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路上走了一小會,就知道該問誰了。
只見他停在一間比較靠河邊的小屋,門前有一老婆婆正在處理魚網。
“婆婆你好,請問你是住在這邊很久了嗎?”雖然是十分確定,但風還是覺得問一問,確定是村民無誤比較好。
老婆婆疑惑地看了眼前的兩個人,都是陌生的臉孔,再看了看雪靈語腰間的令牌,便知道是或許救星來了。
但是她決定不揭破他們的身份,“老身祖上三代人到我這代人都是住在白雲村的。你們是外鄉人吧?是有甚麼想問的嗎?還有就是,你們叫我谷婆婆就好。”
風果然是問對人了?谷婆婆是這村子裏扎根的人,一定對這村子的一切改變極為熟悉。雪靈話真的覺得風眼光也是厲害的,一找就找對人了。
風看了看四周,覺得這不是甚麼說話的地方,加上雪靈語身上的令牌也略為顯眼,便開口,“谷婆婆,我和我的朋友舟車勞頓的意外闖進了村子,乾糧早已吃盡,現飢渴難耐,未知谷婆婆能否給我們喝幾口清水?”
谷婆婆是個通透人,自能聽出此話語帶雙關。
“客自遠方來,自然是該好生招待。”谷婆婆打開家中木門,“進來吧?家中地方淺窄,還望兩位客人見諒。”谷婆婆把二人迎到客廳。
屋內傳來陣陣河水的鹹味,屋內佈置即為簡單,從窗戶望去,谷婆婆也有把海鮮高掛,曬海鮮的習慣。
種種表象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漁戶之家,只是這裏看不出來他人住過的痕跡,難道谷婆婆是一人獨居於此嗎?
“水來了!兩位先喝口水。”谷婆婆端來兩碗清水。
“謝謝!”雪靈語覺得口乾,很快便端起碗把清水都喝下去。
“谷婆婆你家就你一個人自住嗎?”雪靈語開口問。
“老身和相公共偕連理不到一載,他便因病早逝,我倆膝下無兒女,家裡自然獨我一人長居於此了。現今家裡來客人了,也總是為我家裡增添了一份生氣。若兩位還沒有找到暫時的容身之所,可以暫居於此,權當是陪老身聊聊天。”谷婆婆提出邀請。
對於谷婆婆的提議,風和雪靈語對視了一眼,“好啊!可是我們無以為報。”雪靈語倒是覺得免費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似乎不太好。
“沒關係。陪陪老身聊聊天便可。”谷婆婆本就沒想要甚麼謝禮,“對了!村子三天之後要舉行活人祭祀儀式,我們村子的規矩是只要人在村裏的,都得去現場觀看儀式,你們到時候跟着老身走便好。”谷婆婆提醒。
“我們進村的時候也有看到告示欄貼上了活人祭祀儀式的公告。這村子還有活人祭祀此等事?你們這些村民所求何事?”雪靈語順着谷婆婆的話發問。
只見谷婆婆再三搖頭,“所謂活人祭祀根本沒有丁點用!都已經祭祀了三位姑娘了,也不見天降甘露啊!老身反而是心疼那些姑娘這種犧牲了。”只見谷婆婆一臉無奈的臉上帶點傷感。
“為何祭品都是姑娘?”風追問。
這或許跟特定人選的特徵有關!村子裏符合那些特徵的人都很危險。
“老身也不知道。我們村子已經很久沒有降雨了,作物失收,唯有依靠河邊捕魚為食。若問為何不以河水灌溉?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個道理不難懂吧?”谷婆婆看起來是解釋前因。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多久?因何會有活人祭祀求雨的想法萌生以及實行?”雪靈語大概猜到情節,但她還是問了問,以證實她的一切猜測。
“大概快半年了吧?九月之初,有一自稱「神使」的人來到此村,說是上天派遣前來拯救我們村子的。然後他說只要每月定時由挑選出一位女子祭祀給河神,直到感動上天,自然會降雨。”谷婆婆繼續說。
“那個所謂「神使」的人的話,你們也信?降雨一事本就是自然現象。時間到了自然會下雨!何必用人命來換?”雪靈語真覺得這些村民很愚昧無知。
“老身也是這樣想。但是老身一人的意見比不過整個村子的人的意見。或許他們只是覺得「神使」所言算是一個希望。他們很需要這個希望。”谷婆婆倒是能理解。
“村民的希望歸希望,被獻祭的女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難道她們會願意嗎?”雪靈語完全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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