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王比特】星起落幕 - 第五章

和巴隆達成合作過程，雖然發生雙方誤解的插曲，但對方沒有放在心上，還讓蘇塔齊絲養好傷後，再過來找他，事後卡什密索向畢瓦尢利說明狀況。

「妳運氣很好，如果沒這東西，妳可能會死。」

畢瓦尢利拿著查看裂痕的面具，望著在撫摸身旁水狗的蘇塔齊絲。

「畢竟當我的動作，很容易被誤會，加上男爵閣下習慣的測試。」蘇塔齊絲拿起球給水狗，看著他咬住球玩起，慶幸的說：「老實說，我一開始以為會被拒絕，沒想到誤打誤撞，成了苦肉計。」

「明明差點在生死關頭來回，虧妳能說道這麼淡定。」

「比起這個，因為這樣卡什密索把身子搞成……我有請艾鮑司暫時承擔。」蘇塔齊絲身子一頓，「你來找我，是卡什密索有關嗎？」

「嗯，我讓他休息一段時間，所以我替他接手妳的事情。」

「？」她一臉疑惑和不解的看著畢瓦尢利。

「……妳，不會從一開始，就打算自己來吧？」

「是啊，這種事情還需要別人幫忙嗎？」蘇塔齊絲認真回答，「讓卡什密索陪我去，是因為我對於那地帶不熟悉，而且……我已經沒有事情請人幫忙。」

「你是要和男爵一起前往羅西亞？」

「沒錯，估計會去很久，要先適應環境，還有路線……」

畢瓦尢利突然正在她的面前，嚴肅說：「我要去，這次我會陪同，沒意見吧？」

「沒必要吧？」蘇塔齊絲不以為然，「這部份我的私事，和你的升星無關。」

「但不要忘了，我跟妳是協議，如果中途妳發生意外，是我的損失最大。」畢瓦尢利語氣沒有太多變化，但很明顯對於她今次的舉動不滿。

也許見慣畢瓦尢利隨和的態度，對於第一次有很大的情緒，蘇塔齊絲反思是否自己行為太過武斷，畢竟……卡什密索是因為擔心她才受傷。

「……我明白了，只是你不能干涉我計劃，如果你做不到，我會視為協議破裂。」蘇塔齊絲依舊雖然退一步，不依舊不變自己的想法。

「喔，行吧，我沒意見。」見她讓一步，畢瓦尢利恢復一貫口氣。

看他肯定，蘇塔齊絲用了素描蜂，補了一句話：

「還有以後這件事，早點說……阿爾卡內特幫我跑腿買所需用品，多你一個人，可能又要重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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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蘇塔齊絲倆人前去男爵那邊，一同搭乘大怪蝶前往羅西亞邊境，但由於天候變化再飛行過去，會因溫差極大而凍傷，加上是以非法入境的方式，所以飛到附近之後，就是改為徒步進入。

天空飄著雪，畢瓦尢利披著白色大衣，隨著呼吸吐出寒氣，望著白色斜坡，問道：

「蘇塔齊絲，妳之前有走過這裡的路嗎？」

「走過一段。」蘇塔齊絲戴著防風眼鏡，全身防寒裝備，拿著小刀在樹上做上記號，提醒道：「雖然是規避入境，但不表示安全，除了像我們這種違法入侵者外，還有些......『棘手』的野生動物。」

「除了一些特殊魔物，在這時節大部分動物都是要進入冬眠狀態下，需要警惕還是人類。」巴隆說話的同時，不忘留意周遭的同時，也在適應著環境變化。

「確實基本上不使用官方渠道進入，多數不是好人......」蘇塔齊絲不知是寒冷，還是有感而發，語音微顫喃喃：「但人性造就了野獸們另類習性，成了比人類還可怕存在。」

比人類還可怕存在?

