穿的是深色牛仔褲,陳紹岡只是拉開拉鍊,從褲縫裡掏出了林晴海的欲望,搓揉了一下。
林晴海低喘著,撫上了陳紹岡手背的瞬間,陳紹岡便把手給抽了回來。
「自己做,跟以前一樣,我在這看著呢。」陳紹岡又坐回原位,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剛剛沾上的些許黏液。
林晴海看著陳紹岡冰冷的眼神,呻吟了一聲,帶上了點哭腔,自己搓揉幾下,閉著眼睛一顫,就在自己愛人的面前達到了高潮。
「真快,你這變態的程度,可真是……」陳紹岡瞇了瞇眼,看著林晴海拿著紙巾狼狽地擦拭自己濺上的褲面與一邊的卡座。
等收拾乾淨後,兩人才離開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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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大樓,晚風吹來,帶著點冰冷的颳上了林晴海的面頰,今天早上出了太陽,但畢竟是秋末,早晚溫差大,這天色完全暗下來後,便感到寒意了。
林晴海縮了縮脖子,卻也沒能得到男人的垂憐。
「我得趕緊回家了,你自己坐車回去吧,你那邊我不順路,美琪還在家等我。」
林晴海也不鬧,乖乖地點頭,目送陳紹岡開車離去,自己摸出身上的交通卡,緩步走到了公車站前等待公車。
坐在等待的長椅上,因為冷風而打了個噴嚏。今天忘了穿多點出門,這時身上只套了件毛衣,瑟縮著身軀,腦袋瓜子裡卻想著晚餐時陳紹岡說的話,自己要怎麼與楊先生開口呢?
想到楊先生,林晴海慌忙掏出手機,今晨楊先生還跟他說晚歸要說一聲的,這都八點多了,回家都要十點了,楊先生或許下班了,自己得先傳個訊息告知一下。
因為以往都是一個人住,不習慣晚歸要報備這件事情,真的差點忘記了。
【楊先生您好,我才剛吃完晚飯,現在正準備搭車回去,可能到家要十點多了,不好意思。】
他客客氣氣地發了個訊息,沒想到的是,那頭竟然很快地回覆了。
【你在哪?我剛下班,可以順道去載你。】
林晴海看著訊息有點驚訝,他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這樣可太麻煩對方了,他左思右想,又不不知道怎麼拒絕才妥當。
就在他左右為難時,楊存的電話直接撥來了。
『你在哪?我在金澄大樓這,你報個位置,快點。』
電話那頭聲音雖然尚屬溫和,但是帶了股不容拒絕的威嚴,大概是楊存做慣了老闆吧,林晴海心想。
「我在渝川美術院這邊,不順路的,我──」
『你在那邊門口的咖啡廳等我,半小時以後到。』
啪的電話就掛了,林晴海本來就是個軟性子的,遇到這種命令的口吻,簡直無法反抗,便認命地走到美術院對面,楊存說的那間咖啡廳門口,這裡至少比公車站牌那溫暖多了,林晴海搓著手想。
楊先生看著也是不聽人說話的類型,但又不像老師,老師是帶著點冷淡的嚴肅,楊先生就是那種自我霸道的類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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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王菲《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