畢瓦尢利對於剛才的話感到不解時，突然注意前面有凸起雪堆，下意識伸手要撥開——

「等一......!」

蘇塔齊絲要制止他時，手已經摸上了積雪，因為輕微施力的動作，部份雪剝落下來，一顆猙獰的眼球露出在外，畢瓦尢利錯愕退了開來。

「這是人類的屍塊……」巴隆口氣沒有太大起伏，沉著臉色。

「完了，出師不利啊......」蘇塔齊絲頭痛眼前現狀，是最壞的情況。

「現在我們遇上大麻煩了。」

「妳知道?」畢瓦尢利困惑不已，指著問：「我可沒聽說有魔人有這麼噁心的趣味。」

「不是魔人，也不是人類……先把人從雪裡清出來吧，畢竟我想調查一下。」

她心想事情發生，也躲不掉，便瞧了畢瓦尢利一眼，暗示過來幫忙，他原本不太情願，但想到蘇塔齊絲應該是有什麼打算，選擇清開雪推。

慘狀比預想壞，一名目測四十幾歲中年男子，身上衣服配件勉強可以辨認是獵人，四肢被強大的外力踩壓扭曲變形，脖子因為啃咬和頭身快要分離，腹部被挖開，裏頭的內臟器官少了很多。

「死亡有點時間……」巴隆看著死者樣貌，大概想像臨死的畫面，神情暗下來。

「……是熊，食人熊。」她望著屍體，額間冷汗。

「食人……熊?」畢瓦尢利納悶幾秒，「熊是我們所知道的......毛茸茸動物，對吧?」

「一般來說，熊不會隨便攻擊人類，只有受到威脅或挑釁，但沒有正當的食物來源，就會像現在這樣。」蘇塔齊絲指著腹部的內臟器官，有些咀嚼的痕跡。

「所以這是熊吃剩的?」

「嗯，而且還是保留食物的地方，加上我們碰了牠的食物，遲早會找過來。」蘇塔齊絲邊說邊偷偷瞪了畢瓦尢利一眼。

留意蘇塔齊絲的目光，他才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心虛地問:

「難道不能埋回去，當作沒發生嗎?」

「熊的嗅覺很靈敏，就算是沒有直接觸碰到屍體，手碰到就是會殘留，就算我們甩開了，也會不斷追蹤。」蘇塔齊絲解釋，但還是客觀的分析：「不過沒有看到足跡，離開有段時間，加上沒有類似於動物殘留的氣味，那隻熊可能只是隨時找了地方埋了。」

「所以說，如果我們運氣好，到羅西亞之前，那隻熊還沒回來……」

「不，我想不可能。」

巴隆第一次打斷了畢瓦尢利的話，很是直白地說:「結合剛才她所的話，就表示那隻熊的性情不定，加上有攻擊人的經驗，是不會放過你倆個。」

他愣住，而蘇塔齊絲一旁點頭，認同了巴隆的觀點，與其這樣子不如想辦法，把熊引出來，已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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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冷!」其中一名穿著毛衣毛帽提著槍的士兵，嘴裡不斷抱怨著天氣。

他們是羅西亞邊境的自衛隊，提著槍枝警戒，主要負責巡視是否有誤入或是非法進入邊境，這次收到國家指派的任務，有野生的熊襲擊的吃人類事件，大部分都是民間自發性處理，但這次犧牲者不減反增，還有一些老練的獵人死於熊口下，才不得不向國家申請支援，讓部分士兵們協助。

「不要分散開來，免得迷路。」帶頭的士兵不忘提醒，另一個人:「還有不要一直盯著地圖，小心跌倒。」

三名士兵雖說年輕，但都是有接受過野外訓練，冷著在哈氣叫多克，看著地圖不安叫馬特，隊伍領頭人名字西納，是唯一是對狩獵有經驗的人，準確來說是算是從小時候跟家人一起狩獵，因此才會被選為帶頭。

但即便如此西納沒有感到驕傲，而是做為承擔壓力，一般來遇到熊襲擊，三個人根本不夠，起碼要10~15人一組行動，所以他沒有打算狩獵，先是探查足跡摸清習性，再回去做計劃。

「西納，遇到熊的話，要這麼辦?」多克小心翼翼握著槍，「直接朝頭開槍，一定會死吧?」

「熊的頭蓋很厚，如果真遇到，要朝眼睛的方向，或是嘴巴。」西納指了指大概位置，但依舊告知自己的想法：「不過真遇到，我建議先觀察，不然會激怒對方。」

「牠偷襲的話，就只能反擊吧？」馬特不安的問。

「照目擊情報來看，那隻熊應該很總明，不太會冒然攻擊，體型不大很靈活。」他望向上方樹枝的大小殘雪，「說不定會……!」

正當西納欲要說出自己的推測時，突然聞到一股氣味，瞬間神情惶恐，這氣味相似讓他手中的槍握緊，腦中閃過年幼時住在附近的小村落，家族都是獵人世襲有如傳統，因此有記憶以來就是用弓，對於自己做的陷阱第一次抓到小兔子而心喜，一家人夜空下圍著篝火和樂融融，原本自己是繼承家業，成為優秀的獵人......

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轉眼已經成了一名士兵呢？

「看那邊!」

多克驚訝指著前方樹林之間，是一個女人一手壓著受傷肩膀，血在雪地上似是紅花盛開，她努力不斷移動著，沒有注意到他們。

「這裡是邊境，不會是誤入吧?」

「不管是不是都要攔下來盤問，而且都受傷了。」

多克與馬特望向西納，他點頭示意，便並肩走向女人。

女人馬上注意他們，原本臉色冷淡，可像是看到什麼，馬上大喊：

「快點散！」

三人還未能釐清她說的話，聽見雪掉落的聲音，下一刻身後身一個影子，伴隨吼叫一掌往馬特的頭顱揮去，就像是用湯匙往布丁挖了一口，一塊直直掉落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其他人馬上開槍射擊，可熊的反應更快更靈活在雪地閃避，一個轉身衝向多克，可女人率先撲捯對方，攻擊落空，憤怒地朝天吼叫，此時大家才看清，熊的模樣——

身形比一般熊小，面容讓人毛骨悚然，右邊眼窩上是一道深深刀痕，牠每吐出氣就讓他們的心驚膽戰，沒有知道面前的怪物下一步。

西納楞神望著倒在地上的馬特，頭少一半神情痛苦四肢抽搐，腦子裡快速飛逝模糊腥紅的景象，他雙手發抖失去戰鬥的意志。

「呼......發生什麼事?」多克被女人扶起，雖然剛才亂了陣腳，但立刻冷靜下來。

「我、我突然被襲擊了，牠從樹上……」

「妳和他和快點走，往西北方跑。」多克指著已經傻住的西納，槍枝舉起要掩護他們。

女人看著西納失神的樣子，點頭：「好……」

於是多克開了槍，吸引住熊的目光，而女人立刻把西納拉走，另一手順勢拿走馬特脫離在地的槍。

「妳在做什麼!」

他回過神，自己被女人拉著手離開，見槍枝不斷開火，以及熊的咆嘯聲，響徹於在空氣中，但女人沒有理會西納，她知道如果不快點找人過來幫，但很快身後是慘叫聲，那個人犧牲了，為了換給他們逃跑的機會，知道再這麼下去那隻熊一定會追上，所以她做了一個抉擇。

停下腳步，持槍背對著西納說:「你逃吧。」

「妳不會想要戰鬥吧？」西納伸手攔住，「那不是一般的熊！」

「我知道，只能賭一把！」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隨沉重的腳步聲，野獸憤怒地嘶吼，衝在他們面前，因為距離太近，西納被一掌重重拍到旁邊，張開嘴要咬住女人，剛好槍身擋住。

西納頭撞上旁邊的樹木，讓他出現短暫滯留，好像腦袋裡被遺忘的片段，越來越清楚……

熊四肢著地，把女人狠狠壓制在地上，似乎想著眼前的獵物，很快沒了力氣就會放棄掙扎，可這樣的行為對女人來說，讓她輕鬆不少。

她鬆開了槍，另一隻手內側彈出刀身，插進熊眼窩上刀疤，血噴濺全身，因為疼痛熊站立身子，用爪子想撥掉，但刀身是特殊設計，如果劇烈活動會讓刀卡更緊。

宛如紅色的布料鋪散在純白的走道上，映入在西納眼中，與過去的畫面相交於一處，女人翻身想要撿起槍，憤怒讓熊忘卻痛，立刻提掌要攻擊女人，西納不知是本能反應，還是內心升起勇氣，舉槍朝著熊的下腋開火擊中，不過熊沒倒下，把怒火轉向他。

不好!女人暗想刀上的毒，是快要發作，可是以男人傷勢不可能承受的了，在絕望時眼角掃見過來人影。

熊咬住西納的手臂，當下西納沒有哀嚎或是痛苦，身子頓時失重感，他接受死亡的事實，就在意識消散前，聽見惊雷炸裂聲，一陣風吹拂，以及沉穩的嗓音——

「了不起，好好休息吧。」

西納不疑有他緩緩闔上眼，看來是神要接走他，終於能家人們一起相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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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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